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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顺利回锦州
“那最后怎么样了?你外祖父开城门了?”唐笑好奇。
“开了。”谢云殊点头,眸中微染了些笑意。
“那可是连同谋反的大罪啊!你外祖父对你可真好。”唐笑惊叹,“那后来怎么样了?”
“这就要多亏秦兄了,他那日恰在瀛州太守府上,因此献计于与我外祖父。”谢云殊清浅笑道,“先是故意开城门迎广平王进城,然后假意投靠。广平王想是觉得我祖父己是坐实了谋反之罪,已经没有退路了,加上惦记着我祖父手上的李家军,便放心相信他了。后来祖父便用计在接风宴上杀了广平王,领着他的首级去京中向父……咳,皇帝请罪了。”
“哇塞!那你祖父岂不是平定这场叛乱的大英雄了?”唐笑眼睛一亮,“那皇上一定要给他加官进爵了吧?”
“没有……”谢云殊眸色一暗,苦笑摇头,“功过相抵,皇上甚至连兵全都收回去了。”
“不是吧!”唐笑生气,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我原只道先帝昏庸,想不到他儿子也这么昏庸,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谢云殊一惊,那双永远温和的双眸中终于闪过一怒意,那怒意只是一眨眼的事,还未等唐笑反应过来,那抹怒气便变成了无奈,和悲凉。
半响,才叹息:“罢,你说的,原也没错。”
唐笑莫名其妙的捂住嘴,她说什么要不得的话了吗?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只是祸出于口,姑娘以后要多加注意。”谢云殊终还是提醒道。
“哦。”唐笑见他好意,只能先应下。
“小姐,这位公子才醒,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无绪板着脸,端着药碗进来了。
“好吧,我去看看那个谁醒了没。”唐笑吐了吐舌头,这才出去。
*
江都尉这几天一直躲着秦老爷,然而躲是躲不过的。这天又一大早,他就又被秦老爷给叫过去了。
“本官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秋闱了!错过这次,又要再等三年!”秦老爷气得胡子直翘,“本官让你想法子让他去参加秋闱,你想好法子了吗?”
“这个,这个……”
大人,你也不能什么事都交给我啊,毕竟这可是你的家事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都尉头疼啊,可是毕竟是自家上司,他得罪不起啊。
“这个什么这个!”秦老爷子瞪眼,“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让他跑去了澜城?要不是这一连几日没看到他人影,本官还不知道他都已经跑了!”
“大人,可他终究……是您儿子啊!”江都尉终究还是没憋住,就这样说了出来。您儿子您还是自己管吧,下官无能啊,您家公子也太皮了点。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秦老爷也不端着上司的架子了,毫不客气的直接质问,“老夫当初将他放在你那儿的时候,你是怎么跟老夫保证的?说什么天赋异禀,是百年难求的奇才,结果呢?你现在必须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江都尉苦笑,心道大人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公子哪里要的他教,当年他小小年纪便出口成章,他这么大年纪了都没那能耐呢。
“大人,下官见公子对唐家那姑娘到甚是上心,从小到大与她斗到大。公子那般要强,若是让唐家姑娘去激一激他,或许可成。”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提议的,但愿公子不要记恨他啊。那个小狐狸,他还真惹不起。
“这倒是!”秦老爷眼睛一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本官一向放心。”
江都尉暗叫倒霉,早知现在他当初就不该答应做小公子的师父。就挂了一个师父的名罢了,还要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对了,你赶紧派几个人去澜城将人先给抓回来,这段时间先盯着他温习功课,多做些文章。别整天让他想着有的没的,跑出去鬼混!”
“是。”江都尉擦了擦额间的汗,去澜城抓人,他哪敢啊!公子可不是好惹的,只能先想想怎么把他劝回来吧,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正这么想着,门外有小厮通报,公子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老江,我儿子就先交给你了!”
秦老爷大喜,说着便跨步出了门去。
江都尉擦着额间的汗,连连应是。
这下可有的耗了,他还是先去找唐家那丫头商量商量再说,唐家那丫头虽说倔的紧,但好歹心肠软,他多诉诉苦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
小凉亭内,秦夫人和秦衍在悠闲的喝茶。
“母亲,这夜明珠您可还喜欢?”
“小衍,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大一颗,可不少钱吧?”秦夫人怀疑。
“这个是儿子在一小贩手里买的,他不识货,只当是普通石头,只卖了五文钱。”秦衍睁着眼说瞎话,“儿子过意不去,多给了他五百两,可他也不敢要。”
“那你也不能……”秦夫人皱眉,小摊小贩的,做点生意本来就不容易。
“娘。”秦衍耐心分析给她听,“他一个小贩,也没甚自保能力,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一直留在他身边,要是让些心术不正的人瞧了去,没准就惹来杀身之祸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秦夫人成功被唬过去了。
正说着,秦老爷从院外信步走了进来,坐到了秦夫人身边。
“小崽子,你倒是玩够了?这段时间都学了什么了,说来给为父听听。”
“儿子哪学了什么东西?”秦衍推笑,“儿子这几天都在忙,哪里有空学什么东西啊。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打小就最讨厌读书了。”
“怂货,讨厌你也得学!咱们秦家世代为官,不能到你这儿就断了。”秦老爷恨铁不成钢。
“恒之,别吓着孩子去了。”秦夫人嗔怪道。
“你就惯着他。”秦老爷瞪眼。
“眼见着还有一个多月便是秋闱了,你准备要如何?”秦老爷看向秦衍。
“儿子不是说过,不会参加科举的吗?”秦衍无奈。
“这可由不得你!我秦家几代单传,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不做官,那将来整个秦家由谁撑起?”
秦老爷见他这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又忍不住义正言辞的的说教。
“小衍啊,你为何这么不想做官?”这点,秦夫人倒是好奇的很。
“父亲母亲,儿子不愿做官可是全然出自一片善意啊。”秦衍摇头,一脸慈悲,“解元的名头只有一个,要是被儿子夺去了,那些寒门苦读十几年的书出该有多伤心?”
“你这小子,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不小。还解元?我看不落榜就不错了!”没想到儿子这么不要脸,秦老爷被嗝了一下。
“父亲母亲,儿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秦衍不欲再说,起身便溜。
“这小子……”秦老爷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天晴气朗,风和日丽,秦衍准备去找唐笑。
然而,他去了唐家才知道,唐笑去了秦家别院。
他不在家,她去那里做什么?秦衍面色古怪,难道是太想他了?
唐笑是去看望谢云殊的,其实也不尽然是看望他。
那天唐笑将老神医硬拉到别院给谢云殊看病,结果后来谢云殊真就被治好了。然后唐笑当时一高兴,就把季流云给忘了,就让老神医就这么走了。
这老神医神出鬼没的可不好找,第二天唐笑让人将整个锦州翻遍了也没再找到老神医。
唐笑那叫一个愧疚啊,那天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走了呢,季家伯母还病的那么厉害。现在她找不到了老神医,那季流云不就更找不到了,他不定然急死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线希望。老神医开给谢云殊的药吃完了,谢云殊的余毒也都清干净了,老神医这么负责的一个人,定然会回来确诊的吧?
所以今天唐笑才特地过去看看。
然而,别院内显然并没有什么老神医。那小厮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倒是谢云殊,己然是可以下床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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