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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变态(1)
陶苏带着行李下了飞机,她拿的行李不多,只带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陶父说江父是他年少时的好朋友,陶柔又嫁给了江家老大,没必要那么拘束。但是陶苏还是拎着一个箱子去找她姐了。
“陶苏,这!”陶柔目光四处寻找,见到人群中的妹妹,立刻激动的向她挥手。
陶苏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一个俊朗男人,微微一笑,“姐夫。”
江执禹扬眉笑道:“你终于来了,你姐拉着我在这坐了一上午。”
陶柔笑骂了他一声,道:“我可没让你过来,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没办法。”江执禹笑容宠溺无奈,“她可是你妹妹,我要是对她不好,你生我气怎么办?”
陶柔揽过陶苏肩膀,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家小苏性格不知道有多好,你别乱说话。”
陶苏笑着拍拍陶柔的手,撒娇道:“姐,我坐飞机都快累死了,还要在这里听你们打情骂俏吗?”
陶柔瞪她,“谁打情骂俏。”
江执禹把陶柔拉进怀里,“你妹妹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承认。”见她想反驳,江执禹立刻道:“好了,陶苏坐了飞机过来,没有好好休息,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带你的好妹妹早点回家。”
陶柔反应过来,立刻笑嘻嘻的拉着陶苏说话,“陶苏你怎么这么喜欢你姐姐我呢?读研究生还特意挑在A大,你上大学以后我半年才见你一次,这下可算好了,住在我家,我天天见你。”
陶苏哭笑不得,只好提醒她,“姐,你是姐,我是妹妹。”
“我知道啊!”陶柔狠狠的摸了一把陶苏的头发,“谁让你那么找人喜欢。跟姐走,姐给你的房间忙活了一个月,保准你满意。”
陶苏想起陶柔那抽象到极点的审美,立刻投给她姐夫一个探寻的眼神。
江执禹对这件事只能给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陶柔摸乱了她的头发,陶苏划拉了一下发现头发开始打结,立刻拉下陶柔的手,却听到她轻呼一声。
江执禹立马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伤口又裂开了?”
陶苏这才发现陶柔食指上包着一张创口贴。
“你受伤了。”陶苏皱眉道。
陶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脸色,一边拉着她上了车,两人坐在后座,她大大咧咧的道:“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昨天执棠把碗打碎了,他不会收拾,阿姨又请假回家,我就不小心弄到了那么一点点。”陶柔比划着。
“只怕不是一点点。”陶苏板着脸,拿过她的手,十根手指头,七根贴着创口贴。
“我想带你姐去医院看,她偏不听。”江执禹在前面开着车。
“只是一点点小伤口。”陶柔鼓着脸道。
“流了多久?”陶苏问她。
“……十几分钟。”陶柔小声道,她血小板少,止血能力差,陶苏从小就会在一旁盯着她不让她受伤。
“半小时。”江执禹替她补充,“陶苏你现在来了,没事的时候帮我好好看看你姐,年纪比你大,却一点也不省事。”
“我要是年纪跟小苏一样大,我还看得上你,大叔!”陶柔扒着座椅讽刺他。
“不管你年纪多大,都是我的。”
陶苏一路上听着两人拌嘴秀恩爱,默默的拿出书来看。她现在二十二岁,陶柔也只比她大三岁,虽然作为姐姐,按理来说陶柔性格应该比较沉稳,但陶苏这个伪萝莉从小宠着她,陶柔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在二十一岁那年遇见了二十六岁的江执禹,从此就换个人继续宠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江家楼下。江执禹被陶柔指挥去后备箱拿行李,自己勾着陶苏的胳膊亲亲热热的进门。
“加油,老公。”进门前,陶柔当着陶苏的面吧唧了江执禹一口。
江执禹无奈,“你妹妹还在这呢。”
“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陶柔看了陶苏一眼,“对吧,苏苏。”
陶苏四周望,“我什么都没看见。”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二楼的窗户里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江家老二江执棠。
她的攻略对象。
他站在窗口往下望,神色莫测,发现她看到他了,也没有说一句话。
陶柔没注意到这里,拉着陶苏进了门,细心的告诉她房子的布局。
楼梯的脚步声轻轻响起,缓慢而沉重,慢慢露出来一个人的身影,脸色苍白,唇瓣殷红,他站在楼梯上,看到陶苏姐妹两人,微微笑道:“嫂子,这是陶苏吗?”
他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不远不近。
妹妹来了,陶柔满心满眼都是陶苏,拉着陶苏走到江执棠面前。
“对啊,这是我妹妹陶苏,怎么样?跟我长得很像吧。”陶柔显摆道。
“很像,流着同样的血啊。”
陶柔道:“那当然,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们流着当然是一样的血。”
陶苏一直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人交谈,忽而看见江执棠笑着转过头来,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江执棠。”
陶苏和他握手,江执棠的眼神在她的手上停了几秒,忍不住舔了舔唇,随后对陶柔笑道:“嫂子,陶苏的手不像你的,总是受伤。”
陶家姐妹都是一样的体质,出了血就没那么快凝结。
陶柔满不在乎,“陶苏太乖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身上有过伤口。”
“是吗?”
陶苏听见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可惜,接着他又听见他道:“我快画完了,晚上能下来吃饭,嫂子你不用让人送过来了。”
陶苏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慢悠悠的走回楼上,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一身清爽,只有手指上残留着一抹殷红。
“那是他手上沾到的颜料,执棠是个画家,每天都在画画,我就没见他手上干净过。”陶柔拉着她坐下。
陶苏回头看向楼梯,江执棠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身上的气味也消散在空中。
画家吗?
可那不是颜料。
……
午餐的时候,陶苏没有见到他下来,她的房间被安排在江执棠的隔壁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出现。直到晚餐,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她才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
“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温柔。
江执棠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的时候,还对她礼貌一笑。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也好。”陶柔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执禹碗里,道:“白天我和你姐夫都要上班,只有执棠在家。”
在这个过程中,江执棠一直看着她,见她点头,才浅浅的笑开。
“我很高兴。”
饭桌上只有江执棠一个人吃西餐,剩下的人都吃中餐,江执棠见陶苏一直看着她,便叉了一块切好的牛排,“想吃?”
牛肉上隐隐泛着血丝,光是看着陶苏就能想象出它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
江执棠只是一笑。
这栋房子原本只有江执禹和陶柔两个人住,江执棠因为画画的原因住了进来,陶苏又因为读研究生的原因,陶柔不希望她住在宿舍便搬了过来。
江家的饭桌上话并不多,江执棠和陶苏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陶柔也不可能当着妹妹的面和江执禹秀恩爱。
晚上因为一直注意江执棠的原因,陶苏吃得并不多,等到了十二点多,她肚子便开始抗议了。她原本不想下去,但是听到了江执棠的房门打开,脚步声传来。
她下了楼,在厨房看见了他。
“我想你晚上也吃得不多。”江执棠发现她时,脸上没有惊讶,他把刀递给她,“会做饭吗?我原本想吃方便面的,但嫂子说过你做饭很好吃,我有这个荣幸吗?”
陶苏点点头,接过刀。
“想吃什么?”她觉得她正一步一步往他的陷阱里走进去。
江执棠道:“随便都行。”他找了凳子坐在一边看她切菜,“你刀功不错,不像你姐姐,容易割伤手。”
陶苏切菜的手顿了一顿,随后道:“在家的时候她不常做菜,我做的次数比较多。”
“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说话?还是不喜欢和我说话。”江执棠微笑的走了过去,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陶苏的动作抖了一抖,但切菜的动作依旧流畅。
“这么晚了,也不适合吃太多,煮面吧。”陶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切好的番茄搁在一旁。
番茄的汁液微红,江执棠盯着她的手指一动不动。
但很快的,陶苏拿了纸巾把它擦干净了。
“都可以。”江执棠道,只是目光还在她的手指上流连。
虽然用纸巾擦过了手指,但陶苏还是觉得不大干净,她走到洗水池前,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陶苏狠狠的摔了一跤,跌在地上,手上血流不止。
江执棠皱着眉蹲下来,看到她的手掌上插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瓷片,满怀歉意,“肯定是昨天的碎瓷片没有打扫干净,抱歉。”他垂着眼,敛去眼眸中的狂热,他道:“如果不是我昨天摔碎了碗,你今天也不会这样。”
陶苏的血已经流了大半个巴掌,顺着手臂向下流动,她看着只是道歉却没有想过包扎的江执棠,轻声说道:“有医药箱吗?”
江执棠像是刚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他快步跑了出去,可回来时却是一脸沮丧。
“抱歉,纱布用完了。”
陶苏已经把碎瓷片拿了出来,伤口一阵一阵的抽疼。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却没有再走半步。
谁知道,这间不大的厨房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没事,我房间有。”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有一瞬间立马变了。
“那你先等等,我去拿。”
陶苏看着他再一次离开,她捂着手掌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中留下,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她仔细的观察冰箱,发现那里藏着几块刀片,原先想要洗手的水龙头旁边也藏着两块刀片。
陶苏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江执棠回来了。
因为奔跑,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他拿出纱布,手忙脚乱的替她包扎。纱布还没包上,他的手已经沾满了她的血。
陶苏提醒他道:“伤口还没清洗。”
江执棠立刻把沾了血的纱布扔到一边,想带着她去清洗。
陶苏婉拒了他的“好意”,因为再这么磨蹭下去,到两点她的手也不能包扎完毕。
她背着他清洗手上的伤口,再回头,扔在桌上的纱布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执棠拿着干净的纱布走到她的面前,“好了吗?”
鲜血还在往外流,陶苏当着他的面进行消毒等措施,然后才把手放在他的面前。
很明显江执棠的包扎速度还没有血流的速度快,陶苏看着鲜血溢满一层又一层,江执棠还在那里使劲压她的伤口,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笨手笨脚不会包扎。
好不容易弄完结束,陶苏看了看渗血的纱布,没说什么,转身回去继续做夜宵。
直到两人吃完,她看着江执棠洗完碗,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道:“把东西拿出来吧。”
“什么东西?”江执棠微笑着,故作不解。
陶苏也笑着,然后当着他的面抽出带血的绷带纸巾。
“我不认为你需要带着它离开这里。”
没有被抓包的慌乱。
他道:“你比你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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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_(:_」∠)_
第一章可能并不变态,毕竟在晋江里,一个变态要变态还不能崩坏三观的难度有点大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