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囚徒

作者:姿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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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意外


      「我绝不会再让舅父的画像被人丢弃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巴瑟独自站在画像前一脸严肃的喃喃自语。
      这时,正从门外经过的唯蜜与阿丽沙,见巴瑟一个人固执的想要搬动足足与他身高等高的画像,连忙紧张的进门制止:「大少爷,你在做什麽?为什麽没有人来帮忙呢。」
      「…」巴瑟充耳不闻的努力想将画搬下楼去。
      「大少爷别搬了,我来帮您。」唯蜜焦急不安的步上阶梯:「真是的,皮帕!你在哪啊…」
      「不需要。」巴瑟固执的大声斥退唯蜜:「我自己一个人搬,妳们都别过来。」
      「怎麽能够不过来,这画像很重的,待会儿大少爷要是连人带画像一块摔下去就糟了。」唯蜜着急不安的劝阻巴瑟:「您一个人怎麽能搬得到它,这幅画至少也要三个人来抬才行,皮帕!你在哪裡?」
      站在一楼客厅的阿丽沙见巴瑟与画像一起摇摇晃晃的站在楼梯间,担心他会不小心摔下楼,急忙快跑上前想要伸手扶住他。
      巴瑟突然一个不小心没有撑住好画框,偌大一幅画就这样直接顺着阶梯滑了下来,顺势撞倒正步上阶梯的阿丽沙。
      「…」阿丽沙冷不防突然被迎面而下的重物直接砸中额头,滚下阶梯晕了过去。
      「阿丽沙。」巴瑟脸色瞬间刷白的大喊。
      「阿丽沙夫人。」唯蜜惊讶莫名的看着倒卧在一楼阶梯前的地毯,昏迷不醒的她。
      「阿丽沙、阿丽沙…」巴瑟快步奔下阶梯后急忙伸手扶起她的头,她额头上的血直接染红了他整个托住她后脑的右手掌,焦急不安的看着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连忙双膝跪地并将她的头抬高,直接搁在自己膝盖上:「阿丽沙醒醒、快醒醒。」
      「大少爷,阿丽沙夫人怎麽样了?」唯蜜着急得蹲在两人身旁:
      「怎麽会这样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奶妈,妳快去拿药过来,快去。」没有心思理会唯蜜问题的巴瑟,连忙直接用手掌摀住阿丽沙的伤口:「顺便去烧一壼水过来,快去。」
      「是、是。」
      「阿丽沙…」巴瑟一手捂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裡,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语: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妳出事的…」
      当洛丝珍与查拉彤两人听到声响的走进房裡,正好瞧见巴瑟紧紧抱住阿丽沙的身影,洛丝珍当场暴跳如雷的噼头斥喝:「巴瑟,你搂着那个女人做什麽?」
      「天啊!居然还流血了。」查拉彤看见阿丽沙额头上的血,下意识大声惊呼。
      「妳们不要吵了,行吗?」巴瑟语出不耐的大声制止。
      「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麽你要抱着她。」洛丝珍越想越不舒服的看着阿丽沙的伤口:
      「一会儿,你的衣服要是沾上了血迹会洗不掉的。」
      「先安静一点行不行。」巴瑟一心担忧阿丽沙伤口的看着失去意识的阿丽沙:
      「刚刚不小心发生了点意外,妳们没看见她已经晕过去了吗?」
      「她会不会是在骗我们啊!」朵索一脸不屑的冷哼道。
      「对!这…这哪是晕倒啊,我看她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捉弄我们,你不要相信她。」洛丝珍连忙认同的点了点头。
      「真恐怖,血还在流呢!」查拉彤忍不住害怕的喃喃自语。
      巴瑟怒气冲冲的抬起头来,大声唤着始终呆站一旁看戏而不愿出手帮忙的朵索:
      「别淨在那边呱躁了,快过来帮忙。」
      「不了,我怕血!看到血,我会晕过去的。」朵索一脸害怕的躲到洛丝珍身后。
      「妳们谁…帮忙去叫医生过来。」
      「你想要谁帮忙啊,你不会叫她的佣人自己去找医生吗?」洛丝珍纹风不动的撇过头去:
      「凭什麽要我帮这个女人。」
      「今天我总算看清楚了,原来我的家人全都是一些没血没泪的人。」巴瑟想着自己之前生病倒卧在她家裡时,阿丽沙尚且不记前嫌的出手帮忙,可是今天她身受重伤,自己的家人却没有人伸出援手,他一脸严肃的抬起头来打量着身旁所有人,二话不说的直接抱起昏迷未醒的她:
      「我自己亲自照顾,妳们谁都别插手。」
      洛丝珍见儿子当真想要抱阿丽沙上楼,连忙伸长双臂的拦住他的去路:
      「你…你抱着她想做什麽?」
      「走开,不想帮忙的就给我全走开。」巴瑟不容他人质疑的大声斥喝。
      「小姐…」刚从外头採买回来的蒂缇看着巴瑟双手抱起阿丽沙,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脸着急得站在两人身后:「我家小姐到底怎麽了?」
      「快去找这附近的医生过来,马上去。」巴瑟连忙转身叮嘱蒂缇。
      「小姐的头一直在流血?」蒂缇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可怜的小姐,她会不会死掉啊。」
      「我让妳快去请医生,快点!」实在没心情继续听蒂缇哭哭啼啼的巴瑟:
      「皮帕,你会开车赶快戴她去找医生来,马上。」
      「是,少校。」皮帕见人命关天,不再理睬洛丝珍的阻拦直接捉着蒂缇的手往外冲。
      洛丝珍再次张开双臂的拦住儿子:「等等,我不准你抱她上楼。」
      「我还有绷带没找到、水也还没烧开。」唯蜜赶紧刚找到的碘酒、红药水…一股脑的全部交给巴瑟。
      「那就赶紧去烧开水,我已经让蒂缇去找医生了。」巴瑟努力在溷乱之中指挥着自己身旁愿意伸出援手的人。
      「唯蜜,妳是罗塔那林家的人,为什麽要帮忙这个女人?」洛丝珍固执的站在阶梯上,目空一切的睨视着所有人。
      「奶妈,我要妳马上去烧开水。」巴瑟充耳不闻的怒视着一直躲在母亲身后的朵索:
      「敢不听我的命令,妳就等着瞧。」
      「是,大少爷!我这就去,您别着急。」
      「巴瑟少爷…你的衣服。」查拉彤惊见巴瑟一心只顾及阿丽沙伤势而让自己袖口被血染红。
      「给我让开,我罗塔那林家的事还轮不到妳这外人来插嘴。」
      「巴瑟!为什麽要你去照顾她,你让她的佣人把她送到医院去,不就解决了吗?」洛丝珍不肯善罢的努力劝阻儿子。
      「母亲,今天这件事不会就这麽容易结束的。」巴瑟不想多费唇舌,继续浪费时间的看了一眼自己怀裡没有意识的阿丽沙:「我绝不会让我妻子再有任何差错,让开。」
      「我这个儿子怎麽就这麽固执。」洛丝珍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站往一旁,嘴裡依旧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
      巴瑟将纷扰的一干人全都抛之脑后,小心翼翼的将阿丽沙直接抱到自己床上,温柔的坐在床缘照顾:「阿丽沙,再撑一下!医生马上就要到了。」
      「巴瑟,为什麽你要这麽照顾她?」洛丝珍一进房间便站在离床最远的壁炉前,一脸不悦看着儿子仔细照顾着阿丽沙。
      跟在洛丝珍身后走进房间的查拉彤,一脸难受的手指轻抚自己的太阳穴。
      「孩子,妳怎麽了?」洛丝珍连忙伸手扶住她。
      「血腥味实在太重了,我有点头晕。」查拉彤难受的用手帕摀住自己口鼻。
      「不要说妳了,我也觉得这血腥味太重了。」洛丝珍故意指桑骂槐的瞪着阿丽沙:
      「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出身低贱,所以血腥味才会这麽的浓。」
      「母亲!」焦急万分的巴瑟忍无可忍受的大声一吼。
      「又怎麽了?我是在我自己的家,现在连话都不能说了吗?」洛丝珍双手叉腰的质问。
      「大少爷,水来了。」唯蜜小心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还是让我来吧。」
      「不用。」巴瑟直接伸手将乾淨的毛巾沾湿,小心擦拭着伤口附近已经快乾涸的血迹。
      「巴瑟…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位少校。」洛丝珍见儿子居然如此呵护、善待阿丽沙,不由得气愤得搥胸顿足:「什麽时候变成医护人员了。」
      「伯母,我真的要晕了。」
      「乖,没事!先别急着晕。」
      「妳们要晕就出去再晕,别晕在这裡造成我的麻烦。」巴瑟小心谨慎的在阿丽沙伤口上涂抹红药水,头连抬都没抬的直接大声下达逐客令:「妳们通通给我出去。」
      「不用你来赶我,巴瑟。」洛丝珍又气又怨的大声唠叨:
      「你以为我真的很想留在这裡吗?我怎麽会生下你这个讨人厌的儿子。」
      「…」巴瑟一心只担忧阿丽沙伤势的将身后争吵,全都置若罔闻的不予理会。
      「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哪一天病了,你会不会也这样贴身的照顾我。」洛丝珍委屈的大声哭喊:「我们走,这个不孝子居然将妻子看的比自己母亲还重要。」
      「奶妈。」巴瑟眼角馀光瞥见唯蜜正往房门口走去,以为她也要跟着一起离开的唤道。
      「什麽事?大少爷,先让我去把房门关上吧。」
      「这次的事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绝不会让她再有什麽意外的。」巴瑟轻轻拨开阿丽沙的髮丝后擦上碘酒,将乾淨的乾毛巾直接按压在额头的伤口上。
      「大少爷,您别太伤心了,阿丽沙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奶妈,等会皮帕回来,你让他先将画像搬进我房裡去,别让我母亲再找到机会藏起来了。」
      「知道了,大少爷。」
      「你…」阿丽沙头疼欲裂的缓缓睁开双眼。
      「阿丽沙。」巴瑟一见她甦醒,这才欣喜若狂的一扫方才脸上阴霾。
      「大少爷,真是太好了,阿丽沙夫人醒来了。」唯蜜开心雀跃的看着她:「您哪裡疼吗?。」
      「我头疼,奶妈。」阿丽沙双眼直盯着唯蜜撒娇道。
      「妳再支撑一下,我已经让蒂缇去请医生了,马上就到了。」巴瑟着急得牵起阿丽沙手,低头亲吻着她手背安抚:「妳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妳有事的。」
      「不要紧的!我没事的,别哭…」阿丽沙疲惫的缓缓闭上双眼,意识模煳的喃喃自语。
      巴瑟一头雾水的努力想了半天,仍想不明白阿丽沙究竟在说些什麽的作罢,始终不放心的再次开口叮咛:「奶妈妳!帮我去楼下看看医生上来了没有还有,别忘了我刚才交代妳的事。」
      「好的,大少爷。」
      「麻烦妳了。」巴瑟继续专心照顾着阿丽沙。

      「伤口太大了无法直接就这样止血,我需要缝合伤口,巴瑟先生。」医生仔细检查完巴瑟应急处理好的伤口后,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需要做到用针缝合的地步吗?那我家小姐岂不是会很疼。」蒂缇着急得泛红了眼眶。
      「是的,但是疼痛并不是最糟糕的事。」医生打开自己带来的医护箱解释:
      「如果伤口不缝合的话,万一被细菌感染,那就真的严重了。」
      丝毫帮不上忙的巴瑟,只能乾坐在床头,神情不安的紧握阿丽沙双手,忍不住泛红了眼眶。
      「请帮我准备些热水。」医生回头笑看着蒂缇和唯蜜。
      「好的,我这就去。」唯蜜二话不说的连忙快步走出房间。
      「为什麽?」隐约听到身旁声响的阿丽沙,紧皱双眉的喃喃自语:
      「为什麽我的头就像要裂开一样疼。」
      「阿丽沙,妳忍一忍。」巴瑟轻声安抚着身体不适的她:
      「医生等会要给妳缝合伤口,再疼一会就能好了,坚强点。」
      「请你帮忙抓紧病人。」医生见巴瑟没有打算离开,一脸担忧紧张模样,于是央求他帮忙:
      「等会缝合伤口时她会有点痛。」
      「好的,我已经抓紧了。」巴瑟着急不安的看着一脸苍白的阿丽沙:
      「没事的,就快好了,不要怕,我就在这裡。」
      「没事,我在这,没事的…」医生在为阿丽沙缝合伤口时,巴瑟始终没有移开双眼目光的紧紧握住阿丽沙的手,内心焦急不安的喃喃自语…
      「应该不会有什麽危险吧?医生。」巴瑟一见医生完成缝合,急忙开口追问。
      「你真的很担心你妻子。」医生眼角馀光瞥见巴瑟始终紧握的手。
      巴瑟一直等医生在缝合好的伤口上贴妥绷带,这才放心的鬆了口气:
      「那是当然的,这可是我的妻子,请吧医生!我送你下楼。」
      一旁唯蜜见状,连忙微笑的安抚着脸色铁青的蒂缇:「现在没事了,总算放心鬆了一口气。」

      「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吧,医生!我要多注意什麽?」巴瑟才刚送医生走出房门便一脸焦急,不放心的追问阿丽沙情况。
      「如果伤口再深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医生一脸释怀的拍了拍巴瑟的臂膀:
      「但是现在可以放心,病人的情况已经安全了。」
      「是,谢谢。」巴瑟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的微笑致谢。
      「今晚她可能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到时候再将我另外开的药给她服下就可以了。」
      「好的,那麽医生什麽时候还会再来復查伤口呢?」帕洛下意识轻轻搓揉着自己的双手。
      「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医生温柔的叮咛:
      「因为伤口癒合的关键就是保持清洁,我过来处理就行了。」
      「医生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还想请医生每天都过来个两三次呢。」巴瑟不好意思的搔头挠耳笑看着医生。
      「通常疼爱妻子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医生一点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
      「…」巴瑟闻言,突然有些尴尬的呆愣在原地。
      「那我先走了。」医生见巴瑟突然沉默不语,于是主动开口告辞。
      「再次感谢你,医生。」巴瑟宛若大梦初醒的连忙低头道谢,但是就在他转身迈开步伐上楼时,方才医生的话顿时涌回脑海中『通常疼爱妻子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疼爱?难道我真的已经爱上阿丽沙了吗?为什麽这种感觉和当初喜欢卡哈娜时不一样呢?
      「巴瑟少爷,我想跟你谈一下。」查拉彤突然神情凝重的唤住正准备步上二楼的他:
      「请不要怪我多管閒事,我要说的事并不是为了别人,都是为了你。」
      「…」不清楚查拉彤到底要说什麽的巴瑟,只是一脸严肃跟在她身后走进客厅旁的休息室。

      「巴瑟先生实在不应该对阿丽沙这麽好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意。」查拉彤一等两人进了房间便随手关上房门:「而伯母就会越伤心。」
      「…」巴瑟不发一语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啜泣的母亲。
      「事实上,她只是你们家债权人的妹妹而已,你没有必要对她这麽照顾周到。」查拉彤一付宛若就是洛丝珍代言人的姿态发言:「一切都是她的哥哥逼得你们家到今天这般田地,就算让她伤的更重或是死了,这也是她自找来的。」
      「够了,查拉彤!」不想口出恶言的巴瑟,目光冰冷的再度提醒:
      「不要拿妳高贵的公爵夫人姿态在这裡炫耀好吗?」
      「…」查拉彤见巴瑟竟然为了一个那样出身的女人,不惜与所有人作对,不由得一脸委屈的悄悄望向一旁的洛丝珍。
      巴瑟一席话让洛丝珍深刻的明白,自己就算流下再多的泪水都无法让他放弃对阿丽沙的关爱,这才不悦的抿起嘴来。
      …先是舅父的画像,再来是对阿丽沙的见死不救,巴瑟开始益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瞭解母亲,又或者该说…在母亲的心裡根本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自己,不想当着外人面前让她难堪的巴瑟,意有所指的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母亲:「也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妳想的一样。」

      「小姐,我家小姐醒了。」守在床边的蒂缇开心的抬起头来看着唯蜜。
      「您还好吧,阿丽沙夫人。」唯蜜轻轻在床缘坐了下来。
      「小姐,还疼吗?」
      「疼!比刚才还疼。」阿丽沙左手摸了摸受伤的额头:「现在该怎麽办呢?奶妈。」
      「小姐,妳想做什麽直接跟我说就好了。」蒂缇开心的看着已经没有大碍的阿丽沙。
      「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为什麽我会待在这个房间?」阿丽沙困惑不解的打量着巴瑟的房间。
      「当然是大少爷囉,是他抱着妳进房裡来的。」唯蜜温柔的笑看着阿丽沙:
      「他很担心妳,一直坐在这裡守着妳,也是刚刚才下楼去送医生的。」
      「…」一直守在阿丽沙身旁的蒂缇,无言的勐点头附和。
      「我怎麽能住在这裡,我这身上的衣服也要换洗啊。」阿丽沙稍稍挪了下身子的坐起身来。
      「小姐,妳现在就要走,不再多躺一会吗?」蒂缇见阿丽沙执意的想要离开房间,一脸为难的看着唯蜜:「现在我们该怎麽办?」
      「那好吧,小心一点。」唯蜜见阿丽沙整个人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赶紧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伸长手臂与蒂缇一人一边的扶着她下床。
      「小姐妳身体又还没好,真的是不应该现在就走的,住在这裡多好、多舒服啊。」
      「我是舒服了,但是这房间的主人会很麻烦的。」阿丽沙话才一刚说完便摇摇欲坠的往前倒了下去。
      唯蜜连忙用力扶着重心不稳的阿丽沙:「小心。」
      巴瑟才一开门走进来便看见阿丽沙步伐不稳的站在门边,连忙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抱住她:
      「在干什麽呢?」
      「没什麽,大少爷。」唯蜜吞吞吐吐的开口:「阿丽沙夫人想要回自己的房裡去。」
      巴瑟看了眼自己怀裡连站都站不稳的阿丽沙,脸色一沉的看着唯蜜与蒂缇:「谁同意的?」
      蒂缇看着巴瑟不怒而威的神情,着急得用力挥了挥手:「没有人。」
      「…」巴瑟咋舌的一把将阿丽沙横抱起来放回自己床上。
      「大少爷,真是谢谢您啊。」蒂缇小声的低头抱怨:「就说了不要下床,小姐就偏不信我。」
      「妳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哪裡,就待在这房间裡,哪也不许去。」巴瑟温柔的为阿丽沙盖上棉被。
      「但是我…」
      「没有但是。」巴瑟态度坚持的直接回绝阿丽沙请求:
      「听话,给我待在这房裡,不要想找什麽藉口搬回兰苑去住。」
      「…」阿丽沙面有难色的看着唯蜜与蒂缇。
      「我会让唯蜜与蒂缇两人待在这裡轮流照顾妳。」巴瑟见阿丽沙不再坚持,这才放心的鬆了口气:「蒂缇,快去找几件衣服来给你家小姐换洗。」
      「是。」
      「当妳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在走廊等着,等妳换好了衣服,我再进来喂妳吃药。」巴瑟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唯蜜:「奶妈,快去煮粥。」
      「知道了。」唯蜜朝门外走了几步又想到什麽似的走了回来:
      「对了!大少爷,阿丽沙夫人待在这休息,那麽你要睡哪裡呢?」
      「…」巴瑟刚才一时情急没想到这上头,现在听唯蜜提及才恍然大悟的呆愣住。
      「那麽,我先去煮粥了。」唯蜜不再多话的微笑离开。
      「妳就放心好了。」巴瑟有些尴尬的指着放在门边的双人座沙发:
      「我睡在那就行了,床就留给奶妈或是蒂缇陪妳睡。」
      「怎麽会这麽多呢?」阿丽沙撇过头去看着医生搁在床头柜上的药。
      巴瑟闻言,不觉脱口笑出声来:「像妳这麽厉害的人也会害怕吃药吗?」
      「不是害怕,只是不喜欢。」阿丽沙不服气的抿了抿嘴。
      「不喜欢也得吃,而且妳还要按医生吩咐吃完它,伤口才会快点好起来。」巴瑟倒了杯水后和药一起递给阿丽沙:「平时妳总爱逼我吃药,现在可轮到妳了。」
      唯蜜与蒂缇忍不住好奇的偷偷站在房门外,静静笑看着巴瑟和阿丽沙两人独处…
      「这样就对了。」巴瑟一脸得意的看阿丽沙乖乖把药吞下后拿起另外一包不同包装的药:
      「医生交代过,这是发烧的时候才吃的,如果不发烧就不用吃了。」
      「知道啦,你忘了我还是名护士吗?」阿丽沙故意学着巴瑟皱起眉头。
      巴瑟见状,忍不住开心扬起嘴角微笑,伸手轻抚阿丽沙的脸庞想确认她是否有发烧,但是却在瞧见她两颊绯红的安静模样,顿时忘了移开视线的四目相交。
      「怎样?我有没有发烧。」阿丽沙有些困窘的低下头去。
      「没有。」巴瑟连忙尴尬的收回自己目光坐直了身子,故作镇定的撇过头去:「想要什麽或是想做什麽都不要亲自来,奶妈和蒂缇都在,吩咐她们去做就可以了!至于药,我会处理的。」
      「好,谢谢你,巴瑟。」
      「妳不用谢我的,应该是我要向妳道歉才对。」巴瑟想到阿丽沙所遭遇的事,忍不住愧疚自责的看着她:「不仅仅是为了这次害妳受伤的事,还有为妳带来困扰的每一件事。」
      「这是个意外,况且你又不是故意的…」阿丽沙不以为意的微笑道。
      「那好妳休息吧,好好睡个觉。」巴瑟担心自己一离开阿丽沙又会吵着回房间,于是特地再三叮嘱:「我会让奶妈和蒂缇留在这裡照顾妳,哪裡也不用去。」
      「你什麽时候才把这个女人带回兰苑去。」巴瑟才一打开房门便见洛丝珍站在房门外,怒气冲冲的大声斥喝。
      唯蜜与蒂缇见巴瑟从房间走了出来,这才悄悄的走回房裡。
      「…」巴瑟在两人进门后连忙随手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阿丽沙休息。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还让她睡在你的床上…」
      「现在阿丽沙好不容易才吃完药正准备要休息,您能不能先别在这吵闹了,母亲。」巴瑟故意压低声音的制止。
      「我吵闹!她也有自己带来的佣人,为什麽不让她们照顾就好了。」洛丝珍故意不理睬儿子的大声喧哗:「为什麽要你亲自照顾,她自己也有房间,为什麽一定要待在这裡。」
      「她这也不是第一次睡我的床了,还在乎再多躺这一次吗。」巴瑟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一个好好的人差点就要在您的面前死掉了,可是家裡头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去请医生,就连一个佣人也不听我的话,要她帮忙止血也不愿意。」
      「那是因为我希望她死掉,你听见了吗?我就是想让那个女人去死。」洛丝珍一脸不情愿的面露凶光。
      「母亲,我相信今天如果换作是您受了伤,不用等我开口,她也一定会帮忙照顾您。」巴瑟神情疲惫的深叹了口气:
      「算我求您了,母亲!现在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别再徒增我内心对她的亏欠了。」
      …那个女人会有你说的那麽好心,哼!洛丝珍不悦的上齿轻噬下唇,目送着儿子转身下楼的背影。

      「冷、哥哥,我好冷啊。」睡到大半夜的阿丽沙突然迷迷煳煳的喃喃自语。
      「…」巴瑟微睁双眼看着阿丽沙不安稳的梦呓着,连忙起身看了眼她身旁不醒人事的蒂缇。
      「哥哥、楠迪哥…」
      巴瑟轻轻在床缘坐了下来,伸手量了下阿丽沙额温,确定没有发烧后,这才拧乾搁在床头柜上脸盆裡的毛巾,擦拭着她被冷汗浸湿的双臂、颈项…温柔的伸手扶她坐了起来。
      阿丽沙直接头倚在他肩上,整个人毫无半点防备的躺进巴瑟怀裡,他有些尴尬的轻轻拉下她身后衣服拉鍊,轻柔擦拭着她湿漉漉的背,虽然自对她只是出于关心的照顾,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但是她吹拂在自己肩上的温热气息,依旧让他有些恍惚失神的闭上双眼…就这样轻拥着她好一会,直到她再度沉沉入睡,这才将毛巾搁在脸盆裡,伸手为她拉上身后拉鍊,小心的将她扶回床上。
      巴瑟右手温柔的拨开覆在阿丽沙额前零乱髮丝,目光宠溺的端详着她毫无防备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即使只是像这样的守在她身旁,心裡头依旧感到温暖和满足,就像在这世上…自己终于不再只是一个人。

      蒂缇领着帕丽达与碧莲甘走进屋裡,左右张望见家裡没有半个人便直接往楼上走。
      「妳们进来我家做什麽?」洛丝珍突然从一旁房间裡走了出来,双手叉腰的站三人的后头。
      「我们是来看阿丽沙的。」没想到洛丝珍居然会在家的帕丽达,连忙转过头来开口问候。
      「妳们来人家家裡,居然连招呼都没有一个就打算这麽上楼去。」洛丝珍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帕丽达与碧莲甘:「还真的是什麽样的人交什麽样的朋友。」
      「走吧,帕丽达小姐!我们直接上去,别跟无谓的人多费唇舌。」始终记恨洛丝珍在危急关头见死不救,不愿帮阿丽沙请医生的蒂缇,充耳不闻的直接牵着她们的手上楼。
      「妳们给我站住。」洛丝珍见蒂缇不过只是个佣人居然胆大到在其他人面前让自己难看,不客气的伸手指着她们的鼻子大声斥喝:「这裡是我家,我不许妳们上楼,我不同意。」
      「那就快点同意吧。」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碧莲甘一脸冷笑的双手环抱胸前。
      「我都说了我不同意。」都还没过响午就遇上这三个讨人厌的女人,洛丝珍不觉脸红脖子粗的双手握拳:「我绝不准妳们上楼去玷污我家的地板。」
      「呃!我们只是想看看阿丽沙的情况而已。」帕丽达见洛丝珍将话说的重了,连忙客气委婉的解释。
      「我说了不准妳们上楼,妳们连话都不会听了吗?」
      「是您老人家不懂,您以为我们很想踏进这裡吗?」碧莲甘毫不示弱的双手叉腰,一脸嘲弄的冷笑:「如果不是因为阿丽沙住在这裡,就算您求我,我都不会来。」
      「那妳就快给我滚出去。」心高气傲的洛丝珍怎堪被碧莲甘这种小辈这麽折辱,气的伸手指着身后的大门放声大吼。
      「不!」碧莲甘就是存心给洛丝珍难看的撇过头去:
      「除非我已经确定阿丽沙已经痊癒并且安全,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居然敢跟我这麽大声说话,真够放肆的,我就偏不肯妳们上去。」洛丝珍气恼的强忍着想动抬脚踹她们下楼的冲动。
      「不准吗?」碧莲甘看着眼前高贵的洛丝珍,竟比市集妇孺还要不讲道理的胡闹,不觉一脸冷笑的反问:「如果您不同意,我就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给大家知道,您想不想听呢?」
      「碧莲甘。」帕丽达见平时贪嘴的她今天居然发这麽的大火,担心她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什麽的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妳别说了,夫人年纪那麽大了,万一等会她气晕了怎麽样?」
      「…」帕丽达那貌似想要劝架的话,听在洛丝珍耳裡有如添薪加火的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怕什麽,现在这屋子裡就有三名护士。」碧莲甘看着一旁的蒂缇:
      「等会要去夫人不小心给晕过去了,就给我拿辣椒水泼醒她老人家。」
      「是!」蒂缇忍俊不已的开心道。
      「夫人身娇肉贵的自然不会记得像我们这种平凡人。」碧莲甘一付胜券在握的笑着脸色难看的洛丝珍:「但是我去世母亲的名字香波,您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香波,难道是那位曾经帮自己接生过巴瑟和帕洛的助产士。洛丝珍故作镇定的瞪视着碧莲甘:「妳想说什麽呢?」
      「当然是所有的事囉!就让大家好好看清楚您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还有对邦塔安夫人做过什麽事?」碧莲甘一脸不屑的冷哼:
      「我尊重您是长辈所以不想为难您,可是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
      …当年所有当事人全都不在了,即便这小丫头真的说了些什麽出来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洛丝珍心存侥倖的开口:「我不知道妳到底在说什麽?」
      「夫人不知道没有关係,不过我想巴瑟先生一定会很感兴趣的。」碧莲甘双手环抱胸前,一脸鄙夷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洛丝珍:
      「就算我说的事没有证据那又怎麽样,也已经足够让人在您背后非议讨论了,您说是不是。」
      「妳…」洛丝珍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辞穷的瞪视着碧莲甘。
      「碧莲甘。」帕丽达轻轻拉了拉友人的手制止。
      「不,我偏要说…没想到您竟会如此黑心,不论是邦塔安夫人还是阿丽沙…您一点也没变。」
      碧莲甘一脸气愤的挥开帕丽达拦阻她们的手:「医生来了就阻止他上楼治病,朋友来了竟也不让我们上去探望,难道这不是存心要间接杀人吗?就像您从前做过的一样。」
      「那我们就上去了,洛丝珍夫人。」帕丽达趁洛丝珍沉默不语之际,急忙拉着激动莫名的碧莲甘上楼。
      「…」洛丝珍目光愤怒的望着她们上楼的身影,香波、香波…她不是已经过世了吗,难不成她将当年的事全都都告诉了她女儿。

      帕丽达见洛丝珍没有追上楼来,这才小声好奇的问着走在前头的友人:
      「老实说碧莲甘,妳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麽?」
      「我哪知道那麽多,当年我听母亲提起洛丝珍夫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病的迷迷煳煳的了。」碧莲甘满脸笑意的回过头来,故意压低声音的解释。
      帕丽达闻言,不觉内心一惊:「那妳为什麽还对洛丝珍夫人说那些话!」
      人家一时气不过嘛!谁让她存心欺负阿丽沙,所以我就故意拿话激她、吓吓她囉。」碧莲甘理所应然的双手交握在胸前笑道。
      「没想到妳除了平时贪嘴之外,还有吓唬人的本事,刚才我看洛丝珍夫人被妳吓到脸色一青一白的。」帕丽达实在拿她一点方法也没有的摇摇头。
      「那就证明她自己心裡有鬼,谁让她自己心眼那麽坏,活该。」
      「好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阿丽沙吧,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得怎麽样了?」
      碧莲甘微笑的挽着帕丽达的手,跟在蒂缇身后快步的走进巴瑟房裡。

      「阿丽沙,妳怎麽样了,有没有伤到哪?」碧莲甘一进房间便在床缘坐了下来。
      「现在已经好多了。」阿丽沙脸色苍白的微笑道。
      「那麽我先下去厨房看看,不知道唯蜜粥热的怎麽样了?」蒂缇看着前来探病的帕丽达与碧莲甘,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我等会再过来,小姐。」
      「巴瑟先生今天早上去找过维蒙哥,告诉他妳摔下楼受伤的事。」帕丽达一脸担忧的在碧莲甘身旁坐了下来:「可是维蒙哥担心如果就这麽过来看妳,可能会更刺激洛丝珍夫人而且楠迪哥也不方便过来,所以就让我们两个过来看看妳。」
      「请妳们帮我转告哥哥,这真的只是意外,现在没事了。」阿丽沙明白的点了点头。
      「也许这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碧莲甘一脸担忧的轻轻握着阿丽沙的手。
      「妳怎麽会这麽想呢?」阿丽沙神情难掩惊慌的连忙打断碧莲甘。
      「我怎麽能不这麽想。」碧莲甘有些负气的瞄了房门外一眼:「洛丝珍夫人为人如此冷酷,真的让人很难想像,她竟会生下巴瑟先生这麽一个优秀的好儿子。」
      「阿丽沙,要不妳先回维蒙哥家养伤吧。」帕丽达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妳一个人住在这裡,我们很不放心。」
      …真的要回去吗?阿丽沙不觉敛起笑容,心事重重的看着帕丽达和碧莲甘。
      「还是说…妳是在顾虑巴瑟先生?」帕丽达与阿丽沙相识多年,能够让她像现在这麽为难的也只有他了:「他是个男人,他有能力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而且现在身上有伤的是妳,妳是不是该先为自己多想想。」
      「我之所以努力坚强全是因为有他,就像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阿丽沙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没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他至今仍旧无助的躲藏在重重荆棘之中,无法挣脱:
      「没有人愿意逃避自己所拥有的幸福,这是身为人的本能。」
      「…」帕丽达与碧莲甘两人只有一脸不捨的面面相觑。
      「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裡。」阿丽沙一脸释怀的笑看着两位友人:
      「但是!我向妳们保证,如果有一天我的幸福成为了我的痛苦,我一定会离开的。」
      「小姐,先吃饭吧!等会该吃药啦。」蒂缇小心翼翼的端着热腾腾的粥进来。
      「现在都已经几点了?怎麽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帕丽达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声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这粥早就煮好了,只是唯蜜想等小姐醒来再热过,所以就担搁了一些时间。」蒂缇连忙开口解释。
      「蒂缇,妳帮我跟奶妈说声谢谢。」阿丽沙微笑的叮咛道。
      「好的,小姐!不过…」蒂缇欲言又止的傻笑道。
      「鲜肉末、香菰、芹菜、虾仁、碗豆、鸡蛋…」碧莲甘闻着粥的香味,忍不住陶醉的眯起双眼:「我真的忍不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吧。」蒂缇将碗递给阿丽沙后忍不住开心的抿嘴轻笑:
      「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大少爷居然还会下厨。」
      「什麽!」阿丽沙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粥:「这是巴瑟做的。」
      「是啊!今天大少爷特地起了个大早,亲自做好了粥才出门上班的。」
      「真是不想相信。」帕丽达与碧莲甘同样深感不解的呆愣着,帕丽达一脸玩味的打量着阿丽沙:看来,这个寡言少语的巴瑟少校也不是全然对她毫无感觉…
      唯蜜在阿丽沙一口一口的吃完粥之后,这才赶快端来开水喂她吃药。
      「奶妈,这粥真的是巴瑟先生亲自熬的吗?」碧莲甘好奇问着收拾碗碟的唯蜜。
      「是啊。」唯蜜不以为意的笑看着她
      「这真是不敢相信,光知道他懂得钢琴就够让我吃惊的了。」
      「只是大少爷之前不常住在家裡,工作又忙,所以才很少进厨房,不仅只是了做饭而已他还懂得照顾花。」唯蜜微笑的看着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的阿丽沙:
      「在阿丽沙夫人住进兰苑之前,温室裡的花草都是大少爷在打理的。」
      「奶妈您怎麽都没告诉我。」阿丽沙有些尴尬的开口:
      「他心裡一定会怪我多事,擅自接手打理起来。」
      「没这回事,大少爷他跟我说…自从阿丽沙夫人重新打理温室后,花草开的更茂盛了。」
      「这麽说来奶妈的大少爷不应该当个军人,而是牧场或是农庄的主人。」帕丽达突然想到什麽的笑了起来。
      「希望大少爷成为一名好军人是卡隆爵爷生前的遗愿。」唯蜜目光不觉一黯的轻叹口气:
      「并不是大少爷自己的想法。」

      巴瑟一从部队回到家,二话不说的快步直接走进自己房间,可是这才一推开房门便看见阿丽沙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妳这是在做什麽?」
      「我想回兰苑去住。」
      「我不是已经嘱咐过妳了吗?怎麽不听话呢?」巴瑟有些动怒的大声了起来:
      「妳现在人不舒服,急着回去做什麽?」
      「可是我已经好了很多,没事了。」
      「妳是医生吗?怎麽知道自己好多了。」巴瑟一脸严肃的看着唯蜜和蒂缇:
      「奶妈把粥端给我,蒂缇!快扶妳家小姐回床上躺着。」
      「还是让我回兰苑休息吧。」阿丽沙见巴瑟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不想他为难唯蜜的开口:「别让我住在这房间裡…这样不好。」
      「我的房间不好吗?」巴瑟难掩失望的转身背对着阿丽沙:「这裡就有这麽让人讨厌吗?」
      「这房间并不讨人厌,只是不大合适。」
      「怎麽不合适了?妳是我的妻子,就算妳要长住在这房间裡,也没人有资格说什麽?」巴瑟不以为然的回头看着阿丽沙。
      「奶妈、蒂缇,妳们先出去一下。」阿丽沙一脸释怀的笑看着担心自己的她们。
      「是,小姐。」
      「今天帕丽达与碧莲甘来看我了,我知道你已经去通知了我哥哥,关于我受伤的事。」阿丽沙在唯蜜关上房门后,轻轻在床缘坐了下来:
      「可是碧莲甘今天来看我的时候和你母亲起了冲突,你也说我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如果每次有人来看我都要和你母亲发生口角的话,你说我还怎麽好好休息。」
      「我真的不知道母亲她还要这麽针对妳多久。」巴瑟温柔的在阿丽沙身旁坐下,伸长双臂的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但是我也不希望妳因为要担心这,担心那的没办法休息。」
      「所以你同意让我回兰苑去囉。」倚在巴瑟怀裡的阿丽沙直接微笑的仰起头来。
      「如果妳真的这麽希望的话。」巴瑟低头微笑的注视着阿丽沙,却在瞥见她额头上的纱布后,双眉不捨的微微皱起。
      「那我走了。」阿丽沙轻轻鬆开巴瑟的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
      「我想由我抱妳下楼会更好一些。」巴瑟突然伸手将阿丽沙横抱在胸前:
      「妳今天的药都吃了吗?」
      「嗯。」阿丽沙双手顺势搂住巴瑟脖子的点点头。
      「饭呢?」
      「都吃了。」阿丽沙想着巴瑟还特地为自己熬粥,内心有些感动的点点头。
      巴瑟突然想到什麽的抿嘴轻笑:「今天的粥好吃吗?」
      「还不错,怎麽了?」阿丽沙一脸困惑的看着巴瑟。
      巴瑟一脸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没什麽?只是我很久没下厨了。」
      「…」阿丽沙看着巴瑟脸上的笑容,双颊不觉浮现两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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