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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萧默番外
我叫笙萧默,出生在京城某大户人家,爹娘姓甚名谁早已不记得,只记得年幼时的我深得父母宠爱,过得也算无忧无虑。
好景不长,自父亲纳了几房妾室之后,母亲与我便被渐渐冷落。时隔数月,颇得恩宠的妾室却经常意外流产,又过数月,一日清晨,忽然发现母亲竟以三尺白绫悬挂中堂,了结此生。
忘了是怎么逃出那座深宅大院的,只记得醒来之时便以跟随师父。
那些年,我没心没肺的笑着,师父以为,我悲愤过度,忘却了前尘。
我确实也忘了许多年,后开忽然从新记起时,早已无悲无喜。
在那段没心没肺的日子里,我认识了师兄白子画,额,是师弟!
我想,他也算得上是六界中的一个人物吧。
他的一生,看似平平淡淡,却又波澜迭起。他是一个习惯低调的人,可命运似乎总是将他卷入高调的是非之中。
他的天资究竟如何,无从知晓。那时的我还算肉体凡胎,到后来我能够看懂之时,他早已离开长留。那场惊艳六界的收徒传位盛宴,后来皆是对师兄满满的讽刺。我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我的心却没来由的为他痛了,只因为,他从来都一副不干我事的模样,但我知道,他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但凡遇到谈论此事者,我二话不说,上去便暴打一顿。师兄他劝我不住,师父也罚我却不甚管用。久而久之,长留戒律院诞生了,而我,便是那里的常客。
开始之初,戒律院长老年纪我身份,多少会给师尊留些颜面,不会下重手。却因我屡教不改,迫使长老们不得不加重刑罚,渐渐的,戒律院只分对错,不辨来者。
我常被打得几日下不了床,刑罚也一次重过一次。师兄终是忍耐不住,立于榻前,表情复杂,声音沙哑:“你何苦为我如此,你知我并不在意这些。”
我依旧笑着:“就因你不在意,所以我才替你在意啊。”当时师兄的表情,我永生难忘,原来面瘫脸还能纠结成那个样子,真是有趣。
他未在说话,留下药走了。当时只当他不好意思罢。
之后数日,皆不见他来,我有些坐立不住,遂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前来洒扫的弟子,我才得知第二日他便请了师命离山去了。
他没来道别,是因为怕再连累于我?心不知怎的一阵失落。
伤好之后,我很少在胡闹了,认真跟着师兄们修行。只为他日重逢之时,能理直气壮的对他说:“乖,别怕,师兄保护你。”
关于称谓问题,我一直很纠结。
他明明是师父的第五个弟子,却每每见到我时莫名其妙说:“乖,叫二师兄。”一开始我严词拒绝,无论是年龄还是入门时间,他都比我小,没道理我要叫他师兄。可他冷冷的表情总是令我胆怯,他那表情,着实令人瘆得慌。师父有一次见了,忍不住问了句:“子画,为何一定要他叫你二师兄?”
他当时恭恭敬敬的答道:“梦里,他称我为二师兄。”
我当时听了甚是无语,只因一个梦境竟……我玩笑道:“师弟,那是梦,做不得数的。”有时我真想把他给拆了,看看他究竟是怎么长的,长成这幅成默寡言的样子。“师弟,你看要是那个梦里我叫你夫君,难道你也像现在这般不依不饶?”
他表情不变,只是眉心雏了触,转身走了。我却恶寒的抖了抖。
我便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渐渐的习惯了叫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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