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日同人影月(新篇)

作者:糖果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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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边疆老人隐世已有四十余载,在隐世之前他就已成名三十年了。在当年,“天下第一名医”的名号响彻五湖四海,极受人敬重。
      他曾经是一个传奇,应该说到现在他依然是一个传奇。
      江湖前辈都说他医术绝高,智慧超群,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精于奇门八卦,武功亦是深不可测……
      一个人能身兼多种才能而样样出类拨萃,这是旷古烁今的大才。加之他已至期颐之年,无论从各方面来讲都令人不敢有半点轻慢。

      故此,我每次前去拜见都极为慎重。必在天山脚下的走马小镇先歇上一日,修书一封,言辞恳切。让千里鸟先带信函上山,其后我再稍作休整,到第二日晨整洁着装才踏上山去。
      然而每次我到达山脚处,都能见到一面巨大的岩壁上以泥为墨,写着一个大大的“回”字。
      ——他连面都不露,就将我打发了。

      如果还要继续往前走,便会在山间看到一片石林,那石林高耸兀立,怪石嶙峋,纵横交错,却是上山的必经之路。最初我并不知道这里面暗含阵法,结果一走进去,就被困住了。很快便不辨东南西北——有些方位我走了很久都不见日升日落;有些方位走过去却是无休无止的黑夜;还有些方位走着走着会发现总在一个地方打转。我甚至试过用轻功跃上石峰,想从石峰上分辨路线。但奇怪的是上山前明明不见雾霭,但立于石峰之上却发现四周竟被浓浓的雾霭包裹着,彷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片石林……
      后来,在里面待得越久,渐渐的连时间感也会丧失,以至于头脑浑浊,恍恍惚惚,弄不清是过了几个时辰,还是几天,甚至更久……
      直至精神开始濒临崩溃。

      然而,只要一旦萌生退意,就能很快找到回去的路。轻而易举的走出石林,回到岩壁处。
      这时候岩壁上那个大大“回”字依然醒目无比。那仿佛在提醒着你,这里只能回,不能进!

      好不近人情的边疆老儿!
      一年复一年。无论我如何诚辞恳请,等着我的总是岩壁上的一个“回”字,以及那天堑一样的巨石阵。
      我的耐性和敬意就是这样被一次一次消磨殆尽。若今年再遭他这般冷遇。我必搅他个天翻地覆。就算是绑,我也非将他绑回去不可!!

      所谓先礼后兵。和过去一样,这次到了走马小镇后,我依然是先歇脚,后修书,直到第二日晨才上山。

      等来到山脚时,只见那光洁的岩壁上,还是赫然一个大大的“回”字,异常扎眼。我手指抹了一下那壁上泥字,指尖滑润潮湿,这是新泥。刚书写不久的新泥!
      我心头蓦然一股火起。
      这边疆老儿好大的谱儿!!屡请不动!!纵是天王老子也不见得这么大的架子!!

      我越过岩壁,直奔巨石林而去。

      今年有破阵之法,我看这巨石阵还拦不拦得住我!

      弄月公子所绘之图太过庞杂,我日日赶路,只有夜间宿在客栈才有功夫看上一阵。那解法繁复,又颇多变数,我一时不能记全,便索性将图一并带上了山来,边闯阵,边翻阅应对之策。

      立于巨石阵前,我先对照了一下图纸。

      按图上所说,这是一个乾坤八阵图,效仿诸葛孔明所布的八阵图,又加以改进而成。
      但大体相同。此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而我所站的位置,正是对照了坤位的死门。
      弄月公子上书:入死门,走坤厚,巽从,震东,再折转兑金,迂回至乾元,坎生,最后过垦永,从生门而出。乃是最捷径的路线。若中途生变,则应变而变。

      只得先走一步算一步。我收了图纸,用布包裹了,斜扛在背,从死门而入。

      一入阵中,一股熟悉而微妙的落差感便迎面而来。这里面的世界已和外面不同了。坤位在西南,若要走震东得先往东南而行再转北。这次我特意带了方天罗盘,取出罗盘定好方位之后,我便向东南而去。

      然而还未走出多远,我就感到了异常。四周静寂无声,不远处一座犹如卧佛样的巨石兀立前方。若没记错,我才刚经过这里。
      又被绊住了!
      以过去的经验,继续前行也只是原地打转。我索性坐下来,解开背包拿出图纸看应对之法。幸好弄月公子有交代:若遇锁地阵,需行九仪步伐,前□□二,左三进一,右一前三,退二右二,必能脱困。

      我按此方法走九仪步伐,果不其然,不多时便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到了另一片石区。
      这里和风轻扬,穿行在山石间,有微微的轻鸣,不再寂静无声,也少了先前的逼仄感。连空气似乎也清新了不少。
      但好景不长,很快,此地风声渐渐大作,变为狂风怒啸,石林间一阵呜吼,呜吼的巨响,犹如野兽在咆哮。
      随之而来的便是被狂风吹得四处乱飞的石块。小的仅有指甲盖大小,大的比人头还大。
      在这样的飙风中,常人连站立尚无法做到,更是无法抵挡那劈天盖地的飞石。纵有百人军团,想必到了此地也得全员折损。

      我用千斤坠定了身法,外凝金钟罩,倒可暂时不畏它这蛮横的飞石之扰。但终究是前行不得了,再走下去,不但举步维艰,而且看不到道路。
      实在没法,我只得先避于一石峰后,再翻图纸,找到相关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解法,弄月公子只在图中打了一个标记,上写:改行向西,走离明,至兑金。

      不得已,我只好退出这狂风乱石林,改向西行。

      其后步步生变,处处是险。先后又经过了流沙阵,沼泽地,烈火阵,迷幻林,瘴气池,蛇虫阵等等,其中的曲折凶险难以尽述。中途又变更过三次路线,但在弄月公子的图解指引下,总算是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艮永区。

      艮永区是最后一道关隘,至关重要。往前一步,便能出生门。若过不了,则将被一直困于阵法中,即便想退亦是不能。

      时至现在,我自然明白过来。过去数年,我其实连最初的坤厚区都没能走出。一直不停的在死门附近打转。故此一旦萌生退意,才能立刻出得石阵。现在一琢磨,过去我所遭遇的那些百般曲折,也只不过是布阵者略施手段的戏耍罢了。
      一想到此处,我便是一阵怒意难平。也不知弄月公子所说的“调皮”是不是这个意思。

      当下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也由不得我再分神多想。这里已离入口甚远,再无退路。出口就在不远处。不成功便成仁。

      想来那布阵者定会在此地大费手笔。这里很可能会成为主战场。我开始凝神戒备。
      果不其然,才刚踏入艮永便是天地色变。
      一阵风起云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突然从北面石林间喷出了九个巨大的火球。各个犹如车轮大小,熊熊之火燃烧得剧烈。
      又是烈火阵?
      我连忙避过,但立刻便发现这已不是先前的烈火阵可比了。那九个火球飞至半空便突然解体,只听扑哧哧一阵异响,从里面飞出了无数带火的东西,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飞乱撞。
      我定睛一看,竟是无数火蝙蝠,那些狰狞的家伙周身裹火,发出尖锐的叫声见物就咬。
      成千上万的火蝙蝠,一时间光叫声便是刺人耳膜,令人难以忍受,我太阳穴开始突突直
      跳。

      这石林本无易燃之物,然而那火蝙蝠飞过之后,着物便燃,石头,大地,空气中陡然烧出了大量火光,整个世界很快便陷入了火海之中。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大量火蝙蝠撞在我外凝的金钟罩上,又掉落在地,死了一大片,其后却还有更多的火蝙蝠前仆后继的朝我飞来。
      那光景简直叫人头皮发麻。

      我很清楚这些不过是幻像。但这幻像太过于真实。大地的震动,空气中的热浪,耳膜的刺痛,呼入肺部的灼热……无不在提醒着我,绝不可掉以轻心。若被这幻像吞噬,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金钟罩虽可令人入火不焚,但这熊熊的火海依然令我吃不消,周身很快就淌出了大量汗水,连发丝都开始滋滋滋的卷曲。
      这样下去极其危险。

      不远处有一处岩石垒就的小五行阵法,以弄月公子所说,阵中必有阵眼。想来那便是阵眼无疑了。
      进入艮永之前,我认真看过解图。

      弄月公子交代:遇火阵。移金为土,移水为木。

      事不宜迟。我连忙取出方天罗盘对位金木水火土。然后挥掌连劈,将那些巨大岩石悉数移位。土移动金位,木移水位。

      霎时间,石林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一股狂风拨地而起,也不知从何方而来的大量流沙,被狂风一卷,飞沙走石,简直教人眼前迷乱,无法视物。
      那火蝙蝠被卷入狂风与飞沙之中,顿时发出极其惨烈的嗥叫,其刺耳程度比先前更有甚之。绕是我自持定力过人,也不得不捂紧了双耳。

      这声音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渐渐的消弱下去。风平浪静之后,一地皆是密匝匝的蝙蝠尸体,连火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唯剩大地还有些袅袅烟尘,蒸腾而起,散发着余热。

      烈火阵破。我松了口气。但也只是松了口气的功夫,异象又起。

      满地的蝙蝠焦尸溶解身化,很快就变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泥,片刻后这黑泥里开始有东西蠕动,然后大量的蛇虫鼠蚁从里面爬了出来,犹如潮水一样快速的朝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所过之处,无论岩石草根,皆被啃噬腐蚀,滋滋滋的冒出白烟,连坚硬无比的巨岩也开始一堆一堆的坍塌。
      这毒性简直比子午化骨水还要恐怖。它们蔓延的速度惊人,眼看眨眼功夫已近脚前。
      我大惊失色。连忙挥掌劈向那小五行阵。
      记得弄月公子言:遇毒虫,移水为土,移火换金。

      照办之后,果然不知打哪奔出一股滔滔江潮,以袭卷之势迅猛无比的吞向那群毒虫,很快便将它们全数淹没。那些毒虫糟水溺,一时还不能死绝,在水中不停挣扎,发出一阵霍啦霍啦犹如水开般的震响。听得人直冒鸡皮疙瘩。

      过了许久,待毒虫死绝,潮水退却,留下的便是一片乌漆麻黑的沼泽地,这沼泽许是由那毒虫化成,毒性极大,面上不停有气泡咕嘟咕嘟的发酵,冒出缕缕黑气,看那样子不消多久,就会形成剧毒的瘴气。

      我守在阵眼旁边,几乎是寸步不敢离开。幸好我进艮永之前皆将图纸先翻阅牢记,否则以这阵中变化莫测的速度,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查阅。

      余下便是根据弄月公子的交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毒虫过后生瘴气,瘴气之后是滚石,滚石之后是剑阵,剑阵之后是洪流,洋洋幻像,层出不穷。到最后天摇地动,电闪雷鸣,一道一道的闪电从半空劈下———连雷击都出现了!

      我早已是目瞪口呆,心中巨颤。过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此情此景真的是闻所未闻。尽管心知这一切不过是幻觉,但这幻觉也未免太过惊心动魄。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眼前不断的博弈。我突然生出了一股诡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深深的惋惜。
      布阵者与破阵者并不相识。此刻这场惊天对决,他们却毫不知情,反倒我成了唯一的见证者。这委实是种遗憾。

      我分神间,石林中已暴涨出大量的参天巨木,巨大的树冠直伸向天,将那一道一道的闪电拦截在了半空之中。
      正在这时,我见石林远处有白光一闪。
      出口?!

      我记得弄月公子有记载:此阵缜密非凡,环环连扣,唯有寻得一线空隙,方才能出得生门。

      那白光一闪之后,随即便有消失之相。我当下不敢再迟疑,足下生风,施展出千里踏雪,万里无踪的最高之境,朝出口奔去。

      一瞬之后,我头顶霍然一亮,双足落地,已出了石阵。

      回头再看时,身后那片石林静谧安好。方才阵中的总总遭遇,竟恍若一梦。

      过了好半晌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在石林外坐歇了良久,才起身上路。上路前我抬头望了望日头,正悬中天,才至晌午。我心中唏嘘不已,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我就像已过了很久很久。

      巨石阵已破,往后就再无什么可阻挡。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不免有些迫不及待,当下施展轻功,飞速的往山上而去。

      不足半个时辰,便已行了几十里的陡峭山路。但天山之大,层峦叠嶂,绵延上千里,真要找起来还是极费功夫。
      我锁定在附近山区,一路往那靠近水源,植被丰富的地带寻找。沿途在半山腰看到过几处临时歇脚的茅草屋,想来离目的地已不是太远。
      最后,在临近黄昏时分,才在一处风景极美的山坳处看到了一户人家。
      那是一排雅致的木屋,前方用竹篱围出一方院落。院中种有花草,芳香馥郁。院外则辟出几分地来,种了些蔬菜瓜果,还有大片的药草。
      再远处便是树丛,竹林和苍翠的远山……
      好一处世外桃源。
      这里宁静祥和,远隔人烟,果然是隐世的好地方。

      我见那菜地与药田并未荒芜,院中也是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甚至还挂满了苞米,辣椒,腊肉一类的食物。一切迹象都显示着此处有人居住,我想定是那边疆老人的住处无疑了。

      踏入院落之后,我未敢莽撞,先是朝那主屋内扬声道:“敢问边疆前辈是否居住在此?晚辈特意前来拜访。”

      主屋内门窗紧闭,鸦雀无声,像是没人在家。但我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房中一定有人。

      顿了一顿,我又重复道:“边疆前辈可在?晚辈前来拜见。”

      房中依然鸦雀无声。

      我耐着性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还是无人作答。

      我有些纳闷,踏前一步,想推门进去看个究竟。谁知还未近前,就听嗖一声,一道金线突然透窗而出,朝我直袭而来。

      我连忙抬手相挡,啪啪啪,一瞬间便与之过了三招,三招之后我两指一夹,本想夹住那根金线,却不想那金线灵活得犹如游蛇一般,一扭一滑,便从我双指间溜空而去,随之嗖一声,那金线已退回了窗内。

      这房内果然是有人的。

      我正要大声询问房中人是何意思。却听又是一声细小的嗡鸣,紧接着窗□□出了数排银针。
      那银针一拨紧接一拨,来势惊人。竟是九轮针法!
      我只得闪身退避。
      尽管未被伤及,但九轮避过,我已是一退再退,退出了院外。然后身前的竹门啪的一声贴着我的鼻尖自行关闭。
      逐客之意,简直再明显不过!

      我蓦然一股火起,怒到了极点,叱喝一声:“边疆老儿!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抬掌就是一劈,咔啦一声大响,那竹门顿时成了一堆碎片。
      接着我跃入院中,一脚踹开主屋房门,闯了进去。

      然而那房中空空,哪见半个人影。
      人呢?!

      我迅速的巡视了一下。这屋内的布置简洁雅致,一目了然,藏不住人,只是那后门却已洞开。
      屋中的桌上还放着一盏热茶,散发着丝丝热气。显然刚才还有人坐在桌旁,喝着茶水。

      我毫不迟疑,连忙从后门追了出去。
      后门通往的地方是竹林,我不知道那人走了什么方向,便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足迹。
      只见那泥地上一排足印向东而去,进入了竹林深处。蹊跷的是除了足印之外还留下了一排车辙痕迹。从那痕迹看来,应是一辆小型推车,车辙深入泥地寸余,由此可见载着的并非轻物。

      这么短的时间内,此人推着车子必然跑不太远。我寻着那一人一车的痕迹向东追进竹林。

      奇怪的是,进入竹林后不久,痕迹便消失了。

      临近寒冬山中潮湿,林中铺满了腐烂的竹叶,与稀泥搅合在一起,十分泥泞。若有人走过,痕迹应该非常明显。除非此人的轻功已达到了扛着一车重物还能踏雪无痕的境界,否则不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

      我细致的寻找了许久,除了来时的旧印,就再也找不出新的痕迹,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眼看人追丢了,我很是懊恼,暗自咒骂了一声,便拔身上了竹林顶,从上空飞纵,往下搜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至日降月升,夜色逐渐暗沉,我依然没有找着人。

      这时候,我不但已将竹林搜查了个遍,甚至还追出了竹林,往东又走出了几十里。
      我心知再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后只得从原路返还,又回到了木屋。

      回到木屋时,夜空朗月星稀,房内一片暗黑寂静。
      桌上那盏热茶早已冰冷,我端起来嗅了嗅,清香扑鼻,是极品龙井。看来此人还颇会享用。

      我放下茶盏,点着了烛火,索性就在这房中等待。一边等待,我一边将这所木屋搜查了一遍。所有柜子,抽屉,博物架能藏物的地方全都翻过了,别说是天机金线,就算是其它的珍稀药品和医学宝典也一样都没有找到。我不由得想到那泥地上的车辙印,莫非此人走时竟连重要物什都一并用车载走了?
      “………”这人还真是滴水不漏。手脚也麻利得惊人。

      不过此番也并不是毫无发现,在主屋旁的卧室内,我找到了很多青年男子所穿的衣物。皆是质地上乘的锦衣华服,凑近一闻,还散发着淡淡香气。除此之外那衣橱内还摆放了不少缎带,头冠,玉佩等打造精良、价值不菲的物件。
      边疆老人年纪一大把,若说还这样穿戴也未免太不合宜。但这些衣物看上去也不像是奴仆所穿之物。莫非边疆老人有后?或者说他有什么徒子徒孙?

      那么刚才在这屋内的就应该不是边疆老人,而是这些衣物的主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
      其实早在弄月公子那一说之后,我就一直心存疑惑。破了巨石阵后我这种感觉便越加明显,总觉得弄月公子所言或许是正确的。很可能这五年来,一直阻我上山的并不是边疆老人,而是这个年轻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避我如虎?!

      纵有满腹疑惑,若见不到此人,也无法得到解答。

      我在那木屋里一直待到了天亮,再无其他更多的发现。而此人也一夜未归。我想他既然要避着我,我若不离开这里,他也是绝不会再回来的。
      再继续等下去也不会等来什么结果。来时本是志在必得,到最后却还是落得个一场空。一想到登山途中的各种曲折,我便是越想越气。
      走出屋外,我转身对着那木屋隔空连劈了十八掌,轰隆一阵巨响后,那木屋坍塌成了废墟。
      泄愤完,我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地,回了暗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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