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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很多事都是不经意地发生着，又在不断地改变着，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始终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徘徊在十字路口。
日子就这样悄悄的消逝，一天天地跟镜中的自己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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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推开窗户，皎洁的月色从天际一泻而下。
柯楠彬关了台灯，披衣走出公寓，以期待个这恬静的夜色来梳理她疲劳的心情。
夜深了，月光不倦地流泻以安抚漂泊的心结，她久久地凝视着那轮明月，陪她一意孤行的还是那困惑的思绪。
铃---铃---铃
“喂”柯楠彬拗不过电话的固执，接起电话。
“呵呵，小妹，忙吗？”柯楠彬早已听出着成熟稳重的声音是黄仲勋特有的，沙哑而不失刚强。
“忙，当然有点忙，忙得我常常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忙得我常常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忙得忘记了问候一下大哥你……嘿嘿。”柯楠彬的口吻简直象一个孩子。
“哦？非常谢谢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真的很忙啦，信不信随你便。”柯楠彬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一般。”
“五一怎么过啊？”
“还能怎么过，去哪里都得花钱，我可没有钱去玩，天下之大，因为只有自修室才是我的息身之地，呵呵。“柯楠彬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她认为在朋友面前应该是坦诚的，但那不意味着是透明的。
“那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儿？”
“海边。”这可是柯楠彬从小的愿望/
“是吗？那我带你去海南，那儿有大海。”
“就你？”柯楠彬笑了。
“恩，还带上我的小儿子，我们三个人去。”语气有些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算了吧，你还是带你的妻子一起去吧，这是你们相互沟通的好机会耶，你可得好好把握。”柯楠彬一心想他们夫妻幸福。
“可是，她不了解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累,我希望你陪我去……”
“STOP ！我又了解你多少?我仅仅是你一个朋友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家庭的幸福是要靠你们共同争取的，你就不能用颗宽容的心去对待她吗？即使你的妻子有什么不对那可能都是源于对你的爱，她太在乎你了，夫妻好比布机上的经线和纬线交织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柯楠彬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之间无论哪一方做出一定的让步，或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爱，不仅仅是简单的寄托，还有太多太多的责任，你明白吗？”柯楠彬擦干脸上的液体继续说道。
“别说得跟哲学家一样，当你自己面对这样沉重的爱时你就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了，也许你早就受不了。”
“不会的，因为我不是你....”柯楠彬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最不喜欢有人拿她和别人作比较。
“我们不应该为这样的问题而争得不愉快，你到底出不出去玩啊？”
“想和同学去衡山。”柯楠彬早就计划好了的饿，同学说来这里读书，如果不去衡山玩，那大学几年也算白读了。
“那是一个好地方，真可惜我不能陪你去。”
“呵呵，那有什么可惜的，没钱也不好玩啊。”这是去过的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你的帐号是多少？”
“干嘛？”
“你说呢？”
“算了吧，到时候我可还不起。”柯楠彬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你先告诉我，等你毕业后在还怎么样？”
“好啦，到时间给你发信息了。”柯楠彬觉得可笑，这样的玩笑自己也相信，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这也只不过是个无聊的玩笑而已。
“那样才是我的朋友嘛，记得要玩的开心。”
“我哪有什么不开心！”这话柯楠彬听了不高兴，凭什么说自己。
“是是是，你永远都是快乐天使，行了吧。”
快乐天使，柯楠彬在别人眼中竟是这么好印象，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散发出冷淡的光，只是他都不知道，天使是需要有人来守护的，而那个人迟迟不肯出现。
结束了与黄仲勋的对话，柯楠彬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人工湖，此时，明月倒影在湖中，湖水在微风下激起一层层的涟漪，好象在向世人宣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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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是不经意地发生着，又在不断地改变着，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始终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徘徊在十字路口。日子就这样悄悄的消逝，一天天地跟镜中的自己说拜拜。
自从天气变热之后，大多数人下课后都不在急着去拥挤的食堂，而是先回到宿舍休息那么一会儿或是喝一口凉水。
叶子和夏芸有在唠叨这该死的天气，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他们都是说一样的词汇“郁闷”，还没有出现过他们满意的天气。
柯楠彬说干脆你们来主宰宇宙算了，想要什么有样的天气就有什么样的天气，这样免得你在没完没了的埋怨。
“Really?”叶子信以为真。
“你被大姐愚弄了还不知道。“夏芸拍拍叶子的脑袋。
“喂，你搞清楚点，我有吗？“柯楠彬面不改色，一点也不心虚。
回到A6-102室，他们自然安静了许多，这是最后一天的补课，想到要放“五一”，还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而柯楠彬换了一件衣服，她准备去火车站接曹家谦和他的同学。
柯楠彬看着从出站口出来的人群，寻找着曹家谦的身影，当他们出现在柯楠彬眼前时，她惊呆了，眼前这个女孩子，画了淡淡的妆，穿这流行的洋装，还有那一头的长发，睫毛俏俏的，白皙的脸但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天啊，是仙女下凡？这样的女子在工学院肯定找不着。
“喂，你发什么呆啊？”曹家谦对像花痴一样看着那个女孩的柯楠彬说。
“啊？”柯楠彬眨眨眼，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失态。
“这是我同学，蒋亚菲。”曹家谦看着柯楠彬，“柯楠彬”
在返校的路上，柯楠彬一直默默地看着蒋亚菲，在这之前她想象过蒋亚菲的样子，但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漂亮，而且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优美。
曹家谦像主人一样，他给蒋亚菲当导游，柯楠彬觉得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安排好曹家谦和蒋亚菲的住宿问题，柯楠彬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去衡山玩了，但自己又答应了的，烦啊，她后悔自己让曹家谦带他的同学来这里了，自己是不是疯了，自讨苦吃。
铃----铃---
这时候居然有人敢打柯楠彬的电话。
“喂。”火气十足，柯楠彬看了是曹家谦的号，这不是挨骂吗。
“宝贝，今天你怎么不高兴？”曹家谦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怎么会不高兴？”柯楠彬故意抬高声音，但是醋味很浓。
“她是我同学，仅此而已。”曹家谦想还是有必要解释的。
“那关我什么事。”柯楠彬不想去深思那样的问题。
“啊，那怎么行，你不是说过我已经过户了吗？”曹家谦有点委屈。
“呵呵，算了，早点休息，明天有你累的了。”柯楠彬挂断了电话，心里有太多的不安，看来自己又要失眠了。
***********
次日一早，大家伙出发了，在临近衡山的公路上，时不时可见多个翠绿的山峰起伏，连绵一片，一会儿云雾升起，转眼之间，清晰可见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团团烟雾笼罩住，渐渐隐去身形，让人感觉自己象在腾云驾雾，只觉得一缕缕一团团的青烟白气，荡于胸前，流于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么都未捉到。
“Oh ,my shirt!”曹家谦惊叫着。
八点半，他们开始蹬山，柯楠彬早就闻言衡山有“五岳独秀“之称，果不其然。路上无山峰不对，无树不青，忠烈祠的翠柏，全都在叶稍处，噙着一颗水珠，象繁星一般闪闪烁烁，穿行在林间的幽径里，简直就在银河中游泳。
忽然那修长的身影正如风中百合，美极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小心意意的保护着她。
原来，他们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般配，男才女貌。柯楠彬突然觉得心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再也没有什么兴致这些奇特的风景，下意识得放慢了脚步，懒懒地跟在后面。
“菲儿，慢点，小心别摔着。”曹家谦温柔地对蒋亚菲说。
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犹如一把刀深深得刺进柯楠彬的心脏,她不经意间有看见曹家谦小心翼翼牵着蒋亚菲的手,她的嘴翘得高高的.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蓝晓帆早就注意到了柯楠彬的变化.
“不,我还行.”柯楠彬回答得有些吃力.
“呵呵,你这丫头平时真是睡多了,这才几步就受不了.”曹家谦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对柯楠彬说.
“什么呀,你知道什么东东,凭什么说我?’柯楠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着蒋亚菲的面,发这么大的火,还说脏话呢.
“你看你这样……”曹家谦返回到柯楠彬的身边,帮她擦去脸上的汗珠,看见她的脸涨得红红的,他就浮想偏偏,要不是有蒋亚菲在,他真想背她上山.
“不要你假关心.”柯楠彬用力推开曹家谦的手，她认为那是一双讨厌的手，牵过其他女孩的手，她似乎还能闻到他那只手上残留着蒋亚菲身上那种淡淡的雅香。
“怎么了,楠彬?”曹家谦没有想到柯楠彬的反应竟是这样强烈。
柯楠彬没有理他,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你们快来啊,这里好美!”蒋亚菲在上面高兴得朝大家叫着.曹家谦只好不安地向蒋亚菲走去.
柯楠彬看着曹家谦离去的背影,心更疼了.
“走吧！！”蓝晓帆接过柯楠彬手中的外衣.
这样走走停停,到半山亭,已经中午十二点.
“不行了,得先吃饭.”曹家谦对大伙说.
随后.他们在一家小店点了一品香,二度梅,四秀青,五灯会,七层楼等一些希奇古怪的菜,曹家谦说要好好的品尝衡山的特色菜,而柯楠彬反驳那简直是浪费.
“楠彬,来吃这个.”曹家谦也不顾其他人的眼神给柯楠彬夹菜,难道他是在跟她道歉吗?
柯楠彬侧眼偷偷看了看一旁的曹家谦和蒋亚菲,蒋亚菲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期待,凭女孩的直觉,,她觉得她是喜欢曹家谦的,而且很喜欢.
“喂,亚菲才是客人呢.”柯楠彬夹了菜送到蒋亚菲的碗里.
“Thank you !”蒋亚菲对柯楠彬笑了笑,然后有看了看曹家谦,显得有些不自然.
蓝晓帆能看懂柯楠彬的所有忧伤.
这顿饭总算在紧张氛围中结束.
不想浪费时间,饭后休息一会就接着上山,来到祝融峰脚下,举目眺望祝融峰,峰尖早已插入云端,唯有长长的山体斜斜地拖了下来,仿佛一只大鸟,把尖喙伸进云天,却把一边翅膀垂了下来,近在咫尺的祝融峰,半隐在飘渺之乡难窥全貌,不能不令人感叹:”行尽千山与万水,衡山更在碧云间.”
别了祝融峰,紧接着他们有去了会仙桥,再下山从磨镜台出来,沿路返回南天门,一是傍晚时分.
蓝晓帆提议在一家旅店住下.
柯楠彬走出旅馆,一个人静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远处传来卡拉OK厅里,深情的嗥叫,他们此时一定很高兴.午夜星河,冲洗着那些不多的星座,夜也翻滚着,如海浪一般舔着那些小小的岛屿,可它们一动不动地坚守着守络如一的阵地,从不动摇.
凉风吹过柯楠彬的脸庞,有些冷,她双手抱在怀里,深邃的眼里闪着什么东西.
“楠彬,怎么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蓝晓帆一发现柯楠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就开始寻找着.
“哥,没什么,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回头望了望向她走来的蓝晓帆,眼里淡然无光.
“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所.”蓝晓帆看着柯楠彬,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忧郁,让他看见了就心疼,真想把她揽在怀里.
“哦”
“那你呢,怎么不和曹家谦在一起?”
“他是他,我是我,为什么非得跟他在一起?”柯楠彬心中的怒火终于释放出来,她不想说曹家谦身边还有个蒋亚菲.
“干嘛这么激动!”蓝晓帆知道她是很在乎曹家谦的.
爱,就是这样,它可以让一个人为它疯狂,为它变得不可理喻.
柯楠彬沉默了,那冰冷的液体还是流了下来,,本想努力控制,可还是无济于事.
“楠彬!”蓝晓帆最怕她流泪,来不及思考,他把她努力揽在怀里,只想驱走她所有的痛.
“哥……”柯楠彬哭出声来,那声音慢慢扩散了出去.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蓝晓帆摸着柯楠彬的头,她此时就像一个孩子,他想他应该找蓝晓帆好好谈谈了.
这一切都映入曹家谦的眼帘,怎么可以,自己心爱的人居然在别的男孩子的怀里哭泣,他拽紧了拳头,脸色变的苍白,最终还是进了旅馆.
时间已到凌晨,大伙又赶往祝容峰看日出,凌晨是最冷的时候,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都冷得瑟瑟发抖,一句轻轻的问候”你冷不冷?”,柯楠彬的心触动了,为什么这话不是从曹家谦的嘴里说出来.蓝晓帆说着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柯楠彬的身上,柯楠彬还来不及拒绝.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柯楠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对蓝晓帆笑了一下,那样的笑有些凄凉,有些勉强,即使这样,她还是那么美,他依然不敢正视这样的她,那太具有诱惑力了.
曹家谦也象搭错了那根筋似的，拉着蒋亚菲拼命地往小山上冲,他没有看到柯楠彬那颗受伤的心,也没有注意她的期待.
到祝融峰的山顶已是凌晨三点,离日出的时间还早,柯楠彬找了一块有石头的地方做下,风吹打着她那娇小的身躯,她实在有点累了，眨了眨眼,不经意见又看见曹家谦和蒋亚菲,他们仿佛在低语,是山盟海誓,彼此的诺言吗?
该死!!!!!!!
柯楠彬闭上双眼,忽然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冰冷的小手,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
“楠彬,累了,是吗?”听见是蓝晓帆的声音,柯楠彬懒得睁开眼,她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凌晨四点,当橘红的太阳刚刚慢慢的从云雾中露出一小抹红时,人群暴发出一阵欢呼声,慢慢地,红彤彤的太阳全部呈现在面前,好美,红得那么鲜艳,发出的光芒是那么的温和,柯楠彬不知道用什么来比喻,仿佛觉得是个无比可爱的蛋黄,有种想把它含在嘴里的冲动,她望着日出,傻傻地笑了.
这样折腾了一天,柯楠彬建议早点返校,曹家谦听说”水帘洞之奇”也是衡山四绝之一,他说什么也地去认证一下.在山脚花了十五块钱打了辆车。
一路上,四周月光无限,还惊喜发现了路边种有大片大片的花.到了水帘洞,门票每人十块,进去后他们逆流而上,水沿着石缝缓缓而下,到达”天下第一泉”那里时,才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乘山沿上而石壁喷射而下,仿佛一副巨大的布帘,撞到下而突出的壁,水花四溅.
回到学校,已是黄昏时候,柯楠彬真的累得不行了,曹家谦和蒋亚菲也回到旅馆,蓝晓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柯楠彬不等他开口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柯楠彬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忘记今天的一切.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爱情吗？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
柯楠彬慢慢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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