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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女神的权柄
原来巨蟹座黄金圣斗士的身份和教皇的位置，当年都应该是由白礼出任的，结果他因为不喜行于人前就谦让给了弟弟，自己则当了辅佐教皇的祭坛座，在嘉米尔那种清冷的地方干起了修补圣衣的行当。
于是他手下最优秀的大弟子不干了，尼玛我师父这么优秀这么强大到头来就领了这么一份没钱没权的破差事，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一向有上进心又有野心的他真心没办法理解，他家老师脑门是被夹了多少次才会把那么好的工作岗位给让给他弟弟，他不服啊不服，必须要去找麻烦啊！
于是徒弟和师父闹崩了，干了不少出格的事后，被白礼厌弃逐出了师门。大弟子就算被扔出了圣域可本事还在，便另起炉灶，很快从被关的死亡皇后岛上跑了出来，领着一班暗黑圣斗士干起了□□的行当，从此金钱权利唾手可得，过上了十分惬意的享乐生活。
但因为他拉出的这么一批反圣域的队伍，而且又作恶多端祸害社会，圣域是不可能容忍他们的，于是巨蟹座和双鱼座前几天被派了出去对他们进行剿灭任务。
“可是，他说得也对呀，圣域是挺古板的，娱乐项目也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听他们还在那里对讽，夏依不由发表了一句评论。
此言一出，那边的爱维德眼里猛的闪出精光：“雅典娜大人也觉得我说得对？”
“雅典娜大人！”教皇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她，只差没明讲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没酒没钱没娱乐，就是规矩多还很无聊，我超级赞同。”夏依认真地向爱维德点头，“实话跟你说，圣域好穷的，老头子还不肯让我多挣钱养家。”
萨莎：「……你还惦记着啊。」差点忘了夏依小心眼起来时可有得念念不忘呢。
“夏依大人！”那边赛奇直接叫她名字了。
“你看看，老头子还动不动就训我，我这个女神当得命好苦，明明我来的时候还说得好好的让我当老大来的。”夏依压根就不怕，反而假惺惺地抹起了眼泪，语气伤感。
明知道小女神是故意气人，爱维德却也乐得配合，跟着哈哈大笑：“你们都听听！这个陈旧迂腐的圣域连年幼的女神都受不了！你们这些老迈腐朽的存在早就该消失了！”说着他上前几步想要离宝座更近一点，却在半途被教皇和白礼两人双双拦住，他也不在乎，只是语气一面充满诱导性，“雅典娜大人哟，如果您也不满这样的圣域的话，我们暗黑圣斗士可是无限欢迎您的到来的！无论在哪里，何时何地！但凡您想要的，我们暗黑圣斗士一定双手为您奉上！”
“放肆！”这是直接在蛊惑年幼的女神啊！白礼立刻出手了，一拳挟着声势直捣爱维德面门，结果那虚影在击中后瞬间化为了一团团鬼火如烟般散开，随后又重新聚在一起。
爱维德根本不惧，狂妄的声音依旧在教皇间里回荡：“怎么样，女神殿下？只要您点头愿意与我们一起，我等绝不会半点违背您的意志，一心一意侍奉您！”
“这算是直接让我换阵营当老大呢，真是不讲究的挖墙角方式。”夏依摸着下巴，随后歪了歪头，挑眉道，“我要是答应了你跟着走了，岂不是身为暗黑斗士的你们就变成了正统，而老头子这里倒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连女神都不愿意承认主动放弃掉的圣域，这个名声可真够难听啊。”
赛奇和白礼的脸色也很难看，显然早就想到了这点，他们知道爱维德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如果坐在这里的是萨莎殿下，他们还不怎么担心，可偏偏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夏依殿下，那就有点悬了。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也很无趣不是么？”他懒洋洋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语气里的诱.惑更深，“有那两个老古板在，您想做点什么，甚至就是出圣域玩一会儿都不容易吧？到圣战真正开始，一辈子到死都只能困在这种地方，这不是很残忍吗？”
“爱维德——！”白礼彻底怒了，这个不成器的为外物所迷惑而堕落的弟子，自己不争气也就算了，还妄图拉女神下水！
“长老先别生气，我来和他说几句话。”夏依先制止了这位据说比教皇厉害多了的老头子发飙，“爱维德，你说的这些都对，圣域有很多古板的规矩，偏偏乐趣不多，每天除了杀敌就是训练，从杂兵到教皇，都过得很清苦。嗯，也包括我在内。但这并不能成为我离开圣域跟你走的理由，尽管你说的那些挺吸引人的，却比不上即将开始的圣战和我身上背负的责任。不管怎么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远比享乐更重要。”
此言一出，教皇和白礼都松了口气，这一位在大事上看来并不糊涂，随后又有些惊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遭到拒绝的爱维德也没有意外，只是随意一笑：“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果然在这种古板的地方呆久了，就是女神也会变得古板了。”随后他转身，准备离去，“今天就到为此了，见到觉醒后的雅典娜大人竟是这么有趣已经足够了。但是赛奇，下次再见的时候，你送来的那个会使积尸气的男孩尸体我会一起带过来的。”
他是在说马尼戈特？夏依一愣，随后不由心头火起。尸体你妹啊！
“那个时候便是我等暗黑斗士和圣域的全面战争！”还未意识到不妙的爱维德继续发表他的临行致辞，“早晚这个世界会丧失秩序的！哈哈哈哈！”
说罢，他狂妄大笑着离去，虚像重新化作鬼火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等一下。”夏依在这时冷冷开口，她高举起手中的胜利女神杖朝着爱维德离去的虚空一点，雅典娜的小宇宙直接将人拦了回来，“我还没允许你走呢。”
这一举动让教皇二人面露惊色，想不到才觉醒不久的女神竟然能运用力量到这种地步，被强行拦截的爱维德这时候有些狼狈，随后很快调整好姿态，再次露出邪肆的笑容：“不愧是战争女神，尽管年幼，也有如此威势了。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自然是有的。”夏依直接道，“你未经允许私闯圣域的事我暂且饶恕你。就凭你刚刚几乎将赛奇和白礼两人戏耍到这等地步的实力，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和你的暗黑斗士们一个机会。”
“雅典娜大人！”教皇二人勃然变色，“他们可是无恶不作的暗黑斗士啊！是被圣域厌弃流放的一群人啊！”
“哼！哈哈哈哈哈！”爱维德再次放声大笑，“这个时代的雅典娜到底是有多有趣啊！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您这是准备重新接收我们这些人？接收我们这些无恶不作杀人无数的只能被流放的一群人？”
“为什么不可以呢？”高坐在宝座上的年幼女神冷静道，“即便是罪犯，也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雅典娜大人！不可以！这怎么能允许！”教皇大声阻止，语气极为激动，“您要知道所谓的暗黑斗士他们……”
“赛奇！”宝座上的小女神目光冰冷地扫来，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力量从她体内散发出来，“如果你们带我来圣域称呼我雅典娜，说我是这圣域的最高统治者全都是真的，而不是做什么决定都要看你脸色的傀儡的话，请你现在闭嘴。”
她前所未有的威势和言语伴随着雅典娜庞大纯粹的小宇宙一起，让赛奇一下子变了脸色，想要说什么时却被旁边的兄长拉住，对他无声摇摇头。
女神说得对，无论她如何年幼，只要她是雅典娜，她的话在圣域里就该被绝对遵从，哪怕是教皇也必须低头，只因圣域本身就只是为了她才存在的。
属于雅典娜，或者说神明独有的威严让整个教皇间变得鸦雀无声，哪怕是狂妄的爱维德这时都不由自主收敛了周身的锋芒。
“爱维德。”她叫他的名字，这明明稚嫩的声音在女神的小宇宙下显得无比威严，让人难以心生抗拒。
被点到名的爱维德哪怕是虚影姿态，这时候也下意识地朝着宝座单膝下跪，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完全处于等待上位者发布命令的姿态了。
“我给你以及你的部下一个机会。”年幼的女神声音清亮而冰冷，“圣域已经派遣了双鱼座和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前往威尼斯剿灭你们，如果你能在那两人的手下逃脱，回到圣域，我就给你重返圣域并且被正式承认的机会。”
爱维德猛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神，只是逃脱回来圣域就能被正式承认，恐怕没这么便宜吧？
“距离圣战开始也没有几年了，我根本没兴趣再看你们到处乱蹿搞内耗，你暗黑斗士如果想重新被圣域接纳，就在圣战好好表现吧。”
“哼！”爱维德不屑冷笑，“难怪您这么大方，原来不过是想我们给圣域去送死！”
“你们可以选择是现在顶着叛党的名头窝囊地死在圣域圣斗士的手里，也可以选择参加之后的圣战，不管是否活下来我都将允许你们洗清圣衣上的漆黑之色，堂堂正正地站在圣域里。”女神对此很无谓，她身处高位，这些背叛者的生死到底如何哪里值得多费心，“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一味单纯的享受却不想付出，天底下从来都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哪怕是我也是如此。爱维德，这是你入了我的眼才有的机会，愿不愿抓住全是你的事，我言尽于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一挥权杖发动神力，让他从哪儿来打哪儿去。
教皇间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雅典娜大人，您是认真的？”教皇踏前一步，如果说之前看出女神一体双魂的秘密，他对夏依的存在还有保留的话，今日这一幕让他再无疑虑，彻底承认了她和萨莎的在心中的同等地位，不为别的，就为了她现在释放出来的强大小宇宙和方才的那番话。
但很快这小宇宙就被收了回去，夏依在这时叹了口气：“赛奇，为什么圣域里总会出叛徒呢？是不是真的像爱维德说的，因为太无聊了，所以他们受不了才离开的？”
“那是他们的心性不够过关，拥有了力量以后不知自律，才会导致如此的。”白礼上前一步回答，“雅典娜殿下，您真的决定让那些背叛者也加入圣战，您不怕他们背叛吗？”
“只要他们愿意回来，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夏依向他笑笑，“他们毕竟都是从圣域里出来的不是么，圣域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和时间将他们培养出来，可不是为了放他们出去作恶的啊。”
“您的意思是……”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这位女神别看年纪小，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嗯，就跟长老你想的那样。”夏依点点头，“圣域本来就很穷了好不好，还浪费了一部分资源培养出一群给自己作对的暗黑斗士，偏偏这颗毒瘤还要圣域再出一笔资源将它清除掉，有比这更亏本的买卖了么？以前没有圣战那是没办法，现在圣战即将开始，这些家伙有一个是一个，通通都收回来复员给我打仗去！”
白礼：“……”
“老头子！”夏依用权杖指着教皇，“你立刻通知小马哥和雅柏菲卡，让他们战斗放水，把他们全吓回圣域！我就不信了，在小命不保的时候，那些贪恋俗世不愿吃苦的软蛋还能硬气地说被打死也不回来！”
赛奇：“……”
真是大开眼界啊。白礼在心中感叹，还有，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吗？说得真好啊。比起弟弟赛奇跟他说过以及自己方才所见还只是个孩子的萨莎殿下，这位夏依殿下虽然听说要更年长，但她言行里所表现出来的不论是智慧还是魄力都令他叹为观止，不得不击节赞叹。
“无论哪个时代，似乎都会有叛徒的存在，这我知道也无力杜绝，但通过爱维德的到来，也让我对圣域的制度产生了不少看法。”宝座上的小女神这时又叹了口气，“对于不断变革前进的时代而言，圣域里有不少规矩都需要改变了。我可不想就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让手下的人一点点累积不满最后叛出去，有比这更憋屈的么？”
教皇和白礼闻言都不得不沉默，想想爱维德以及一些别的圣斗士背叛的情况，固然有不少是因为心性不好，但真的全都是人家自己的问题，圣域半点过错都没有吗？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这么打包票。
而且，爱维德……白礼沉默，扪心自问，当初他们会不和，不过是因为他不岔自己这个师父放弃尊荣过得不好罢了。
良久，赛奇也跟着叹息：“您说得是，时代在变，留在圣域里的人也会跟着变化，圣域的规矩也是该变变了。”
说着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一个意思——此事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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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