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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
清晨醒来,看着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雨晨用手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幸福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她的男人,英俊、稳重、有抱负、有魄力!她来到这里,最幸运的大概就是遇到了他并且嫁给了他。
“怎么,还看不够吗?”随着刚醒时沙哑而性感的嗓音,勿离睁开了眼睛。雨晨发现他的睫毛真长。
“一辈子都看不够。”
勿离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小丫头!快起床了。”说着还亲昵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在她羞红脸的同时,他已起身开始穿衣。
雨晨抱着被子,眨巴着眼,道:“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一个月,怎么?要送我礼物么?”
雨晨笑道:“是啊,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勿离回头道:“那我就等着了。你再睡一会吧,我先办事去。”
雨晨指指自己的额头,勿离宠溺地一笑,倾身吻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雨晨马上叫近来文竹和九斤,一边起床一边吩咐她们准备文房四宝。她要送的大礼,可是独一无二的。
正等着文竹研磨,九斤近来禀告,说是彤国王后请求同雨晨见面。
雨晨原想答应,但想起勿离的话,只好答道:“去告诉她,我不便见客,请她回去吧。”
“是。”
九斤到了别院门口,彩阑正等着,遭到了拒绝,愣了一会,失望地走了。
越想越觉得勿离和彩阑之间不简单,雨晨放下笔,决心弄个明白。
“文竹,先别忙研磨,叫人去请连大人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文竹应命而去,不久连杰就来了。
连杰为人素来跳脱,此刻也嬉皮笑脸道:“王后嫂子找我何事啊?”
雨晨一笑道:“我问你,你跟王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吧!”
连杰大悟道:“原来王后嫂子是想了解王的事啊。唉,我还以为嫂子要给我介绍姑娘呢!”说着还朝文竹挤了挤眼睛,可惜文竹别过头去丝毫不加理睬。
雨晨噗嗤一笑,骂道:“你小子在尧安惹的风流债还少啊!在图兰国还想造孽?”
连杰一脸无辜道:“嫂子你说这话可真冤枉我了。”
“行了,别贫了。我真有事情要问你。”
“嫂子请问吧。”
雨晨凝重地道:“王跟彤国王后彩阑是什么关系?”
连杰一愣,问道:“嫂子怎么问这个?”
“他们之间有古怪,我看得出来,你一定知情。”
连杰踌躇道:“这事要看王愿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不能随便说。”
雨晨忙道:“勿离他似乎不愿意提起彩阑这个人,可是我感觉得到,他把不好的回忆埋藏在了心里。我想替他分忧,我想为他填补遗憾,只有了解他的内心,我才能让他走出过去,难道你不想让他走出阴影吗?”
“可是……”
“或者你想让我以王后身份命令你,你才愿意告诉我真相。”雨晨板起的脸平生几分威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连杰犹豫着。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勿离的神采飞扬都是因为雨晨,也许她真的是让他重获欢乐的人。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和最亲近的下属,他希望勿离能够再依次相信身边的爱人,再一次因为信任与爱而重展笑颜。
“好吧,那么我就告诉嫂子你。”
四年前,勿离认识了彩阑,当时的彩阑,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姑娘,娇媚活泼,魅力非凡,不到一个月,勿离便为之倾倒,两人山盟海誓,恩爱缠绵。而当年勿离的授业恩师成不虞曾数次表示对彩阑的恶感,认为她用心不纯,劝勿离同她分开,可惜勿离的表现只是再一次地验证了“爱情使人盲目”这一理论的正确性。
不久后,彤国与炎凌就爆发了大战,勿离随乃师成不虞出征,原本所向披靡的形势一夜之间竟完全扭转过来,炎凌大败,成不虞为掩护身为世子的勿离脱身,率几名残部力杀百人,浴血沙场,为国捐躯,而勿离在众将保护下,杀出重围,侥幸逃出。
一直对这场战事存在疑问的勿离,事后多方查证,竟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真相。彩阑,那个以担心他安危,誓要同生共死为借口,乔装打扮跟上战场的彩阑,竟是一条美女蛇。她接近勿离就是为了刺探军情,年轻识浅的勿离栽在了她的手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炎凌的失败,千千万万将士和恩师成不虞宝贵的生命,以及他的爱情。不久后,他得到了消息,证实彩阑乃滨江王侄女,早与彤国二王子向冲订婚。她为了帮助爱人立功,顺利夺得王位,不惜以身犯险,迷惑勿离,窃取情报。战争结束后,向冲做了彤王,她也顺理成章做了彤国王后,似乎完全忘记了她所犯的罪。
连杰激动地难掩仇恨道:“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让别人如此很她。她犯下的罪,不仅仅是欺骗和背叛了勿离,而且还让勿离为炎凌战败和恩师去世背负上无法抹杀的自责和追悔,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勿离心里就长出了一个黑洞。有很长一段时间,勿离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不信任何人不见任何人,人也变得很消极。等到他出来,又开始四处请命出征,用打仗来麻痹自己救赎自己。虽然四年的时间让他逐渐复原,可是他依然不相信身边的女人,他的伤口只是被掩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一直担心,这个黑洞在他的压抑下反而会逐渐扩大,最后将他吞噬。”
他话锋一转道:“可是,自从嫂子你出现之后,我感觉他开始有了变化。因为你的真诚,你的眼神不掩藏任何东西,是完全的纯真,正是这一点让他开始心动,开始试着相信男女之情。他需要一个女人为他疗伤,用温柔和宽容来真正地救赎他。所以,嫂子,我恳求你,一定要让他真正地放开怀抱,重拾欢笑。他再也经不起任何相似的灾难了。”
原来如此。难怪新婚夜他不与她圆房,难怪他不让她跟彩阑见面,难怪他那么害怕欺骗与背叛,难怪他时而温和时而冷酷。我的勿离,我的男人,他的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与痛苦。也许,他正是抱着仇恨与赎罪的心情,才继承了炎凌的大统,为炎凌的利益劳心劳力。
“勿离!”雨晨哭喊着他的名字,心都要碎了。
七国大会还在继续。
滨江与冰国的纠纷仍然是争论的焦点。白水国与炎凌国之间的事情虽然不在与会各国的预料之中,但一来没有实质上的国家归属问题,二来白水处于边缘地带,与他国没有直接利害冲突,除彤国外,因此很快这件事就淡化出国际争论之外了。现在,彤国正以借粮与炎凌协商。
原本彤王向冲先归还风平、古都二城与炎凌交好,现下也透露出愿以狼山城交还粮食的意思,但炎凌方面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急于正面答复显然是有所恃。彤国附近除白水国,最近的就是滨江,两国一直交好,但滨江有意与冰国开战,粮草方面无力外援,除了这两国,冰国和图兰也不可能借粮,目前拥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炎凌国了。
彤国与炎凌关系微妙,时好时坏,四年前一役使两国的关系处于冷战中。炎凌新王勿离登基,彤国送上厚礼,应该说是有修好之意,两国外交官都认为两国关系有所改善。可惜,君心难测,向冲有意修好,勿离却显然另有计较。
这天,炎凌国王勿离与王后雨晨,跟彤国国王向冲及王后彩阑“巧遇”于御花园中,双方免不了一阵礼尚往来,很快又谈到了借粮一事。
雨晨一直观察着勿离和彩阑,勿离是视而不见,彩阑是目光闪烁,如坐针毡。
终于,彩阑开口道:“王后,他们两个男人谈论国家大事,不如我们到一边走走,聊些别的。”
“好啊。”
雨晨同彩阑一路赏着花绕过了几株树和一块假山。
“唉!”彩阑叹了口气。
雨晨道:“看来王后你有心事。”
彩阑摇头道:“是啊,我心中的烦恼真是无处消遣。”
“如果王后愿意,不妨说给我听听。”
彩阑幽幽道:“一个人如果做了一件错事,是不是就不可原谅了呢?”
雨晨心里有底,道:“如果并非成心犯错,只要犯错之人真心改过,我想每个人都有得到原谅的机会;但如果居心不良,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无可挽回,那也就谈不上改错与饶恕了。毕竟,如果这世上什么事都可以事后补救的话,也就不会有律法的存在了。”
彩阑脸色略变,道:“是啊,王后你说的对,即使有心改错,又如果能挽回已经造成的悲剧呢。”
“不过就算得不到原谅,犯错的人也应该心存愧疚,不要一错再错。不肯原谅与怀恨报复是不一样的,犯错之人若能拿出改过的诚意,那么我想人心都是容易受到感动,即使别人放弃原谅,犯错之人也能得心之所安。”
彩阑微笑道:“王后说的话真令人心有所悟。”
雨晨也笑道:“王后烦恼之事虽不相告,但我相信,做事只要能够心安理得,那么不管做什么选择下什么决定都是无可非议的。”
“多谢王后开导,我会好好想想的。”彩阑脸色好象又恢复了正常,可是那表象背后似乎还有着另外的一些东西。
雨晨看着她,心中若有所思。
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爱过,现在却只留给他刻骨铭心的仇恨的女人,勿离心中没有一丝报仇的残酷意念,竟反而滋生出一种讽刺般的轻视。
彩阑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勿离的面,在他如猎人看猎物般的犀利眼神下,原本的幻想顿时破灭。
“你找我难道只是给我看你不安的样子吗?”
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第一句话便叫她浑身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我想请你放彤国一马,咱们两国修好,对两国人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是吗?”勿离漫不经心地啜了口茶,道:“可在我看来,彤国可以借到我国的粮食,的确大有好处,但我炎凌国似乎并无任何利益可得。”
“我们可以送上狼山城作为交换。”
“送上?”勿离冷哼道,“狼山城本来就是炎凌属地,被你彤国强行占领,现在还拿它作人情?与其说赠送不如说归还还更恰当。”
“不管怎样,你们拿回狼山城,我们得到粮食,正是各取所需呀。”
勿离只觉一阵好笑:“请问王后,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来跟我说这些话的?”
彩阑一阵语塞。论公,即使她是王后,国际谈判也用不着她出面;论私,她跟他无半点交情可言,她这样来,似乎只是自取其辱。“
一阵气冲上来,彩阑脱口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借粮?“
勿离却回答:“这件事我会跟贵国国君商谈,王后就请回吧。”
“你……”彩阑满脸受伤的表情,她的桃花眼本来就充满诱惑的魅力,这时候泪水盈盈,更是楚楚可怜,即使是痛恨她的勿离也禁不住心软下来。
“曾经,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难道你不念我们当年的情分吗?”
“那么,王后还记得我们战场上的那一场情分吗?”
提到这个,彩阑难掩激动,道:“当年我真的是没有选择,如果彤国输了那场战事,向冲必定会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我没办法不去理会。当时我心里也挣扎了很久,欺骗你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愧疚和痛恨每每将我啃噬得体无完肤。”
勿离转过身去,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我之间早已互不相干,爱也罢,恨也罢,私人的感情怎么也无法与国家利益相提并论。”
彩阑腾地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道:“是,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只是一个罪人,可是求求你,无论如何不要与彤国为难好吗?”
勿离甩开她的手,道:“为了他的国家与王位,你真的甘心做任何事情啊。”
彩阑满脸泪水,眼睛里是谁都无法拒绝的恳求。
可是勿离还是硬起了心肠。
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再怎么样彩阑也有身为一国之后的尊严,死缠烂打只会降低彤国的身份,她只有选择黯然离去。
她一走,连杰从暗处走了出来。
“刚才面对着她,我感觉到你心中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与难堪。虽然你仍然有为师报仇的决心,但她个人带给你的影响应该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了吧。”
半躺在椅上,勿离幽幽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连杰点头道:“是啊,很好。”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让她进来了,我还是不乐于见到她的脸。”
“知道了。我想你更乐意见到的是王后嫂子的脸吧!嘿嘿……”连杰打趣着。这一次,勿离没有反驳。
原本彤国对于借粮一事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炎凌方面对于拿回狼山城并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兴趣,却也没有回拒借粮的请求,这让彤国方面也跟着莫测高深起来。
然后,炎凌王提出了一番言论,由于炎凌在向彤国出借粮食之前,已经向白水国提供了数量可观的粮食,那么在向两个国家提供粮食之后,本国必定没有多余的存粮,这时候如果有战事发生,炎凌将没有能力提供战争所需粮草。因此为了保证本国安全,炎凌王提出除归还狼山城外,还附加了一条,三年之内彤国不得与炎凌开战,彤国军队不得越过苍江。
这个条件大有深意,也很苛刻,彤王向冲自然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双方进行了几次激烈的争论,最后达成的协议是:炎凌向彤国提供所需粮食,而彤国除归还狼山城外,一年之内不主动与炎凌交战,也不帮助其他国家与与炎凌发生军事冲突。
虽然只是字面上的改动与期限的缩短,但其中却有天差地别。前者是限制三年内彤国针对炎凌的任何军事行动,而且将它的军事活动范围局限在苍江以北,这对于彤国来说,等于彻底限制了自保能力。而最终协议只规定彤国不主动向炎凌开战,如果遭到侵犯,自然可以抵抗,并且也没有涉及彤国其他的军事活动。也就是说,只要彤国不遭受来自炎凌的利益损失,两国之间不会交战。
达成这个协议之后,连杰曾经问勿离,为何一开始提出苛刻的条件,后来却轻易让步,勿离的回答是:“向冲不是个简单人物,如果一开始就提出我们所希望达到的条款,他必定不肯轻易答应。但是如果我们先提出比之苛刻十倍的条件,然后在作出让步,他的态度就会缓和许多,谈判起来也回容易很多,而且能赢得对方的好感,认为我们的让步是诚意和友好的表现。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就已经取得了成功。”
那么为什么要借粮帮助彤国度过难关呢?勿离这么做,一方面想稳住彤国以便炎凌采取对其他国家的政治或军事行动,一方面是处于战士的一种普遍心理,对手越强大,斗志越旺盛。彤国是他的宿敌,他要慢慢地收拾它,路还很长呢。
连杰了然。
但,雨晨对于这样的解释却有着另外的看法。
“你呀,从白水国到彤国,这‘大棒加萝卜’政策可是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勿离显然对新名词很感兴趣,问她何解。
雨晨却不直接回答,反而问:“你对彤国的敌意不会是来自对彩阑的仇恨吧?”
“怎么,我的王后吃醋了?”勿离戏谑地捏着她的鼻子。
“虽然我认为不应该只是这个原因,可是你知道的,女人总是小心眼,又爱猜忌。”
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的坦诚和孩子气的语气反而让勿离觉得她很可爱,他说道:“我对于彤国的态度当然不会只是处于对彩阑的仇恨。仇自然还是要报,但这更多的是牵涉到天下的局势与国家的利益。“
雨晨点了点头。
“彩阑对我的影响已远不如从前,你呀,如果我还对她念念不忘的话,恐怕今天晚上开始就不肯让我进房间了吧!“
雨晨大窘,羞恼道:“你说什么呀,大白天的,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
勿离大笑,最近他越来越喜欢逗弄他的小妻子了,尤其爱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
七国大会终于接近了尾声。各个国家大都顺利解决了与其他国家的大部分纠纷,实现了一些互利的合作,当然有一些矛盾与冲突是无法和平解决的,比如滨江和冰国的将军争夺战。
得知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国时,雨晨和文竹都很高兴,她们很久没见阿朱、阿碧这两个小丫头和娇柔万分的怜卿,心里可想念得紧呢。菲阳和江淮倒是对雨晨的离去依依不舍,连那个二公主都对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惜别之情,而女王和大公主只是礼节上地挽留了一下。
回想起来,得知她是炎凌王后这一真相时,女王和大公主的惊讶都是预料中的反应,余后她们的表现也很正常;而二公主却一下子热络起来。或许是她前后态度的差别,使得雨晨对她的印象反而糟糕起来,对女王和大公主倒更添了赞赏之心。
跟雨晨交代了临行事宜之后,勿离难得悠闲地走进了御花园。图兰国的王宫巧夺天工,十分精美,御花园更是个中翘楚,处处透露着风情,游赏其中实在是一种享受。
可惜这临行前的休闲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勿离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脸上又渐渐浮现疏离的表情。
如果可以,彩阑也不想一再地出现在他面前,这样只会给她增加难堪,但是为了那个心爱的男子和他的国家……
“你在大会上提出的协议应该有其他特别的目的吧?”
勿离冷冷道:“看来,你真的很关心彤国,或者说是关心他的国家。”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趁借粮的机会对彤国动歪脑筋,我们同你们可是一样强大。”
勿离失笑道:“王后实在奇怪。我只是希望贵国不要过河拆桥而已。”
彩阑摇头道:“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不是你勿离了。你,不要因为我而迁怒于彤国。”
勿离嘲笑一声,冷冷道:“也许我不该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的影响力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彤国和炎凌国之间必定会有一场面对面的较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一点,我明白,你的向冲更明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改变。”
彩阑咬着唇,半晌道:“希望在那之前,你不会采取任何不光明的手段。”
勿离这次连回答都懒得,对于彩阑这种有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想法和做法实在有点无奈。当初他怎么会对她如此迷恋呢?也许是太年轻了吧。
而彩阑想的却完全跟他不一样。
新婚之夜,向冲对她说过一句话,她至今铭记。
“从今天开始,让我守护你!”
而今——
“既然你守护着我,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守护我们的国家吧!”望着天空,她许下了不变的誓言。
终于踏上回国的路程了,炎凌王、王后、官员,连同随行护卫队总共一千五百人,在图兰女王和大公主、二公主的目送下,离开了图兰国。
这次的七国大会,炎凌国可说是大有收获,难怪一路上勿离都是志得意满。
“晨儿,距离我的生日只有十天了,你的生日礼物准备得怎样了?”
文竹笑道:“王放心,这几天王后一直在准备礼物,不会让您失望的。”
勿离看着雨晨,微笑道:“用这么长时间准备的礼物,我可得拭目以待了。”
雨晨笑而不语。
连杰在马车外高声道:“禀告王,我们今夜将会进入图兰的巴力镇休息,可能会比平时晚到一些,请王见谅。”
勿离挑开马车的帘子,尚未答话,一丝奇异的破风声传入耳中,凭着多年的行伍经验,他身子本能地一缩,“夺”的一声,一枝利箭险险擦过他的发际,钉在车棂上,箭羽还在不停地颤动。
“有刺客!保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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