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难幸免

作者:茉凝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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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悲哀的日记(中)


      10)堕入黑暗的巴士

      那辆巴士,只是一辆普通的巴士,可是沾染了罪恶,就如同坠入黑暗,永世不得超生,就像我一样,曾经一只脚踏入黑暗,便永生永世生活在无尽的恐惧、无尽的悲哀之中,我何苦呢?逃离了又如何?还不是把其他人都拉进了这个黑暗的无底洞,这种黑色漩涡,有我一个人飘摇就够了,对啊,就应该让我随着这辆巴士一同在火花中毁灭,然后清洗一切的罪恶。

      对……这是最好的方法。坐在即将爆炸的巴士上,一切我都想开了,不是吗?即使成功获救,去做笔录的时候,还是必须和那个人见面——那个能够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气味的人;那个可能在杯户饭店出现,给予我比Pisco给我的更强烈压迫感的人;那个让我有刺骨的压力的人。只是凑巧吗?还是特意追捕我而来的?我一直在想,一直在害怕,如果让她发现,那么和我同车的工藤和博士他们就会有危险,所以我求神不要让她发现。可是,即使今天我侥幸逃过,我也很清楚如果我能就此消失的话,我跟组织以及其他人之间的接着点也就会跟着一起消失了。是的,我明明早就知道,明明早就知道自从自己脱离组织的那一刻起,天地间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到这种时刻才能清醒地认识到呢?我真傻,我真傻,对不对,姐姐……

      可是,工藤,你救了我。看着腿上流下的血迹,这是那个要把我从逃避中解救出来的你所流的血……看来,我们之间是扯平了!我害你变小,陷入窘境,但是我已经在组织的名单上写了确认死亡,也算暂时帮你摆脱组织的追查;而你,工藤,救我脱离死亡线。但是,你知道吗?工藤,你不该这样不顾一切的救我,不值得,突然觉得欠你好多,再和你在一起,指不定哪一天又把你推入险境!什么叫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不逃避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的感觉应该不会错,那个散发着魔性光环的神秘人物一定在车上,只是我终究不明白是个巧合还是她欲擒故纵?!如果是后者的话也许我真的该随同这辆堕入黑暗的巴士一起毁灭的,我这是想把一切都结束而已!
      工藤,我不知道今天我能成功地避免与她以及组织接触,那么今后呢……

      11)如果我也幻化为雾水

      那件事过后,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照样轻松地生活,可是,我发觉我真的不行。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和信心,只是我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却无法融入光明,想来这便是我的命运吧!我无力抗拒,却也没有勇气让自己融入光明,工藤,我和你终究是不同的!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活得没有束缚,自由的空气始终不属于我。
      谢谢你们,博士、工藤,还有步美、园谷同学、小岛同学,你们都在竭尽全力的帮助我,帮助我快乐,可是,你们真的不明白……

      不同类的危险人物,指的就是我吧?!哼,虽然工藤你强调这只是习性而引起的误会,可是在那一瞬间,我有那么一种感觉,就算是狗,还是通人性,或许它也明白我是来自于你们不同的世界,就我的情况而言,或许并不是误会呢!

      那只蝶耳狗……优雅高贵,流行于十六世纪法国宫廷的蝶耳狗。道尔?!就像土佐林小姐说的那样,爱撒娇又任性,就跟那个最后落到被送上断头台的法国皇后一模一样。呵呵,我抱着它,突然在想,如果我像玛丽皇后一样,幻化为断头台上的雾水的话,那它是不是也会像她的爱犬提斯比一样,追随我的脚步,投身于塞纳河之中呢?
      结果,这会是我所要走的道路,又何必连累无辜呢?就好像你一样。

      12)左撇子

      元太似乎遇到了大麻烦,不过,在工藤眼里应该没有什么不可能吧?!果然没错,一次次的迎刃而解,工藤,真该佩服你。很羡慕你呢,因为你总是这样镇定自若。最近一直在想,我这个样子究竟是该做什么?原以为离开了GIN,一切都会平静,可惜他的影子从来都未从我身边离开过,像恶魔一样缠着我。“左撇子”,一个可怕的名词,在你身边呆久了,我都忘了GIN也是一个左撇子。呵,他可真是时时刻刻地跟随着我,想甩都甩不掉……

      13)感念天使般的兰色海豚

      没想到,我到处躲藏,却还是避免不了宿命的相遇。对方是一只海豚,没错,海豚是海洋中最受欢迎的哺乳类动物,如果是从又冷又暗的海底中逃出来的鲨鱼,实在不配跟海豚相提并论……

      没想到,我无处可逃时,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兰色海豚解救我,我真的觉得窒息。

      “勇气这个词是形容人挺身而出的正义字眼,不能用来当作杀人的理由!”

      深深的震撼,她的确有她的坚持有她的立场,有一颗温柔善意的心。

      14)是他吗?!

      How smart of you,irregulars……Well,I might appreciate Holmes.

      You are hopeless……When a commander shows a sign……every fellows will brake their cars at a time……Though my neighbours will be crushed against the bucket seats for a sharp stop……and it will force these offenders into stopping this car……When the offenders are about to pick themselves up……my body will be bent down and thrown between the seats……and I’ll get a brief release from them……they’ll get a holdup!It was a little rough way,but took me to the right place……Cool guy……

      詹姆斯*布拉克!Professor James Moriarty?犯罪界的拿破仑——福尔摩斯的宿敌——莫里亚堤教授的名字?

      你是在怀疑吗?能怀疑什么?

      可是,我真正在意的是那车上的男人,是他吗?

      你真的没在意吗?

      你说车速太快没有看到,我只能一人陷入慌乱和不安中。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刻意不让我去在意?!是吗?我能感觉的到,在警车上,你故意遮住我的视线。

      你看到了,对吧?那个男人!

      我想不是我的错觉,是他——赤井秀一……

      15)血染的情人节

      情人节?每到这个日子就送心仪对象巧克力的这种恋爱游戏,大概只有日本才有吧!可是,很可笑,这本并不是一个什么可以值得去甜蜜的日子。情人节的由来不是跟一个遭人严刑拷问、最后被处死的神父圣瓦伦丁有关吗?

      看来,生存在世界最黑暗处的我还是无法明白光明中小女生的心思。那么,工藤你呢?一副无奈厌烦的样子,说着“唉……什么情人节嘛……真是无聊……”的话语,其实如果她表明了对你的心意,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希望到时你们可别像血染的情人节那样,留下痛苦的回忆……

      呵呵……血染的情人节……1929年2月14日时,卡彭一家命令他们的仇敌——莫朗一家七口排站在车库面前,然后用机关枪射杀他们……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到了这样的事件,还有,卡彭!呵……詹姆斯*布拉克!你一定又联想到了!收起你敏锐的神经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和我们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

      16)干净的香味

      她请我们吃巧克力,可是你留意到了吗?这些巧克力,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表情却非常悲伤。你虽然顺利地用某种方法从她那拿到了巧克力,可是你却看不到她的悲哀。你知道吗?物品会反映出创作者的心境,她心里明明很难过,不过还是强忍着泪水,硬挤出一丝笑容,真的是太勉强了。

      你有话不肯说吧?!我想是的,高木警官对你说了些什么?连博士你都能强颜欢笑地隐瞒,其实你心里,究竟有多担心有多不安?还是说对于我在场的场面,你不方便说?

      可是,这的确是你的风格,你的优点,却也是你致命的弱点,你懂吗?只要正义感使然,就不再思前顾后,只会一味地追求真相。因为不愿意伤害任何人,所以独自背负着所有的压力。像你这种犹如少年般的危险性格,让人看了更加感兴趣。不过,你知道吗?你那种干净的香味,反而会让她、我们以及你自己,被那种既孤独又危险的味道牢牢地束缚住。

      你不说明,我也很清楚,因为你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痛苦和担心,其实你们彼此都很痛苦……步美看着被护田秀男毁掉的花不禁感叹它的可怜,明明开得那么漂亮,却只能绽放短暂的时间,竟然让它枯死了!没错,花既脆弱又短暂,虽然为了遮风避雨而用围栏围起,但它们还是需要阳光,而且也会枯萎。如果有暴风雨围栏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保护的作用,你到底懂不懂啊?工藤!

      17)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没有留意到吧?无意中我还是听到了你和博士之间的谈话。我早该猜到了,那天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那种不同寻常的关心的表情,我猜想是事物所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傻瓜!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还有什么割舍不下。

      “如果情况不对的话,我会保护她的,要她别瞎操心……”

      工藤……究竟是为何?

      可是,你不能再深陷下去了。我早说过他们不是你工藤新一能够对付的人,你那种正义感使然的决心,让我觉得无尽的恐慌。克里丝*温亚德?是她……应该没错,我不得不佩服你敏锐的感觉,可是,工藤,她与Pisco不同,甚至于和Gin也是不同的。她那种魔性的光环是会让人窒息的,她是丝毫不亚于Gin的。不要再继续了……

      18)如雷贯耳的嘘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关注比护吗?其实我佩服他的勇气。

      他是背叛者,所以他要接受如雷贯耳的嘘声,他要在众人的唾弃下重生。可是,背叛者是没有容身之处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在重重压力下选择远走高飞。可以忘记一切远走高飞,可以逃到一个听不到任何嘘声的遥远地方去……

      你说我和他很像?可是,你知道吗?我和他毕竟是不同的,我是掉入地狱的背叛者,是无法再度重生的!我究竟不能像比护,只要顶着嘘声就可以再度展翅,就能从黑暗中解脱出来。我始终是无法做到的,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19)习惯平和

      稀疏的眉毛、凹陷的双眼,双颊消瘦、朝天鼻、脸庞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一层皮肤紧紧贴着颅骨而已……驼背、身轻如燕、有瞬间爆发力,如同野兽般的男人……没错,沼渊己一郎,是他,一个如同我一样的组织逃亡者。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组织已经任凭他自生自灭了,而我却咫尺天涯地过着惊恐的日子。

      说起来,他也是个悲哀的人物。组织是看中他身轻如燕,所以才教他杀人的技术,原本只是想将他训练成一名能干的杀手,可是他实在不是这块料,才会变成我的人体试验品。原以为逃跑是解脱却让自己陷入一个更可悲的境地。那种魔力庞大的组织不是逃跑了就能够得到解脱的,反而会因为害怕而越来越沉沦!

      可我并不同情他,他在进入黑暗的地狱之前就已经以一个恶作剧杀人事件将自己活生生地掩埋在黑暗之中,组织无疑只是一个无形的媒介,只是谁都没意识到这个媒介的恐怖。

      的确,我真的太在意了,也太担忧自己了,这样长久下去,我是否会延续沼渊的步伐?然而,却背道而驰了!觉得有一点困扰,他就在我上方的树上,我居然什么都没感觉到,一点感觉也没有!姐姐,我该怎么办?在你出事之前,我还能够嗅出不寻常的气味,在那辆巴士上也是如此,那是觉察危险的惟一感觉,如今,我竟然因为了这种和平的生活而变得迟钝,这下子真的惨了!

      工藤,这样子并不好,并不代表我变得和正常的人一样。你不应该觉得轻松,相反,这将会是一种潜在的危机!你明白吗?我不能习惯平和。

      20)抹不去的记忆

      我知道,佐藤警官的一言一行都证明着那是一段怎样的痛苦记忆,一段抹不去的记忆。那是她刻意忘却的感情,刻意造成的东西是永远处在昭然若揭的状态的,更何况那又是记忆永远无法磨灭!事实上,她根本就没释然过,只是一味地逃,逃到无处可去时,就苦心经营快乐把自己伪装起来,封闭自己的往事!如今高木警官一个小小的举动成了撕开这层伪装的“罪魁祸首”,她只能再逃,可是她该何去何从?再逃也逃不过自己的心!

      也许,这样的话是对我来说的吧!那是一段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记忆!苦心的伪装又能证明什么?我始终不能否认我是组织的一份子,却同时也是被追杀的背叛者,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所以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

      21)恶魔的私语

      当你被封闭在高塔的黑暗中,当我坐在警车狭小的空间中,我仰望你的方向。居然,我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对于危难中的你没有丝毫的担忧和害怕。也许是因为我对你太有信心,尽管我常常对于这种信心而产生怀疑,也许吧……我的思绪只有一个声音划过耳际:应该听到恶魔的私语了吧!是的,如同三年前一样,我们必须去倾听,听恶魔在耳边私语。

      我知道的,即使恶魔在耳边窃窃私语扰乱你所有的神经你都不会甘心的,也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丧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你的做法的确是正确的。呵呵……你虽然是承认了我的话,可是行动上呢?!热衷于追求真相的人怎么会不被素不相识的人连累呢?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人怎么不会被轻易连累呢?就像你,就像我。我替你写下死亡证明,你又屡屡救我。结果我们都成了组织的逃亡者,只是我是背叛者,而你是受连累的好事者!

      22)让死者重新复苏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ie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们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要违逆时光的洪流……

      尽管你和博士尽量的掩饰,告诉我那是什么网络的科幻小说。可是,你知道吗?我努力强颜欢笑,我努力地故作镇定,嘲笑博士的发明。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内心却异常的惊恐,仿佛有千百股寒流侵袭我。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组织!你不会知道,光凭那一句话,我就完全猜测到了,更何况你和博士的演技又如此拙劣!

      你做梦都不会想到“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那是我父亲所要为组织开发的药,不,确切的说可能也是他毕生疯狂的心血。我不敢去证实这样的传说,却又无法不相信。我真的好怕,事实如果一步步接近我的父母,我该去怎样面对?姐姐,我该怎么做才好?我是装作什么都不知,还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他?姐姐,你教我……

      23)违逆时光的洪流

      人似乎不应该也不能违逆时光的洪流,如果想勉强改变,人类是会受到惩罚的。爸爸妈妈就是被惩罚的罪者吧。虽然这么说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可是,从我记事起我只知道,父母是在研究过程中而死的。作为疯狂的科学家,他们被逐出学术界,死于“违逆时光的洪流”的实验中,这些都是惩罚吧!可是,是不是,是不是上帝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呢?我不知道,究竟是先有我父母的疯狂,还是先有组织的狂妄。只是,为什么,受惩罚的只有我们一家而已?难道说,姐姐你是这种疯狂下的牺牲品?那么,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姐!是爸爸妈妈害了你!不,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对组织这么有利用价值,也许你,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生活下去,姐姐对吗?你一心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没有姐姐的生活我看不到希望!
      不……也许还有他——工藤新一?!

      姐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带来给我希望的?姐姐,我好想你。

      24)不该见到的人

      姐姐,我看到他了,真的是他,真的是赤井秀一!我猛然瞥见他看我的眼神,一定是错觉,我变小了,他都能认出吗?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不,似乎把我看透了,似乎他明了我就是宫野志保。我惊异,甚至是惧怕的。姐姐,你说他来日本的目的是什么?

      我必须忘了,我不是雪莉,我不是宫野志保!身体变小了,我叫灰原哀!可是,我是在伪装自己啊!用外貌伪装自己的身份,用欺骗伪装自己的内心!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看到了赤井秀一,我才知道我似乎要面对一个可怕的现实。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他,他是不应该再见到的人!

      25)女儿节的玩偶

      最近,你到底在忙什么?大雪天,你居然和博士大老远跑到群马。然后我居然在那个废弃的车站的储物箱找到因为缺氧而睡着的你。有什么案子那么重要吗?应该说,什么样的案子值得你避开我!原因只有一个!

      果然……说起我父亲的药,你还是不打自招了!我一直都知道,自从看到了那句“让死者重新复苏”!我想板仓的软件也是与此有关吧,组织真正的宗旨就是“违逆时光的洪流”!只是,我并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冒险,主动接近Vodka和Gin。工藤,我说过,你别太自信了,组织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应付的来的。Gin就是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你还没醒悟吗?!

      不过,还是请你放心,关于APTX4869,我只是接受组织的命令,继续我父亲的研究。至于解药,我一定会研究出来交给你,在我死之前。而我的研究目的不是那种神奇的药物,而是一种荒诞的东西,这个地球上的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它的价值,在这个小国家里,只有女孩子才需要它,就像女儿节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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