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缘

作者:妙浠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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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获救(上)



      “扑通”一声,两个娇小身影摔落在地,不禁吃痛叫疼。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成功翻过院墙,而院墙之下的双方战况似乎更糟。她们的逃脱无疑是火上浇油,剩余的几个实力又削弱不少显得势单力薄,如此一来侍卫队再无忌惮精神振奋。
      双方僵持片刻从意外中回过神来,领头的那个表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怒气腾腾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了,两个女娃子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冲出重围怎能咽得下气?当下自当是对留下的几个毛孩发泄:“可恶,竟然让她们给逃了,把其余的几个通通抓起来,一个都不放过!”一声令下,在场的侍卫纷纷举起兵刃将他们团团围住,发动攻势。
      之前的打斗中几个孩子已经耗去较多体力,此刻再加上她们的离开更是不堪一击,不过几个回合便有些力不从心动作稍有迟缓,侍卫队正好伺机攻克他们将其捉获,
      “把他们带下去。”首领指着其中一支捉下他们的队伍命令道。侧过身,又对身旁的另一路人马下令:“你们随我出庄搜寻那两个娃子。”
      “是。”一干人等齐声应答,尾随其后。
      “哎呦,好疼啊!”两个身影慢慢从地上爬起身子。待二人回过神看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人感到一丝疑惑,再观其容貌与自身年纪相仿。红衣女孩先问:“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白衣女孩不答反问。没办法,方才在庄内与侍卫队缠斗,形势紧迫哪儿会注意到凭空多出来的生面孔,现在当然是不明所以了。
      两人原地干瞪几下白眼,红衣女孩知道当下不是干瞪眼的时候开口先道:“别管这个了,既然我们侥幸逃脱就赶紧下山,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带人来抓我们。”
      白衣女孩又不是傻子自当明白她的意思,道:“事不宜迟,趁他们还未追来即刻离开。”说罢,另个女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速速离去。
      下山途中,二人没少见过一路追来搜寻她们的侍卫,幸亏山上草木繁多才得以掩人耳目险险躲过。其中当然也遇到几许波折,好在她们身上留有些许药物防身,当她们实在避无可避之时唯有暗中将敌人偷偷地解决掉才能得到一线生机,此刻她们身上系着百余人的身家性命。更有意思的是,两个人于逃跑途中鲜少交流,然而每次遇到危机却能合作得恰到好处,让多个搜寻的侍卫无声无息地倒下,不曾有丝毫惊扰节外生枝。
      好不容易跑到山脚处,紧绷的神经未来得及稍加放松,哪知二人多注重于后方的追兵而忽略了前方的防线。回转视线不料有见到不少下山巡逻的侍卫,可真是危机重重啊!
      “什么人!”二人才刚路面立马便被巡逻的侍卫发觉。何况他们早已知晓今日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将于庄内留宿,此刻应该在庄内歇下了不可能会有人幸免下山,除非是死人。眼下莫名冒出两个黄毛丫头从山上下来神色紧张怎能不叫人起疑?
      喝声响起,侍卫队纷纷向她们所处的位置聚涌而来。二人见状立即反应过来撒腿就跑,无奈她们已消耗太多体力勉强施展轻功与侍卫拉开一段距离,很快距离就被拉近一些,更糟糕的是周围一片平原没有任何藏身之处无计可施。
      跑过好长一段路程,侍卫队就像饥肠辘辘的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死咬不放,速度越来越快愈发逼近。前方的两个娇小人儿已然明白自己无法逃脱,可她们仍是不甘心不愿就此认输不用到最后关头甘愿拼死一搏。
      前方的两人不再前行,眨眼间一个回旋倒戈相向,红白娇影掠过之处缕缕雅香扑鼻而来伴随着双色粉雾,顷刻有数人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再动弹,想必是没救了。众人大骇止下脚步暂且不敢靠近二人,生拍她们再耍花招防不胜防,与二人保持距离围困其中。
      双方对视多时,侍卫队见她们拘谨的摸样没有丝毫动作足以看出她们已经没有多少招架之力,要降服她们轻而易举,唯独忌惮二人携带的药物,刚才那短短的一瞬还不至于马上从脑海里抹去。
      即使再有顾虑但他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二人看得出对方蠢蠢欲动的心思,悄悄把手伸进身上的药袋但愿能够再次重创他们。哪知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她们未曾料到关键时刻居然药粉用尽,这下是生是死只能在最后一刻等待奇迹发生了。
      二人微变的神色没能逃过侍卫贼亮的双眸,想来是她们最后的底牌已然不复存在,现在就似两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任由他们处置。双方实力本就悬殊,而此刻胜负更无悬念,解决她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未几,侍卫率先动起手来挥刀而上。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红白双影唯有背水一战。果然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大口喘着粗气。尽管侍卫队已轻易地将她们逼到不得还手的地步却不敢就此松懈,要知道今日若非力不从心加上毒粉用尽,恐怕早已突围离去。
      既然她们已成手下败将更是一副再无招架之力的狼狈摸样何需再有畏惧?自当挺起胸膛面露不屑之色,其中一个上前一步:“两个丫头还挺倔的,不过这下看谁会来救你们。”顿了顿,侧过头去:“来人,把她们带回去,有庄主发落。”
      身旁之人听令而行上前拿下二人。侍卫队越是逼近二人越是后退,孰不知在她们身后的不是平坦大道而是清如明镜的河流,想要逃跑今生这条水路而已。可她们气力耗尽跳下去无疑是寻死罢了。
      思索片刻,二人的心里均作出决定,而过程中未曾有任何交流。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上一把,面对侍卫队的围攻二人不再犹豫转过身形投入河中。
      侍卫队怎么也料不到两个区区十多岁的小姑娘会有此般举动,一时间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她们香消玉殒,待回过神来只得就此罢手。
      江面上波纹淡淡,清澈流水映衬周边景物,山清水秀犹似仙境。茫茫江河无故漂浮着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没错,她们正是当日双双投入河中的葛琪与小笛。两者紧闭双目毫无知觉,任由水流飘向远方。
      江畔流水涟漪层层,鱼儿在水中自由嬉戏很是活泼,而这份快乐之中又怎知观者的苦闷?蓝色身影立于江畔,看到鱼儿有了活跃自当亦有所乐,只是心中隐隐作痛,怕是自己仍未放得开手吧,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无意之中,蓝色身影望见远处漂浮着两个身影。蓝色身影面色微变,毫不犹豫跃入河中向她们游去。若是还有得救那便甚好,更不得耽误。
      眼球转动,猜想二人多半是恢复了些许意识,不知是什么力量让她们拥有强烈的求生意志,硬是撑到现在。眼皮好生沉重,然而这份感觉竟如此似曾相识。
      挣扎着睁开双眼,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发现自己与那日一同投河的白衣女孩躺于稻草堆上,边上点着篝火为她们取暖,时而发出“噼啪”脆响,照顾得如此周到相必自己已是逃离虎口被人救下。
      未几,白衣女孩也醒了过来,面对陌生的处境同样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思考问题。待她们醒来已过去一天一夜,外界的事态究竟如何无从猜测,心中满是担忧。
      “你们醒了?”简陋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准是屋子的主人外出回来了。问候之声温和舒心,只是听着有些耳熟似在哪里听过。
      待主人将木门全然推开步入房内,看清来者容貌红衣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万分讶异,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情况下竟会遇见从小到大极少见面夫人哥哥,同时萌生一个念头。“哥,你怎么在这?”红衣女孩试探道。
      作为兄长要猜出自己妹妹的心思又有何难?直言道出她心里的疑问:“前日在江边赏景,无意望见远处漂浮着两个身影,许是有人失足落水便下水救人,不知落水之人会是你们两个。”
      在旁的小笛没有说话不过听得明白他们是对兄妹,而葛琪知晓其中缘由仍然颇感惊讶。葛轩知道自己小妹的性情不以为然,反问道:“琪儿,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是你们自己下水玩乐不慎遇险的鬼话。”
      眼前的男子果非泛泛之辈,短时间内便能看出问题猜到她们受了委屈。葛琪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投入此刻坐于身旁的兄长怀里,并将落水的事由具以告之。葛轩听完事由脸色微变,自家小妹尽管时而淘气顽皮却非不懂事理,在家中极是惹人喜爱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今日竟被人逼迫投河真是岂有此理!
      道完原委葛琪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对身旁一直不发话的白衣女孩说:“对了,小笛,先前下山路上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淡雅独特好生熟悉,而且那日遇见你之前曾于假山下面闻过。”
      小笛略微愣住,思索关于那日的记忆,幽静小道空无人烟,转眼一瞬掠过一道蓝色身影,遥远而亲近,莫非真是她?再说这种香味由姐姐亲手调制,世上除了她和自己再无他人使用。思及此,小笛不答反问:“除了山庄之上你曾在哪里闻过我身上的香味?”
      葛琪略感错愕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略感好奇,葛轩亦是莫名。不过她未曾多想直言道:“是哥哥新婚之夜在洞房里闻到过,嫂子身上的味道。”
      此言一出小笛又是一怔,片刻脸色大变,双眼隐隐透着怒意:“你们是太师府的人?姓葛?”
      小笛的声音忽然冰冷许多给葛琪凭白增加无形的压力,葛琪一时被吓得哆嗦不敢说话只是“嗯”了声点点头。
      既然承认了小笛怒意更盛:“你们快放了我姐姐!”兄妹两又是一阵迷糊,对视一眼不明白她在搞些什么名堂。
      小笛把他们的神色收在眼底自当明了,因此不再与他们打哑谜:“一个月前正是你们太师府的人把我姐姐抓去逼婚,至今杳无音讯,姐姐她现在怎样了?”
      时间、事件与她描述得极为相似,难不成……葛轩已然猜得大概,问道:“你姐姐姓甚名谁?抓走她的人又是府里的什么人?”问出这话葛轩觉得自己好像做贼心虚。
      小笛哪儿还有心思顾得太多,没好气道:“她叫若凌,抓走她的是对母女,穿黄色衣裳的叫什么云儿。”话已经说得如此明了还有猜测的必要吗?身边的葛琪自然也是听得清楚,了解个大概。
      葛琪方才受到惊吓的心绪稍稍平复下来,安慰道:“小笛莫急,其实成亲当日嫂子便逃走了。”
      “什么?”小笛失声惊呼,得到这个好消息本该高兴,可现在多得却是意外。葛轩同是如此震惊不已,但心中满是担忧,更想不到自己先不知不觉间已将心爱的女子娶回家中,如今又对她弃之于不顾着实后悔莫及。
      葛琪见他们神色诧异继续解释:“当晚本想去闹新房凑个热闹,怎知刚进门便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嗅到一股淡雅而独特的香味,许是嫂子于那时伺机逃了。”
      思索片刻,按照刚才所述的事宜串联起来,难道说她此刻也被抓了去囚禁于雷宇山庄之内?那么近日来她过得可否安好?他真的受够了,不愿再见她受到伤害,也不愿再回想起当年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悲凉情景。他要救她,错过一次绝不错过第二次,无论如何都得救她,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葛轩暗下决心意志坚定,然而表面上始终如一,毕竟要说救人心切眼前就有两个,于江流漂泊多时可不能饿坏身子。葛轩将手里的布袋递到小妹与小笛面前:“你们应该饿了吧,包裹里是刚摘的野果可以垫饥,我去烤兔子。”
      “谢谢哥哥。”出门多时难得遇上至亲之人又给予照顾心里自是高兴与欣慰。
      “多谢。”小笛情绪平复少许,受人所救理应道谢一声才是。
      雷宇山庄,幽暗之地。
      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了?还有寿宴上那三位德高权重的人物之一的洪庄主好几回来查看自己百般试探为何用意?当初果然没料错,不愧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没有这份深藏不露的本事怎能建立洪泉山庄?这几天他都是无功而返应该不会再多留意她,角落里呆久了定当感到厌倦,不妨出去走走活络活路筋骨。哈哈,还真巧,看守的侍卫居然都回家睡觉了,天助我也。
      蓝衣女子随手取下发饰打开牢门锁链轻轻松松踏出牢房上别处观摩游逛。想不到山庄之下真是另有乾坤足以见证卓庄主的良苦用心啊!
      离开石室外头的光线显然要明亮得多,由于在地下还是昏暗了些。真是奇了,走过好长路竟见不到半个人影,是这里的机关多而精妙还是卓庄主太过自信?罢了,懒得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蓝色倩影继续前行,脚步慢而轻盈,若非一流高手要察觉她的踪迹绝非易事。
      再走过一段地宫长廊同样无人看守,观其势确实也不大需要,一路走来可没见过什么石门,更没有花草石刻等装饰之物可令人藏身,只需按时派人前来巡逻一番便是。倘若此刻真有侍卫前来蓝衣女子也不会有丝毫惧色,以她的实力能有几人足以媲美?
      咦?走上几步碰巧遇见一扇石门,倩影缓缓靠近以防有诈,越发靠近隐约听到女子的碎语之声。蓝衣女子顺手将石门推开,石室里该出现什么基本都在蓝衣女子预料之中。
      见石门被人推开数名女子转首看去神色淡淡,许是侍卫过来查看罢了。待来者进入房内几名女子竟是呆了,居然在防守如此严密的地方会有漏网之鱼,简直是奇迹啊!
      见到她们的惊讶神情绿衣女子不以为意,径自走到铁栏之前用同样的法子打开铁索。她的出现立马被认了出来她正是当日出尽风头颠倒全场的女子。有人羡慕她的清丽出尘也有人嫉妒她的妩媚容颜,瞥了一眼别过头去。
      惊讶之余白衣女子总算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师妹,你怎么在这儿?你身上的毒……”
      “一点小毒算不了什么,师姐无需担忧,跟小妹走便是。”铁锁已开,雨菁抬起头向后面的人开口:“你们也是,想出去的踪迹跟上。”
      “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卓雷的眼线!”听语气八成是哪个嫉妒的故意讽刺,不过她说的并无道理,此地防守甚严岂能轻易逃脱?
      袁虹听在耳里很是刺耳正要反驳却被雨菁拦下:“懒得废话,活路给了你们想死没人拦着。”雨菁声音冰冷板下面色顿时叫人无故生畏其余女子不再异议,既然有生的希望何不赌上一把。随着雨菁的转身离去若干人等尾随其后,事已至此何须再有顾虑,再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或许能逃过此劫。
      众人迈出石室仅仅数步正好遇上前来巡逻的侍卫,所有人止住步伐,畏惧、不屑、愤怒神色各异,几个胆小的不自觉后退半步,这也怪不得她们,目前她们个个身中剧毒论谁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侍卫队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其中某个侍卫反应迅速提高嗓音叫道:“快把她们抓起来!”话音刚落十名侍卫一齐拔出刀刃准备动武。
      “师妹,此刻我们内力尽失,不可力敌。”袁虹拉住雨菁担忧道。
      生的希望才刚燃气,转眼便要破灭沮丧之色显而易见。“这下死定了,怎么办。”其中一人声音颤抖无疑暴露了内心的惶恐。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胜在人多,跟他们拼了!”亦有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她是卓雷的眼线,现在要带咱们送死。”之前那个嫉妒的声音叫道。如斯挑拨并非没有道理自然会有人点头认同。
      雨菁听在耳里自当不悦只是此刻不容许发作硬是强忍下来,回首对袁虹莞尔一笑:“师姐莫急,交给小妹便是。”余音未落,蓝色身影眼前一晃已向侍卫攻去。出乎预料的是那些侍卫形同玩偶一般三两下便倒地不起,雨菁掐这最后一个清醒的问道:“其他人关在哪里!”
      “不,不知道。”侍卫颤抖回答。
      雨菁懒得废话猛然反手一记将其击晕。整个过程众人都看在眼里,那个嫉妒的声音又道:“哼,苦肉计,你若与他们无关何必留下性命”众人明知她无理取闹却不乏真理有所动摇不足为奇。
      雨菁早已火冒三丈却又懒得与她争辩拉着袁虹转身就走,同时用内力传音扔下话来:“想给那个蠢货陪葬的别跟着我!”蓝衣女子语气冰冷摆明了心中的极大不满,在场之人并非全是傻子,既然都出来了难道还要回去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马就有人跟了上去,见别人跑了双腿也不听使唤跟随其后。
      想不到这地宫够大的,走过一段段长廊绕过一个个弯,仍未看出什么名堂。“喂,前头那个穿蓝衣服的,你不是说要救我们出去嘛,可现在转了怎么久连出口在哪儿都不知道,你不是在耍我们吧?”嫉妒的声音再次响起。雨菁眉头微皱不予理睬,实则对那个女人已是忍到了极限甚至有种把她毒哑的冲动。
      一路走来倒算太平没再遇见前来巡逻的侍卫,这既是个好现象同时也是个弊端。譬如眼下,转悠半天别说要找另一个扣押武林人士的石室就是先找个出口将部分人送上去都难。以目前状况当然又被那句话说得人心涣散。
      平日里蠢货见多了见怪不怪,雨菁懒得与她们一般见识免得弄巧成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自顾自前行摸索。迈出数步隐约闻见只言片语凭此足以断定前方不远处便是她所要寻找的石室。雨菁对身后碎语充耳不闻寻着声音源头继续摸索,碎语之人又不敢私自行动再不情愿也得跟上。正如雨菁所料,经过小段路便看到一扇铁门。
      雨菁步伐轻缓,慢慢靠近打探虚实以免打草惊蛇。确认此处没有高手在场仅有几名侍卫留守才敢行动。毕竟雨菁能力有限尚未能做到一边对敌一边护她们周全。留守侍卫面色依旧殊不知危险的降临,突然颈间传来疼痛之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雨菁伺机从他们身上搜寻钥匙打开牢门。
      铁门的另一面当真是别有洞天好生宽敞,进去是一块平台,要下好多台阶才可到达地面,下面则关押着其余来访的宾客,同样被关在一个个铸好的铁笼之中。若非地下有火光照明洞内一片漆黑,仰望顶部更是深不可测。
      见好多人登门而入,且随着她们的靠近身影越发熟悉,底下之人无不惊骇。待雨菁和袁虹来到商华跟前,他亦是哑口无言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们。袁虹率先开口言明:“是小师妹救的我们。”自当日雨菁身中剧毒得意救治之时,商华便知这个失散多年的小徒弟已成大器远胜于己,今日一举果然非同凡响。“好啊,好啊!”商华不言其他连声赞叹。
      “爹,这么做有违天理啊。”
      “哼,什么天理,待我统一了武林我便是天理!”
      “爹,你一意孤行和那些不择手段的小人有何区别?”
      “为达目的不拘小节,等哪日坐上盟主之位谁也奈何不得我!”
      “既然如此,孩儿劝不了你,只求您放了菁儿,还有商伯伯他们。”
      “不成!”
      “为什么?就因为她知道卓雷的后台是您吗?孩儿保证她不会妨碍您的,我会带她远走高飞。”
      冲着最后几个字更是激怒了中年男子,猛拍一记桌子:“远走高飞,我绝不答应!”说完踏出门外并对侍卫命令道:“看住洪琰,不得让他踏出房门半步,否则提头来见!”
      “是。”侍卫依令行事,死守于门外。
      “报……”洪博正要离开正巧来人有事上报。洪博与前来上报的侍卫互相于耳边低语几句,不知为何事能让处事泰然的洪博脸色大变,速速离去,而且怒气只增不减。
      地宫长廊。洪博所到之处地上正躺着十名侍卫昏迷不醒。“怎么回事!”洪博见状恼怒不已。
      “回禀洪庄主,前面两个石室空无一人,已被人就走。”其中一名侍卫道。
      “饭桶!”洪博甩袖转身,大步向另一端前行,其余人等尾随而行。
      石室之内。雨菁已将所有的牢门打开,众多人中她不禁对两个孩子产生兴趣。“你们是亲兄妹吧?都穿着紫色的衣裳。”
      “是的,我们都偏爱紫色,因为师父也喜欢这个颜色。”
      “师父?你们如此敬重他想必他平日里一定对你们很是疼爱吧?”
      “错了,师父对我们有恩,却仅有数面之缘并且从未教导过我们。”男孩话说着不经意间流露出惋惜之色。
      雨菁不解,旁边的小瘦子过来搭话:“若非离世得早他们早已正是入门了。”雨菁对边上的小瘦子和小胖子稍加打量看样子四个孩子出自于同一派系,问道:“小弟弟,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魊涯门。”小瘦子回答。好熟悉好遥远的名字,雨菁又问:“魊涯门共有五峰,你们又出自于哪儿?”
      “望崖峰与龙牙峰。”小胖子毫不犹豫照实回答,雨菁对他们的身份了然于心。“你们既是魊涯门人为何不能解去自身所中之毒?”
      听似平淡有语却让四人面露难色,半晌,紫衣男孩开口:“姐姐怎知此毒出自于我派?”
      “若是连自家的毒都解不了岂不辜负了师父多年的栽培,您说对吧?师姐!”蓝衣女子故意提高嗓音回答,尤其“师姐”二字用了内力传音。在场之人闻声呆愣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莫名。袁虹和商华更是云里雾里,自己何时研制出此毒,莫非她口中的时间另有其人?
      暗处之人不明其身份却佩服其功力深厚,既已道破无需再掩藏“想不到我藏得如此隐秘仍是被你识破,不知姑娘乃何方高人?”黑暗上空苗条娇影缓缓飘落,红衣飘扬似血欲滴,妖媚容颜婉若妖精。
      四个孩子一眼便认出血莲,无名之火油然而生直指叫骂:“坏女人,还我师父命来!若不是你师父怎么会死,何况以师父的容貌要比你美十倍!”几个孩子争强好胜竟把随身携带的画卷打开,画工精湛笔法婉柔,倾世容颜展露于世,画中人儿惟妙惟肖,年纪虽小而容色间绽放着妩媚不属于那红衣女子。
      那是师父的笔记,当年为她所画,一时间竟也忘了正事看得出神,思念之意涌上心头口中轻轻念道:“师父。”讶异的同时血莲对蓝衣女子的身份已猜得七八,轻声念道:“暮离?”
      小胖子这会儿倒是听觉敏锐将二人碎语收在耳里一头雾水,直言一句差点让雨菁吐血:“蓝衣姐姐,你怎么会是我们师姐呢?你看,画中的师姐比你漂亮多了。”
      如斯之说,蓝衣女子恍若挨了当头一棒,差点一头栽倒。另外三个孩子与血莲具是尴尬之色,额头拉着黑线。面对小胖子无辜的眼神雨菁哭骂不得,也罢,小孩子而已懒得计较。
      因为小胖子的一句话全场鸦雀无声呆若木鸡。半晌,浑厚之声忽然响起令众人大为失色:“小菁,多年未见大有长进啊,居然能逃出大牢还带着那么多人,让伯父我刮目相看呀!”言中之意既有惊叹亦有嘲讽。
      雨菁神色依旧反笑而问之:“多年前小女子不知为何事冒犯了伯父,以至于您老要置吾于死地。”
      洪博脸色一黑答不上话来,不见得真把当年她无意间听到他与雷宇山庄的秘密而将她打落悬崖施予剧毒的事当众讲出来吧。雨菁见他不动声色接着道:“小女子今日如此可是当年不小心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猜得可对?”洪博当真吃了个闭门羹,如此见地哪里是当年的雨菁可以参透的,但她对当年的事的确毫不知情,她究竟是谁?又是如何避过前几日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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