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鸣人是破面[重开]

　　他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大脑一片混沌，他眯了眯眼，不想去回想那时发生的事。心中一片空茫，已经不存在什么心痛难过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分裂、合并。

　　“……非常抱歉。”

　　是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安德里奥……”他叹息般得闭上眼睛。

　　安德里奥愣住，眼中浮现的是惊喜和更多的悲痛。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得轻轻抖动：“非常抱歉……乌尔奇奥拉大人。”他流下了泪，卸下了伪装后他不顾一切地道歉。

　　“非常抱歉……抱歉……非常抱歉……大人……”

　　他呜咽着，一只手捂着眼睛不想让乌尔奇奥拉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可是他无法忍住，明明已经是那么的强大了可是他看到那个想起来就倍感龌龊的场面他……他还是忍不住。

　　“什么时候那么脆弱了。”乌尔奇奥拉说：“根本没你的事，被侮辱的是我身体。”他坐起身，感受到身下一片酸疼，他皱了皱眉，他的灵魂和这个身体的契合度极高，佐井的意识自我封闭，而他也修复得差不多了。

　　“回虚夜宫。”他理了理思绪，对身边的昔日从属官下令。

　　“可……”安德里奥握紧了拳头，现在回虚夜宫那便是找死。

　　“你还不明白吗？”他歪了歪头，示意安德里奥回头。安德里奥倏地想起了什么，他猛一回头，身后的黑色大洞中站着他的同僚，为首的人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什么时候……安德里奥死死皱着眉，咬紧了下唇。他知道虚夜宫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可他甚至完全没感受到他们的气息。

　　“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单膝跪在地上，尽管那依旧是佐井的身体尽管那依旧是一片平静的黑眸——安德里奥却依旧能看出乌尔奇奥拉一如既往的忠诚。

　　心中苦涩不已。

　　乌尔奇奥拉永远会是蓝染惣右介最棒的棋子，不管他死多少次——不是吗？安德里奥不甘得撇了头，随着一起单膝跪下。

　　男人勾起唇微微笑着：“欢迎回来。乌尔奇奥拉、安德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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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天了。他摸着胸口被强制剥夺的“4”字有些悲怆。曾经以为乌尔奇奥拉大人回来后他便能自由，然而实际走到了这一步一切却都不一样了。他打从心底还是舍不得乌尔奇奥拉大人的，他是无法自由的，他只是一个替身，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他这样催眠着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沦落如此地步。蓝染那混蛋说他没有尽责。是啊他也觉得。他没有尽责保护好他最重要的人啊。蓝染要他反省，可是有这样反省的么？将他关在连月亮都照不到的地方，用锁锁住他的手和力量，剥削了他的地位——与其说是反省，还不如说是惩罚吧？

　　乌尔奇奥拉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跟着蓝染大人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再来看他一次。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倍感寂寞，一个人在漆黑的环境下会胡思乱想。尽管他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得像个人类一样，他还是想了很多。

　　不知道天澜那孩子怎么样了。他迟迟未归，天澜会不会很担心？天澜那孩子……面冷心热，一个人总会吃亏的。想着想着他轻轻笑了起来。

　　“看起来你很开心。”

　　安德里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头，身体却微微有些发冷。

　　“可以说说吗？在现世遇到了什么事请，使你变得如此人性化。”蓝染微笑着。沉寂了一些时候，安德里奥慢慢转过身，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蓝染大人要听，我说便是。”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蓝染。

　　蓝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宛如面具，不，其实那根本就是面具，是戴得太久了拿不下来的面具了。

　　“你很担心那个孩子。”蓝染说：“你可以把他杀了，这样能让他更快实现自己的目标。”

　　安德里奥轻轻地冷哼一声：“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极端的。”

　　“可你不就突破了那个你所谓的‘极端'了吗？”

　　“我不一样！我体内曾有九尾！”他忽然有点激动，“而天澜他只是个人类，普通的人类。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向我这般经历这些。”

　　蓝染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

　　许久后，他开口问道：“安德，你现在多少岁？”

　　安德里奥怔住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活了很久，久到对曾经的生活只是持有一种还念的思想感情……“似乎是……16。”

　　蓝染长长叹出一口气：“是吗……才16岁啊，和黑崎一护一样的年龄，却经历了这般多……你是否也感到了命运的不公？”他话锋一转。

　　出乎他意料的，安德里奥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他对着漫漫黑暗想了很久，说道：“是啊，蓝染大人。可是这又如何呢？……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是完全公平的，总需要些坎坷与推波助澜。”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蓝染点了点头，“你必须要明白，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安德里奥不明白蓝染这话是何用意，而蓝染的下一句话叫他吃了一惊。

　　“真想把你锁在房间里日夜折磨，真想看看野猫屈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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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说笑了。”安德里奥垂下眸，“属下何德何能呢，又何必劳大人如此费心。大人饶我一条生路便可。”

　　“你有见过我说笑吗？安德里奥。”蓝染优雅地用他淡棕色却如漩涡般深邃双眸看着黑暗中有些显眼的金发，话语中满是属于上位者的淡定与笃定。

　　“……那就任凭大人处置了。”

　　只要乌尔奇奥拉大人一切安好，那找机会逃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