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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十三章:萨日朗开
马车碾过科尔沁的草原,扬起一溜尘烟。阿沅掀开车帘,望着远处的山丘。山丘上,一片片萨日朗花在风中摇曳,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她忽然想起姐姐说过的话——“阿沅,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科尔沁看萨日朗花。”
“还有多远?”多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沅放下车帘,笑了:“翻过前面的山丘,就到了。”
多铎点头,目光落在她腕间的鹿影胎记上。胎记泛着淡淡的金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姐姐说,萨日朗花是鹿灵的化身。”阿沅轻声说,“每到春天,它们就会开满整个草原,像一片红色的海。”
多铎看着她,忽然笑了:“那我们这次,就看海去。”
山丘顶上,阿沅跳下马车,奔向花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萨日朗花的清香。她蹲在花丛中,伸手触摸那些红色的花瓣——柔软,温暖,像姐姐的手。
“姐姐,”她轻声说,“我来看你了。”
腕间的胎记忽然发烫,金光从她的手腕涌出,顺着她的手指流入花丛。萨日朗花开始发光,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是姐姐。她戴着银鹿面具,手里拿着那支槐树洞里的玉簪。
“阿沅,”姐姐的声音像风,“你来了。”
阿沅的眼泪掉下来:“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笑了:“我也想你。”
她蹲下身,伸手触摸阿沅的脸。她的手是透明的,却带着真实的温度。
“阿沅,”姐姐轻声说,“我要走了。”
阿沅抓住她的手:“走?去哪里?”
“去灵界,做真正的‘守门人’。”姐姐的目光温柔,“阿沅,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守护鹿灵了。”
阿沅摇头:“不要……姐姐,不要走……”
姐姐笑了:“傻丫头,我不会真的离开你。你看——”
她指向阿沅的腕间。胎记泛着金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我在这里,”姐姐说,“永远在这里。”
阿沅摸着腕间的胎记,眼泪掉下来:“姐姐……”
姐姐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阿沅腕间的胎记。胎记泛起金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姐姐……”阿沅轻声唤。
多铎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她走了。但她留下了更重要的东西。”
阿沅看着手中的玉簪,簪头的鹿角在星光下泛着微光。她忽然笑了:“多铎,我们以后做什么?”
多铎看着她,笑了:“做你想做的事。”
阿沅摸了摸腕间的胎记,轻声说:“我想留在科尔沁,守护萨日朗花。”
多铎点头:“好。我们留在科尔沁。”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阿沅和多铎在山丘上搭了一间木屋,每天清晨,阿沅都会去花海里散步。她的腕间,鹿影胎记泛着淡淡的金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一天清晨,阿沅在花海里发现了一只小鹿。它浑身雪白,眼睛像黑曜石一样明亮。它看着阿沅,忽然开口说话:“你是‘执钥人’?”
阿沅点头:“我是。”
小鹿走近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我是鹿灵的‘信使’。鹿灵说,谢谢你守护萨日朗花。”
阿沅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鹿从嘴里吐出一颗金色的种子,放在阿沅的手心:“这是‘鹿灵之种’,种在花海里,萨日朗花会开得更旺。”
阿沅接过种子,种在花丛中。种子立刻发芽,长成一朵巨大的萨日朗花,花瓣是金色的,像一轮小小的太阳。
“真美。”阿沅轻声说。
多铎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是啊,真美。”
阿沅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远处的花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萨日朗花的清香。她忽然想起姐姐说过的话——“阿沅,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科尔沁看萨日朗花。”
“姐姐,”她轻声说,“我看到了。”
腕间的胎记泛着金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阿沅摸了摸胎记,笑了。
风掠过花海,带来远处的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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