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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证据核验,帝心觉醒
隐秘山庄的议事厅内,灯火通明。萧彻、沈清羽、赵轻鸢、赵静姝围坐于木桌旁,桌上整齐摆放着从端王府密室中搜出的信件、账本,还有黑风寨缴获的影阁令牌与暗杀名册。苏景珩与墨尘并肩立于一侧,墨尘虽仍显虚弱,却脊背挺直,目光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
“这些信件上的笔迹,确是赵景渊的亲笔。”赵轻鸢指尖划过泛黄的信纸,上面清晰记录着与藩镇节度使的密谋——约定待女帝驾崩后,藩镇出兵响应,助赵景渊登基,事后割让三州之地作为回报。“账本上的流水,更是明确记载了他豢养影阁、购置军械的巨额开支,证据确凿。”
沈清羽拿起影阁暗杀名册,指尖划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不乏忠良之臣,江南富商一家的名字赫然在列:“这些人,都是因察觉赵景渊的阴谋而惨遭灭口。此等奸佞,若不除之,必为大曜心腹大患。”
萧彻把玩着一枚影阁令牌,眼神冰冷:“证据虽足,但赵景渊深得女帝信任,且在朝中党羽众多,贸然发难,恐打草惊蛇。”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苏景珩,“景珩,女帝的毒,你可有把握彻底解除?”
苏景珩上前一步,神情坚定:“回萧阁主,女帝所中之毒名为‘蚀骨香’,需以‘天山雪莲’为引,搭配七种珍稀药材炼制解药。我已写下药方,只要能寻得药材,三日内便可炼制成功。”
“天山雪莲生长于极寒之地,不易获取。”赵静姝皱眉道,“且京城药材市场必然有赵景渊的眼线,一旦我们大规模采购,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此事交给我。”墨尘突然开口,声音虽仍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青鸾云阙在西域有隐秘商道,可通过商队秘密购置天山雪莲及其他药材,绝不会走漏风声。”
萧彻点头应允:“好,墨尘,此事便劳你费心。景珩,你负责调配药方,待药材到手,即刻炼制解药。”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凝重,“在此期间,我们需严守秘密,同时派人密切监视赵景渊的动向,防止他狗急跳墙。”
众人齐声应诺。议事结束后,赵轻鸢与赵静姝率先告辞,需返回京城稳住朝局,暗中保护女帝安全。沈清羽则带着侠义盟弟子,前往山庄周边布防,防范影阁残余势力的报复。
议事厅内仅剩萧彻、苏景珩、墨尘三人。萧彻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墨尘,你伤势未愈,便由景珩随你一同处理药材采购之事,也好相互照应。”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颔首道:“多谢阁主。”苏景珩脸颊微红,却没有推辞,只是低声对墨尘道:“路上需多加小心,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有你在,我无碍。”墨尘轻声回应,目光温柔。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女帝赵宁倚在龙榻上,面色依旧苍白。李公公(赵轻鸢安排的亲信)端来一碗汤药,正是苏景珩之前所开的“滋补方”,实则暗藏解毒成分。
“陛下,该服药了。”李公公恭敬地递上汤药。
女帝接过药碗,鼻尖轻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虽不懂医术,却因常年批阅奏折,对药理略知一二,这汤药的气味,与往日的滋补方似乎有所不同。“李公公,这药……是谁煎制的?”
“回陛下,是太医院新调来的药童煎制的,苏太医亲自监工。”李公公如实回应,语气恭敬。
女帝沉默片刻,缓缓饮下汤药。这些时日,她虽昏沉,却也隐约察觉到朝中暗流涌动,赵景渊的过分殷勤、赵轻鸢的欲言又止,都让她心生疑虑。方才议事厅传来的密报(赵轻鸢暗中传递),更是让她心惊——原来自己的“体弱”,竟是人为所致。
深夜,女帝辗转难眠。她悄悄起身,避开宫中眼线,来到御书房。凭借记忆,她从书架的隐秘角落取出一个锦盒,里面存放着先帝留下的密诏与一枚虎符。先帝曾告诫她,若遇权臣谋反,可凭密诏调动禁军,诛杀逆贼。
“赵景渊……”女帝指尖抚过密诏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并非昏君,只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如今真相渐显,她绝不会坐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次日清晨,女帝以“身体好转,欲前往皇家寺庙祈福”为由,下旨令赵轻鸢陪同前往。这一举措,既为了避开京城的眼线,也为了与赵轻鸢商议后续对策。
而此时,墨尘已通过青鸾云阙的隐秘商道,成功购得天山雪莲及其他药材。苏景珩在山庄的临时药房内,日夜不休地炼制解药。墨尘守在药房外,寸步不离,为他护法,偶尔递上一杯热茶,两人虽无言,却默契十足。
赵景渊得知女帝要前往皇家寺庙祈福,心中生疑,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暗中派遣影阁杀手,欲在途中刺杀女帝,同时销毁所有证据。却不知,这一切早已在萧彻等人的预料之中,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网,正在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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