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撕到最后HE了

　　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吧！顾凛，我找到你的破绽了。
　　顾泽渊喜欢这种窥视顾凛生活的感觉，他经常出现在一中，偶尔会和林晞擦肩而过。
　　顾泽渊悄悄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以他的背景，要找到可以利用的人不是一件难的事情，于是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失控的顾凛。
　　回忆到此结束，顾泽渊从往事中抽离，玻璃窗上倒映出他此刻的表情，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微笑，但眼底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七年过去了，果然顾凛一听说林氏破产就立刻放下欧洲的一切回国，顾泽渊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这七年来没有顾凛和他斗，确实有些寂寞呢。
　　顾泽渊从癫狂中抽离，他扭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还摆着他刚刚撕烂的心理医生名片，顾泽渊嫌弃地看了一眼，又神经质地从垃圾桶里拿出了撕烂的名片。
　　切，心理医生，斗到最后，看谁需要去找心理医生。
　　顾泽渊喊了特助进来，“帮我约林家小少爷过来谈一下合作，把合约改一下，把条件弄得稍微优厚一些，我看他上不上钩。”
　　“好的，顾总。”特助从善如流。
　　这几天林晞昏天暗地地做各种计划和详细的报表，主动接触各大银行，但结果却无一例外地令人失望。
　　好多银行的负责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
　　在他们的眼中，林氏企业的资产已经完成清算，没有任何再合作的价值。
　　以往一些关系好的银行会碍于之前合作的情面见一下，可计划书他们都不会花时间看一下。
　　“林先生，您的项目很有潜力，但是......”
　　“林少爷，不是我不愿意帮您，但林家现在的状况...您也知道，银行最在乎的就是风控。”
　　每一次拒绝，林晞都表示理解并感谢了对方愿意会面。
　　商业的合作，对方需要考量的东西有很多，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大家都不想跟一个已经爆了雷且被炸得体无完肤的企业合作，他可以理解，加上顾泽渊在背后从中作梗，和顾泽渊公司交好的银行根本就不会跟林晞见面，所以可以选择的合作对象就更加少了。
　　好几次林晞在做计划书的时候，都会望向顾凛带来的那份文件。
　　那份文件就放在他电脑桌旁边一个醒目的位置。
　　这是他的后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林晞不想选择跟顾凛合作。
　　又被一家银行婉拒了，林晞坐在一家咖啡厅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放空了自己。
　　他的天平不断向顾凛那份合作书倾斜。
　　有最好的路不走，为什么要自己傻傻的撞个头破血流呢，不管顾凛和自己合作的考量是什么，可眼前似乎只有这条路了，而且还是一条很好的康庄大道。
　　就在这时，一个优雅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林先生？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林晞抬头看到一个美丽知性的女人，是那天在舞会上与顾凛一同离开的银行千金李婧。
　　与那天一袭温柔长礼服的造型不同，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显得既专业又不失女性魅力。
　　“李小姐。”林晞站起身，礼貌打招呼。
　　“不介意我坐下吧？”李婧带着笑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想着我们即将合作了，还没有正式约见，这次见到也是缘分，相逢不如偶遇。”
　　李婧的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她招呼着服务员过来就给自己点了杯咖啡。
　　林晞是知道李婧的，尽管在此之前没有正式的见面，毕竟能在一群以男性为主的投资金融圈中还能厮杀出一条路的女子不多，更何况对方还有着傲人的美貌。
　　“李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周到，应该第一时间去拜访您才对。”林晞说。
　　李婧一边搅弄着咖啡，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林先生最近似乎还在寻求融资，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项目要进行？”
　　李婧的直接并没有让林晞难堪，相比于那些弯弯绕绕，这样直截了当的沟通确实让他更加省心。
　　林晞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和李小姐的合作，我也是前两天才得知，或许是没有受过生活的毒打吧，人总想自己试试，看一下自己的能力在哪里。”
　　“林先生和顾凛顾总裁关系应该很好吧，听说你们一直都是校友，算得上青梅竹马，怪不得这生意他都亏本了还要帮你谈下来。”李婧手托香腮盯着对面眉眼好看的年轻人。
　　林晞无奈一笑，“或许李小姐只听说了一半，确实是从小认识，可是关系却算不上很好，我和顾总，不熟。”
　　七年都没有见过面的那种。
　　“不熟？”李婧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倒是有趣。我还以为......”
　　李婧欲言又止。
　　“或许在生意场上没有永恒的对手。”林晞解释着二人的关系，他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为什么顾凛一回来就这么热心地帮他，难不成还是回国集功德的？
　　李婧欣赏地看着林晞，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很奇怪，尽管林晞并没有多余地讨好她，可她依旧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
　　也许人对长得特别好看的人都是比较容易宽容的，李婧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也许下次我们可以来一场正式的商业会谈，一个可以证明你能力的会谈。”
　　林晞接过名片，他讶异于李婧对他的友善：“为什么给我机会？”
　　李婧站起身，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就当是我对某个人的投资感兴趣吧。再见，林先生”。
　　李婧踏着离开的步子，知性的背影摇曳生姿。
　　林晞的心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名片，这段时间谈合作被拒的他已经练成了铜墙铁壁的心脏，不会因为别人的拒绝而沮丧，可是偏偏有人展示出了善意。
　　善意反而让人不知所措。
　　他和李婧没有私交，以前的企业合作的对象也鲜少涉及李婧家族的银行，这次和李婧的交好，多少是看在了顾凛的面子。
　　林晞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最终还是绕不过顾凛的。
　　如果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他的敌人是顾泽渊，顾泽渊的敌人是顾凛，那自己和顾凛是不是也可以结成暂时的朋友。
　　希望顾凛不要嫌弃他这个麻烦精才好。
　　李婧出了咖啡厅，刚坐上车就拨通了顾凛的电话。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她轻笑着问道。
　　顾凛无意猜测，只是顺着李婧的话问：“谁？”
　　顾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李婧会不会太自来熟了一些，他们只是刚认识并谈成了一个合作，可是李婧跟他说话的语气就如老朋友般熟稔。
　　“你的小竹马林晞，林小少爷。”大家习惯于称呼林晞为少爷，只因这个林家确实是把林晞养得娇贵，加上矜贵的气质和俊美的外貌，大家对这个林家小少爷都是有所耳闻的。
　　顾凛沉默了片刻，“嗯。”
　　“嗯？”李婧模仿着顾凛的语气。
　　“这冷淡的气势，怪不得林小少爷说你们不熟。”
　　顾凛：“......”
　　“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胡说了什么？”顾凛都忍不住扶额了，有时候他遇到太热情的E人，确实是有些难以招架。
　　李婧轻笑一声，“我只是看林小少爷这两天还这么努力去拉投资很讶异，我们不是谈成合作了吗？貌似他对我们的合作不是很有自信。”
　　“放心，他会同意的。”顾凛说。
　　“没关系，不管他同不同意，顾总都是给我让利了，在商言商，有利益的事情不会有人拒绝的。我只是好奇两个顾总的迷惑操作，顾泽渊顾总已经跟大家放话了，如果被林晞拉了投资，他就不会再跟那家银行合作，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帮已经破产的林家而选择得罪如日中天的顾泽渊。”
　　李婧沉吟了一下又说，“可是顾总您却为了帮林小少爷，不遗余力去做计划书去谈合作还主动让利，虽说不利不起早，但是顾总您这个操作是让我很好奇呀，跟不熟的校友都这么尽心尽力。”
　　“李小姐的好奇心或许有点大。”顾凛并没有直接回复李婧的问题。
　　“你就当我好奇吧，确实是好奇，你们之间那种不熟却又好像很熟的关系，哈哈，具体的合作细节尽快敲定吧，毕竟那些老家伙知道我要投资这个新能源项目，每天都来我办公室各种跳脚，好不容易出去透透气，却正好看到项目的另一个合伙人，好奇多问几句，希望顾总能理解。”李婧说。
　　作为集团的千金，即使是要手握实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四周都是豺狼虎豹。
　　“李小姐，相信我，这个项目的获利会比你想象中大，你的投资眼光是其他人所没有的。”顾凛的声音带着一种强大的安定，总让人很相信。
　　“能跟顾总合作，我很荣幸，我向来很相信自己的投资眼光。”
　　挂了电话，顾凛看着电脑中正在细化的合作方案，再等等，林晞需要成长的时间，再给他一点时间。
　　“顾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秘书被内线电话喊进了办公室。
　　“明天早上那个会议，你代我出席，其他的活动，往后压，我明天有其他安排。”顾凛说。
　　“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安排。”秘书面对临时的工作调度面不改色，她已经习惯了，回国之后的顾总太忙了，以前再忙都还事事亲力亲为，现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
　　顾凛盯着正在完善的方案，或许不需要给林晞太多时间了，他不想让林晞处处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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