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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的开端
后面的日子上午文,下午武。
宋嬷几人会用不同方式,却同样让她刻骨铭心。
她有时能吃上饭,有时只能空腹,但她身高却明显长高,身材被迫控制,看得修长又挺立。
她身上白嫩的皮肤,慢慢粗糙又被迫涂上药品,再次变嫩。
手上伤也好了,又磨出血,伤口也成茧。宋嬷又将伤茧撕下,擦上润肤的物品。
她拿起兵器,柔嫩皮肤又被迫磨出血,以此陷入恶性循环。
就这样不断重复。
但还好,她至少有小白陪在身边,痛苦也并不是不能承受。
林栖梦完成任务,放下手上剑,随手丢向后面剑鞘。
"唰"声,利剑正好入鞘,寒光被遮掩。
林栖梦垂头,将缠在掌心的布松下。"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顺手用松把头上的汗擦掉,转身离去。普盯着石头上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划痕,心中发惊。
林栖梦没太多学武的天赋,作为女性身体也没男性身体强壮。
在宫内也是明令禁止随身带重兵武器。
而她作为养尊处优的长公主,皮肤应该是娇嫩白皙不长茧,身体一定不能是明显腱子肉。
所以林栖梦选择的是轻兵器,学习的也是轻功一类。
她也一天多了任务。
她开始与艺伎的姚姑娘,学舞提升协调与肌肉力量。
但短时间猛增肌肉,也受到反作用。
树叶落了许多,透过窗外看去,四处皆为枯木。
林栖梦身体免疫力明显下降,染上风寒,但这也无法停止她的步伐。
林栖梦干脆从厚装,换成单薄外衣。学的东西也更肆无忌惮,慢慢养成贴身带刀的习惯。
小白也从小狗长大。
林栖梦也适应这种生活,也不再想逃跑,在学武时顺便知道了几个穴位。
但唯一的是,她在女妆方面,却还是只能绣出一个长条肥物。
林栖梦看到时是沉默的,然后就直接丢在柜里。
后面也没时间多练,因为现在的情况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来到前厅站在宋嬷面前。
"今日如何?"宋嬷摇杯问。
"如常,"林栖梦干脆回答。
人到齐了,还是夏和端着篮子发食物。
今日还不错,居然是肉饼。
但到林栖梦时,她接过属于她的一份。夏和表情有些怪。
林栖梦不明所以,但为了接下来锻练她必须得吃东西,而且现在人太多,她也不好问。
她拿起东西。
食物对于运动是必需品。
所以在这期间,她也养成,不论什么样的食物,她都能吃下去,都为了生存。
林栖梦垂头大块吃进。
她感党里面的肉,与她之前吃的有些不同。
林栖梦心中生出疑惑,暗中扫向其他人。
他们面色如常吃下,可她心中却泛出不太好的预感。
林栖梦吃完照常回到处住,推开门。
被子落在地上,东西凌乱落在地上,地砖与墙上有明显爪印留下。
林栖梦瞳孔猛地一缩,她关上门,大步上前拉开被子。
床上空荡荡的,林栖梦心中不妙感更盛。
她转身到小白常躲藏住寻找。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出来好吗?"林栖梦蹲下身看床下,那黑漆漆空荡荡的。
林栖梦心上越发焦急慌张,哪怕已经经历较多事情,她还是无法控制对小白的担心。
她动作一顿,她想到夏和的表情。里面是难受害怕愧疚心虚,几种情绪混在一起。
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林栖梦转身推开门,正好对上准备敲门的夏和。
"我......"
林栖梦冷眼扫向她,没给她说话机会,大步离开,直达前厅。
林栖梦愤怒,盯着宋嬷,质问:"是你干的?!"
反观宋嬷,她还是冷静喝茶,细细回味口中醇香,放下杯茶,才慢悠悠开口。
"老身早就提醒过,现在出现这等事,可怪不到老身。"
林栖梦盯着她风轻云淡的神色,气血涌上心头,直冲脑门。
她从里衣取出刀,飞速冲上前砍向她。而宋嬷仍平静地抿茶。
她还未碰到宋嬷的身体,林栖梦就飞出几米,重重砸向墙面,腹部才后知后觉传出痛。
林栖梦紧握手上刀,不让刀因为因惯性而松开。
尚收回腿,眼神冰冷中又带着不屑,转身回到坐位。扫向宋嬷眼中尽是嘲讽。
林栖梦感觉腹部肌肉酸痛,通过神经传到脑部,肌肉被迫蠕动想尽全力抵抗下,却在尚碰到时,不堪一击的溃败。
她背部因受力重重打在墙面,与墙来了个撞击,墙上明显出现裂纹,向下落着白。
她对上尚是多么不堪一击,林栖梦重新明白自己多么弱小,她只能痛苦捂住腹部。
"你还不明白?"宋嬷走向蹲在她身前,"想看看它吗?"
林栖梦掀起眼,仍然死死盯着她。宋嬷皱起眉,抬脚准备踩上她手。
身体下意识告诉林栖梦,她应该躲,但理智却说的她应该受下。
所以林栖梦没躲,宋嬷踩在她手上,脚下不断用力,林栖梦痛得头冒出冷汗。
但她紧紧闭上嘴,牙齿死死抵住,垂眼不再看她。
"咔嚓"一声,林栖梦手处传出沉闷声,刀被迫放开落在地上。
"听过十指连心吗?"宋嬷俯视着她,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林栖梦表情没什么变化,头上却冒出更多的冷汗。
她当然明白宋嬷的意思。
就是用针刺进指甲,或夹住十指。
宋嬷凝视着她,看到她眼中渗出些许的害怕,"放心吧,老身不是那狠人,"话道,她脚下却更用力。
等林栖梦感觉手部发麻,只能隐约感觉到被重物踩压感。
宋嬷见她手已断,才抬起脚,微侧头起身对几人命令。
"将她带去准备好的地方。"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并没行动。宋嬷皱眉不满冷哼看向尚,尚随意摆手,那几人才动作。
在他们谈聊时,林栖梦用另只手,将刀藏回怀里。
那几人受命,直接扯住林栖梦头,粗鲁的拖到陌生屋子里,像丢垃圾,用力甩进。林栖梦背再次撞上墙,感觉背脊骨布上裂缝。
门沉重被关上,黑暗再次笼上。
光永远不会眷顾这里。
等林栖梦走后,宋嬷面色不善。
尚不屑讽笑:"你再怎么牛,不过也是一个,被男人看不上的老女人。"
宋嬷面色更黑,眯眼看他,"哼,好啊敢不敢跟老身来?"
尚面上讽刺笑着,跟上宋嬷。
他却不知这一去可没那么轻易了。
林栖梦滑在地上,头无力垂下,乌发遮挡住她的脸。
心中悲伤不可控制的淹没了她。
林栖梦无助蜷缩在一起,头埋在膝盖里。
一切都从开始注定了,她改变不了,她连小白都留不住......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湿咸的液体划过脸,流向唇处,又滴到地上,化作小潭映照着她。
那种在水中的窒息,脑中浑浊,像被铅球压下。脑袋中不断重复那块肉饼,断骨处传出辣辣的,她好不甘心。
半月...或者更久的时间...她现在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居然连过了多久都不清楚。
她忍不住捂住脸,指甲受力刺进皮肉,留下道道月牙状红痕。
迟来的痛苦侵入骨,从脚处向脊椎蔓延。蔓延过的地来,来的不止痛还有寒冷,反正她分不清了,她只知道好痛,好累,好害怕......
黑暗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它都以恶面出现。但终其源头,也只不过是黑暗遮住了人们以已为傲的眼睛,让他们成为残缺的废物。
可怕的并不是黑暗,一直以来可怕的,只有人们对未知的害怕恐惧。
再向深处探索,因为是人们受不住思想,一旦安静下来,无事可作,他们就会无法控制乱想。
想黑暗中有什么,想自己会被吞噬,想什么时候可以见光,想过了多久,想为什么还没到时间......
然后慢慢的,他们会不由自主恐慌,或是焦虑,开始质疑自己还是"人"吗......他们越发焦虑慌张。
所以他们开始自伤,想证明自己还是"人",证明远活着。
这样说答案就很清楚了。
黑暗只是放大人心的恶,人却无法接受,想着逃避,想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掩盖。
也慢慢出现黑暗代表恶,光明代表善。
现世上不也是许多实例吗,乌鸦是灾难,白鸽喜鹊往往代表和平祥瑞。
所以是人自己欺骗了自己,却还说是他人的错,难道不愚昧吗?
林栖梦小心碰上那只手,软瘫瘫的垂下,虽像硅胶假手,但仍有痛苦。
普教过林栖梦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林栖梦单手撑地,不断深呼吸为自己做准备,她干脆利落地将手腕接上。
"咔",在黑暗中回荡,拍在墙壁又消失不见。
很痛,但她却品出了另种特别的味道。
林栖梦觉得自己是真疯了。
她...变了太多。
她抬头望向不知尽头的黑暗,那双心灵的眼睛被黑笼罩。人性的本身,让她无法控制的茫然害怕,也无法控制思想。
作为现代成熟女性的灵魂,她一直都在有意控制自己思想,尽可能避免思想被幼化。
她不能真的成为孩童,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唯一能做的。
她脑中不受控制想到小白,想到"上一世"小黄狗。
心中又涌出无名的恨。
她恨他们为什么,要把痛苦强加于她!恨为什么颜卿玉不来找她!恨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卷入这个世界!
林栖梦背紧紧贴着墙壁,胸口鼓起又重重凹下,心脏在跳动。
空荡屋内一切都被放到无限大,她似乎听到心跳,还有液体流动声,鼻中涌入腥气。
她用力摇头,想将什么甩出去,却只能失败而终,那种晕炫感愈演愈烈,腥气渗满鼻喉,她尝出甜腥铁味,咸腥液体划过她脸。
她抬手,碰上衣襟,摸到冰冷硬物,林栖梦发散的眼陡然集中。
她从衣襟中抽出刀,抬手双手握住刀刺进大腿,鼻喉中的腥气消失不见。
痛却如她猜想一样,确实可以让人清醒。
林栖梦更用力刺进,液体流出来,是腥臭黏糊的,像跌进黏液中,呼吸道满是腐败的化学胶。
但却让她习惯,她居然还...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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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发展:林栖梦会这么继续下去吗?她会选择怎么样的道路?宋嬤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会成长吗?她的母亲颜卿玉为什么不找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