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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被抓后解除误会
姜言川似乎上前给那几个医师吩咐了几句,便退后站在一旁看着,他太过于沉默,都不太像他了,江若晨没在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言川也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守着的侍卫还有两个贴身婢女,秋月和云翎,就连平日沉默寡言的云翎都有些担心。
一众医师上那两个婢女吩咐了一些东西,也走了。
江若晨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不重要了,太复杂了,她有说不清的原因,也许姜言川会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让我先想想吧。
如今局面,这样尴尬,还不如死了,回想起应当是姜言川救了她,可为什么,不应该呀?
为什么会有人会为一个备用的替罪羊,拼了命。
但是苦肉计也不可能,没了自己,姜言川还可以找十个八个,背后秘密再重要,也不会值得他去拼了命,更何况自己是一个什么都记不起的,于他而言的废物。
这不合理,江若晨突然又有个猜想,或者说一开始自己就是被他人引导。
这就是错的猜想。
可是,自己偷听到的那些对话呢,那的确真实存在呀,并且他也说了。
但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救自己?
这太矛盾了,足以让人觉得混乱。
江若晨想着,这件事也许要问清楚,死就死了,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害怕什么死,就怕是死了都弄不清误会。
“秋月……”江若晨有些吃力的唤着那个婢女的名字。
她听了立即上前:“主子,是有何吩咐吗?”
江若晨思忖片刻,还是说道: “姜言川……我要见他。”
不能婢女退至门外,一旁的侍卫便匆匆去找,生怕晚了一步,又误了什么。
她很快便见着姜言川走来,他应该就在外头不远,同时又看了几眼那些婢女侍卫,道:“我想,你应想与我说话,让他们出去吧。”
也许是早有吩咐的缘故,那些人并未得姜言川示意,只凭江若晨一句话便都纷纷避开。
房门紧闭,竟然又只剩二人了。
她看见那人上前,似乎很急切。
“为何救我?”她很平淡地说着,望着头顶笑了笑。
这不合常理,至今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的确救了自己。
姜言川靠在床边坐下了,摸索着紧握江若晨的手,温热的温度能让她感觉到真实,心中骤然一颤,竟然觉得是有些亏欠。
我不欠他什么,这都是自己选择的,她是这样想的。
沉寂了许久,江若晨见他不发话,拉扯了几下他的衣袖。
“怎么了?”
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关心他,既然是以这样好笑的一个状态,分明自己才是病患呢,为何却反过来要安慰他。
他背着身子,江若晨躺着,看不见他的正脸,如何神情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似乎很沉静,如荒野般的死寂,脸上挂着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他也很紧张吗?
“你看看我好吗?我们需要谈谈。”
姜言川欲说的话语如鲠在喉,缓了缓,他还是说出来了:“如果还是那样,我想我们不必说了,何必欺骗呢?”
江若晨楞住了,她使了使力气,艰难地向外移动了些,想看清楚他,刚才那话,他分明是带着呜咽的,泪水混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意,他竟然哭了?是吗?
这是最能让她震惊的。
怎么还有一丝痛苦呢?我的死难道不会让他觉得欣喜吗,麻烦自己就消失了,难道不会高兴吗,为何会痛苦呢。
江若晨不得不怀疑曾经那不多的,未有实质的爱意,它是否真实,也许从来都不是虚假的,是有那么一点吧,曾经她觉得,可如今看来也许不止一毫。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停地摇头,甚至想避开这一切。
但也许,也许为时已晚,竟然从未察觉。
“我想说的已经说了许多次了,清安,你何时才能明白,不论过往,不论将来,至少此刻至少我,是心悦于你的,只要是我曾拥有的,便值得珍藏一生。”一向带着绝对偏执的声音,竟然出现了沙哑,像是苦苦哀求。
他攥紧了,握着她的手,试图让情绪再次变回平缓,可还是长叹一声。
“我明白了,姜言川你的执念太重,有的东西,就是终其一生,也只能博得旁观的。”
他沉默了片刻。
“那你呢?你愿意吗。”
“我抛不下过往,你的的确确伤害了我,这不可能的。”江若晨语气决绝。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自己不可能因为短暂的沉迷而抛弃沉痛的过往,更何况原主受到的那些伤害,自己根本没有理由代替她原谅。
“我害了你…好,我害了你……”姜言川口中喃喃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追求,也会成为加害,她是从什么时候觉得的,他始终想不明白。
“我很疑惑,你害我遭受非人的皮肉之苦,可为何如今我命已该决,你却来救我,我想不明白。”说罢,江若晨又自顾自地说着:“也许你是疯子吧,我不会理解疯子的。”
是啊,他的情感这样偏执,甚至没有任何理由,也许只是一眼瞧见了,就像一眼看见了自己中意的物品,于是向其寄予越发浓烈的感情,直到最后亲手毁掉。
“我从何处害了你,你说吧,我全部全部都可以改变。”
听在江若晨的耳中,这句话那样轻飘飘的,就好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被迫无奈向他人赎罪,一边求得宽恕一边心中暗暗打算如何算计。
“我怎么原谅你呢?”
她忽然笑了起来,觉得更痛了,一种无奈的窒息,太天真了,自己怎么会这样傻,一次次的选择妥协。
可她的命不是江若晨一个人的,还有姒氏娘,又怎么能替她决定呢。
语气中甚至有几分喝斥,最后的怒吼:“你害我至此,设计让我落入你的手中,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爱不是这样的,姜言川,你好狠的心,我就算是对仇人,也不可能有这般手段,我今日还不如死了,就让我变成厉鬼来索你的命吧!”
虚弱的声音带着人间最致寒的凉薄,一刀一刀的插入姜言川的内心,要将他捅穿,像是某种怨恨诅咒。
可他还是冷静下来了,觉得奇怪,设计?怎么算是设计,他承认自己手段有些卑劣,可何曾有过真实身体上的伤害。
“我承认我爱你的手段卑劣,所以你留下好吗?”
就这样一句话,没有任何理由,她都有些疯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呵,姜言川你怎么不去死?你爱我,这很好笑,那你去死啊,这样就能证明你一片赤诚之心了。”
“我不能,我还没有完全得到你。”他似乎还想了片刻。
“哼,无稽之谈。”
“我伤害了你,是因为,太过偏执了吗?”
江若晨将身背过去,再也不想看见他,冷笑道:“是什么?你竟然能忘了,也不怪,姜坊主贵人多忘事,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受得的痛苦。”
是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努力回想,抽丝剥茧,只要能有一点线索,他就可以逐步攻破心理。
从最开始,他们的最开始,是自己将她带来了这个世界,然后便是救了她,初见也是重逢。
她是认出自己了吗?不可能的。
那只可能是……姜言川很聪明,只要静下来认真想想,就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这一切都能说通了。
是她误会了自己。
“你是在怨恨游三子的事吧,我叫人去处置他。”
“你还记得呀,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并非我所作所为,实乃误会,”
“你说什么?”江若晨心中一紧,虽然她已经猜过这个可能,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如果是这样,那还会是谁?究竟是谁。
“我说我救你不假,但那事并非我所为,我绝不会那样,就算我恨你,也不会大费周章,闹得全城皆知,只会找个理由让你在暗中消失。”姜言川解释着。
江若晨思路变得平静,的确如此啊,她怎么能受了人挑唆,便信以为真,连线索也不去查了。
“那还会是谁?”
“我会去帮你。”他承诺着。
江若晨点了点头,她不抱太大希望了,天下之大又怎能找到呢,出了蜀地恐怕连路都要分不清了。
见江若晨的态度又变回正常,姜言川也算松了一口气,怎么说也算是解除了误会。
不过还有一个,江若晨与端王通信,这个猜想是否正确,他想知道原因,他不喜背叛,若换做其他人,怀疑一旦产生,这人脑袋早已落地。
“那现在该我问了,我们今日要说清楚。”
问什么?不对!江若晨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这事好像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
完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七日前你去见了谁?我有过警告的。”
“我……”江若晨不敢说,他不敢保证,那个人不会动自己,也不敢保证说了以后姜言川不会拿自己怎样。
只能哑口不言或是说的模棱两可。
姜言川并没有问她而是继续说着:“ 十四日前,我让云翎带你出去,那个时候你已经收到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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