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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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豪华大酒店

　　“发达了？在游戏里也住这么好吗？”林望初吐槽道。

　　叶徽翡笑着说：“嗯。难得这次是我约你，当然要找个好地方。”

　　“啧。你是嫌弃我平时约你去的小宾馆太烂了？”

　　“哪里。只是偏好。你平时约我的那地也挺别致的。”

　　林望初看着他，试图在审视他的话的真假，说：“你最好是真的这么认为。”
　　“对了，不扯别的了。上次我们说的，我意外得到了答案。当事人亲口回答的哦。一手料，怎么样？”他对着叶徽翡挑眉。

　　叶徽翡喜出望外，“真的？我约你本想跟你说说俞宁的事情呢。你倒是给了我惊喜。不愧是你，我的好同盟！”作势想要揽林望初的肩膀，被他躲了过去。

　　“别动手动脚的。俞局长干嘛了？”

　　叶徽翡笑了，“你怎么叫她俞局长。不过是个游戏的人设。”

　　“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这个身份真的很适合她。叫她俞宁总觉得不得劲。”林望初解释道。

　　“难道你不觉得我也很有做司长的天分吗？怎么不见你叫我叶司长？”叶徽翡不满道。

　　林望初眯起眼睛，笑着说，“那……叶司长，现在能告诉我俞局长到底怎么了吗？”

　　叶徽翡被他叫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了个寒颤，说：“别了。担当不住你一句’叶司长’。你爱怎么叫我就这么叫我吧。”

　　“俞宁跟以太又有接触。我猜的。因为昨天又有一个元老会议，我也有幸参加。会后，俞宁没有跟着大部队回到异能者管理局。”

　　林望初摇头，“叶大少，你的料的真实性很低啊。”

　　“俞局长跟理查德是一伙的。她接触以太干嘛？就陈场的不配合和身躯的孱弱，他能打得过以太？”

　　叶徽翡耸肩，说：“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目标肯定不是找到回档者。既然跟以太是合作关系，那么以太也不是他们的目标。那么就只剩下了——”

　　“你是想说温和煦？”

　　叶徽翡点头，“她有什么特殊的吗？”

　　“反游戏联盟的重要成员？”林望初回答道，又说：“之前不也分析过了，这游戏里有大把反游戏联盟的成员，她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因为在这个游戏副本开始之前的那次大清洗？”

　　“什么大清洗？”叶徽翡皱眉。

　　林望初笑着说，“这也是意外收获哦。按我梳理的情况，在休赛季之前的一个副本，是个惨绝人寰的大清洗副本，成功把排名前二十的反游戏联盟玩家都淘汰了。积分榜前二十名的反游戏联盟的人，除了温和煦，其他的都死了。”

　　“嘶……所以这次是继续任务？”

　　“问题是为什么要亲自下场呢？之前那个副本那么残暴那么成功，这个还是专门针对温和煦的副本，将副本设置得无比困难，那她淘汰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叶徽翡沉默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做不到。”

　　“做不到？是谁让他们做不到？做这个副本的人不给吗？按你说，这个副本游戏世界就是他们的，大老板想做什么不行？”林望初质疑道。

　　叶徽翡笑着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还真的不是想做什么都行。除却法律法规的约束，还有一点就是，束伯龄不是一个纯粹的打工人。”

　　“什么意思？”林望初皱眉。

　　“嗯。据我所知，束伯龄的血脉来源比较特殊，至于怎么个特殊法，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数字生命计划’必须要有他协助运行。”

　　“可这个是个子计划……”

　　叶徽翡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束伯龄也是这个子计划的负责人啊。你在进入游戏之前没跟他见过面吗？”

　　温和煦惊讶道：“有这个环节吗？”

　　“啊？原来这不是一个流程里的啊。我反正见到他了。他还跟我寒暄过几句话呢，还祝我玩的开心。他会亲自保障游戏的运行，让我放心玩。”

　　“叶大少，这是我等平民不配的待遇了。”林望初翻了个白眼。

　　叶徽翡感觉打哈哈糊弄过去，又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束伯龄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被完全约束的人。因为他有资本不这么做。”

　　“有能力不代表要这么做。”

　　“嗯，但是我们不是在分析是什么让俞宁亲自下场清除影响运行的因素么？”叶徽翡及时把话题拉回最初的起点。

　　林望初点点头，右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
　　许久，他说：“那现在我们是推理到，俞宁他们一派是游戏世界老板的代表，他们很想清理温和煦这个反游戏联盟的人，但是受到了阻碍，所以只能亲自下场清理。那么，阻碍他们的人就这么放任？”

　　“肯定不是。不然为什么不再制造一次大清洗呢？所以，如果就是束伯龄阻碍他们不能直接利用系统对付温和煦，那么这里面也有代表着束伯龄的人。问题来了，是谁？”

　　林望初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地说：“温——和——煦。”

　　“她太弱了吧？是她的神明吧？那个叫仲瓴的人。你不是说，他跟束伯龄是兄弟吗？”

　　林望初眨眨眼，“你信我？”

　　“为什么不？”叶徽翡笑着说，“反正都是猜，为什么不猜个大的？”

　　“所以这是场代理人战争？我们还要继续参合么？”林望初认真地警告道。

　　叶徽翡不以为意，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不觉得很精彩吗？”

　　“怕不是我们闲得慌，才瞎想的。以太怎么解释？他在这个游戏里又扮演什么角色？我看他癫狂地不像样。”

　　叶徽翡说：“如果他就是一个不受控的点呢？这是两者博弈平衡之下的意外呢？”

　　林望初嘴巴微张，想说点什么，最后化作，“你真的什么都能自圆其说。”

　　“谢谢夸奖。有的时候，人类需要一点点想象力。”叶徽翡用拇指和食指平行状视作一点点。

　　“那你很富有想象力了。”林望初毫无灵魂地附和道。

　　叶徽翡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差点忘了跟你说，以太将会亲自来一趟异能者专门学校。嗯，就在明天。”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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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异能者专门学校

　　林望初从只有自己一人的宿舍离开，准备在校园逛逛。
　　没课的他本来是可以不待在学校的，不过，就算有课，他也不去上……

　　毕竟啊，叶司长都亲口给他传达了这么重要的讯息，他怎么能不看看呢。
　　这次他可准备好了窥探异能，就等着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在校园瞎逛的时候，竟意外遇到了辛铮。

　　“林先生。好久不见。”辛铮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站立在林望初面前，活像一个卖保险的。
　　他正想说不感兴趣，抬头一看，发现是辛铮，笑着回应道：“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是我单方面认识你。”

　　“那你为什么说好久不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辛铮依然保持得体的微笑，说：“在神圣广场的地下城。”

　　“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因为游戏经历过好几轮，林望初压根就不会认识这位以太的忠诚拥趸。没想到，这次以太不仅自己来了，辛铮也来了。

　　“我们借一步说话？”辛铮微笑着。
　　林望初看他神神秘秘的，出于好奇，同意了。

　　没想到他直接给自己带到了以太面前。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顺利了？

　　辛铮给他带到一个小楼，是一个小的独立行政楼，他们走上二楼的一个办公室，他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应允后，打开了门。

　　“本想着让辛铮直接带你穿越空间的，但是没办法。这里限制S级以下的异能。只好委屈林先生亲自走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坐在办公桌，手里还转着笔的以太说出这样的话，十分违和。

　　“以太。”

　　以太并不意外林望初能直接喊他，他放下笔，站起身，说：“林先生，听闻你拒绝了周先生的合作邀请。”

　　“怎么？你为他打抱不平？这么多管闲事吗？”林望初可不惯着他，就要以暴制暴。在他面前但凡弱势一点，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以太轻轻地笑了，说：“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林先生能坚持住自己的底线。”

　　“啧。我坚持不坚持底线，又关你什么事呢？真以为自己是个路径就可以对我怎么样了吗？”林望初不屑道。

　　以太笑出声，说：“也许我不能对你的真人怎么样，但在这个游戏里，我有把握能将你淘汰出局，如果我想的话。”

　　“你哪里来的自信啊？”林望初翻了个白眼，说：“我认识裴清冶。”

　　以太的脸色不受控地变了一下，林望初注意到了。

　　“看来我找你真是个正确无比的决定。林先生果然也是神明。不过，失去路径的神明，也不再能发挥远超S级的异能了。说到这，还是我的错。我为此感到十分抱歉，让你的游戏体验大打折扣。”

　　他的语气和内容完全不搭嘎，林望初真的又翻了个白眼，说：“啧。说这么多，你消息怎么来的？有人给你提前透露了？”

　　“呵呵。是的。虽然你是神明，但是你没有实践经验。即使你与裴先生相识，但也不能阻止我要将你淘汰。我劝你还是好好听从我的话比较好。”以太威胁道。

　　“不叫我林先生了？不装了？以太啊以太，你一个玩家也敢威胁我吗？”

　　以太收起笑容，冷冷地说：“真觉得你们是神明吗？”

　　林望初愣了一下，说：“我并不觉得我是。我不是在装，不要误会。我没想对你友善。但是，我确实暂时没有想对温和煦做什么。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挑衅以太先生？”辛铮不解，问道。

　　林望初笑着说：“因为这是我的决定，而不是被迫。这是非常不同的。”

　　“既然目的达到了，我很高兴能和林先生协商达成一致。”以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着对辛铮说，“辛铮，送送林先生。”

　　林望初不得不承认，神人就是神人，聪明的神人更是神得无法形容，无法沟通。
　　他婉拒辛铮，在即将走出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扭头对着以太，笑着说：“再见。”

　　「若路径献出虔诚，神明不得抗拒赋予神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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