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在霍格沃茨当预言女主的那些年

　　白闪闪：这还用说吗？
　　白闪闪：肯定是伯恩干的。
　　白闪闪：你们没看到她在楼梯口那个表情吗？
　　白闪闪：绝对在干坏事！
　　钩子尾巴：别听他乱说，乔安。你不能再被别人挑衅了。霍洛伍德已经在想办法给你找茬。
　　白闪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啊，斯科皮？
　　钩子尾巴：这跟胆量没关系！这叫审时度势，是策略——
　　乔安叹了口气，看着羊皮纸上微微发光的字迹。那是他们用“叽叽喳喳羽毛笔”写下的内容——这玩意儿能让几个人实时共享笔谈，堪比霍格沃茨版的即时通讯。
　　她正准备提笔写点什么，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
　　“唔，我看看——乔安·伊恩？”
　　魔药课的芬奇教授正站在讲台上，双手叉腰。她一头灰褐色乱发，嗓音尖得像被开水烫到一样。她上课时习惯把每个步骤复述三遍，从“准备好坩埚”开始，学生们就纷纷进入半梦半醒状态。
　　后排的哈娜·里奇被吓得一激灵，直接抓起塞琳娜·伯恩的羊皮纸擦了擦口水。
　　“是，教授？”乔安赶紧用课本挡住自己的桌面，遮住那张闪闪发光的聊天纸。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遗忘药水的制作重点是什么？”
　　乔安低头猛翻课本，完全不知道现在翻到哪一页。
　　“啧啧，”芬奇教授摇着头，“如果你像我说的那样通读课本，把每一页的内容都誊写三遍——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可是——”
　　“——新鲜的檞寄生浆果，每颗重量必须超过一盎司，”乔安突然开口，念出了羊皮纸上跳出的新行字迹，“河水要在三天内采集，否则会失效。”
　　芬奇教授怔了一下，瞪大眼睛，眼白几乎比虹膜还多。
　　“很好！”她喘着气，“非常好，斯莱特林加五分！——现在，回到我刚才说的，在我年轻的时候——”
　　教室又重新陷入了昏昏欲睡的节奏。
　　乔安回头，对斯科皮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斯科皮没有抬头，只是飞快地在羊皮纸上写了一行：
　　钩子尾巴：你们俩真该认真听课。
　　白闪闪：:(
　　钩子尾巴：向我保证，别做冲动的事，好吗？乔安。
　　乔安抿着嘴，看着羊皮纸上那行小小的字。
　　片刻后，她提笔在底下写道：
　　猫眼石：好的，我知道了。

　　但是乔安感觉自己胸膛里面有一簇火在跳动。斯科皮和阿不思并不知道这是她逝去的母亲的照片，也是她在世上信物之一。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愿意对他们提起这件事。在她提笔写下的时候，她内心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一个人解开这个谜团。
　　她初步的计划是在每次魁地奇训练后，可以在两个人发现不了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探索城堡；这个计划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是她马上发现所有都超出了她的想象——比如霍格沃茨城堡有那么大，莫名其妙的密道和随时移动位置的楼梯有那么多，他们离考试和魁地奇比赛有那么近，以及在限期将至的时候斯科皮和扎比尼都变得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在某个阴沉的下午，她从两人的双重管束中逃脱，得到了久违的自由。
　　她一边在走廊上乱逛，一边紧握那张泛黄的纸条。
　　“群鬼出没的夜里，来烈焰地狱找我。”
　　乔安在心里默念。群鬼出没的夜——那不就是万圣节？
　　可“烈焰地狱”又是哪里？
　　霍格沃茨哪来的“烈焰”？最接近地狱的，乔安暗自想到，大概是霍洛伍德的办公室——可谁会拿这种话开玩笑？
　　她正想着，猛地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乔安抬起头，“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音戛然而止。
　　一头齐腰银发的维克多娃·韦斯莱正站在她面前，披着一身雨水，红与金的队袍被泥点溅湿，看起来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
　　乔安心里一紧——暑假的时候，是维克多娃教她飞天扫帚，如今，她却成了敌对的球队队员。
　　“维克多娃！”她脱口而出。
　　维克多娃抬起头，神情恍惚，像没听见似的。直到几秒后，她才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
　　“哦，嘿，乔安。”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倦意，“你一个人在这儿？”
　　“是的……我迷路了。”乔安撒了个谎。
　　“你呢？在训练？”
　　“嗯——是啊，”维克多娃喃喃说，神情游离，“我还以为……算了。我要回去洗个澡，还得准备OWL考试。”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那是乔安熟悉的、明亮的暑假模样。
　　“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嗯。”乔安点了点头。
　　维克多娃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乔安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然后追了上去。
　　“维克多娃——等等！”她喊道。
　　维克多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事实上，我确实需要帮忙。”乔安递出那张纸条。
　　“‘烈焰地狱’？”维克多娃皱起眉，拿着纸条前后看了看。
　　“是的。你知道那会是哪里吗？”
　　维克多娃沉默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听起来像个恶作剧。”她的语气忽然像极了斯科皮，“就是想把你骗出去——你不是说，是伯恩偷走了你的东西吗？”
　　“是这样没错，”乔安坚持说道，“可如果不是她呢？”
　　“那那个人也该给你个更明确的线索才对。”
　　维克多娃摇摇头，“抱歉，密道可不是我的强项。”
　　乔安有些失望地收回纸条。难道线索到此为止了吗？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和铁链晃动的声音。
　　维克多娃抬头，神色忽然一变。
　　“不过……”她低声说，“我知道一个人，也许能帮你。”
　　“谁？”乔安问。
　　维克多娃接过羽毛笔，在纸条背面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保证只在一个人的时候，念出这句话。”她神秘地说。
　　乔安皱眉看着那串字母，“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问完，走廊尽头响起费尔奇那刺耳的咆哮：
　　“泥浆！脚印！又是泥浆！我要把这些学生小崽子们全吊起来擦地板——！”
　　“糟了。”维克多娃一惊，急匆匆地后退。
　　“记住——一个人的时候！”她说完便一头钻进阴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乔安回到宿舍时，寝室空无一人。
　　大家大概都去准备万圣节晚宴了。
　　她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关上门，从书包里掏出那张纸条。
　　她坐在床旁的扶手椅上，清了清嗓子。
　　“尼布希！”
　　“砰——！”
　　空气里迸出几道火花，一阵焦糊的味道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她面前闪现出来。
　　那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她瘦得几乎只剩骨头，鼻子尖得像小钳子，皮肤皱得像旧羊皮，但那双大眼却湿漉漉的，透着奇异的悲伤与顺从。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布制服，上面别着一个南瓜形徽章。
　　“请问主人召唤尼布希……有什么事吗？”她用细细的声音问道，声音像在发抖。
　　“尼布希正在雕刻南瓜——在晚宴开始前，尼布希必须雕好两百八十个南瓜！”
　　“你是谁？”乔安问。
　　“尼布希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小姐。”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大耳朵几乎拖到了地上。“尼布希为学校服务，鞠躬尽瘁，从不偷懒，从不……”
　　“我想问，”乔安打断她，“你知道‘烈焰地狱’在哪里吗？”
　　尼布希的耳朵抽动了一下。
　　“我知道，”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小精灵们都知道……自从大战之后，那里的火焰再也没有熄灭过。它烧了十几年……也没人敢靠近。那里有鬼魂——坏的鬼魂。”
　　“没关系，”乔安说，“你不用进去。只要带我去那里就好。”
　　尼布希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泣。
　　“当然，小姐。就像您说的那样。”
　　于是乔安跟着她离开寝室。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过休息室、地窖长廊、空无一人的走廊。
　　因为太紧张，乔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撞翻盔甲——幸好没人注意。
　　果然，所有人都去礼堂参加庆典了。
　　她们一路上行，穿过螺旋楼梯，直到来到八楼尽头。
　　尼布希停下脚步，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就在这里，小姐。”她的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这里？”乔安眯起眼，看着前方漆黑的走廊。那一片阴影冷得像水。
　　“这就是……烈焰地狱？”
　　“是的，小姐。”尼布希轻声说，“但尼布希不能进去——尼布希害怕……”
　　话还没说完，尼布希“啪”的一声消失了。
　　乔安怔了怔，举起魔杖。
　　“荧光闪烁。”
　　魔杖顶端的光亮在空气中微微晃动，洒出一圈苍白的光晕。
　　墙壁阴湿而冰冷，石砖之间渗着暗色的水痕。远处的风声从缝隙里挤进来，像是有人在低语。
　　乔安屏住呼吸。
　　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几面挂毯在风里轻轻摆动。她小心地往前挪，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谁在那儿？”她低声问。自己的声音却被空旷的走廊放大，轻轻回荡。
　　光芒晃了一下——
　　乔安猛地一抖，几乎尖叫出声。
　　原来，只是挂毯上的一头巨怪。
　　那怪物双眼充血，口水顺着獠牙滴下来，粗糙的皮肤在织线里闪着油亮的光。它举着一根粗大的棍棒，像要随时从画布里扑出来。
　　当光照到它脸上时，它居然发出一声呜咽似的低吼，吓得乔安差点把魔杖扔了。
　　接着，它缩了缩肩，打了个寒战，慌忙从那面挂毯里钻进了隔壁的画像里。
　　“呼——”乔安长出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可就在这时，左侧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那声音像是什么在喘息，又像心跳在石壁后震动。
　　她转过头，光圈移过去——照出一个古旧的扫帚柜。
　　那柜子比普通的高一倍，木纹裂得像蜘蛛网。锁环生了锈，但门板在剧烈地晃动，好像里面困着什么拼命挣扎的东西。
　　乔安的喉咙发紧。
　　“伯恩的恶作剧？”她想。
　　可这太过精心——没人会花心思在这儿设陷阱，除非……除非她的照片就在里面。
　　她犹豫了几秒，咬紧牙关，举起魔杖。
　　指尖碰到柜门的瞬间，柜子猛地一震。
　　“咣！咣！咣！”
　　锁环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整个柜子摇晃得像要散架。
　　乔安几乎要退后，可心里的声音让她停下。
　　犹豫片刻，她颤抖着伸出手。
　　“乓——！”
　　柜门猛地被撞开，一团乳白色的影子从中扑出，伴着刺耳的笑声和一股发霉的恶臭。
　　“吓到了吧！小斯莱特林——哈哈哈！”
　　那鬼影在空中旋转着停下，露出一张滑稽的脸。
　　皮皮鬼戴着一顶倒扣的破帽子，脖子上系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偷来的领结，半透明的身体上下浮动，散发出淡淡的臭鸡蛋味。
　　他尖声笑着，一边往天花板上撒着什么恶心的东西。
　　“竟敢把皮皮鬼殿下关在柜子里！霍格沃茨的小鬼们，都得有好戏看喽——！”
　　他猛地一个俯冲，把手伸进腰包里，抓出一把粪蛋。
　　“砰！砰！”两颗直接砸在墙上，喷出刺鼻的青烟。
　　乔安被呛得连连咳嗽，只能用手护着脸。
　　皮皮鬼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去抓外面走廊天花板上的吊灯。
　　“啪！”吊灯被他扯断，一片碎屑与火星落下。
　　光线灭了。
　　在彻底的黑暗中，皮皮鬼的笑声还在回荡，尖锐、古怪、像坏掉的提琴弦。
　　然后，他一溜烟冲进墙壁，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灰尘与那股可疑的臭味。
　　乔安的心脏还在狂跳。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笑自己太紧张，忽然背后传来声音。
　　“吓死我们了！”
　　她猛地转头。
　　阿不思正掀开隐形斗篷，脸上带着坏笑；斯科皮在他身后，神情焦虑。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乔安瞪大眼。
　　“你以为我们真会让你一个人跑来找麻烦？”阿不思得意地说。
　　“多亏了这件斗篷，”斯科皮小声补充，“我们可以、可以一直跟在你后面。”
　　“其实是斯科皮的主意。”阿不思说，“他说你肯定不会听劝。”
　　乔安还没来得及反驳，忽然觉得空气中一阵异样的波动。
　　一道冷光闪过——
　　“昏昏倒地。”
　　世界一瞬间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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