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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
这真是一个让人怅然若失的答案。
竹音衔杯饮了口松醪酒,面色堪称平静。她姿态优雅地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岳子恒张目愕然,欲作阻拦,却见面前的女子眨了下眼,举杯轻巧道,“离别之酒,我敬岳兄。”
约莫半个时辰后,竹音从酒楼出来,渊明不知何时已回到她身边,闻到那一缕极淡的酒气,关心道:“竹娘子饮酒了?”
竹音面如霜雪地轻嗯一声。
她见岳子恒前,特意叮嘱不让渊明靠太近,只在外面等候,是以刚才的对话他一概不知。
也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心里的烦闷愈演愈烈,竹音侧过脸,毫无征兆问:“你主子和栖梧公主的关系如何?”
她突然很想知道,在裴御景极其亲近的手下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扭曲。
可她忘了,几月前自己还笃定与裴御景前世宿敌,相看两厌。
“这……”渊明不知该如何回答,一脸为难的样子。
竹音收回视线,先一步打断他,“算了,不必说了。”
左右不是什么好话,听了也心堵。
渊明却沉默了半晌,声音恍惚地说起:“其实这世上任何关系都逃不过阴差阳错四个字。属下记得,两年前元家长子犯下杀头大罪,栖梧公主堵在主子回府的必经之路上,问主子知不知道元逐昀是被污蔑的,主子说知道,栖梧公主想去陛下面前求情,主子劝她不必白费功夫,没用的,没有证据。”
“公主瞪圆了眼睛质问,怎么会没有用,往日情义你都不顾了吗?话说的挺难听的……但要知道让一国之君收回成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公主口无遮拦,主子也有些气恼,便说此时无人,他要是轻薄了公主,不也没有人证,不会有人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公主怒而转身离去。”
“后来公主依旧去求了情,陛下改口变为流放,只是元逐昀还是在路上出了意外。”
“自那以后,栖梧公主与主子私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至今年四月,公主殁了。
渊明说的这些不过是作为旁观者,看到的最真实的一面,关系好或不好看得不只有表面,哪怕栖梧公主会在朝会上对裴御景阴阳怪气,但她至少不会暗下阴招,充其量,两人不过意见不相合,只好分道扬镳罢了。
再听人提起往事,竹音眸色微动,险些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渊明旋即想到,竹娘子与主子还有层夫妻关系,多嘴一句:“主子与栖梧公主之间,其实很简单,政治立场的对立。”再有,两者脾气都比较有个性,避免不了有摩擦。
竹音叹了一声,抬起手背蹭了蹭微红的脸颊,看他一眼:“话说。你也觉得你主子说话很过分对不对?”
渊明苦笑:“……竹娘子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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