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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茫的希望
周师父叹了口气,看着那些手持长剑的人,他们像夜晚闪烁的几点微光。他们疯狂而顽强地攻击着。这场骚乱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空间变得一片寂静,突然,一把剑不知从哪里飞来,狠狠地插在地上。那些人惊恐地四处张望,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惊讶。郎静静地从浓重的黑暗中出现,他一步步穿过栅栏门,脸上带着周以通熟悉到几乎僵硬的冰冷表情。
“郎…”孟希低声说道,那些黑衣人急忙分开两边,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郎。他们行动非常迅速,在所有人的震惊中撤退了。
“郎!这是怎么回事?”秦师叔问道,郎低着头,慢慢地走到院子中央,拔起了那把剑。周以通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
“姜十郎!你没听到我说话吗?”秦师叔皱着眉。
“是…”郎反射性地回答,那个声音曾经很熟悉,现在听起来却很平淡,没有了往日的温暖。郎只看着师父,他不在乎孟希或志君。所有人都变得模糊,他看起来呆滞而狂野。仿佛他的灵魂早已死去。
“他们是谁,郎?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怕你?”周以通小心翼翼地走近。
“你不知道吗?”他仍然轻声问道,秦师叔失去了耐心,大声吼道。
“郎!说!”
“你知道安己去了哪里吗?”浩元焦急地试图探究郎。他注意到郎腰带上插着的两把剑,尤其是他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
“安己在哪里,十郎?”浩元又问了一遍,这足以让孟希感到极度的不安。大家都在质问郎吗?这种事也能发生吗?
“安己?”浩元隐约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在门外的树下,他喜出望外地跑了过去,安己靠在树干上。他的手冰冷,双眼紧闭。当浩元触碰到那具湿透的身体时,他的心疯狂地跳动。孟希冲过去喊着安己。
“安己!你听到我说话吗?”浩元的脸变得苍白,当他摊开手掌时,上面沾满了鲜血。生命已经离开了安己!
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一切。但郎身上的浓烈血腥味仍然无法洗净。
“姜十郎!”浩元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衣领。“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说,我杀了你!”
浩元用力地打郎,他倒在地上,伤口的血流出来,与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说啊!天啊!”浩元痛苦地大喊,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他侧身从远处看着安己。当所有人都在摇晃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时,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没有感到任何痛苦,尽管浩元像疯子一样打他。他们需要一个解释,而他保持沉默,挑衅着他们的耐心。
几发照明弹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蔑视的眼神,残酷的殴打。如果现在能死,他依然非常愿意。
马蹄声?
郎猛地站起来,他飞快地跑向树林边缘。
天亮了,秦师叔的房子里一片悲伤的寂静。孟希悲伤地看着安己。
“你打算做什么?”浩元轻声问道。“去找郎,对吧?”
孟希感到多么失望,浩元总是那么无情,志君则显得很尴尬。师父和师叔都保持沉默。郎会解释一切的。孟希叹了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郎会在哪里呢?
枯叶沙沙作响,夕阳将天边染成紫色,鸟儿成群结队地飞回巢穴。在那片寂静的空间里,有一片草地,上面仍然沾着血迹,旁边有着平稳的呼吸声。
郎看着剑刃,一个黑衣人的尸体躺在旁边。他的骏马还在附近徘徊。郎知道孟希来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孟希无论他去哪里都能找到他。郎的头发散开,长长的发丝在寒冷的晚风中飘动。孟希就在他身边,只是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好吗?”
“你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吗?”
失去安己的痛苦怎么能隐藏得了呢,孟希强忍着。郎的眼神太悲伤了。即便在这一刻,孟希也想触摸郎,仿佛是为了安慰自己。那个作恶的人死在了这把剑下,每一滴血都融入了大地。他必须为他的狂妄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不会结束的!它还会再次发生!这是命运,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解释这一切,只要有我在,所有的疑问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郎站起来看着孟希,一夜之间,孟希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郎感觉到孟希手掌传来的温暖,那股强烈而炽热的暖意动摇了他的思绪。
“你还相信我吗?”
孟希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显然,郎知道孟希非常看重这份友谊,他推开孟希的手,但孟希抓得更紧,仿佛害怕郎会消失。
“杨孟希!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郎苦涩地笑了,他看到孟希脸上尴尬的表情。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刮起了风,他看到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平静的水流淌着,安己所有渺茫的梦想都化为尘埃。痛苦没有消失,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悲伤的往事。浩元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抱着安己的小剑,心如刀绞。
“这件事…会和郎有关吗?”周师父悲伤地看着窗外。
“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我希望孟希能把他带回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师叔刚说完,就听到志君的叫声。情况很紧张,因为老二突然受伤了。周以通急忙吩咐徒弟们关上门。
天色已晚,寒露刺骨。周师父还在专心地看着从老二身上取出的那支箭。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秦师叔问老二,家里的人还在为安己的死感到难过。说到底,他们都想知道那个宿命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己死了,十郎却像个失了魂的人一样保持沉默?孟希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
“我在追赶郑达时,和几个西服凤凰的人交手了!”
秦师叔挑了挑眉。郑达是皇后的亲信,他还活着吗?周师父也在思考,老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让志君和浩元去睡觉,他们只好起身回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以通把箭放在桌子上。
“是谁把你射伤的?”
“我不知道,除了西服凤凰的人,还有朝廷的士兵!你的徒弟让他们改变了方向。我就逃过了一劫!”老二用幽默的语气说道,周师父和秦师叔更加担心了,因为老二说的那个徒弟不是别人,正是郎!
三天了,郎和旁边的那块大石头仿佛融为了一体。等待着一个答案。直到现在,孟希的耐心都没有动摇。
“你回去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如果你想报仇,我不会反抗的!”
孟希的脸色阴沉下来,他非常生气。你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地让别人来评判你?安己知道你这副样子,他会怎么想?郎感到心如刀绞,他的手颤抖着举起剑,仿佛想杀了自己。
“孟希,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郎将剑收回鞘中,他上了马。孟希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郎,他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尽管希望渺茫,但孟希还是努力抓住了这根最后的兄弟情谊之线。
孟希天黑后才回来,周以通等了他很久。他坐在他旁边,眼神很悲伤。
“你还相信郎吗?”周以通轻声问道,他慈爱地看着他,仿佛一位父亲在看儿子。
“我不能做其他任何事…”
“那你就保护好这份信任!”他慢慢地说。“如果你做不到,你将永远失去郎…”
师父的话让孟希感到更坚定了,浩元总是试图动摇他的决心。即使郎杀了那个黑衣人来报仇,为什么那些人看到他却逃跑了?太矛盾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当郎离开,他们就会出现!”
“你…在暗示什么?”孟希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安己会死?没有任何理由!安己总是跟着郎,那孩子肯定掌握了什么秘密!”
“够了!”孟希反驳道,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处于劣势。“郎只是一个狂野的人!”
“但你不是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浩元划清了孟希一直否认的黑白界限。郎愿意在任何情况下拯救他们。
“首先,郎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作为兄弟,这只会给你带来安全感,仅此而已!”
惊讶和困惑,孟希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感到无助,无法和浩元交谈。他似乎改变了很多,已经接受了发生的一切。他只等郎来解释,他看着浩元。谁知道呢,浩元拿出了在安己身上找到的一张小纸条。
十郎静静地看着湖面上荡漾的涟漪。几条鱼的游动,形成了一个个闭合的圆圈。蓝天白云,清澈而充满诗意。它就像安己那幼小的心灵。没有眼泪,也没有笑容。十郎的心现在是空的,伤口摧毁了他的灵魂,他很痛…真的很痛。
都是我造成的!我早就该离开。我不该进入他们的生活!
郎闭上了眼睛,耳边的风声听起来像是某个灵魂在呼唤。剑的声音,为他而战的人的呐喊。新鲜的血液侵蚀着周围,没有生命!没有尽头!他最终会被淹没在那里,在不幸的深渊。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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