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从龙蛋开始孵蛋

作者:阿酒酒码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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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受伤


      “圆圆!”
      温酒跌落小渠,浑身被雨水浸透,还好这渠往日无水,现在站起身也才将将没过她的膝盖。
      比疼痛来得更快的是焦急的心,她刚才被推下来之前,一眼看见了张麻子的脸。为什么这张麻子会在这里,圆圆现在可还安好?
      她立即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爬上岸,只看见张麻子拖着胡圆圆没入庄稼地的背影。
      温酒赶紧追上去,大喊:“站住!”
      张麻子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反应这么快,当即拖着胡圆圆跑得更快了。
      在这好像无尽的庄稼地里,一人追,两人逃。日头已经落下,雨水打湿天地万物,夜幕蒙蔽人的双眼,唯有偶尔出现的闪电能撕开一点光明的口子。
      这地里的泥土被雨水泡得软烂,温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后面追赶,使出浑身力气去跑,生怕会跟丢张麻子的身影。
      情急之下,温酒也顾不得自己的哑巴人设,大喊:“张麻子,你站住!快把胡圆圆放下,你这是犯罪!”
      可前头的张麻子却跑得更快了,突然他好像看到什么似得,喊道:“舅舅救我!”
      “什么?!”
      不等温酒思考,一道刀光突然劈了过来,她身体快于脑子连连后退,还是被砍伤了胳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汉手持长刀虎视眈眈地看向温酒。
      “泼皮娘!就是你坏我外甥的好事还砍伤了他,今天爷爷我来会会你!”
      郑武这些日子被县令李石派遣跟着那阉人,不仅花钱出力,还被耍得团团转。好容易喘口气,歇了两天假在家喝点小酒,就看见几日不见的外甥带伤过来哭诉,他是怒火冲头,正愁没地方发泄,直接趁着雨夜来这黑河村。
      可他看见这哑巴女人时,却愣住了,“你、你的眼睛……!”,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仔细瞧去。
      恰逢此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地间亮堂堂,那双饱含愤怒的眼睛如同烧熔的金子,在这漆黑的雨夜里格外醒目。
      郑武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金瞳!”
      一块泥巴啪的一声糊在他的脸上,紧接着郑武就觉得胸口被人用铁锤砸了似得,隐约间好像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响,之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
      温酒那一脚使出了全身力气,为了防止这大汉再爬起来,她抄起手边一块石头,砸在他的脸上,力气之大直接将石头都拍碎了。这大汉抽搐一下后,就四肢瘫软倒地不起。
      她以防这人再爬起来,扯了他的腰带将手脚都捆住,又伸手搭在他颈间确认还有脉搏,便不再理会连忙去掠走胡圆圆的张麻子。
      这边正打着,那边胡圆圆被张麻子捆了手脚抗在肩上,嘴里还塞了东西,听见他喊声舅舅,心中担忧哑姐在那衙役手中落不着好,奋力挣扎吐出嘴里的布团,亮出银牙一口咬在张麻子的耳朵上,直接将其给扯了下来!
      “啊!!!”
      张麻子吃痛,将胡圆圆丢在地上,再一摸耳朵满手是血。
      “好你个泼皮娘,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办了你!”,他当即就去撕扯胡圆圆的衣服,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大喊救命。
      “不许叫!不许叫!”
      张麻子双眼通红呲目欲裂,已然被鲜血刺激得冲了头,抄起一边的石头一下子将胡圆圆打晕过去。他正要脱下裤子,欲行不轨之事,温酒终于赶到,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那斯就瘫软了身体,倒了下去。
      温酒如法炮制,将张麻子也捆了起来,确认对方还有气儿,便赶紧去看胡圆圆。
      “圆圆、圆圆,你醒醒!”
      她直接上手去掐对方的人中,胡圆圆吃痛睁开了眼睛,一看是熟悉的人,当即哭得梨花带雨:“哑姐!我好怕,我好怕……”
      “不怕不怕,哑姐带你回去!”,她背起胡圆圆,就往庄稼地外走。
      胡圆圆受了这么多惊吓,又淋了好久的雨,很快就开始发热起来,温酒感觉到背上的人越发滚烫,连忙说道:“圆圆别睡,哑姐不识路,你快醒醒!”
      女孩这会儿还能听见她的话,朦胧间给她指了个方向:“往那走就能到家了……”,说完手就垂落下去,彻底陷入了昏迷。
      温酒再怎么叫她,也无济于事了,于是只能快步往她手指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自己头顶沿着脸颊边缓缓流下,手一摸,居然是血。
      “难道是刚才……”
      温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后脑勺好像在落水的时候磕到了哪里。她咬住舌头,用疼痛缓解头晕,撑着一口气回到了胡家。在看到胡父胡母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
      这个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天一亮,雨便停了。
      胡父送走连夜赶来救人的刘大夫,转头回到屋里,一夜没睡的母子二人皆是眼睛红彤彤,说不清是累的还是哭的。
      “圆圆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头上也肿了好大一个包,眼下还发了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胡母边说着,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她看向胡父:“当家的,你给我个准话,你是去还是不去?”
      “娘,刘大夫说了,阿妹喝了药睡醒就没事了。倒是哑姐伤了脑子,流了好多血。”,胡大郎身心俱疲,还是强打起精神劝说道:“她本就是个外人,现在又为了圆圆……”
      “她是为了圆圆,难道你娘就不是为了圆圆吗?!”,胡母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狮般大吼起来,“自打她来我们家,我们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吗?!我看她就是个灾星祸害!再留下去,你娘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姓胡的,我跟着你生儿育女快四十年,福没享过遭的罪却一天不少,你为了脸面良心让我和孩子跟着受苦!”,胡母抹抹眼泪站起身,“好,你们都是有道德讲仁义的大男人,我一个小女人没有道德没有仁义!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娘!”
      “老婆子!”
      胡父上前阻拦被胡母一掌推开,“别拦我!你若是拦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跟前!”
      说罢不管他们父子怎么想,连家伙事都没收拾,就去院子里牵了驴车出门去,任凭胡大郎拄着拐怎么喊都没回头。
      胡大郎无功而返一瘸一拐地回来,“爹,你去追她啊!”
      然而胡父却垂着脑袋低头不语,最后躲进屋里装作没看见。胡大郎看着自己的父母如此,瘫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了。
      一路上,手中的鞭子甩得飞起,驴子甚至跑出了马的速度,太阳快落山之前便到了镇上。
      赵公公刚吃完饭,李石正陪着这位贵客在后花园里闲逛,便听见下人来报。
      “大人,有一村妇揭榜前来求赏!”
      李石听了眉头紧锁,本来因为郑武不在陪着这赵公公磨时间已经够烦的了,这会儿子还有过来领赏的,真是烦上添烦。但碍于身边赵公公还在,于是只能耐着性子问:“她又拿了什么东西过来,若是什么石头摆件,就直接撵出去!”
      “她、她没拿石头。”,通报的手下看看李石又看看赵公公,“那村妇说,那金瞳在她家中。”
      “哦,金瞳?”
      不等李石问话,赵公公先一步开口询问:“那村妇现在何处?”
      “回禀公公,还在前厅。”
      “带路。”
      “是!”
      一行人都走出去了,李石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府邸,只能跟上。
      前厅里胡母站在原地等待,她心中焦急不敢四下打量,没一会儿就见一群人乌泱泱地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阴柔长相手持拂尘的红衣男子,身后的人一身绿衣官服,带着乌纱帽,应当是县老爷。
      “民妇胡氏见过县老爷!”
      她慌慌张张地跪下,意识到红衣人能走在县老爷前面应当也是高官显贵之类的人物,抬头看了看,又说道:“和、和这位大人!”
      赵公公一脸平易近人地笑笑,“咱家是从宫中过来的,姓赵,你叫我赵公公就行。”
      “见过赵公公!”
      胡母就这么跪着,没听闻有人让自己起来,便不敢轻举妄动。
      赵公公转身坐在高位,立即有侍女看茶,他摆弄着茶盏慢悠悠地说道:“听衙役来报,你家中藏着金瞳?”
      一旁的李石跟着帮腔,“将你所知全盘托出,若有半句谎言,本官定要叛你三十大板!”
      胡母吓得两股颤颤,连连磕头:“民妇惶恐,民妇一定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出来!”
      “诶,李大人这么凶做什么。”,赵公公放下手中茶杯,对胡母笑道:“胡夫人莫怕,你只要一字不落地将金瞳一事告知我就是,之后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是!”
      在赵公公和李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攻势下,胡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那女人是我大郎从山上带下来的……”
      她本想添油加醋地诉说自家这些天受的苦,但都被李石一一驳回,只要她讲金瞳之事。胡母无奈只能绞尽脑汁地想那女子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女人处处透露着古怪,心中越发惶惶不安。
      “大人民女所知就是这些了。”,胡母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大人,这女子甚至古怪,可是邪魔妖祟?不然怎么会害得我家中儿女遭如此大罪。”
      此言一出,就连李石都转头看去,其实他也有疑问,但同僚都瞒得死死的,不曾透露半分,刚好借这村妇的口探探这个中底细。
      “那是国师向上天祈福赐下的祥瑞之人,在你口中倒成了邪魔妖祟。”
      赵公公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李石,对方心虚地转过去。不待二人反应,他直接问道:“那金瞳现在还在你家中?”
      胡母连忙作答:“在,那女、祥瑞之人冒雨背着我女儿回来,头上受了伤,正在我家中躺着。”
      “你女儿被人欺辱,她受了伤还背你女儿回来,你却出卖她。”,赵公公满眼讥讽,“李大人,这就是你管辖出的百姓。咱家还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您这不会灵验呢。”
      “下官惶恐,是下官管教不力,还望公公赎罪!”
      李石连忙跪下,额头冷汗渍渍,这赵公公虽说是个阉人,但却是身着红衣,比他这绿衣品阶高了三阶不止,若是上报朝廷,莫说是乌纱帽,就是小命也难保啊。
      见县老爷也跪下,胡母也是怕得发抖,连呼“大人饶命!”。
      “行了,起来吧,咱家无意论罪。重要的是将金瞳祥瑞带回宫中!”,赵公公冲胡母一扫拂尘:“胡夫人,带路吧。”
      自知躲过一劫的李石连忙站起身,谄媚地笑道:“公公如今天色已晚,要不先歇息歇息,明日再派人去将祥瑞带来?”
      “你没听到祥瑞磕到了脑袋,若是今晚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当何罪?!”
      “是是是,是下官愚钝!”,李石转头对胡母怒斥道:“罪妇,还不快带路!”
      “罪妇这就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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