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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13
周三的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让一年级生们学习给跳跳球茎松土。
奥黛特小心翼翼地握着小铲子，她的金色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那是早餐时格里菲斯坚持为她编的辫子。
“德·温特，你的手法很细致。”
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称赞道，注意到女孩的手腕在微微发抖。
“但……是不是铲子太重了？”
奥黛特轻轻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冷静的声音从温室门口传来：
“教授，我想奥黛特只是需要换把更轻的工具。”
格里菲斯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明显经过改良的小号银铲。
“我请教了费尔奇先生，”格里菲斯面不改色地对斯普劳特教授说，“他说仓库里有适合一年级生使用的工具。”
斯普劳特教授惊讶地眨眨眼，但还是接过了铲子：“很周到，德·温特先生。不过下次记得提前向教授申请。”
课后，奥黛特在洗手时发现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正苦恼地看着自己被跳跳球茎咬伤的手指。
“……用这个吧。”奥黛特犹豫了一会，最后选择轻声说。
她还贴心地递过一小罐药膏，那是格里菲斯今早塞给她的，“对咬伤很有效。”
男生感激地接过药膏，但下一秒就僵住了。
因为格里菲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眼神冷得像冰。
“该去上魔法史了。”格里菲斯对奥黛特说，然后瞥了一眼男生手上的药膏，“用完后请记得归还，这是专门给奥黛特调配的。”
等男生慌慌张张地离开后，奥黛特轻声抗议：“你吓到他了。”
“他是赫奇帕奇下不知道几任的级长候选人，不该连这种小伤都处理不好。”
格里菲斯面无表情地说，同时自然地检查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而且我说过，不要随便把我们的东西给别人。”
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单调的声音让不少学生昏昏欲睡。
奥黛特认真记着笔记，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视线。
她抬头看向教室后门的小窗，果然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
格里菲斯正站在那里，手里抱着几本书，假装在等什么人。
下课后，格里菲斯在走廊上拦住奥黛特。
“你的笔记漏了妖精叛乱的日期，是1612年。”
奥黛特轻轻叹气：“你可以直接进教室来的。”
“拉文克劳的课表不一样。”格里菲斯说着，递给她一包还温热的糖浆馅饼，“你早上没吃多少。”
这时，邓布利多教授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啊，我们新来的双胞胎。在交换课堂笔记吗？”
格里菲斯立即站直身子，下意识地将奥黛特挡在身后半步的位置：“教授。”
“放松点，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奥黛特手中的馅饼上。
“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做的？很明智的选择，比糖果更能补充能量。”
奥黛特小声说：“是格里菲斯给我带的。”
“真是体贴的哥哥。”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烁着，“不过我注意到，德·温特小姐，你似乎很少和其他同学一起用餐？”
格里菲斯抢先回答：“她的消化系统比较敏感，需要少食多餐。”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你母亲也是这样。不过…”
他温和地看向奥黛特，“有时候独自用餐也会让人感到孤独，不是吗？”
奥黛特轻轻捏着裙角，没有回答。
“周五下午的柠檬雪宝品鉴会，”邓布利多突然说，“我邀请了一些一年级生。德·温特小姐愿意来吗？”
格里菲斯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天下午我们要去图书馆——”
“当然，你也可以一起来，德·温特先生。”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毕竟双胞胎总是形影不离，不是吗？”
等校长离开后，格里菲斯立即转向奥黛特：“你不必去，我可以帮你回绝。”
“但我想去。”奥黛特轻声说，这是她第一次明确表达自己的愿望，“我想试试柠檬雪宝，听说邓布利多教授的柠檬雪宝甜的掉牙。”
格里菲斯的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那就去。”
他最终说：“但只能待半小时，因为那天还要预习魔药课内容。”
那天晚上，奥黛特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时，拉文克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特意坐过来。
“你哥哥今天在拉文克劳塔楼和人起了争执。”她压低声音，“因为有人说他像个看守宝藏的龙。”
奥黛特握笔的手指微微发白：“然后呢？”
“他说：‘如果那是唯一能保护宝藏的方式，我不介意变成龙。’”佩内洛摇摇头。
“说真的，他才七岁？听起来像七十岁的老古板。”
就寝前，奥黛特在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是格里菲斯工整的字迹。
「明天早餐：南瓜汁+全麦面包+苹果片（已请家养小精灵准备小份）
魔药课材料：记得检查瞌睡豆的数量（需要5颗完整的）
柠檬雪宝品鉴会：我会提前尝过酸甜度，太酸的话就不必尝试了」
纸条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笼子图案，笼门紧紧锁着，但钥匙却插在锁孔里。
奥黛特将纸条贴在心口，轻声对肩上的芭芭拉说：“你看，他给了我选择的权利，但希望我选择他安排好的选项。”
而在拉文克劳塔楼，格里菲斯站在窗前，望着夜幕中的霍格沃茨。
他的计划本摊开在桌上，在“周五下午：柠檬雪宝品鉴会（限30分钟）”后面，又添加了一行小字：
「提前试尝所有糖果品种（确保O.D.W.只吃到合适的口味）」
月光照在他认真的侧脸上，那双与妹妹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睛里，盛着永不放手的确信。
对格里菲斯而言，奥黛特的安全与幸福永远比他自己的呼吸更重要，而这种守护，他将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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