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兄弟之女尊求生指南

作者:周末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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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队友入狱



      窗棂上淬毒的短刃已被小心取下,幽蓝的寒光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目。

      那几名刺客来得诡异,去得也干脆,志不在必杀,更像是一次严厉的警告。

      江泓面沉如水,指尖拂过短刃边缘,冰冷的触感直透心底。

      “查。”他对哑仆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与决绝。

      然而,未等他理清这夜半杀机的线索,另一桩更为戏剧性的麻烦,便以猝不及防的方式轰然砸落——陈默入狱了。

      翌日,江泓正在梳理昨夜监视的记录,靖安侯府的一个小侍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江、江正君!不好了!我们陈主子……被京兆府抓走了!说他贩卖禁药,人赃并获!”

      江泓手中的笔尖猛地一顿,浓黑的墨汁在纸面上晕开一大团污迹。

      “贩卖禁药?”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陈默那点脑子,能贩卖禁药?“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侍从哭嚎着道出原委。

      原来陈默被璎珞打发到绸缎庄“学看账”,根本坐不住,整日在铺子内外晃荡,结识了一个巧舌如簧的江湖郎中。那郎中吹嘘自家有祖传的“强身健体神药”,把陈默哄得晕头转向。

      这憨货自觉找到了讨好妻主的捷径,竟掏空了私房钱,将那些“神药”一股脑儿包圆了,打算在侯府女眷聚会时当作新奇玩意儿分送,好显摆自己的“能干”。

      结果,他刚揣好药包走出不远,就在街上被差役拦下搜查,当场翻出好几味明令禁止的虎狼之药!

      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陈默当时就吓傻了,只会反复嚷嚷“我是靖安侯府的人”。

      差役哪管这些,锁链一套,直接押往了大牢。

      江泓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陈默能蠢得如此清新脱俗!

      这分明是有人做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局,利用了这个完美的“蠢饵”。

      “你们君侯可知此事?”

      “君侯一早被传进宫了,府里现在乱成一团,管家让我们来找您……”

      江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这蠢货从牢里揪出来再打一顿的冲动。

      璎珞不在,这事他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备车,去京兆府大牢。多带银钱。”他立刻吩咐哑仆,随即又对小侍从道,“你回去告诉府里管事的,紧闭门户,任何人问起陈侍君,一概只说‘不知情’,若有多嘴的,仔细他们的皮!”

      赶到京兆府大牢,果然被拦在了外头。

      差役得了上头暗示,此案涉及禁药,非同小可,等闲不许探视。

      江泓不动声色,让哑仆塞了一包沉甸甸的银锭给牢头,语气平静无波:“靖安侯府的人,未曾定罪,总不好失了体面。行个方便,送些吃用衣物,问两句话便走。”

      牢头掂量着手中银子的分量,脸色稍缓,压低声音:“最多一刻钟!”

      牢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

      陈默缩在角落的草堆上,昨日还光鲜亮丽的华服皱巴巴地沾满了污渍和稻草,发髻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看见江泓,他如同见了救世主,猛地扑到栅栏前:

      “泓哥!泓哥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那些是禁药啊!那个杀千刀的骗子害我!”

      “闭嘴!”江泓低喝,眼神锐利如刀,“你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坐实你的罪名吗?”

      陈默被他吓得一哆嗦,噎住了哭声,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江泓将食盒和干净的衣物递过去,快速低声道:“听着,从现在起,除了‘我不知情,药是向陌生郎中买的’这句话,什么也别说!尤其不要提我,提端王府!记住了没有!”

      陈默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记、记住了……泓哥,妻主她会救我的,对吧?她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君侯自有主张。”

      江泓不欲与他多言,这个猪队友此刻看起来既可怜又可恨,“管好你的嘴,才能少吃点苦头。”

      走出阴暗的牢房,重见天日,江泓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这个局做得虽然粗糙,却精准地利用了陈默的愚蠢,简单有效。

      刚回到靖安侯府附近,便见璎珞的车驾也刚回府,这位靖安侯脸色铁青,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看见江泓,她眼神冰冷,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江正君今日倒是有空,竟如此关心起我侯府一个不成器的侍君来了?”

      江泓上前几步,依礼躬身:“君侯息怒。陈侍君性子单纯,不谙世事,怕是遭人陷害……”

      “陷害?”

      璎珞冷笑一声,目光如锥子般钉在江泓身上,“若非他蠢钝如猪,别人如何陷害得到他?本侯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她言语间,显然也在怀疑此事是否与端王府,与江泓有关。

      就在这时,京兆府的马车疾驰而来。

      一名书吏快步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封公文,低声道:“府尹大人让小的即刻送来。陈侍君之事……按律怕是要吃些苦头。但府尹大人也让小的带话,若君侯有何示下……”

      璎珞一把将公文塞进袖中,脸上怒容更盛,声音扬高,确保周围若有耳目的都能听见:“回去告诉你们府尹,依法办事即可!天子脚下,律法如山!本侯绝不包庇府中罪人!”

      书吏唯唯诺诺地退走了。

      江泓看得分明。

      璎珞这番作态,既是撇清,也是施压。

      那封袖中的公文,恐怕才是真正的交涉。

      “江正君。”璎珞转向他,语气疏离而冷淡,“此后之事,乃我靖安侯府家事,不劳外人费心了。”

      说罢,拂袖转身,侯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哐当”一声在他面前关上,隔绝内外。

      江泓站在紧闭的侯府大门前,夜风吹起他素色的衣摆。陈默入狱,看似线索断了,但水下的暗流,似乎因此搅动得更加浑浊。那个卖药的郎中,此刻又在何处?是已成了弃子,还是……

      靖安侯府门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璎珞回府后,立刻唤了心腹大管家进书房密谈。

      烛火摇曳了近一个时辰,老管家躬身退出时,背影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拖得老长。

      翌日清晨,京城三位最有名的讼师府上,同时挂出了“谢客”的牌子。

      而一位住在城南、专攻钱粮讼状、素以手段老辣著称的老刑名师爷,被一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接进了侯府。

      第三日,京兆府衙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戏剧性的一幕上演——原先那几个赌咒发誓、指认陈默的证人,纷纷当堂翻供。

      “那、那日天色晚……小的老眼昏花,实在瞧不真切……”一个货郎搓着手心,眼神闪烁。

      另一个更是扑通跪地,涕泪横流:“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那是被人拿刀逼着,不得不作伪证啊!小人冤枉!”

      与此同时,满京城的告示栏都贴上了悬赏告示,上面绘制的“江湖郎中”容貌细致入微,赏银高得令人咋舌。衙役敲着锣沿街强调:“提供线索者重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京兆府尹端坐堂上,惊堂木拿起又放下。

      案上摆着作为物证的药包,人证却纷纷翻供;身后的师爷低声提醒着靖安侯府的压力;幕僚又悄悄递来同僚的“劝解帖”。

      最终,惊堂木重重落下:“陈默年少无知,误购禁药,然念其未造成实际危害,且受人蒙骗……判,罚银千两,杖二十,徒一月!”

      衙役的板子落下时,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听着响亮,实则如同拂尘。

      陈默被押往的牢房也早已打点妥当——单间,朝南,干净通风,锦被软枕一应俱全,靖安侯府送食盒的仆人日日候在牢外。

      璎珞坐在府中花厅里,指尖轻轻掠过茶盏上的浮沫。

      外头皆传靖安侯大义灭亲,秉公无私。唯有她手边那封刚写好的密信,墨迹未干,上面只有简短的四个字:“风波已平。”

      这判决,既全了律法的颜面,又给了侯府台阶,更巧妙地将陈默塑造成了一个“无辜受骗的傻白甜”,最大程度地保全了侯府的声誉。

      消息传到江泓耳中,他并不意外。

      这确实是璎珞该有的手腕和效率。

      只是,那个关键的“江湖郎中”,依旧杳无音信,如同人间蒸发。

      “君侯这是要断尾自保,还是要暗中彻查?”江泓沉思片刻,对哑仆吩咐,“去找王教头,让她撒出人手,也盯着那郎中的悬赏。若有任何线索,我们必须先一步将人拿下!”

      哑仆领命,无声退去。

      夜色渐深,直至月上中天,哑仆却仍未归来。

      江泓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弥漫开来。

      就在他准备让阿菱去寻人时,窗棂极轻地响了三下——是约定的紧急信号!

      江泓立刻推开窗,哑仆如同一道影子般无声滑入屋内,气息微乱,衣袖被撕裂,手臂上赫然一道新鲜的血痕!

      “怎么回事?”江泓心头一紧,压低声音,迅速找出伤药为他处理。

      哑仆眼神凝重,快速比划起来。

      原来他回程时,心中记挂,特意绕道去了之前监视的那个可疑院落附近。却正撞见两个黑衣黑影,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来。

      那麻袋的形状……诡异扭曲,分明像是裹着一个人!

      更浓烈的是,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

      那两人动作矫健,腰间佩戴的……似乎是官制的腰刀!

      哑仆冒险靠近,想看得更真切些,不慎踩碎了一片碎瓦。那两人极为警觉,立刻如猎豹般追来。哑仆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拼命逃脱,手臂仍被对方掷出的飞刀划伤。

      “你看清那麻袋里……”江泓的声音有些干涩。

      哑仆重重点头,双手比划出人体蜷缩的形状,又指了指自己的口鼻——没有气息。死了。

      很可能是被灭口的尸体!

      是那个失踪的郎中?还是其他与此事相关的知情人?

      对方竟如此猖狂,敢在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直接杀人运尸!

      宫内腰牌,官制腰刀,虎狼禁药,灭口运尸……

      这些零碎的线索,此刻正一点点拼凑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

      这潭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要浑、要危险得多!

      江泓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他原本以为只是后宅阴私或商业倾轧,如今看来,恐怕牵扯进了更庞大、更黑暗的漩涡。

      “此事到此为止。”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令,“所有人撤回,停止一切对外探查。你们近期也尽量减少外出,务必小心。”

      哑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担忧,但仍坚定地点了点头。

      江泓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皇城模糊而威严的轮廓,心潮剧烈起伏。陈默的入狱,像是一块无意中砸进深潭的石子,虽然很快被璎珞抚平了水面,却惊动了潭底蛰伏的巨兽。对方的反应如此迅速狠辣,远超他的预期。

      璎珞的迅速平息事端,究竟是真的只想息事宁人,还是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水下的冰山,选择了明哲保身?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侍女略显惊慌的通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正君!端王殿下驾到!已、已到院门口了!”

      凤宸?

      她深夜亲自前来?

      江泓心头猛的一跳,与哑仆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哑仆立刻会意,身形一闪,隐匿于暗处。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强行压下心头的惊疑,深吸一口气,快步迎出。

      清冷的月色下,凤宸独自站在院中,并未带随从。

      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笼着一层疏离而威严的光晕。

      她看着江泓,目光深沉难测,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窥内里。

      “殿下……”江泓刚要躬身行礼。

      凤宸却抬手,干脆地打断了他,开门见山,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靖安侯府那个侍君的事,你插手了多少?”

      月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冰冷地铺在两人之间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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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星期前 来自: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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