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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今年是黎封和柳元洲结婚的第一年,两家商议过后决定今年先在黎家老宅里过年,明年去柳家,以后每年两家就这样轮流庆年夜。双方父母在客厅里聊的热火朝天,黎昀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黎封嫌里面吵,拉着柳元洲到了院子里。
两人站在树下,影子被后面的灯光投射到了树上。黎封哈口气,袅袅白雾升起,“元洲,今年幸好是和你们家一起过,你不知道往年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也不管认不认识,拖家带口的就往我们家钻,满脸算计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偏偏他们脸皮厚,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话里话外都是对那群人的嫌弃。
柳元洲仰着头,试图透过树叶看见星星,“恭喜你解放了。”
黎封扭头笑着道:“多亏有你,元洲你一直都是我的幸运星。”
“多谢夸奖。”柳元洲随口回道,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黎封笑了笑,拉着他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肩靠着肩,低声和柳元洲聊着星象。
电视里播着每年的必备节目——“春节联欢晚会”,屋外响声阵阵,年轻人不爱看这些,三个人集体跑到了院子里。柳元洲摆好炮仗,黎封和他大哥一人一炷香,小心翼翼的靠近,点燃引线然后掉头就跑。
‘嘭嘭嘭……’
数十朵彩花在夜空大放光彩,颜色各异,形状不同,像是最为手巧的绣娘针下的的杰作。
柳元洲原本只是在旁边看,顺便拍拍照片,黎封劝诱道:“元洲,你也来试试,好多年没玩这个了,还挺有趣的。”说罢把香塞到了他的手里,柳元洲半推半就的屈服了。
他没有经验,因此动作十分的小心,接近炮仗眼睛盯着引线,一看到火星就立刻跑到了黎封身边。
黎封大笑着亲了他一下,然后举起手机对准身后的星空,“元洲,笑一个!”
柳元洲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听了他的话,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数朵璀璨的焰火在墨蓝色的天幕中绽放,黎封和柳元洲依靠在一起,甜蜜的定格在这一刻。黎昀站在一旁,冲着手里的香吹了两口,孤孤单单好不可怜。
随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倒数声响起,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春雨软绵,空气中仍带着几丝寒意。黎封抖了抖伞上的水珠,将伞挂在了伞架上,他一边走一边向柳元洲抱怨,“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湿嗒嗒的好黏腻。”
柳元洲前面放着电脑,抬头道:“每年都这样,再等等估计就晴了。”
“知道,但就是讨厌。”黎封说道,脚步落在柳元洲的身后,凑过去看了一眼,“他也给你发消息了?”
□□界面上显示着昨天的消息,一封来自大学班长的邀约,邀请柳元洲去参加一周后的同学聚会。措辞一本正经,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拘谨。
“你要去吗?”柳元洲问道。
黎封撑着沙发背,“不去,大学四年彼此间交情也不深,而且身份不同去了反而尴尬。看他这相当官方的言辞,我估计人家也只是走个形式。你呢?”
柳元洲随手回了消息:‘抱歉,下周有事去不了,玩的开心。’
“今晚吃什么?”他合上电脑扭头问道。
黎封闻言直起身,朝厨房走去,“我记得有土豆和胡萝卜,吃清炒土豆丝和胡萝卜烧肉怎么样?”他拉开冰箱,“还有西红柿,再做个西红柿蛋汤?”
不做饭就没有发言的权利,这是柳元洲从小他爸教他的道理,“嗯。”
后面班长又回复了一些客套话,柳元洲也没时间看,于是聚会这件事这么算了。
今天白天难得是一个好天气,家家户户都把放置已久的被子衣服挂了出来。月亮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中,风将树叶吹的左右摇晃,黎封趁着柳元洲洗澡的时候,悄悄从衣柜里拿出两套衣服,黑色的布料压着白色的蕾丝边。他将上面的那件黑色衣服丢在了床上,然后从口袋里摸了一张纸用书压在了衣服上,保证柳元洲一出门就能看见。自己则抱着那件缀着蕾丝花边的粉色衣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柳元洲擦着头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东西。他微微一挑眉,走过去拿起了那张纸条,字迹飘逸,“床上衣服穿上来客房,有惊喜!(* ̄︶ ̄)”
放下纸条,单手拎起那块黑色布料抖了抖,是一件黑色女士长裙。
黎封那家伙在搞什么?
柳元洲将衣服扔了回去,拿出吹风机慢悠悠的吹着头发,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拎起裙子去了客房。
欧式的奢华大床,四周铺满了一枝枝玫瑰花,中间用一道长屏风隔开,另一边摆着一架纺纱机。黎封穿着粉色的长裙,一头微卷金色的头发散落在腰际,他坐在纺纱机旁边,手指轻轻拨弄着机器,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听到声音,他抬眸浅笑,那一瞬间的风情击中了柳元洲的心。他倚在门边,眉梢温柔,“亲爱的,你又要做什么?”
黎封起身拎着裙摆走到他面前,笑道:“大学聚会我们不参加,但大学时候那难得的经历我们还可以重演一次。”他屈膝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巫女小姐,来吗?”
柳元洲把手递了过去,说道:“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美丽的公主殿下。”
“你猜~”黎封莞尔一笑,“巫女小姐,请你去换好衣服,剧本在客厅,我在这里等你。”
裙子很合身,虽然自己看着镜子里的人很怪异,但斗篷一穿也就只剩个脸了。柳元洲拿着几页的剧本翻了翻,黎封的心思昭然若揭。系好斗篷,柳元洲踩着拖鞋去了客房。
“你台词都记住了?”黎封问道。
“差不多。”柳元洲回道。
“那我们开始吧。”黎封坐到纺纱机旁边,“等下我被扎了,你就到我身边念台词,然后把我抱到床上,继续念台词,我们先试试这两幕。”
‘玫瑰王国的公主并不知道关于她出生时的诅咒,这天阳光明媚,她偷偷溜进了高塔里,在塔顶她发现了一架奇怪的机器,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牢牢吸引住了,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去触碰。一个不慎纺锤扎破了公主娇嫩的手指,随之指尖鲜红的血液渗出,公主晕倒在了纺纱机旁。’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巫女从窗户飞了进来,她摘下了她的帽子,黑夜般的头发,是最邪恶的魔法凝聚。她绕着公主走了一圈,高声吟道:“啊~你这个讨人厌的公主终于得到了恶果,伟大的诅咒之神,感谢您的恩赐。”
“不过你长得真是漂亮,就像那些讨厌巫女祝福的那样。”
“哈哈~睡吧,漂亮又讨人厌的小公主,一百年后我再来找你。”
说着,巫女将公主抱起放在了床上,临走前还放了一枝鲜艳的玫瑰花在公主的脸颊边。
“晚安,讨人厌的小公主。”
巫女消失了。
‘啪啪啪……’
床上的公主诈尸般坐了起来,满脸赞赏,“元洲,你表演得真棒。”
柳元洲扫了他一眼,“这一幕过了,那接着来?”
“来吧,小公主要醒了,两人的对手戏来了,元洲你可别忘词。”黎封说道。
“嗯。”
一百年后,曾经的王国被一层又一层的荆棘牢牢地掩埋,只留下一些传说在当地流传。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个从远方而来的王子听说了这个传言,好奇之下骑着白马配着锋利的宝剑来到了曾经的王国门口。
“这就是玫瑰王国的入口?今天我倒是要好好进去看一看。”
王子一边说一边拔出了宝剑,奇怪的是他刚挥了一剑,那些可怕的荆棘就慢慢地缩了回去。
难道是在害怕我的剑?王子将剑横向在眼前,剑锋闪着凌厉的光,他仔细的端详了一阵也没发现它与往日有什么不同。顺着荆棘分开的路王子拿着宝剑一路前行,最后他来到了高塔的小门前,轻轻一推,一位美丽的女孩正静静地睡着。
金色的头发像是太阳的光芒,白里透红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恬静的阴影。王子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他走过去正想吻一下公主,忽然一条带刺的藤蔓将他捆了起来,宝剑‘哐’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是谁?”
一道黑色的人影脚步轻盈的越过王子走到了公主面前,将他颊边那支鲜艳的玫瑰花拿了起来,低头轻轻嗅了一下,轻声道:“我确实不喜欢这个令人讨厌的公主,但…她是我的。”
玫瑰花从她手中落下,落地的瞬间化作灰烬,王子瞳孔一缩,还来不及说上最后几句话,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巫女摘下了帽子,黑曜石般眼睛凝视着床上的公主。公主长睫微微颤抖,像是即将展翅的蝴蝶。巫女坐在她的床边,脸上是努力保持的温柔笑容。
一、二、三。
公主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属于大海颜色的眼睛。
“你是谁?”声音像是美丽的百灵鸟那般动听。
巫女将玫瑰花放在她的枕头上,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红唇轻启:“美丽的小公主,半个月后请来月光森林,我会告诉你一切。”
等到公主再次睁开眼,房中只有她一人。她拿起玫瑰花,好奇的巡视一圈房间,然后走出了小屋。这时所有人都醒了,一切都变得生气勃勃热热闹闹,大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一百年。半个月后,公主耐不住好奇一个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刚踏入月光森林,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发黑眸,是那个人。
巫女又递给公主一枝玫瑰,笑着道:“真是个勇敢的小公主,为了奖励你,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公主接过花,还不明白她的什么意思,整个人就忽的昏了过去,巫女接住她,浓浓的雾气将两人的身影重重掩盖了起来。三个月后,公主带着一位怀孕的红色头发的女人回到了王国,没过几天,国王就宣布将那个女人的孩子定为下一任继承人。
“你想干什么?”柳元洲被黎封压倒在花瓣中,抬眸问道。
“你!”黎封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落到他的脸上,“下一任继承人可要靠你了~”
柳元洲偏过头,“滚蛋。”
“那我们一起滚?”黎封哼笑道。
手指慢悠悠地挑开喉间的绳结,就像是在剥他最爱吃的山竹,当紫黑色的外壳被一瓣瓣剥去后,柔软洁白的果肉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眼前,十分具有诱惑性,令人唇齿生津。
一口咬下固然满足,但无疑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点风度都没有,美味的东西还是要慢慢探索为妙。
先是以手抚之,或轻或重的按压,等溢出一些汁水后,辅以唇舌尝之,颜色浅淡一些的汁水有些微甜,粘稠的汁水味道有些奇怪,但意外的让人喜欢。
山竹的外壳已经全都被剥掉了,白嫩的果肉静静地躺在掌心,也许是掌心有汁水的缘故,接触间显得有些滑腻。
“元洲哥哥,我要开动了~”
尖锐的牙齿倏地刺进柔嫩的果肉中,又凶又狠,在他的攻击下,果肉被迫为入侵者分开一条通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果肉越是退让,进攻者越是嚣张,一路势如破竹最终占领高地,失败者只能柔顺的任他宰割。
一口接着一口,汁水从果肉中被研磨出来。黎封舔舔唇,汗水从胸膛滚落,“元洲哥哥,真甜~”
柳元洲撩开半阖的眼睫,眼神有几分散乱,“哼~你…闭、闭嘴……”
“哈~遵命!”
黎封可爱死山竹了,为了品尝到最好的味道,他煞费苦心的研究了一晚上方法,累是有点累,不过值了。将人捞到怀里,亲了一口柳元洲汗津津的额头,他也撑不住睡过去了。
一室凌乱,鲜花与衣服共舞,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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