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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发作
雨点逐渐密集起来,雷电不时闪烁苍穹,传来阵阵惊雷。
星辰护送两人上了商船后,听从沈霁衡的安排留在了洛京。绿渠警觉地发现了小石子的异常,在将军府的闲云居帮星辰拿到了玉印。在沈管家的掩护下,一同出了将军府,去了四通书坊,完成林霏开交代的任务,请管事人金焕安排了商船,等候着林霏开和沈霁衡的到来。
两人身上皆被雨水淋湿,金焕提早叫人烧水把浴桶放在房中,并准备了晚膳。
沈霁衡和林霏开洗澡后,换了绿渠带出来的衣物,用过晚膳后,听绿渠说了将军府中的情况。
绿芙已经被接回来了;沈管家得知夫人没出事,又得知准备营救沈霁衡,对绿渠说将军府由他坐镇,不会出乱,叫她放心执行任务;也知这艘叫鸿丰号的商船去往密州,贩卖的是粮食,衣物和药品,这些东西对洪灾过后的地方是必需品。
一应洗漱和餐食用具皆被人拿出去后,绿渠也把知道的说清楚了,便离开了舱房。
林霏开见沈霁衡用过晚膳后,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吹风,直到绿渠说完离开,都没挪动过。
她担心道:“你别一直吹着风,外面又有雨,仔细染了病。”
“霏霏,我没事,你先去睡吧。”
舱房因着天气的缘故,即使点了灯,也暗沉沉的。林霏开看不清楚沈霁衡的面容,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柔声问道:“你怎么了?”他刚才极少说话,脸也是大半时间看着窗外。
“没事。”沈霁衡扭头躲过林霏开伸过来的手。
林霏开发觉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雷声过后的片刻静寂,她疑似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她俯身再次伸手,贴向他的脸,与他对视,沈霁衡有些慌乱地错开了视线。
林霏开看到他容色不似之前的苍白,还有些潮红,心念电转间,令她想到了那瓶酒。
看李承嶙对他那样,那酒极有可能是掺了催情的药物,不知道他被逼着喝了多少……
药效发作,还忍那么久,沈霁衡都没告诉她。林霏开收回手,有些生气道:“你就忍着吧,以后也别碰我!”
“霏霏,我这个状况很可能会伤害你的。”沈霁衡低头,身侧的手攥紧,似在隐忍,沉声道,“请你离我远些。”
林霏开心中气恼暂消,渐渐悔恨,心疼起来,沉默片刻,走向门边,把门拴上。
她再次回到他身边,俯身去吻他。沈霁衡还是躲了过去,有些急促说,不可。
林霏开不再纠缠,起身把腰带解开丢在他腿上,一路退后,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隐身在未拾起的纱帐后面。
沈霁衡看着落在腿上的海棠色饰珍珠腰带,那曲折的姿态,珍珠洁白的光泽,令他浮想联翩。
他缓慢地将那条腰带攥在手里,闭眼凑近鼻尖嗅着上面残留的茉莉香气。
木板上一件件散乱的衣裙,仿佛一个个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沈霁衡口中燥涩、喉结滚动,起身关了窗户,看着纱帐后面的倩影,如线牵引般走向床边。
一丝残存的理智扎根脑海:不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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