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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独活 2(纯刀be慎入)
时间的洪流继续向前。
詹姆和莉莉在六年级时正式成为了情侣,毕业不久后就结了婚。
他们,连同西里斯、莱姆斯,以及──不知为何依旧加入了他们圈子、并且也学会了阿尼玛格斯的佩迪鲁,一毕业就加入了凤凰社,投身于对抗伏地魔的残酷战争。
而斯内普,在莱莉“消失”后,经历了一段极其黑暗的时期,他甚至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知道莱莉是生是死,是安好还是仍在受苦,他去了麦克米兰庄园,得到的答复和给西里斯的一样:莱莉安全,但不会回来,劳伦只是看着这个阴郁的少年,复杂地说:“西弗勒斯,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这里。”
斯内普沉默地离开了,他回到了蜘蛛尾巷,回到了他的魔药和黑魔法研究中,变得更加阴沉、孤僻。
内心对力量的渴望,对失去莱莉的巨大空洞和痛苦,以及对自身处境的不满,最终让他走向了那条路——他接受了邓布利多的秘密任务,同时也虚与委蛇地回应了卢修斯的拉拢,成为了一名在食死徒内部为邓布利多提供情报的双面间谍,他一直在利用各种渠道,暗中寻找任何关于莱莉的蛛丝马迹。
这成了支撑他在黑暗中行走的、微弱而执拗的念想。
劳伦和菲利克斯同样非必要不再与莱莉见面,他们只会偶尔远远地看女儿几眼,看到她在伊法摩尼的阳光下,和朋友们谈笑风生,脸上是真正无忧无虑的笑容时,他们内心充满了酸楚,却也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只要她平安快乐,他们承受再多的思念和分离之苦也值得。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并不会因为父母的爱与牺牲而停止它的收割。
1978年,菲利克斯在与邓布利多前往那个藏有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岩洞时,因为莱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有关情报,他们撞上了伏地魔,虽然成功取得了挂坠盒,但菲利克斯被黑魔法所伤,此后健康状态一直不佳。
1979年,在一次针对食死徒重要据点的突袭行动中,菲利克斯英勇牺牲,同年,劳伦在实验室遭到了食死徒的袭击,为了保护研究成果和同伴,她选择了引爆实验室与敌人同归于尽。
消息传到大洋彼岸,卡尔文和达妮卡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海吉娅——她的姑姑和姑父,在与黑巫师的斗争中不幸牺牲了。
海吉娅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她甚至有些困惑于自己内心骤然涌起的、排山倒海般的悲痛,那是一种毫无来由的、深入骨髓的悲伤,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海吉娅茫然地擦着眼泪,对卡尔文和达妮卡说,“我只是觉得……很难过,非常难过……好像心里空了一大块……”
卡尔文和达妮卡看着她真情流露的悲伤心如刀割,却不得不延续劳伦和菲利克斯遗愿,安抚着海吉娅,将她的反应归结为对亲人逝去的自然情感,并再次强调了按时服用“调理魔药”的重要性。
劳伦和菲利克斯的葬礼在英国举行,凤凰社为他们举行了联合葬礼,卡尔文和达妮卡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莱莉回英国参加,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们也觉得莱莉有权送别她的亲生父母最后一程,即使她本人并不知晓。
当海吉娅·斯塔出现在葬礼上时,所有熟悉她的人都震惊了,五年过去了,当年的少女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郎,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但气质更加沉静,带着一种被精心保护起来的天真和疏离。
斯内普作为邓布利多安排的必要出席人员之一,穿着黑色的袍子,站在人群的边缘,当莱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葬礼仪式结束后,人群稍散的间隙,走到了莱莉面前。
“莱莉。”斯内普低声唤道,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有些干涩。
海吉娅抬起头,看向他。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削、苍白、有着漆黑头发的年轻男人,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过于复杂汹涌的情绪。
她微微蹙眉,脸上露出礼貌而陌生的微笑。
“你好,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轻声说,混合着美国口音的英语柔和悦耳,“我是海吉娅,不叫莱莉。”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觉得有趣的笑意,“说起来真奇怪,几年前暑假,好像也有一个黑头发的男孩这么叫过我……你们英国人都这么喜欢用这个名字称呼陌生人吗?”
她的笑容轻松,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斯内普呆住了,他看着莱莉的笑容,那笑容依旧明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不记得他。她不仅不记得他,甚至将关于“莱莉”这个名字的呼唤,当成了某种有趣的巧合。
他还想说什么,试图抓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但海吉娅已经听到了卡尔文在叫她。
“抱歉,我父亲在叫我了。”海吉娅对斯内普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然后转身,步履轻快地走向了卡尔文,融入了斯塔家的亲友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斯内普站在原地,如同被遗弃在荒原上的孤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也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莱莉的这次露面也让邓布利多无法再完全隐瞒下去,在葬礼后,他对大家坦白了部分真相:莱莉还活着,在美国,很安全,但她的记忆因为那次钻心咒的创伤而被她的父母修改了,她现在是斯塔家的女儿,过着平静的生活。
大家为莱莉还活着而松了一口气,但为她忘记了所有一切、忘记了他们而感到巨大的失落和悲伤。他们约定,等到彻底消灭伏地魔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去找莱莉,告诉她一切,和她重新相聚。
然而,阴影早已埋下。
彼得·佩迪鲁,这个内心一直对莱莉当年将他吊上打人柳怀恨在心的人,无意中偷听到了斯内普在葬礼后私下向邓布利多急切询问莱莉近况的谈话。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斯内普话语中泄露出的、对莱莉非同寻常的关切,以及他作为间谍身份可能带来的信息渠道,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
他选择了向伏地魔告密,暗示斯内普可能与邓布利多有过密接触,并且对某个已消失的女孩异常关注,可能心存异志。
幸运的是——或者说,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早有准备,伏地魔本身也对斯内普抱有利用和试探之心,他并未完全相信佩迪鲁的话,同样派遣斯内普回到霍格沃茨担任魔药学教授,作为他监视邓布利多和霍格沃茨的棋子。
斯内普因此没有立刻暴露,但他并不知道告密者是佩迪鲁,这为未来的悲剧埋下了更深的伏笔。
而当他终于从邓布利多那里得知莱莉在美国,并且失去了所有关于他、关于霍格沃茨的记忆后,一种比绝望更冰冷的麻木感笼罩了斯内普。
知道她还活着,安然地活着,像一株被移植到温室的植物,在另一个远离他的世界里绽放,这本身又成了一种扭曲的慰藉。
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尤其是后来身负双面间谍的重任之后,斯内普的生活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和巨大的精神压力。
每当任务凶险,或者刚从伏地魔那充满疯狂与猜疑的集会中脱身,又或者刚刚传递了某些会导致更多人死亡、让他灵魂备受煎熬的情报之后,他内心那片冰冷的黑暗便会汹涌地几乎要将他吞噬。
在这种时候,斯内普偶尔会使用临时门钥匙,或者打着交流魔药的名义,目标直指大洋彼岸,马萨诸塞州的伊法魔尼。
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从不敢让莱莉察觉,他只是像一个真正的幽灵,隐藏在遥远的距离外,或是借助魔法惊鸿一瞥。
斯内普见过莱莉在阳光下的庭院里,微笑着给低年级的学生演示魔咒,杖尖流淌出的光芒温和而稳定,一如她曾经的优秀,却少了那份他熟悉的、带着点小混蛋式的狡黠和锐利。
见过她和同事们交谈,神态自若,举止得体,是那个受人尊敬的斯塔教授,而不是会拽着他袖子、蛮不讲理地要他陪着去禁林或者水族馆的莱莉·麦克米兰。
这些短暂的窥视,如同饮鸩止渴。
每一次看到她安然无恙、甚至活得很好,都能给斯内普濒临崩溃的神经带来片刻虚假的宁静,仿佛在证明他行走于地狱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至少,他守护住了她这片被强行剥离出来的宁静。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洞和撕裂般的痛苦,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她对自己存在过的世界一无所知,对他这个人毫无印象,看着她在另一个完全无关的生活里前行……
这比彻底的失去更加残忍。
这像是在反复缓慢地凌迟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感情,提醒着他,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是生死与立场,还有一道由他最恐惧的魔法——遗忘——所铸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斯内普无法戒掉这苦涩的良药,在那些压力大到几乎要压垮他的夜晚,在那些他感觉自己即将被黑暗同化或彻底疯掉的边缘,这遥远无声的探望,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内心还有一丝柔软和人性的浮木。
尽管这浮木本身,也布满了尖锐的刺。
此后,历史的车轮似乎在某些方面顽强地回归了它的轨道,却又因为一些已知的未来而发生了微妙的偏转。
1981年,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在詹姆和莉莉的坚持以及彼得的主动请缨下,依旧落到了彼得·佩迪鲁身上。
背叛如期而至,詹姆和莉莉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中被伏地魔杀害,他们的儿子哈利成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西里斯在盛怒之下追杀彼得,彼得狡猾地制造了自己被西里斯炸死的假象,西里斯蒙冤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由于莱莉早已透露过魂器的信息,邓布利多在哈利二年级消灭日记本后,结合其他线索,更早地确认了哈利本身也是一个魂器,但他依旧选择了等待,等待哈利成长,等待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更稳妥、或许能保全哈利灵魂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最终与伏地魔的决战,被提早到了1994年。
战争仍在继续,牺牲从未停止。
与莱莉所知的那个故事略有不同,但结局仍然一样。
西里斯后来在莱姆斯的帮助下成功越狱,他并未死在神秘事务司的帷幔后,但在后续一次与食死徒的正面激战中,为了保护战友,他英勇牺牲,莱姆斯也倒在了胜利的前夜。
斯内普──行走在刀尖上的双面间谍,在霍格沃茨最终决战的关键时刻,被伏地魔残忍杀害。
“莱莉……” 这是他意识消散前,无声的呓语。
与此同时,远在美国伊法摩尼,正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作业的海吉娅·斯塔,心脏猛地一悸,一股毫无来由的悲伤瞬间席卷了她,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脸颊,打湿了羊皮纸上未干的墨迹。
她愣住了,茫然地擦去眼泪,看着指尖的水痕,心中充满了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她喃喃自语,又是这种突如其来仿佛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之物的空虚和悲痛?
可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
她今年三十四岁,是伊法摩尼最受欢迎的教授,生活平静而充实,这莫名的悲伤,到底从何而来?
战争的硝烟终于散去,伏地魔倒下了,哈利·波特活了下来。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卡尔文和达妮卡,看着窗外庆祝胜利的魔法焰火——即使在美国也能感受到那份喜悦,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对此似乎并无太多感触的莱莉,夫妻俩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解脱,有悲伤,也有释然。
是时候了,他们拿出了后来调配的解药,那瓶魔药闪烁着如同晨曦般柔和而充满希望的光芒。
“吉娅,”卡尔文递过魔药,“喝了它吧。这是能让你彻底康复的药剂。”
海吉娅有些疑惑地看着那瓶与以往颜色截然不同的魔药,但出于对父母毫无保留的信任,她接过来仰头喝下。
魔药入喉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冲破了长达二十年的禁锢。
霍格沃茨的城堡、格兰芬多的塔楼、尖叫棚屋的月光、有求必应屋的坩埚、蜘蛛尾巷的初遇、水族馆的合影、天文塔上未尽的吻、伏地魔猩红的双眼、钻心剜骨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父母最后那决绝而悲伤的眼神、朋友们鲜活的面容……
所有被修改、被覆盖、被遗忘的一切,带着真实的情感和尖锐的疼痛瞬间回归,庞大的信息量和剧烈的情感冲击,让她的大脑无法承受。
莱莉发出一声短促的、痛苦的呜咽,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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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整个战争提前,但是都死光光了哈哈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碰撞出彼此人生中最绚丽的色彩,然后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以及伊法摩尼的魔咒学教授本来可能是尤拉莉希克斯,曾出场于神奇动物系列电影,《高级魔咒学著作》就是她写的,但为了剧情,希克斯教授这里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