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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幕：懵懂的心情，消失的古手
……
“唉？古手的阿姨来找她？” 沧由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微怔。
与古手渡同班的一个女生用力地点头，生怕那个鼎鼎大名的预言者大人怀疑自己：“嗯嗯！那个阿姨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怎么说呢……是位让人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的女性，虽然戴着墨镜，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肯定是个很漂亮的人！”
“……谢谢你了。”沧微笑。
女生激动地连忙鞠了一躬：“不不不，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然后小脸通红地盯了一眼沧身旁一副懒懒散散、毫不在意样子的猫王子殿下，激动地跑了。
目送着那孩子的背影，沧看了看越前龙马，食指不由自主地戳着脸颊：“这样吧，龙马，你陪了我一上午应该也很累，稍微休息一下。既然古手的‘阿姨’来了，我一个人去可能会好一些。”
越前龙马盯着他：“嗯，小心些。”
沧回了个温暖的笑容：“啊啊，知道啦。”
……
波光粼粼。
少女一张妖媚小脸映着池水柔和瑰丽的波纹，说不出的秀丽无俦。变长少许的漆黑短发垂在颈侧，墨黑大眼闪烁着钻石一般的光泽，艳丽的眉眼却带了一片清澈静谧，清丽难言。
站在许愿池之前，白衬衣，干净又利落的黑色长袖外套，微微低了头，摸出一枚硬币来。有意无意地抛着，在阳光下绚烂无匹的光华随着她的动作四散，仿佛玻璃碎裂一般美丽。
新建的公园，由星那财团一力承包。许愿池之处分出了几条岔路，其中一条的前方不远处便是镜妖诱使众人前去的空地之处了。而此处则通向……
硬币再次高高抛起，她没有去接。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不动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星那夏桑没有回头，只是直起身子，转头，静静地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来了吗……”
与她复杂又幽深的漂亮眼睛不同的，来人的倒是笑得像个月牙，露出非常纯净又可爱的笑容，原本便是个孩子的小身子，略显稚气，却也坚决，脸色稍显些憔悴，但却很有精神，像株被冻伤仍不屈的金盏菊：
“嗯，我说过的，我会帮助你。”
“为什么？”少女的眼眸像黑渊炼狱，被吸入就万劫不复。“你既然知晓他是银冠，必定会顺着神的意思助他恢复所谓的‘记忆’，为什么要背叛一直服从的人？”
尤美眼神轻轻闪烁，悠远了些，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说过了，连现任神也不知道，在我被命令服侍银冠大人之前，我便在神殿侍奉那一位大人了。我不会背叛我侍奉的人，但是，”毫无畏惧地迎上少女的眼睛，女孩的眸中一瞬间暴射出无法形容的厉芒，“我所侍奉的人，既不是现任神，也不会是银冠大人。我所侍奉的大人，是在现任神之前登临神位的那一位大人！”
“现任神之前？”星那夏桑心下一惊，她以为现在的这个神一定是与玉藻前争斗的那一位，当然，她也是这样被告知的，所有的神使都是如此……怎么会？“他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凛冽的眼神，似利剑似寒芒。
“……哼。”女孩不由得冷笑一声，清脆的嗓音如水流叮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无视少女惊诧的眼神，尤美继续道，“不仅是现任神的记忆混乱，连我的记忆仍不完全。应该是那位大人，也就是初代神的所为。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服侍那位大人，得以沾染大人少许神气，因此受到的影响小了一些……”
“你帮助我……是为了找到初代神。”星那夏桑慢慢地平静自己的心情，这趟水，可够深的啊……本是一句有意无意的叹息，却惹来面前人不太舒服的眼神：“要称那一位为‘大人’！”
这个大小姐本也是被宠惯了的，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竟然被要求要对一个老得不得了的家伙规规矩矩地称呼，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也不舒服，但想到这个小孩子关系到那个人，也不敢态度太过嚣张，暗自撇了撇嘴：“啊……除开这个不说，为什么这些神……‘大人’……”在尤美丫头犀利的眼神下不得不勉强加了两个字，“……都喜欢除去别人的记忆啊？”
“……事实上，消除记忆是神的特殊能力，你以为神凭借什么能够得到强大又忠诚的神使？这一项能力功不可没！除去他们的记忆，承认他们，给予他们尊贵的身份，对已经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来说，这便是一切了……怎么可能会不忠诚？但是……”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尤美丫头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在谈论神界事务的时候，眸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泄出一抹冷色，清澈的瞳仁深处仿佛有一条浑身寒芒的细蛇，在黑暗处危险地窥视，随时都会吐出信子露出獠牙。
“……”少女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沉默着听她续道，“按照常理来说，‘清除’才应该是正确的。记忆本不应该回来的……不知为什么，我们的记忆都只是被封印而已……”
“是想要，被记住吧。”轻柔又略带些悲伤的嗓音，有一种淡淡的低哑，尤美从未听过眼前的人发出这种声音，不由得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她。少女看着许愿池的池水，碧波在她眸中轻缓浮动，像是永远无法流下的眼泪。
想要被记得。
想要，听见那个人，
呼唤也好，无论什么都好。
想要被找到。
“……”尤美看着她，沉默了。
这个人所注视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为什么呢？
看到这个人的眼神，
自己会被触动？
也许，是因为，
自己和他同样寂寞。
同样的……
注视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的，正是这个眼神，打动了我。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那家伙一定要沙子恢复记忆！？他难道……！是想……！”少女猛然浑身一震，从自己的世界中归来，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尤美暗叹一声，明明无论何时都很冷静的家伙，一扯上那个人就慌乱得不得了吗……
“……啊啊，他一定也发现自己记忆模糊不清了，想要把银冠大人的记忆掠夺过来，消除记忆之后，再将他培养成新的临水者。”尤美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小脸，微微地笑了。“银冠大人虽是半妖之身，但前生与神界关系却也紧密，是最好的临水者人选……尤其是，在现任临水者大人爱上人类，成为最大不稳定因素之后……”
向前走了几步，捡起脚边孤零零的硬币。
“呐，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笑靥如花。
……
樱花飞舞，美如幻境。
鸭舌帽。
黑色斗篷罩身，纹绣着血液一般的绮丽花纹，在这烈烈风中颤抖。
漆黑长发在身后肆意张狂乱舞，似是幽暗地域之中流窜出的火舌，颤抖、跳动，，仿佛叫嚣着要吞噬一切靠近的生灵！
少女怔怔地看着面前那个仿佛要和这纷飞的落英融为一体的妙曼身姿，站在巨大的樱花树下，与那轻柔优美景致完全不相符合的身姿，在她周身狂涌的气流炽热得要烫伤人的肌肤。
就像是……硬生生割裂出了一个真空。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脊背。
好可怕。
我，会被杀掉。
不，会被吞噬。
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样感觉。
女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人的靠近，笑盈盈地转过身来，今天她仍是戴了墨镜，肩上缀着暗金色的流苏，仿佛流动着暗夜的光辉，套了朴素的黑色长裙，波浪一般地铺满了身下的草坪，带着异样的魅惑。
“今天有点晚了呢，真抱歉。”像没有注意到少女的惊恐一般，那位女性带了些歉意的声音传来，音色温和如流水，也冰冷如白雪，轻轻地招手，“呵呵，你脸色不太好呢，过来，让我看看。”
清脆的笑声，像少女一样的动人，女人微微偏头，纯真又可爱。
墨镜之后的一双魅惑眼眸，慢慢地晕染了金色的光芒。
“……嗯！”
明明感到很可怕，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她走过去。怎么说好呢，啊，让人无法拒绝，应该是这样的感觉。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露出失望的表情，想要，让她一直，这样地，微笑。
啊啊，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生命去换这笑容……
“啊……”
直到脸颊被修长冰冷的手指轻触，少女失神的瞳孔才渐渐找到了焦距。眼瞳缓缓上移，模模糊糊地，有一张近在咫尺的女性面孔。只是，视野不知为何一直在微微摇晃。
咦？地震了……吗。
女性轻笑着叹息了一句什么，她的轮廓看不太清楚，少女只朦胧地好像知道她抬起漂亮的手，轻轻地、摘掉了墨镜。女性甩了甩长发，说不出的潇洒帅气。紧接着……
漂亮到妖异的金眸锁定了自己！
唔，好疼！全身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什么东西！灵魂深处……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那一直在窥视着的、
眼睛……
在盯着我。
在盯着我。
在盯着我。
我知道，它在等待、
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这幅躯体，
它想要占据……
“软弱的、软弱的家伙。不要违抗我，否则，就毁灭吧！”淡淡的语气，但却冷彻心扉。
这是、我的……声音……！？
啊，不要！我不要这样！！！
我、会死掉的……
绝对、绝对会死掉的！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不要啊啊啊啊啊！！！
不想死，我不想死！
呀呀呀呀呀呀呀！！！
身体里好像涌出了什么光芒，哎，银色的……？包裹住了我，为什么呢？明明一点也不温暖，可是，好舒服。有一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我，被谁吻过。
在额头，暖暖的。
嗯，那个温柔的人。
像蝴蝶一样消散的人。
即使到了那时，也无比美丽的人。
呵，我、想起来了……
那人、还有，这家伙……
女性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一脸痛苦表情的少女，汗水打湿了前额，从苍白的下巴滴落，很有精神的双眼却紧闭着，手指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趴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
弱不禁风。
她忽然想起这样的词。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这么弱小，却能够与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相抗衡？
差距不是很明显吗？
连神力都用上了……这么拼命吗，
白痴。
“你不可能胜过他的，”慢慢蹲下身子，不加掩饰的金眸光华四溢，声音舒缓，像是唱着引诱船夫堕落的海妖之歌，“他可是……呵，乖乖地，把这不属于你的躯体，交出来吧……你这卑贱又肮脏的人类！”
厉声一喝，眸中顿时金芒大盛！
……
“……”
少年静静地站着，在巨大的樱花树下。气息尚未消散，却什么也没有了。空荡荡的。樱花花瓣在风中打着旋儿，去了远方，带走发生的一切。
那不只是人类的气息。神、与妖……
消失在、暗影尽头。
可恶，回了妖界吗……
玉藻前！怎么可能忘记呢，这个气息！
“……！”
他弯下身子，又来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胸口的刺痛……
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似一只枯叶之蝶，像要随风消逝。
疼。
好疼。
“怎么了？”好像，被带入了一个很可靠的怀抱里。“很难受吗？”
心跳得好厉害。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混杂在一起，有些分不太清的样子。
“……”少年一时没有开口。
那人拥得太紧，少年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体温、透过校服传递过来。暖暖的，很舒服。这个人，好紧张的样子。好像，他也在颤抖……？
“……？”
……不疼了。
少年轻微地挣扎了一下，马上被那人捕捉到，立刻放开了些，沧喘了一口气，抬起头，愣愣地对上一张秀美的面孔，“……周助学长？”
总是很美丽的眼眸，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第一次见到露出这样表情的学长，什么情绪都没有，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很担心，很焦急，很……不开心。
“我、没事的！嗯，稍微有点头晕，跑得急了一点吧。”少年还是安抚性的笑容，动了动身子，希望学长能先松开自己，没想到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更紧地拥紧自己。
“是吗。”
那人的吐息洒在颈间。
低沉，又痛苦的喘息。
“……周助、学长？”
这样的刺痛……
和刚才不一样？
不要、这样。
猛然一股大力袭来，少年瞬间脱离了那个怀抱。他看着那个人站起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感觉到心中又一股疼痛袭来。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少年两鬓的碎发轻慢摇曳，在阳光下显得极美，“前几天的事，我听说了。啊啊，不公平啊，手冢好像什么都知道。……在你看来，我只是如此吗。”后退了两步，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呵呵，真是不像我。”
顿了一下，只是呼吸一次的时间。
沧，莫名地，觉得，
呼吸变冷了。
更或许，是胸口中有什么被冻僵了。
硬邦邦的，好难受。
少年蹲下来，他的指骨很漂亮，慢慢地细心地梳理这个不知不觉偷走自己心的人的黑发，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够平静自己的情绪：“……刚才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不要太在意。呵呵，大概是太阳晃了眼睛，一下子搞不清楚状况了。”
“……”黑发少年安静地看着他，稍带了些不安，“学长，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只是，因为到现在我都没能够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所以很担心把你牵扯进来。我担心你会出事……我、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因此，没有能够注意到学长的心情，很抱歉……”
不二周助有些微愣，他原以为少年多半会说一些关心的话之类的，反正他就是那样的人啊，会担忧别人却难以接近的孩子。只是，这些话……这样的说法，这样的口气……
不知想到什么，一时间僵住了。
沧踮起脚尖，眉眼弯弯，学着学长刚才的样子抚摸他的头，虽然有点难，但是，手指像月光一样的温柔：“嗯！学长不要生气哦！如果学长想听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告诉学长的！”
“……呵呵，我想听啊。”不二周助回过神来，苦笑一声，对面前这人的温柔无可奈何。……多想了吗？呵呵，到最终也不过是个问答的结果吗。不过，这么一说，这人本就迟钝……
有一种猜测，像火焰，在胸口点燃。
无法熄灭，不愿熄灭。
被那人扯着坐在樱花树下，听那人讲自己的身世，再讲这个所谓的世界，所有因缘牵绊的红线，一切的谜团，那些失落的符咒，还有星那家的大小姐。
然后，什么也不问，一点怀疑也没有地全盘接受。
忽然，那人停了下来，看了看不二周助把玩着的眼镜，算了，他已经习惯学长们对自己眼镜的厌恶了。目光坦然道：“学长不害怕吗？”
“为什么？”那双眼眸像苍穹，无尽宽广。
“我是妖怪啊。”
即使是在收服镜妖后，和学长们解释的时候，他也只是说自己是阴阳师罢了。害怕，是真的，害怕会被讨厌。可是，这个害怕会被厌恶的自己，却没有犹豫地对面前这个人说出了一切。
什么也没想地、
就这么说了。
心口莫名地一阵难受，不二周助轻笑一声，微微眯起眼：“为什么这么问呢，其他人不是也没有害怕吗？”
“……我没有说这些。”回应他的是清澈的目光。
“……真的吗，”忽然一阵不知什么样的感受，接着，不二周助愉悦地眯起眼，“呵呵，只是半妖而已。”
“但是，也是妖怪不是吗？”这小孩好像不依不饶，倔强地盯着他，目光干净又不安。“不全是人类哦！”他提醒道，“妖怪都喜欢吃人类的灵魂哦，尤其是像学长这样强大又不屈的灵魂！”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拼命抹黑自己的家伙。”终究忍不住，伸出食指，抵住少年的额头，看见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出现了惊愕，笑了，“……所以呢？”
“……”
“你要吃掉我吗？”
“……我不会的。”那人摇摇头。
“那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少年看着这个笑容轻柔的人，恍惚间，眼前仿佛出现漫天飞花轻舞飞扬的景象。他的笑，真的很美。而且，让人安心。难怪古手那么喜欢学长……
“在想什么呢？”沧发呆的时候，不二周助忽然凑近道。
“在想，学长值得古手喜欢。”毫无心机地笑道。
“呵呵……你要是真的这么觉得，我就值得了。”不二周助笑着摇头，把他拉起来，“下午没有课，你现在是要去找那个大小姐还是去网球部？”
沧微微叹息一声：“……还是去找绮谈谈吧。毕竟，我很在意古手的事。”
“不过，既然那孩子与神殿有些渊源，想必玉藻前不会真的对她下手。”不二周助沉思道，“你说除了玉藻前的妖气，还有别的妖气……如果排除隐身的妖怪之类的，会不会……”他看向那少年，“古手其实，和你相似呢？”
“你是说……那是她身上的妖气？可是……我和她接触得如此密切，没有注意到神气已经很奇怪了，若是连妖气也没有注意到……”少年咬着唇，苦思冥想，“玉藻前又那么注意古手……难道……”
少年忽然有一个非常胆大的设想。
不二周助一直看着他，见他瞪圆双目，想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去吧。手冢那里我会去帮你说的。啊，越前那里也是……”话未完已被打断，少年抽出他手中的眼镜戴上，对他挥挥手：“龙马还是我去跟他说吧，要不然他又要闹脾气了。不管怎么说，谢谢周助学长了！！”
深鞠一躬。
“呵呵，不用。既然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了，那么，‘学长’两个字还是去掉吧，听起来很生疏的样子啊。”不二周助忽略心中的异样，笑得仿佛一阵和风细雨。
“嗯，说得也是。那，谢谢你了，周助！”少年笑道。
某腹黑殿下表示很满足啊，也就不再耽搁这小孩的时间，挥手道别之后就离开去了网球场。
少年一直站着，看着不二周助的背影渐渐消失，眼眸一瞬间暗淡了少许。
抱歉。
我还是没能完全坦白。
是的，那一段回忆。
在被冠以天道之名之前的，
那一段回忆。
明明你也注意到了的吧？
谢谢你，没有询问。
少年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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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在我心中不二是个坚强的男人，看弟弟就知道了，在感情上也能够很坚强，所以我在写的时候刻意略过了脆弱之类的形容词，爱却不卑微，我是给他这样定义的。那个，“漫天飞花轻舞飞扬”的形容，是在仙5里的场景，晴碧坡，感觉看见他的笑容，就想到这个场景了。
不二真心不好把握，不过是个好男人啊哈啊哈！他跟幸村肯定不同，我觉得，幸村会让人感觉更加柔弱一些，啊，没有贬低的用意，只是幸村在面对沧的时候应该会表现得楚楚可怜一些，要更加忧郁一些，嗯，毕竟他得了病嘛，肯定会很不开心的。
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家感觉看看吧。我是不想把人物写崩的，因为我很爱儿子，也很爱他们的。希望大家都可以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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