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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申祖庚的威胁
堡主后方突然亮了起来,先是在屏幕中央出现一个小亮点,然后亮点不断扩大及至整个屏幕都发亮,直到最后,整个屏幕出现了一团火焰。
这火焰是如此真实,在所有人的眼里它似乎要从屏幕中跳跃出来。
接着,何荷的轩辕暗鹦鹉的吊坠出现在了屏幕上,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金光。
然后,时常萦绕在她梦里的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出现了,那就是九宫城的克武龙的声音:“何荷,火焰女孩,她在继续燃烧。”
突然,轩辕暗鹦鹉的图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何荷,背景是大衍社真实的浓烟和烈火。
“我想对反抗者说,我还活着,我就在这里,大衍社。九宫城的云霄战车刚轰炸了这里的救治处,那里有手无寸铁的男人、妇女和孩子,他们都是一息尚存的伤残病患,而今,不会再有幸存者了,他们连最后一丝气息都被残忍地剥夺了。”
然后,画面切换到了正在燃烧中倒塌的救治处和在绝望中观看的人们,继续传来何荷的声音,“我想要告诉你们,如果你认为停火九宫城就会善待我们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们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会干什么。”
接下来是何荷伸出手指着周围被毁掉的一切,“这就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必须反抗!”
然后是一系列的不同画面:炸弹从天上飞落,大家在慌乱中奔跑、何荷被炸弹炸飞,她的血流不止的伤口、她爬上屋顶冲进掩体、反抗者猛烈的射击、陆青和何荷(大部分是她)用箭射中来自九宫城的云霄战车。
然后又是何荷的面部特写:“司马翰王上不是说他给我们传个信儿吗?好吧,我也给他带个信儿。你可以折磨我们、轰炸我们,把我们的门派烧毁,但是你看到那些了吗?”随之而来的是在仓库屋顶燃烧的云霄战车,最后画面定格在车翅上的九宫城的标志,接着又转向她的脸部,她冲着司马翰喊道:“熊熊火焰已经点燃,记住!如果我们被点燃,那么你们同样也会和我们一样葬身火海!”
整个屏幕又被火焰所吞噬。紧接着,上面出现了清晰的几个大字:
如果我们被点燃,你们会和我们一样葬身火海!
最后,这行字也被熊熊火焰点燃,最后屏幕又变成了黑色。
屋子里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强烈要求着再看一遍。
科茹堡主同意了大家的要求,又播放了一遍。
因为刚才已经看过一遍,所以再看的时候,何荷已经不再慌乱,而是像个局外人似的认真观看起来。
这是一个反抗九宫城统治的宣言,以前纵横镜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内容,至少在何荷的有生之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第二次播放完毕后,何荷急切地问道:“这个能在整个九幽国都播放吗?在九宫城能看到吗?”
“九宫城暂时看不到,尽管郭鼎正在设法,但是我们无法侵入他们的灵力结界,但是在其他各门派都可以看到的。我们甚至能在御风谷播放,也许这个时候在那里播放比在九宫城播放更有价值。”
“克武龙也在这里?也和我们在一起?”何荷疑惑地问。
这话引得普淮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声音而已,我们使用了点魔音录功能将他的声音弄过来了……还记得吧?在你第一次参加天命之战时,他曾经亲口说过这句话。”说着他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我提议,给克达和她了不起的团队以及我们的风云人物何荷致以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热烈鼓起掌来,何荷也跟着鼓掌,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鼓掌是不是太不谦虚了,但四下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人注意她,倒是看到富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估计是看到申祖庚的想法在克达的执行下竟然大获成功而自己在天音阁院搞的那一套却惨然落败心里不好受了吧。
对于大家的这种自我欣赏,科茹堡主最开始的时候还耐心地纵容着,后来就开始说话了:“是的,无疑这次是值得庆贺,因为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可是我还是要对你们在此次行动中所冒的巨大风险产生质疑。我知道,这次空袭是没有完全预料到的,但是对于是否允许何荷投入实战,我们也应该要讨论一下的。”
决定?是否允许我投入实战?这么说她并不知道我公然违抗命令、扯掉静谧珠、甩掉护卫等等的事?那些人还向她隐瞒了什么?
“这是个很难决定的问题。”普淮皱着眉头说,“但是大家的共同看法是,如果每场战争一开始我们就让她躲进掩体,那么我们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你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堡主问。
陆青在桌子下踢了何荷一脚她才意识到堡主是在和她讲话。
“呃,对,堡主大人,我没问题……能做点事情,来点变化,我觉得挺好的。”何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还是要谨慎点,不能过多暴露她,毕竟,她是风云人物,特别是在九宫城了解了她的能力的情况下。”科茹堡主说。
对这一点,大家倒是纷纷表示赞同。
没有人对陆青与何荷违抗命令的事告密。普淮没有,尽管他们俩无视他的权威;博巍没有,尽管他的鼻梁骨都被陆青给踢断了;那些抓取形象组的成员也没有,尽管他们被迫被拖入了战火。
而申祖庚也没有,不过,却在那里冲着何荷一脸诡秘地笑着,而且装出一副很温情的样子说:“是啊,我们的小小轩辕暗鹦鹉终于要开始唱歌了,我们可不想失去她。”
显然,他还在对何荷把静谧珠扯掉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千万不要和他最后单独留在房间里。看着申祖庚那诡秘的笑,听着他那阴阳莫辨的话语,何荷打了个冷战,心里下定决心。
“接下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计划吗?”堡主问。
普淮朝着克达点了点头,克达看看手里的小本子,说道:“我们还有何荷在大衍社救治处的很棒的卷轴,因此还应该推出一期节目,题目就叫‘谜团揭晓:他们的身份和行动目的揭秘’。我们会侧重表现何荷与受伤者,特别是受伤的孩子们的情况。另外,还有轰炸救治处、救治处成为废墟的情况……这个由麦拉负责。我们还在筹划一期轩辕暗鹦鹉的专题,突出何荷的最佳表现,中间穿插反抗者暴/动和战争的场面。我们将为这个专辑起名为‘熊熊烈焰’。再有,富廷也有一个非常棒的想法。”
富廷一听这话,脸上的酸葡萄表情立刻变成了吃惊的模样,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呃,倒也说不上是有多棒的想法,我只是想我们能否做一个系列专题,就叫‘不可忘却:重要记忆’。每一期都侧重记录一个死去的‘血祭’,比如玉虚峰的云香,凌云教的玛梅芳等等。这个系列节目的突出之处就是对每个门派都要有一个人性化的体现。”
“也就是说,要对你选出的‘血祭’进行一一表现。”普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挺好,”何荷诚恳地说,“这提醒了人们为什么而斗争,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我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我们可以找任凤生对不同的人物和场景,尤其是一些人的一些趣事,进行深入的介绍。”富廷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
“坦率来讲,我不知道怎么能拍出来那么多期‘不可忘却:重要记忆’。你们是打算今天就开始吗?”堡主问。
“没问题的。”富廷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显然,科茹堡主对他的关注使得他的内心平衡多了。
克达做出的这一姿态很好地平衡了天音阁院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她对富廷诚恳的赞扬也为她制作轩辕暗鹦鹉的专题扫清了障碍。
会议结束后,堡主让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工作。陆青推着何荷回病房,在路上,他俩聊了起来,都觉得大家开会时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很好笑。
陆青说没人肯承认他们控制不了他俩,免得使自己处境尴尬,而何荷的说法倒是比较温和,认为既然他们已经抓取到了好的影像自然也就没必要把他俩给抖搂出来了。
但是,不管怎样,她和陆青的说法也许都没错。
过了一会儿,陆青说他要去军械部去见郭鼎,何荷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只睡了不到一刻的时间,醒来时,看到申祖庚就坐在离她的病床几尺的地方,不由得感到忐忑不安,她偷偷瞄了一下手上的时刻表,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两个时辰都过去了。
看样子,他居然好像是一直在等?
等我这么久究竟想干什么?她默默地想,眼睛快速地滴溜溜转着,真想喊个见证人过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早晚是要面对他的,就又定下心来,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申祖庚探过身子,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白线拴着的东西在她眼前晃悠着。虽然看不清,但是她很清楚这是什么。
他把那东西扔到何荷的床单上。
“这是你的静谧珠,我再给你一次戴它的机会。如果你再把它拿开,我就给你装上这个,”他举起一个金属头箍,何荷立刻在心里管它叫紧箍圈。
“莫不是以后还时不时给我来段紧箍咒吧。”她如是想着,不由得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这个装置被称为‘魔音遮骨’。它由一块古老而神奇的矿石制成,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宝物,被制造出来用于限制和控制人们的言语和动作。这个装置的形状像是一把精致雕刻的锁,它卡在你的头骨和下巴上,除非用钥匙才能打得开,而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免得你像孙猴子似的一有机会就闹腾。”
申祖庚说着把头箍扔到床上,随即又拿出一个很小的银色薄片:“如果你不肯戴这个,那我就让人把这个东西塞进你的耳朵,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时时刻刻跟你通话。”
那不意味着申祖庚要每时每刻都待在我的脑子里?天啦,太可怕了!
“好吧,我会戴静谧珠的,而且保证不随意扯掉。”她嗫嚅道。
“什么?你说什么?”申祖庚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的,大声问道。
“我会戴静谧珠的!”何荷不由得加大了声音,简直半个救治处的人都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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