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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直播？”许柔说。
“对，直播。”兰屿说，“看过吗？”
许柔摇摇头，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打电话，又不是视频，那边的兰屿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急忙说：“没看过。”
许柔这个反应完全在兰屿预料之中，她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这会儿许柔用来打电话给她的是莫寒的手机。从认识许柔开始，就没见许柔用过手机和电脑——除了才认识那时的儿童手机。
兰屿想给许柔讲讲直播是怎么回事，但她发现无论怎么说，都不如许柔自己看直播来得清楚明白。而且，她现在一心牵挂着胶片的事，没心情和许柔聊太多。她说：“这样，我晚上回一趟番茄小馆，和你一起看直播。”
“好。”许柔感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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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屿说她不担心被烧的胶片，只是不想给剧组的演职人员添堵，不表现在脸上罢了，她时不时问问杜俭有没有胶片的消息。
杜俭被问得心烦，但也无可奈何，别说兰屿担心，他自己也担心，全剧组看起来状态正常的只有莫祁一个人。
终于，兰屿问他第八次的时候，拍纪录片的朋友打电话来了。
杜俭放下手中全部工作，专心听电话。
莫祁注意到杜俭在接电话，走过去，轻声问兰屿：“杜俭在说胶片的事？”
兰屿点点头。
杜俭听着电话，一连发出“嗯”、“啊”、“呀”的感叹，兰屿和莫祁实在看不懂杜俭的神情。胶片到底怎么样了？
等了一会儿，杜俭终于挂断了电话，兰屿急忙问：“怎样？”
莫祁补充道：“赶快说。”
杜俭叹了一声，叹得很是惆怅。
兰屿一看，说道：“知道了，全毁了，对吧？”
莫祁却盯着杜俭，说：“到底怎么样，你说说。”他和杜俭认识很多年了，杜俭这个人性子颇急躁，如果胶片真烧了，杜俭说不定会摔手机、捶墙壁，绝对不是这一声叹息了事的。
兰屿听了莫祁这句话，顿时有了精神，她已经走开了几步，赶紧又走了回来，听杜俭怎么说。
“我们的胶片在朋友那儿。”杜俭说，“郑方杰确实寄错了。”
“那，你朋友的纪录片……”莫祁说。
兰屿小声说：“我们的还在，他们就惨了……”
莫祁对杜俭说：“你准备怎么赔你朋友的损失？”
《聊赠一枝春》的胶片没有烧毁，那么烧毁的就是杜俭朋友的纪录片胶片，这场火发生在他们的片场，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责任。
杜俭“啧”了一声，苦苦思考了一阵，才对莫祁说：“我就想不通了，怎么会这样呢？”
“你说什么啊？”兰屿说。
莫祁也不明所以。
杜俭解释道：“我朋友说，寄过去的胶片桶里有《聊赠一枝春》的胶片，也有他自己拍的纪录片胶片。”
“啊？！”兰屿发生一声惊呼，“那烧掉的是什么胶片啊？”
莫祁说：“我就说是你拍废的胶片。”
“不可能，我有这么不专业吗？动不动NG，我还混不混了！”杜俭说。
“行吧，不是你拍废的，”莫祁说，“总之，有惊无险。”
“嗯，运气好到登天了！”杜俭说，“我要请郑方杰吃饭，感谢他寄错了。”
莫祁没管杜俭的感慨，说道：“既然只是废胶片，就赶紧联系警察，不用立案了。”
“嗯，我也这么想。”杜俭说。
“谁纵火的不用管了？”兰屿说，不抓住真凶，她始终放心不下。
“赶紧拍吧，拍完了事。”杜俭说，“大家都注意着，还能再出纰漏？”
“我倒不觉得这是纰漏。”兰屿嘀咕。心想：什么都没烧，偏偏胶片烧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莫祁和杜俭没理会她的嘀咕，大事已了，彻底放松了下来。
杜俭跑去告诉裴世鸣胶片还在的好消息，莫祁叫住他，说：“老杜，你跟拍纪录片的朋友说一声，胶片暂时放他那儿，我们从外景地回来了再寄给我们。”
“明白！”杜俭说。
“这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兰屿不敢相信。
“差不多吧。”莫祁说。
“差不多？那就是还没结束……”兰屿小声问莫祁，“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
她想不明白到底谁纵火，更想不明白，既然有胶片烧毁，那烧毁的是什么胶片……
莫祁看着兰屿，“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推测。”
兰屿迫切地说：“说给我听听。”
莫祁停下脚步，沉默半晌，说道：“你还是去问郑方杰吧。”
“这……”兰屿停下脚步，直到莫祁走远她都没再跟上去。心想：问郑方杰？我一点都不想问郑方杰。
她工作的时候尽量不私下接触郑方杰，谈话仅止于工作范畴，她甚至没告诉郑方杰，因为郑方杰的关系，她和莫祁吵架分手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但有时会触到郑方杰的目光，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目光。她形容不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兰屿硬着头皮去找郑方杰，郑方杰可以对她欲言又止，但她对他却做不到，尤其事关剧组的一堆不明胶片烧毁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反正问的都是公事，说完就走，不让他多说就行了……
郑方杰看着兰屿向他走来，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不过片刻后平和的笑容代替了惊讶，他说：“好多人都感冒了，你也要留意，别感染流感了。”
兰屿走到了郑方杰旁边，说：“我前段时间狠狠感冒了一次，大概有抗体了，这次没被传染。”
她说完这话，和郑方杰聊起了工作，她尽量把话题往胶片上引。“你听说了吗，我们的胶片平安无事。”
“是吗？”郑方杰说，“我还不知道。”
“哦，杜俭刚去找裴世鸣说这件事，大概一会儿裴世鸣会来通知大家。”兰屿留意着郑方杰的神情。
他对这件事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莫祁让我来找他是对的。兰屿想着。
郑方杰说：“虽然没有烧毁，但我觉得仓库朝着外面的窗户封起来吧，封死了才安全。”
仓库的窗户是莫祁和裴世鸣动手开的，他们说放胶片的地方越暗越好，但不能太潮，要有良好的通风。
兰屿看着郑方杰，“你的意思，纵火的人是从窗户进来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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