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今日的木叶又是重复平静祥和的一天，佩恩所带来的的伤痛似乎随着五代目火影纲手复归的消息消散。甚至有不少才开业的商家不顾休业期间的亏损，在店铺门口摆上全场打折的牌子以宣自己对这位可敬的火影平安的喜悦。

　　甚是太平啊！

　　对于忍者来说，太平自然也是件好事，即便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太平意味着清闲、无要事可做，想干什么干什么，可以折腾些平时干不了的事。而眼下紧闭的火影室门前正簇拥着两个无事可做的家伙。

　　终于处理完暗部事务前来火影室报告的佐井停下步子，他眼带疑惑地瞅着眼前扒着火影室们偷听的望月遥，最终将不解抛给了立在一旁似是不愿与遥同流合污却不离门前半步的日向阳太，“你们这是在干嘛？”

　　阳太抬眼看向佐井，耸耸肩以表达自己的无奈，“显而易见，听墙角以便后头落井下石。”话落，又听得五代目火影的一声怒斥，随后便是稀里哗啦一通臭骂，夹杂着自来也、静音真心实意对纲手初愈病体的担忧与才藏语调平平的对自来也、静音二人的赞同。

　　“落井下石？”佐井眨了眨眼，视线在立于门右侧的阳太和抱着秧鸡蹲在门左侧的遥间游移，暗忖着分明昨日听到樱带来的消息时就数这二人最为担忧才藏，怎么现在反而要落井下石？不过这是个了解同事的好机会。

　　于是，听墙角又变成了三人。

　　“哇，才藏竟然公然挤兑土影和雷影，反客为主是被他玩明白了。”遥对才藏的大不敬行为叹为观止，怀里秧鸡清啼几声表示赞同。

　　阳太在一边煞有介事地点头，“早在纲手大人说出他在去铁之国路上离队两小时时我就觉得他会这么干了。”

　　蹲在阳太身边的佐井面上不显，耳尖竖起凝神倾听着门里的一举一动，又不落下才藏队友对他现今遭遇的奚落，内心不禁感慨这美好的队友情啊。

　　而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偷听这等苟且之事也终于在纲手拍案降下对才藏以下犯上、自作主张、擅离职守等诸多罪行惩罚——停职一月思过并缴纳万字检讨与对由他引发的各项事件的报告书，落划下休止符。

　　看着被纲手轰出来的才藏，遥边揉着发麻的大腿边指着才藏脸上被枭面砸出红印，发出放肆的嘲笑，“噗哈哈哈——才藏，什么叫现世报啊，哈哈哈——”

　　似是感到五代目大人锐利的眼风扫过，阳太朝室内微微欠身，便立刻一手提起还瘫坐在地的才藏一手拉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遥，在纲手发飙之前跑路。就是可怜了不得不面对纲手疾风骤雨的佐井了。

　　“遥，你变了。”已经一口气被提到大街上的才藏盯着揉着发痛肚子的遥，幽幽叹了口气，“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好班长了。”

　　接茬的却是阳太，“善解人意也要看人的。”说着他将才藏端详了遍，又不住摇头，“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唉，总归是我不对就是了。”才藏蹲下身伸手向落到地上的秧鸡，“要不我请一顿烤肉赔罪？”

　　阳太冷冷打破了才藏以烤肉贿赂他们的想法，“烤肉Q还没装修好。”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平常被遥喂得服服帖帖的白团子呲溜一下连滚带爬地爬上才藏的脑袋，差点没绷住他还在为才藏而气的设定笑出声来。

　　“噗—咳，这次你休想将我们糊弄过去。”遥心里边为三毛此举叫好，边端正表情向才藏阐明了此次决不会让他再浑水摸鱼摸过去的严肃态度。

　　才藏不由叹气，“反正你们就是不会轻易饶了我呗。”他手心向上朝两人伸去，“我家的钥匙在谁身上？去我家谈吧。”

　　“只有你祖宅的，为了不让你无家可归，我们分别保管着你那两套房的钥匙。”遥从腰间摸出钥匙包，解下一枚黄铜钥匙递到才藏摊开的手心，“你那间公寓房的钥匙在玄间老师手里，不过他现在出任务了。那地方现在成上忍公寓了，玄间老师就顺手保管了你的钥匙。”

　　收回钥匙的手一顿，才藏若无其事地顶着三毛走在路上，“……哦，那就走呗。”

　　察觉出才藏的不对劲，遥与阳太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向走在前头的才藏提议买点小吃再去做客，一人将秧鸡从才藏头上取了下来揣在怀里。

　　三人最终提着一袋“甘栗甘”的团子、一大袋便利店买来的零食饮料走到了新建成的宇智波宅处。遥与阳太无声看向立在大门口的才藏，见其定定站在门前，钥匙就握在他手中，却迟迟不肯上前开门。

　　半晌，才藏打开大门，而遥和阳太却心照不宣地没有跟上去。两人在门前等了约半刻后才听得才藏叫他们进来，声音是凝成线般的平静。

　　两人在玄关处脱下鞋，寻着声源穿过走廊，来到屋外的长廊，远远便见到才藏正坐在廊间，斜斜倚着承重的木柱。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待两人坐定后，才藏取出被荷叶包裹着的团子。

　　其实在蹲墙角时他二人的大部分疑问都被解答了，但摆在他们面前的仅仅只是既定事实。他们对冰冷的事实毫无兴趣，他们所关心的是——“你在做那些事时真的是有把握才去做的吗？”

　　才藏轻笑一声，他想说既然会这么问，他们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才是。不过在触到遥与阳太的眼神时他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老实承认，“基本上都无全部把握。”话落他就被阳太一拳打歪了脸。

　　还好他先把团子咽下才回答的，才藏无声笑起来。笑到一半，他就被阳太拽着领子拎了起来，望到那双红了一圈的白眼与颤抖不已的双手时，他默默收起笑容。

　　“宇智波才藏，你怎么敢……怎么敢拿我兄弟的性命去赌……”

　　阳太低哑着嗓子质问着才藏，而遥，她没有阻止阳太的举动。

　　回想才藏这一系列的作天作地举动，无一不是赌博。擅闯根部，试探团藏虚实是赌；承认罪行，试探大名与各族族长想法是赌；公然与团藏展开殊死搏斗是赌；在五影会谈上挑衅土影、雷影更是赌。而被放上桌的筹码，只有宇智波才藏的性命。

　　才藏注视着阳太，余光容纳着一边的遥，虚虚的，看不真切。他垂下眼帘复又抬眼，决绝中带着份歉然，“我的过去只能由我来终结，这是我的宿命。”

　　“宿命？”阳太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你几时会信这个？”

　　才藏整了整衣领，淡然一笑，“我有说过我不信吗？”

　　“……你最好识相点。”阳太说着动手拆开一包膨化食品，放在三人中间。

　　遥凑到才藏身边，仔细瞅着他显出淤青的脸颊和破了皮的唇角，径自点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而后便拿走一串团子退回原处。

　　“喂，都不帮我处理一下吗？”见遥如此举动，才藏不由苦笑出声。

　　遥咬下一口团子，含糊不清道，“活该。”

　　自怨自艾着的才藏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波，口中不住嘟囔着，“我都道歉了啊…嘶……”

　　“诚意不足。”阳太手捏着玉米片一口口喂着秧鸡，精简地概括着他们此时的不满。

　　看着唉声唉气的才藏，遥眼中闪过丝狡黠的光，“不如把你之前一笔带过的三年都交代了？”

　　“是不是我今天不把底裤掏出来你们不会放过我？”见遥笑得活似只拿捏着毒蛇七寸的狐狸，才藏便知这事不会轻易了结。

　　答话的阳太眼底浮动着淡淡笑意，“正有此意。”

　　“你们……唉，好吧，谁让我欠你们呢。”

　　不急不缓的轻松语调将三年的离奇经历缓缓道来，旧事重提，但心境已比当时要成熟稳重许多。那些没能见到黎明的绝望、那些困于长夜间的徘徊、那些见不到阳光的阴霾，所有的苦痛，都与旅途所得到的珍宝一起汇成了一条涓涓细流，润物无声地淌入友人的心间……

　　半边身子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下，才藏望向蹲在院内池边喂鱼的遥，再看看端正坐姿如钟的阳太，不觉一阵恍惚。这也赖木叶工匠，那位老师傅可不单单是技艺高超，记性也不赖，这新造的宅子竟然与从前的几乎如出一辙。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他联想到过去。

　　曾几何时，这个院子里也有着手足之情的三人，却比现在要吵闹得多。他垂下的手抚摸着踩在阿成头上的柔毛秧鸡，但是，那都过去了。

　　他微微仰头，目光涣散，无意识地盯着木梁，想着当时就是在这里悄声许诺自己一定要帮上兄长的忙。
　　生者，断不该永远被过去所束缚。宇智波鼬最后的讯息已经交付、宇智波覆灭真相也已成为市井谣言，再不是什么秘密。父亲严厉的呵斥与母亲温柔的安抚早已在他前行过程中被他人的善意替换成了似是而非的东西，模糊而虚幻……他们已经停在过去并完成了他们最后的托付，再也不是他能涉足的，他们所能做的唯有负重前行。

　　只是……

　　“既然才藏你回来了，那明天同期一聚来吗？可别说你没空，你可是停职了的！”喂着金鱼的遥忽然回头。

　　只是每个人的想法总有不同，同样是将死者化作前进的动力，有些人将目光着眼于未来，也会有人势要与过去做个了断。才藏脑内下意识地浮现出走向四个方向的长官与漂洋折翼的蝴蝶，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黑眸猛然透出灼亮的光，“自然会去。”

　　他们都无疑是值得拥有未来的人，宇智波佐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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