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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只是再美的梦,也总有从迷蒙中走出来的时候,尤其是对于一个危机意识极强的,受过伤的女人而言,美梦易醉,亦是易碎。
有关那个伤害的来源,在这个混蛋男人面前她倒不忌于提及,只要他愿问,她便肯做回答。
只是真的要去直面旧爱的纠缠,在此时此刻,她还有所顾忌。
大早上被拉着上飞机的兆泓,追问后所得不过如此。
刚驳完领导面子,又推了主编下派的任务,她怕是又在文编生涯的边缘作死挣扎了一回。
可毕竟是她。
毕竟在她出国公干数月无奈不能回来的时候,是这个女人如同亲生女儿般照顾着她意外住院的妈妈,悉心到老人家念念至今,以至于这干女儿比她这亲女儿还受待见。
毕竟吃吃笑笑之间,她也总能想起这女人曾被魏俊伤的有多深,又经历了多少挣扎才逐渐走了出来。
这两年工作减缓,自己选择了个相对轻松的编辑版块,没给自己太多压力,既有时间照顾家里,又得空四处游历,天南地北的,和她林樱没少同行。
也就是在她一声不吭的把证领了后,出来的时间才少了些。
不过从前出门是无聊中寻趣,现如今倒都成了她林樱烦乱中散心的途径。
散心的内核不能直接暴露吧,便得寻个由头,几日后在香港开赛的设计师作品秀就成了最顺理成章的借口。
将兆泓引诱出来,她林樱出口的是这样的说法,到高云霁那里,亦是一成不变。
一整天高强度的“运动”后,筋骨松散开来,在温柔乡里体暖心安,一夜好梦睡的深沉,却不期醒来时,身侧的女人便不见踪影了。
人去哪了,问到薛姨茫然,母亲更是不知,得空又借题发挥朝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寻人无门这才想起来手机这东西,然而却发现,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翻查下,衣柜里的东西少的明显。
几番思索下,便想到致电岳父大人了。
所得结果不出所料。
她一向独来独往,不跟他多说半句自然也不会说给老人家听惹得担心,可他这心里,却难免涌起了紧张而焦灼的情绪。
这种心境其实是难以言述的,一面不解缘由,一面担心安危,一面又有一种抓扯撕裂的冲动感觉。
煎熬数个小时,在她于千里外安全着陆后,高云霁才接到一通回电。
口吻浅淡,只做了简单的报备,甚至连多余的一字一音都没有,让他竟怀疑起来,这真的是昨天娇痴缠人的女人么?
她说什么也只能听个大概,其间翻涌着的,竟是十年前的相似心境。
那是个飒飒深秋,长途奔波的旅途中,他于那时心死,又于那时与她相遇。
回忆戛然,她不容他做更多的思考和询问,耳边便是一串占线声。
舌尖顶了顶上颚,攥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腕部跳着筋,太阳穴也突突起来。
坐在办公椅上,他编辑了条短信发出,放下电话便让秘书定了最近的航班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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