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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电话去问了没有？”莫祁对杜俭说。
杜俭一脸茫然，“问什么？不是你报警么？怎么，你没报警？”
“早报了。”莫祁说，“我问你打没打电话给你那拍纪录片的朋友。”
“哦，问了。”杜俭恍然。
“怎么样？”
“快递还没到。”杜俭说。
“还没到？”
“嗯，没到。”杜俭说，“而且我打电话的时候朋友还没起床呢，我跟他说胶片可能烧了，他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说他亲自去快递点守着，到了就告诉我情况。”
莫祁有些心急，想尽快知道他们的胶片在不在那边，但杜俭的朋友已经去快递点亲自等了，没必要催促——而且催促也没用。
这时，警察来勘察片场失火的痕迹了。莫祁他们配合着警察做笔录，一切调查结束，警察对莫祁说：“今天就这样，有新情况了通知我。”
莫祁点点头，不觉得还会有什么新情况。之前没有安排人在片场值班是他们的疏忽，从今天开始安排了轮班的值班人员，应该不会再出纰漏。
警察正准备离开，杜俭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两人亲密地聊着。
杜俭回来后，莫祁问他：“那警察你认识？”
“他啊，我一远房堂弟的同学。”杜俭说。
莫祁心中啧啧称奇，杜俭确实人缘广，对他来说，和远房堂弟熟悉就很难得了，杜俭居然连远房堂弟的同学都认识。
莫祁问杜俭：“失火时间是哪天，你问没问？”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流感推迟了去外景地的时间，他们可能从外景地回来后才知道胶片烧毁了，平常根本没人动不动就去检查拍好的片子。
杜俭一拍大腿，“忘了。”
他说完冲了出去，半晌后才回来，对莫祁说：“警察同志说回局里化验了才知道，不过这又不是尸体，化验后得出的时间也许不大准确。”
“这样么。”莫祁若有所思。
杜俭小声说：“你听我说，刚才他问了我一些工作流程和工作安排上的问题，然后告诉我，他初步推断，胶片失火是五天前的下午四点至晚上八点之间。”
“他怎么推断出来的？”莫祁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做刑侦的，你问我……”杜俭说。
“五天前。”莫祁说，“也就是我们刚停止棚里的拍摄，准备去终南山那天。”
“就是那天。”
“知道了。”
“你问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事？”杜俭看着莫祁，心中想到：莫祁肯定知道是谁纵火。
“没事，”莫祁说，“你忙你的，等着警察同志出结果吧。”
“我没那么心宽，我啊，现在最担心的是朋友的纪录片。”杜俭已经有些肯定烧毁的并不是《聊赠一枝春》的胶片，而是他朋友的纪录片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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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离开后，整个片场的气氛都很微妙。
兰屿注意到，所有人对郑方杰都提防着——他们已经认定是郑方杰纵火。
刚才警察单独询问的时候，问郑方杰花的时间最长，但警察并没有说就是郑方杰纵火。
兰屿焦急地找到莫祁，对他说：“你说人心不会散，大家都想把戏拍好，但在这么下去，我看人心就要散了。”
“怎么了？”莫祁说，他还在考虑杜俭给他说的失火时间，没注意工作人员们的变化。经兰屿这么一说，他四处看看，马上明白了兰屿的意思。“确实不能这么下去……”他说。
“我是相信郑方杰的，但剧组其他人不相信，我一个人相信有什么用！”兰屿焦急得跺了两下脚。她忽然注意到莫祁神色镇定得过分，她说：“怎么？难道你能帮他证明？”
“嗯，我能。”莫祁说。
他话音刚落，兰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盯着他，等着他说后文。
莫祁说：“我能帮郑方杰做不在场证明。”
他说完这话，兰屿沉默了片刻，随后抓住莫祁的手急急地摇了两下，“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我！”
莫祁说：“警察说失火时间大概是五天前的下午四点至晚上八点之间，那天，正好我去了一趟今晨出版社，遇见了郑方杰，那时候差不多就是下午四点多。随后我请他吃晚饭，和他聊了很多摄影方面的事，分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不可能作案。”
兰屿点点头，“对，他不可能，除非，你撒谎了。”
莫祁瞥了兰屿一眼，“我撒谎？难道我是他的同伙？”
兰屿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你不可能烧自己的心血，所以，你的话肯定是真的。”
她顿了顿，小心地看着莫祁，弱弱地说：“莫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故意包庇郑方杰吧？”
“我为什么要包庇郑方杰？”莫祁说，“我不想放过真凶，但也绝对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他说完这话，看向不远处的郑方杰。
这话在对兰屿说之前他已经对郑方杰说过一遍了，郑方杰眼中满是欣喜，但很快欣喜暗了下去，他对莫祁说：“谢谢你相信我，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但我不是什么好人……”
莫祁摸着下巴，细细揣摩郑方杰的话。他不是好人，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知道是谁纵火，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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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屿听莫祁说他能帮郑方杰证明失火时郑方杰不在场，她终于稍稍放心，有空闲给许柔回个电话。
许柔在电话里对兰屿说了电视台工作人员找她参加宣传工作的事。
兰屿惊讶道：“不会叫你参加综艺吧？”
“不知道。”许柔说。
“我觉得不可能，你身上毫无综艺感，你的综艺节目我都不想看，别说电视机前的观众了。”兰屿不留情面地实话实说。
许柔听完兰屿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重重地点着头，只是电话那边的兰屿看不见。她说：“我也这么觉得，但电视台都找上我了，也许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性格，毕竟网上没有我的新闻……”
“通过各种渠道应该能了解到你是许诗颜的双胞胎妹妹，”兰屿说，“电视台的人不会以为你和许诗颜是姐妹，所以性格差不多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错得太离谱了。”
“很可能。”
“不过，电视台找你做宣传，倒给我提了个醒。”兰屿狡黠地一笑。
许柔觉得兰屿应该不会出好主意，急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你帮我们宣传电影。”兰屿说。
“你不是说我没综艺感吗，没综艺感也能宣传？”许柔语气里透出心虚。
兰屿说：“谁让你上综艺了，你开直播吧，直播唱歌，这是你的长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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