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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迟来的反抗(一)
峡谷里还在持续不断地迎来更多的人,守卫的忍者总是将受伤的人立刻带离大队人马的身边,带往峡谷深处的伤员驻扎地单独看守。
可是慢慢的,总也不见伤员被包扎好送回来的人们坐不住了,父母亲友们不断到守卫这里来打探消息。
时间流逝,峡谷深处的忍者们也很焦虑,来投奔他们的人不少,受伤的人更是不少,因为难以分清是擦伤或是被怪物所伤,所有伤员都集中在营地上,大家发觉没有人给他们包扎,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把他们看管起来,惶恐不安的情绪蔓延不止。
忍者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不时小声争论什么,投向伤者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安。
从伤员恶化严重后,隼人的眉头就没展开过,忍者们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不断窃窃私语小声交谈,对未知的险恶提心吊胆。
“实在不行只能...”
他侧头看向峡谷另一端的方向,转折的山岩阻断了他的视线,但是他知道山岩后的转角处,有个家伙正在夜以继日地不停修炼。
上一次隼人绕过转弯去看时,阿世正弓步向前手握短刃,架着短刃的胳膊青筋直起,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完成一个如此细微的动作,仿佛手中握的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一只绣针。她慢慢抬起脚步栖身向前,收放自如的短刃画出一道半圆稳稳地刺入空气中,他想,如果前面有人的话,那一刀应该正中心口。
众人几番商议后,又派出了一个小队前往研制解毒剂的基地的方向,希望能早点得到关于解毒剂的消息,再不济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先受伤的人渐渐支撑不住,四肢肿胀面部浮肿不堪,人群自动把这些开始异变的伤者隔离出来,大家蜷缩在一起警惕不安地望着几个小时前还互相打气互相依靠的同伴。
忍者们想趁一切危险开始前结束威胁,群众们则紧张地想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第一个变异的人身上。
隼人察觉到背后微不可查急促的呼吸声,他侧头去看,挂着一身大汗的旋涡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
他压低了声音,“你和这些东西打过交道?我们...他们还有多少时间?”
阿世沉默地望着远处聚集的人群,半晌才哑声道:“没多久了,从感染到变异大概只有两天。”
隼人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闭上眼。
空气中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更显得肌肉撕裂的汩汩声犹如投在平静湖面上的石子。
离得近的忍者条件反射地退后,忍不住拔出了苦无。
这动作立刻刺激到正在变异的伤者,他忍着巨大的痛苦不住向后爬,变形的声带不断发出哀嚎。
阿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解毒剂还是没有消息吗?”
隼人摇头。
她慢慢垂下眼,“那别在这里,不要当着这些人的面。”
隼人指挥几个忍者走过去将伤者迅速拖走,对方不断地吐出含糊不清的祈求,求忍者们不要杀他。
伤者被拖到峡谷转角后,便再没有了声响。
接二连三濒临变异的伤员被拖走,第一个人被带走时人们还麻木地旁观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带走也昭示了剩余幸存者将要面临的结局,人群渐渐有些失控起来,有力气站起来的人们纷纷站了出来,开始与忍者对峙。
忍者们大声呵斥,“都在原地待着!不许乱动!”
阿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即使再一次发生这种两难的抉择,做选择的人依然很痛苦。
她对迪达拉的话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体会,痛苦不在一时,当她决定承担起这个责任后,抉择的痛苦就会跟随她一世。
她突然想到那些留在基地附近,临走前得到起爆符的伤员,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两方冲突越来越激烈,已经开始有人尝试着往健康居民的一号营地冲去,场面混乱不堪。
阿世一声大喝:“都闭嘴!”
她单手指着健康营地的方向,“你们的亲人和朋友都在那边,是想过去了连他们一起感染吗!?”
对方情绪很激动,“可是你们凭什么杀人!?”
阿世面色平静,“药物还在送来的路上,为了避免酿成大祸,只能把大家聚在这里。”
“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染得又不是你!”
隼人蹙起眉,“不然你们去解决这些变异的人?”
对方被质问得卡壳,在求生的欲望与残酷的现实之间痛苦。
阿世诚恳地说道:“为了避免感染到更多的人,只能出此下策。”
“说得好听!你们忍者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人看。”
阿世微微叹气,忍者和国民的关系本就畸形,更何况音隐村虽然名义上是田之国的军事力量,实际上独断专行的老板根本就没想过要罩田之国,而且前有卖了本国难民的木叶,也难怪国民对忍者毫无信任可言。
阿世言辞恳切。“我们本意也是为了尽力保全田之国的所有有生力量,毕竟你们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体和未来。只有我们共同努力,把这场灾难平息下去,田之国才能重新振作起来,不然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啊?”
冲突的伤员们闻言瞬间低落起来。“哪里还有国?哪里还有家啊?”
闻言一个忍者忍不住嘲讽道:“如果不是大蛇丸的弟子说这话,我倒真的要相信了。”
忍者们七嘴八舌地接茬,“而且这灾难就是大蛇丸带来的,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是说甘愿来做打手吗?”
“对啊,这种话需要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才还情绪低沉的群众们顿时也激动起来。阿世顿时被千夫所指,忍者们冷眼旁观,愤怒的群众们瞬间蜂拥上来企图撕碎她。
阿世猛地退后一步,抽出背后短刃,目光克制却锋利。
“我虽然曾在大蛇丸的座下,但是我敢说自己从来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众人却根本不听,一味地往她身边挤去,她无法使用忍术震慑,只好咬牙拔出短刃,却迟迟无法对这些被煽动的普通人动手。
突然平地一阵大风,随着隼人一声“风遁-大突破!”,阿世面前的群众们被一扫而空,几秒后重重落在几米外。
她木然地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旁边的忍者一脸讽刺地佯装劝说样,“既然承诺了做打手就老老实实地干活,不要平时不知道偷偷跑到哪里去,这种耍帅的时候却冒出头来逞能。”
阿世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把刀收了回去,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忍者们开始使用武力强制镇压暴/乱,隼人看了看混乱的一团,还是选择迅速追上阿世。
只见少女仿佛没有被影响到一般,兀自握着短刃认真地练习刀法的步伐和力道,那熟悉的动作让隼人有些困惑,他灵光一闪,终于认出了这让人十分熟悉的刀法,是君麻吕的刀舞系列。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打断,“你,没有查克拉了是不是?”
阿世的刀肉眼难查地顿了片刻,后续动作便流畅地铺张开来。隼人定定地盯着舞刀的少女,见她没有否认,心下便知她默认了。
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吐槽。“你怎么会没有查克拉?”
他想了想越发不敢相信,他本该早就发现的,简直是被她那句要建忍者村给唬住了。“寻常查克拉充沛的忍者都不敢做你这种春秋大梦,你倒是病得不清。”
阿世停下动作,深深叹气。“我没有做梦,是真的这么想才留下来的。”
即使被她欺压了几年的隼人也不敢随便相信,狐疑地打量她,“到底为什么要建忍者村?”
阿世猛地站起身,“为什么?”难道她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她是接近成年的忍者,是大蛇丸挂着名的弟子,那些想要大蛇丸秘术的人不会生吞活剥了她?就算真的有其他国家愿意收留她,等待她的也多半是终生监/禁或在监视下过完余生。弥和丸又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一个活生生的血继限界,世界上最后一个尸骨脉的潜在继承者。
他会经历和君麻吕一样的人生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去过木叶吗?”她抬起头迎着刺目的阳光,“你见过那里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吗?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你以前跟我说你在音隐村看不到任何希望,可是没有人去改变,这个国家的人就永远都不会有希望。”
她抿着嘴倔强地看着隼人,“我留下来,因为我需要这个国家,而这个国家也需要我。”
隼人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目光慢慢投注到地面。
曾经他觉得在音隐村生活的信仰就是大蛇丸,可是慢慢经历了许多事情,慢慢让他觉得这里的生活就像那地底一条条阴冷潮湿的隧道,漫长又昏暗得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永远到达不了光明之处。
没有人天生喜欢黑暗,只是没得选。
可是大蛇丸去世后,他又仿佛找不到任何可以去做的事情,好像比以往还要空虚得让人无法忍受,他猜,那是因为他破碎的信仰终于随着大蛇丸一起完全消失不见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吗?”阿世突然打断了彼此的沉默。
“谁都可以在我们身上扣黑锅,只要把我们杀死,随便扔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收尸。”
她静静地看着蹙眉不语的隼人。“为什么?”
“因为我们可有可无,从来就没有凝聚过,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没有人会给我们撑腰鸣不平。”
“就好像我们的生命不值得他们所说的公平。”
阿世伸出手慢慢拍了拍隼人的肩膀,“如果你不知道该去信仰些什么,就信仰脚下的土地吧,人有善恶,有是非对错,但是这片大地无罪,只有所属权的变更而已。”
隼人的睫毛不住微微地颤抖。
远处的嘈杂争斗持续不断,忽然,半空中一颗闪亮的信号弹迅速炸开。
两个出神的人神色顿时一凛,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凝重。本还在暴力压制的忍者们也注意到了发射的信号弹,顿时从乱作一团中抽身出来。
“不好了,峡谷出口出事了!”
在高处负责放风侦查的忍者大声喊着:“有!有一大波怪物从西北角冲过来了!!!”
“这边!这边也有!!!”
群众们立刻慌成一团,隼人大声指挥:“不要慌!一班二班,土遁堵住西北,三班四班去一号营地支援他们!”
阿世一把抓住隼人的胳膊冷静道:“这件事不太对。”
隼人凝神,“怎么讲?”
阿世:“这些怪物已经心智全无,根本不会有集群进入峡谷的能力。”她目光冷硬,“我怀疑这事和边境有关。”
隼人深深皱起眉,只听一声巨响,忍者们刚刚筑起的土遁便被什么炸开了。
“天上有敌人!”
阿世和隼人连忙向天上望去,只见一组鸟类通灵兽载着人从远处盘旋接近,鸟的爪子上还抓着不少还在活动的怪物。
阿世瞳孔紧缩,“不好!他们要空投!”
她连忙用力掐了隼人一把,“风遁!”
隼人被她掐得一激灵,深吸了一大口气,双手迅速结印,“风遁-龙卷飓风!”,只见他胸腔立刻鼓成一大团,片刻后嘴里释放出大量剧烈旋转的飓风,直直向天空发射去,地面上的人也被吹得贴在峡谷山壁上动弹不得。
“趁现在!”阿世冲到被击溃的土遁施术处,将几个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忍者从地上拔起来,牢牢按住。“快用土遁!”
忍者们慌乱地应着,连忙重新筑起围墙。
阿世深吸了口气,心道这只是第一手,一旦后续攻击将围墙击破,他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她不易察觉地叹气,看来事情要提前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飓风将天空中的敌人刮到远处,趁着他们还未重新整队发起第二次攻击,因为风遁散乱在各处的忍者便听见一声几乎将他们耳膜击穿的吼声,“所有人!点清你们的起爆符!!!”
忍者们连忙清点随身携带的起爆符,点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声音不是平素他们习惯听令的男声,是一道低哑却充满爆发力的女声。
只听这道声音又迅速传达了第二项指令,“土遁忍者在围墙下支援,持有起爆符的忍者,水遁忍者和雷遁忍者上围墙!!!”
这怒吼般的声音在峡谷里不停回荡,忍者们几乎能感受到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震颤起来。
几乎被风遁掏空的隼人终于停了下来,疲惫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正巧满脸严肃的阿世回头查看后方,他顿时被定在了原地。
“你,你的脸...”
只见阿世的脸上爬满了未知的色彩,眼睑下方两道醒目的红色仿佛水墨一般在她的脸上飞快蔓延,看不见的画笔将她原本充满孩子气的圆眼睛勾画成蛇一般狭长的双眸,人类的眼瞳也蓦然拉长,转变成妖异的金色竖瞳。
“你...”隼人愣愣地看着面前似乎难以辨认的旋涡世,大脑一片空白。
阿世却来不及跟他说什么,在山崖壁上借力一跃,片刻后便来到了围墙顶上,那借力的一脚生生将山崖踩穿,轰隆隆地掉下一大块岩石。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有查克拉的感觉真好啊。
赤沙蝎让她无法在自己体内使用查克拉,但是并没有阻断她召集自然界查克拉的能力,她第一次庆幸自己偷偷学了仙术,不至于让她全然走投无路。
而且因为无法使用体内的查克拉,她在控制自然界流淌的自然能量时反而不会分心,竟然突破了以往练习仙术时的界限。
只是,阿世微微蹙起眉,她无法敏锐地分配自身能量,精神能量和自然能量的比例,只能完全依靠以往的经验,一旦她体内的查克拉变少,分配的比例不再对等,就很容易被仙术反噬。
她凝神向脚下峡谷的另一端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怪物正快速地向她的脚下冲来,被吹到远处的敌人们也正在试图重新整队,等待再次袭击的时机。
她盯着脚下不断接近的怪物深深呼吸,围墙上的忍者们也各就各位,待怪物们进入她预设的攻击范围,地动山摇般的命令便从她的胸腔震荡开来。
“准备!给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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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更了实在抱歉,我把15号当成14号,结果一看日期吓了一跳,前天就想更,写了一千字看了看又删了,昨天想更,写了两千字,又看了看删到就剩五百,怎么都不太满意,想想还是质量比较重要,不敢随便对待世哥。
阿世的查克拉账户短暂充值了,七夕就让她做一回氪金玩家吧。
大家七夕快乐啊,七夕的阿世依然是条狗,预备役在后方奶孩子,就让大家在七夕找到一点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