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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
“我叫纳西妲哦。”
对面的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并没有否认，看来凯瑟琳果然也是她吧。
这种能力……会是神明吗？
纳西妲伸出手，递过来一份罐装知识，在她的授意下，明月和荧、派蒙一同使用了这个须弥的“特产”。一阵轻微的晕眩后，事情的脉络变得尤为清晰了起来。
同样的花神诞祭她们已经经历了七八遍，每次试图调查都不得其果，然而等到第二天她们的记忆又会恢复成花神诞祭之前的样子。有时候明月能够敏锐地发现一些问题，两人也找过纳西妲几次，最终也都无疾而终。
“世间万物，周而复始，谓之轮回。你我众人看似都被困在这日复一日的轮回之中……而真相，你们要自己去追寻，若是由我告知，你们的精神会受到巨大冲击，我不能保证后果。”
纳西妲的眉宇间掺杂着些微的忧愁，看得出来她很是忧虑。
“你们认识迪娜泽黛吧，像她这样本就虚弱的病人，若是再在这里停留，恐怕会难以承受最后……”
接收到明月关怀的目光，纳西妲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忧虑。
“总之，留在这里光靠脑子推测是行不通的吧，就算再有逻辑的推理没有依托现实也是空谈，我们还是动起来好好调查一番吧。”
明月打破了诡异的沉默，看向纳西妲。后者点了点头，提议自己负责照看那些虚弱的人，寻求破解之法交给荧和明月。
虽然一头雾水，但两人还是出发了。
须弥城还是热闹非凡，人群川流不息，明月维持着六眼的状态观察着街道上所有的人群，突然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带着虚空终端。
这会是……被筛选进入这个轮回的条件吗？
明月抬手摘掉了自己耳朵上的虚空，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荧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明月觉得虚空装置有问题吗？”
“之前在须弥，虽然少，但也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不带虚空终端的，但是在这里，姑且还算它是须弥城吧，在这里一个不带虚空装置的人都没有。”
明月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荧。
“可是你摘下了虚空装置，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明月紧锁的眉头，荧猜到了结果。果然就见明月点了点头，没一会她又撑着下巴思考起来。
“就算摘下虚空不是脱离这个轮回的办法，这也绝对是一条不容忽视的线索。能够控制虚空的人，除了教令院的贤者就是须弥现在的神明，小草神。顺着这条线想的话，这场轮回的凶手就是……但是，那个纳西妲……”
“既然找到了一些线索，我们先回去告诉纳西妲看看她能不能提供一些信息吧，明月？”
荧打断了明月的自言自语，提议先去找纳西妲。明月百般思索无果，跟着荧往纳西妲处走。
“……事情就是这样，纳西妲。之前你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罐装知识，那么是不是对虚空有些了解呀？”
荧将原委告诉纳西妲，然后用满含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是智慧之神力量的体现，它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
纳西妲看起来了解颇深，详细的说明了虚空的情况。她说完抬起头想要探究荧的反应，却意外看到默不作声的明月正盯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她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明月，你会不会觉得头脑有些疲惫？”
推测又进了死胡同，明月放空了大脑开始发呆，荧冷不丁一句把她问懵了。她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觉得自己很正常，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的话应该不能用来参考，你应该知道我的眼睛平常就会给我带来很大的负担，我都习惯了，可能你说的这种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我们可以去找一个普通人求证一下？”
明月说明原因，荧正想着要不要真的去找个人问一下，裙角传来一阵拉力。她低下头，小归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点了点头。
“归终也是吗？那么……统合全民的智慧莫非指的是虚空也能反过来征用我们的大脑吗？”
有了归终的证明，荧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
“也许……这样就能把所有人的智慧叠加在一起变成一个巨型的大脑，就能解答原来个人的智慧解答不了的问题了。”
说话的是归终，她许久不开口，一开口倒是打开了众人的思路。
明月低头，归终说完话下意识地看向明月，刚刚好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看着明月有些探究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归终……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联想到她最近奇怪的表现，明月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说起来，每天结束的时候好像都能听到嘀的一声。”
荧突然想起了一个线索，拍着手有些激动起来。
“是虚空重启的声音吗？”
明月问了一句，下一秒一声嘀突然响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了解了这件事，它的声音格外明显起来。
下一秒所有人的思绪如潮水般褪去，渐渐眼前也一阵阵泛黑，最终世界归于沉寂。
“明月？明月！”
已经快要到与迪娜泽黛约定的时间了，明月还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任由她喊了数遍也没醒。
“明月！”
派蒙的两只手卷成喇叭状放在明月耳朵边，然后怼着喇叭大声叫她的名字。明月硬是被派蒙吓醒了，猛的坐了起来，一颗心脏跳的飞快。
她猛烈的喘息着，无数纷乱的场景在眼前一一闪过，脑海深处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呃……”
明月捂着头发出一声闷哼，疼痛却又转瞬即逝，一下又不疼了。
“哎？被我吓坏了吗？”
派蒙反倒吓坏了，飞到明月的面前关怀备至地盯着她看。
“没事，刚刚可能是心悸了一下。”
明月一只手盖在派蒙的脑袋上，将她推开，然后换了衣服洗漱干净和荧一起去找迪娜泽黛。
“荧，情况有些不对。”
明月是在半路上发现了问题的，她拉住了荧，模模糊糊的想起来迪娜泽黛不是看不了花神诞祭了吗？妮露明明已经被大贤者明令禁止举办花神诞祭了，而且大贤者明明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昨天她明明……
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却又没完全想起来，记忆一阵错乱，好像被打碎了的拼图，乱七八糟。
“去找……”
去找谁？
明月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下意识地要去找人。
是有一个人的，应该有一个人的，她点醒了她们，在迷雾中给了她们方向，引导他们思考，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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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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