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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此出曰鸿门宴（三）
“这事难道不是应该做的吗？她跟我儿子好那么长时间了，可是连关系都不愿意发生，那谁敢相信她！”许母起身质问古亦然，她看起来身体好的很。
“我问你，你们把她当什么了？”她红着眼睛，拿棍子指着她，“在你们眼里女她是不是就是给你们这种烂人生孩子的命？我告诉你，这世上最能生的不是女人，一只青蛙能产一千个卵，你可以让你儿子跟它□□生出来都是你孙子。”
“你，你这姑娘年纪小小怎么说话这么恶毒呢？”许母尖着嗓子问。
“呵，老太婆，我恶毒？我这话跟你们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比起来还不及您的千分之一。从前只觉得穷人善良淳朴，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穷还是有原因的。就你们这副样子，他妈活该穷一辈子！你们活该做一辈子阴沟里的蛆虫。”
“古亦然你给我适可而止！”许季突然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呦，生气了？伤自尊了？想打我吗？来呀我奉陪。”她拿着铁棍敲着许季的肩膀，声音越来越高，甚至还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让许季毫无近身的勇气，“刚也不知道谁被我一下子踹飞了，就凭你这小身板？我古亦然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们。知道有个词语叫自知之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洛暮生在城市养在城市，学习好长得又好，那可是大家闺秀。人家图你什么？图你黑穷丑？图你脑子在你娘生你的时候被落肚子里？凭什么跟你结婚？劫富济贫吗？哪来的自信？”
古亦然用棍子敲了敲脊背，让自己更有力量，转身将目光投向许母“我说许妈妈，你活了几十年真是像白活了，还天天鬼啊神啊的摆在嘴边，你配吗？我看你连鬼都不如。有功夫信什么神，倒不如抽空回娘胎重新渡一遍劫，好好学学怎么从畜生做回个人。”
“你，你……”许母气得连站也站不稳。
“妈！妈！古亦然你给我站住！”许季发疯般抓着古亦然，却被她一脚踢开。
“洛暮，走，咱们这就下山。”她搂着洛暮，看着她能缓过神来了，就扶着她慢慢走出门外。出门的时候她回过头冷峻地盯着许季道，“要是实在控制不住你的某个器官，可以去做鸭，也算个财路。不过就你这下贱坯子，估计也只能赚个洗头钱。”
“古亦然你就不是人！”许母在身后大喊着。
“我也没说过我是个人呐。”
她走到门口，看到晾衣架上的衣物，心中再次涌起怒火。她将晾衣架整个踢翻，衣物散落在地面上，用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古亦然你不得好死！”
身后的咒骂一声接连一声，古亦然权当苍蝇在嗡嗡。
看许母那架势，身子骨可一点都不弱。
两个女孩搀扶着，再次向夜幕中走去。
她们住进了山脚下的一个旅馆，安静的夜晚并没有平复这个受伤女孩的心情。
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古亦然没有出现，她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洛暮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盯着窗外哭了一整晚。
古亦然没去打扰她，或许她能够体会些洛暮的心境。那种无助和绝望，她再也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她坐在她身后的床上，也陪她默默地流着眼泪。
直到第二天飞机飞出清怀边界时，洛暮才慢慢有了舒心的感觉。
终于要回家了。
古亦然对这个地方抱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或许短时间内，再也不会踏足。
“亦然，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洛暮看起来仍旧很没精神，古亦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却不忍心听她亲口说出来。
“洛暮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古亦成也不行，谁都不行。”
“好。”
面前的女孩又低下头，她还是感到很难为情。但此时此刻，真的不知该怎样表达。
古亦然就像一座山那样永远让人依赖。
“亦然，谢谢你，真的谢谢……”洛暮将头偏向窗户的方向。下面的山貌早已被云层遮挡。
飞机越升越高，她们没有惊扰到任何乘客。
回到夏允之后，古亦然把洛暮送到家门，她没敢触碰她的伤疤，只是隐晦地叮嘱了她两句今后要学会保护自己。
洛暮也确定休整两天就会去上学，二人就此分别。
古亦然自然能想到，洛暮独自带着心事，一定很辛苦。
之后很长时间里，她们也没怎么联系，似乎在等待时间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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