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最后的对决

　　“让死人复活？”听到这个显然比永生更加让人震惊的消息，赤井秀一倒抽了一口冷气，而灰原哀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光芒，但这只持续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一些别的什么的她，双眸马上再次变得暗淡了。
　　也就是说一旦这个计划成功，不论是名人伟人还是作恶多端的破坏分子，都可以让他们轻轻松松地重新回到人间吗？
　　“那爸……你要复活谁？是爷爷吗？”灰原哀固执地不想用爸爸这个温暖的词语来称呼宫野厚司，只是说出了一个音节便马上戛然而止，换上了一个不冷不热的“你”字来。
　　显然把这个就连许多组织高层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志保真的有用，宫野厚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一次他倒是很识相地没有再去触碰灰原，省得不知不觉又吃了一次哑巴亏，只是否定了灰原的猜测：“不，是乌丸莲耶。”
　　“乌……”灰原哀和赤井秀一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乌丸莲耶是半个世纪前的富豪，在那个日本只是一个贫穷的战败国的困难年代却拥有着惊人的财产，这在当时是无法令人想象的。包括他的寿命也活得比那个吃不饱饭的时代的很多人都要长，一直活到了九十九岁才驾鹤西去，即便现代都有人说他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宫野厚司想最先复活的居然不是组织的初代Boss，而是乌丸？
　　“志保，刚刚我也说过我们需要钱。”宫野厚司进一步解释说明，“以乌丸家族势力，足以支撑组织所需要的开销。而想取得乌丸家族的信任，就一定要先让那个人物复活才可以——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和你的妈妈开始了新药物的研制。”
　　……新药物？
　　“志保，你对你自己现在想要去做的事情不后悔吗？如果你不后悔，那妈妈就是赞成你的。我一直都在这里支持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啊！！！好了，下一次十九岁的生日的时候再见了。啊，还有，也许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其实妈妈我……现在在开发非常可怕的药物，虽然实验室同事都觉得是梦幻般的药，但是爸爸和妈妈却充满期待。我们这样叫它siver bullet，银色子弹。但是为了把这个药物完成，爸爸和妈妈不得不和你们分开。希望你能理解，志保。”灰原哀想起了姐姐留给她的那几个有妈妈录音的磁带。妈妈确实在磁带中告诉过她，她要开始研制一种名叫“银色子弹”的、效果不明的药物。
　　说是效果不明，但实际不过是妈妈没有告诉她而已。如果说“银色子弹”的药效就是让死人重返人间的话……
　　“这个计划，是你和妈妈现在正在研制的那种名叫银色子弹的药物吗？”想到这里，灰原哀脱口问道。虽然宫野厚司大概还不知道妈妈给她留下过录音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果然如灰原哀所想，宫野厚司并不知道录音的事情。只不过听到这个药物名后，他只是呆滞了短暂的一刻就马上恢复了正常。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但是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多，而且志保就连那药物的名字都知道了，他也就无需再隐瞒任何东西——或者他本身也没有这个打算，就当作赤井秀一那个反正他也不想留着在这里的人不存在，索性继续透露更多的情报：“就是这个。这一开始是你妈妈的提议，由我们两个人一起开始研究。只不过现在已经全程托付给我了。”
　　“全程托付给你……？”灰原哀当然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只不过她还不想那么快接受，更不想相信，“也就是说妈妈她……”
　　“嗯。Erena她已经死了。”

　　宫野厚司沉重地道出的真相如同晴天霹雳，灰原哀只觉得一阵虚脱，差点一个不稳跪坐在地上。
　　这个魔鬼，不但杀害了姐姐，就连妈妈都没有放过！
　　虽然她和妈妈尚未谋面，但是从录音中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妈妈——宫野Erena是个温柔的人而不是宫野厚司那样疯狂的科学家。不但对她这个女儿那样和蔼，还救了晓美姐姐，那样温柔的人怎么会痴心妄到提出那种看似疯狂可怕的建议？说白了难道还不是因为妈妈的理念和宫野厚司不同，心地善良的她无法看着这么多人被组织迫害，才想出了这个如果能够成功可以挽救不少人命的方法？可是她居然……她居然……已经死去了。
　　妈妈怎么会死？还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然赤井秀一的妈妈和她的妈妈是姐妹的话，难道还能让她想不到宫野厚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妈妈也置于死地了吗？不仅是姐姐，就连妈妈也因此被追究了。
　　想到这里，灰原哀的眼神渐渐变得冷了起来。抬起来看向宫野厚司的目光，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她果然无法认这样的人为父亲。
　　他以为他是天使，他以为他可以拯救苍生，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一个杀人都不眨眼，把别人的生命当作儿戏的魔鬼啊！
　　“志保！”看出了灰原哀的愤怒，宫野厚司这才反应过来Erena在这个孩子心目中占了如此大的比重。只是明美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就已经很大，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无非是火上浇油，要是真的把志保给惹火了那她就更不可能回来，想到这一点，宫野厚司想方设法想熄去灰原哀的怒火。“这是有原因的。”
　　“哦？”灰原哀挑挑眉，“那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你变得六亲不认？”
　　“赤井秀一的事情，我最初认为其责任全在明美身上，和Erena没关，所以不打算对她怎么样……”
　　“那为什么妈妈最后会死掉啊！”
　　“听我说志保！虽然一开始我是那样想的，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这样做。就在明美死去、你被Gin囚禁却神秘逃离组织的不久之后，组织突然发现了药物失窃。一开始担心是你偷偷拿走的，有可能向外面特别是警视厅的条子那里泄露什么机密，所以才不得不忍痛割爱，销毁了失窃的APTX-4689——也就是你之前研制的药物——的全部相关资料，可是经过检查却发现当天实验室的出入记录中没有出现你宫野志保的名字，反而出现了另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姓名。”
　　“难道是……宫野Erena？”这一次反应最快的是赤井秀一。知道了他是明美的表哥之后，他很快猜到妈妈能够变成国中生身体一定得到了她的妹妹——宫野Erena的暗中协助。如果是这样，“窃取药物”的不是志保而是宫野Erena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在出入记录中出现宫野Erena的名字而不是志保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证明赤井秀一真的猜对了。听到这句话，宫野厚司的脸上马上露出凶光，瞪了一眼秀一，恶狠狠地说：“对，就是她！后来我问了她她才承认，她盗取药物是为了帮助她的姐姐、也是赤井秀一你的亲妈妈赤井Mary逃脱组织因为你而对她的追杀。她背叛了我！明明是我的妻子，应该和我齐头并进的，却背着我拯救无利于组织的蚂蚁，还害得我们不得不把之前的成果毁于一旦啊！”
　　他对赤井秀一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要不是这个男人好好的FBI不待着非要和他那个不省心的爹一样跟组织作对，甚至更加出格地利用明美混进了这个组织，还肆意相信猪队友结果被人家卖，现在至于搞得他这样妻离子散研究都不得不重新开始了吗？明美和Erena死去了，就连志保都背叛了他，这一切还不都是这个男人、这个他所谓的“内甥”的错？
　　本以为他已经在Kir的枪下毙命，反正人已经没了，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谁料这厮就这样意料之外地出现在他眼前，还时不时主动刷个存在感让他心塞。
　　真的是越想越来气有没有！！！！！
　　“妹妹帮姐姐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啊！”
　　正在宫野厚司内心里激情澎湃地吐槽着赤井秀一的时候，耳边突然炸响了一声。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作为黑衣组织Boss宫野厚司的女儿、初代Boss的孙女，灰原哀多少还是遗传了一些他们的性格特征，现在的她眼睛里也开始迸射出星星火花，满腔怒火地帮助赤井秀一给宫野厚司瞪了回去。
　　“这么说，”灰原哀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宫野厚司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他的这个女儿根本就是和自己的母亲、姐姐站在一边的，就好像飞出笼子的鸟儿，再想抓回来其困难程度可以达到甚至超过登天，“果然我和你妈妈忙于研究，把你交给明美和组织的前辈们照顾是一个错误的行为。你已经被带坏了。既然你敬酒不肯吃，那剩下的只有罚酒这一个选择。”
　　反正一个背叛了他的女儿已经不能算作他的“小棉袄”，况且失去了妻子和大女儿，唯一活下来的还被养成了一头小狮子，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么也就什么都无需再害怕。对于生死，他早已经看淡，就好像吃饭睡觉这样的日常一样。既然他亲手处决了Erena，那么再来一个志保也真的没什么可需要去顾及的。
　　当然，还要连带上那个逃脱一死的赤井秀一和可能掺了水分的Kir——如果真的确定这是她在倒打一耙的话。
　　既然她觉得他是魔鬼，那他就全心全意地做个魔鬼给她看咯。
　　这样一想，宫野厚司真的什么都看开了。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只剩下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冷。他拿起一把枪，在灰原哀的心脏处晃了晃，又在赤井秀一的心脏处晃了晃，表情可谓是嗜血。
　　“撒，从哪个先开始呢？”
　　“……”灰原哀没有说话，后退了几步。她本来就没有活着离去的打算，也不可能真的认了这个父亲然后回到组织，或者说现在这个场面才是她本来心目中想象出来的结局，这才是一个组织Boss面对她这样的叛徒应该做出的事情。她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硬碰硬的态度。不管是从赤井秀一还是从她开始，该来的都来吧！对于不可能再加入组织也不可能再正视外面那些人的她来说，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再也没有脸去面对工藤、面对博士、面对晓美姐姐了，倒还不如干脆就这样在这里一死了之。
　　“砰！”耳边果然有枪声传来。闭着眼睛的灰原哀等待了片刻，却没有感觉到子弹冲破胸膛深入心脏的感觉，也没感到脸上溅上了赤井秀一的鲜血。
　　如果第一个吃枪子的是赤井的话，凭着他们二人并不遥远的距离，血不可能不弄到她身上才对啊？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会闻到那么强烈的火药的味道？宫野厚司离她真的有这么近么……灰原哀疑惑地睁眼，果然赤井秀一还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而后者绿色的眸子看着宫野厚司的那个方向，居然写满了惊讶。灰原哀跟着一起看了过去，就如同刚刚认出Boss是自己的父亲一样，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中弹的不是她和赤井，而是宫野厚司！男子的衣服胸口处有一道明显的子弹痕迹，正有潺潺的鲜血流出，中弹者的眼神看着二人身后的门口处，带着几丝不解和更多显示出来的几丝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灰原哀回过头，想确认是谁那样大胆。她可不觉得波本透或者Kir两个人会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啊？
　　对于宫野厚司，灰原哀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是组织的Boss，但是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压抑气息，而看清了身后那个刚刚枪击了黑衣组织Boss的人的时候，那股好像要被淹没的恐惧感和压抑感占据了灰原的整个内心，甚至都忘记了去怀疑自己眼前事物的真实性然后喜闻乐见地懵逼。
　　金色长发的男子，左手握着一只枪，其身上仍然散发着浓烈的火药的味道。
　　是Gin！

《[名柯]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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