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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人(4)
他的身体正极度渴望着闻骁。
渴望着跟他在一起时的疯狂与刺激,渴望他的热情、莽撞、不知节制,好像闻骁怎么爱他都不够。
纪寻攀上他的肩颈,与闻骁越吻越深。
他们从门外一路吻到门内。
纪寻带上房门,风声也小了,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显得凌乱和粗重,热浪一般此起彼伏。
闻骁抬手握住纪寻的后脑,将他按在门上,吻得越发贪婪,用力吮着他的唇舌,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
纪寻抚摸着闻骁的脸颊,接吻的间隙,问他:“冷吗?别着凉了,去浴室洗个澡,嗯?”
闻骁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可眼睛还算清醒,没有完全沦陷。
他抓住纪寻的手,亲了亲他的掌心:“我们一起。”
他一把横抱起纪寻,进了浴室,将他放在洗手台上,埋在他颈间吮吻不休,留下点点猩红的吻痕。
两个人一边狂吻,一边脱掉彼此的衣服。
浴室里的暖风轻轻吹起来,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落下。
水珠在他们的皮肤上飞溅。
纪寻的腰线窄细,闻骁的手掌覆上去,几乎快能扣住他整个腰身,他抱着纪寻,与他吻得狂野,猛烈,几近窒息。
欲望的火越烧越烫,驱散了闻骁身上仅剩的那一点寒意。
纪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仿佛只有完全投入到闻骁身上,彻底忘情、沉沦,他才能暂时忘记那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麻烦事。
闻骁察觉到纪寻有些不开心,捧住他的脸,暂时停下这一记狂吻,只蜻蜓点水似的亲他:“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纪寻含糊地回答:“工作上的事。”
“什么事?”
“别问了。”纪寻咬了一下闻骁的喉结,顿时把闻骁咬没声了,“我现在除了想吃你,什么都不想。”
纪寻仰头看他,轻眯起眼睛,舔了一下嘴唇,像是要做什么坏事。
闻骁还不知道纪寻在盘算什么,只看他脸色潮红,眼睛里跟长了钩子似的,单单这样看着人,就能勾得人为他神魂颠倒。
完全一副狐狸精的神态。
闻骁哪里是这等顶级妖孽的对手,纪寻随便哄上两句,闻骁就全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了。
“我不问了。”他嗓音沙哑。
“嗯,真乖……”
纪寻轻吻他喉结上刚刚被咬过的地方,开始游弋着往下,再往下,直到半跪在地上,握住闻骁。
纪寻真要“吃”他。
闻骁脑海里好似有团云朵炸开,轻飘飘,白茫茫,除了急促地喘息,根本说不出来话。
他想不到纪寻愿意这样,为了让他快乐,纪寻愿意为他做这种事。
闻骁的心弦都在颤抖。
他撩起纪寻凌乱的发丝,认真看着这一幕,想永远记住他此刻的样子。
纪寻的唇舌柔软得难以想象,又极富技巧。
快意如潮水一般淹没而来,不断冲向闻骁的头顶,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浑浊。
纪寻实在太厉害,也太熟练,熟练到闻骁忍不住胡思乱想——
还有谁被他这样疼爱过?
温如明?费默生?还是那些出现在花边绯闻里,传言跟纪寻有过一夜风流的男人?
或许是占有欲作祟,妒火在他心中疯狂滋长,他撩了撩纪寻的发丝,问:“你还对谁这样做过?”
纪寻眼睛一抬,看向闻骁,目光中既没有责备,也没有恼怒,只有勾人摄魄的笑意。
他握着闻骁,用脸颊轻蹭着,“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吃醋么?”
“不行么?”闻骁醋到心里酸酸的。
“行,”纪寻笑着,“就是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纪寻,你……”
纪寻这样更像一种玩.弄和挑衅,刺激着闻骁兽性的本能。
闻骁眼色一深,按住纪寻的后脑,动作近乎粗暴。
纪寻一下噎得眼圈很快红了,眼眶里蓄满晶莹的泪光,可他竟也没有拒绝,而是纵容了闻骁的放肆。
每一次深浅沉浮,都由闻骁掌控,彻底支配纪寻的感觉让他愉悦到灵魂都在颤抖。
他抓住纪寻的头发,变本加厉地索求。
纪寻受着他不讲道理的猛烈,手指无力地抓着闻骁的腿,竟也跟着起了反应。
闻骁听着他的声音,很快就抵达极乐巅峰。
他强行灌入他的喉咙,纪寻轻唔一声,喉结来回滚动,被迫往下吞咽,连呜咽也变得痛苦起来。
闻骁意识到自己做过火了,手忙脚乱地撤出来。
纪寻仰着头喘息不已,眼尾绯红,泪眼朦胧。
现在看着可怜又可爱的人是纪寻了。
闻骁揽起纪寻的脸,有些无措:“你吃下去了?”
纪寻看出来他在装无辜,拂开他的手:“你不就是想让我吃下去?现在满意了?”
闻骁眼神闪烁,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心里有愧疚,更有那种占有纪寻后、将他彻底染脏的暴烈的满足。
纪寻站起来,用机械手轻轻掐住闻骁的脖子,审视着他,却笑哼一声:“喜欢这样玩么?”
“之前没做过,不知道。”闻骁低低笑起来,想凑过去吻纪寻一口,“现在……很喜欢。”
纪寻扼着他颈子的手稍稍一用力,不让他靠近:“我好像真把你惯坏了。”
“我错了。”闻骁认错一向快,顶着颈间轻微的窒息感,还想过去与他亲吻。
可纪寻不太喜欢接吻时嘴里还全是这种味道,推开闻骁,轻斥了一句:“行了,滚远点。”
他转身出去,到洗手台边上漱口。
闻骁狗尾巴似的跟上来,从背后抱住纪寻:“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绝对不做了。”
纪寻没理会他。
闻骁鼻尖在他脸颊上轻轻挨蹭:“别生气。”
他一用这招,纪寻也没脾气了:“没生气,这种程度我还能接受……别蹭来蹭去的,痒。”
纪寻在哄他,可闻骁却忍不住地往坏了想,想纪寻或许在别人的床上做过不止“这种程度”。
环着纪寻的手臂缓缓收拢,闻骁低头,在他的脖颈与肩膀之间落下滚烫的吻。
“纪寻,我现在算你男朋友了吗?”
纪寻轻闭起眼睛,享受着他的爱吻,这次给出了明确的回答:“算。”
闻骁很会得寸进尺:“那以后不准你再养别的情人。”
纪寻可不想认这种烂账:“除了你,我还养过谁?”
“太多了,多得……”说着,闻骁在纪寻侧颈处轻咬一口,“有点难数。”
纪寻:“……”
这好像是他之前逗闻骁玩的时候说过的话。
小子真记仇,还爱翻旧账。
“答应我,好不好?”
闻骁嘴上说着恳求的话,手下却不客气。
“你……”
纪寻颤抖着,感受着他的手指在作乱,轻轻弓起腰身,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却也没抗拒他。
闻骁将纪寻弄得气都喘不匀了,还没有放过他,非要他答应:“说‘好’。”
纪寻闭上眼,有些意乱神迷地回应:“嗯,好……以后就养你一个……行了么?”
洗漱台上的镜子里,他们彼此交缠着,无比亲密。
欲.火快要烧干了纪寻的理智,他的身体和内心都空虚寂寞得厉害,进再多手指也无法满足。
纪寻拧着腰轻蹭闻骁,似是某种欢迎与邀请:“闻骁,来……”
闻骁比纪寻清醒一些,眼睛黑漆漆地亮,专注地欣赏着镜子里的纪寻——
看他流露出销魂忘我的痴态,看他咬起下唇、压抑着破碎的呻.吟,看他如溺水一般靠着他喘息不已。
性感,清俊,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他的纪寻。
他的。
闻骁哑声说:“亲我一下。”
纪寻反手抚摸上闻骁的脸颊,毫不犹豫地亲了他一口。
闻骁:“不够,纪寻,好好亲我。”
纪寻侧过头,吮上他的薄唇,在火热的气息中与他交吻不休。
一直吻到心满意足,闻骁从背后环住纪寻,手掌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游走,引得纪寻轻微战栗。
他像在跟纪寻咬耳朵,轻声说:“纪寻,你一直在发抖。”
“别……”
可闻骁像是陷入无边的狂热,怎么着都不够,更加发了狠对待纪寻。
水迹滴落在地上,弄得一片狼藉。
闻骁将纪寻又捞回怀中,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纪寻脸颊绯红,那双总是清冷冷的黑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迷离得几乎失焦,下巴被闻骁牢牢扣在手里,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着,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纪寻仿佛在欲.望的海洋中沉浮,既想逃离,可又被这汹涌的浪潮紧紧裹挟着,无法脱身。
他头发凌乱,有些不堪,带着一种被彻底打开后、无所遁形的美感,任谁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
闻骁轻吻着纪寻的脸颊:“纪寻,你现在这个样子好美。”
纪寻在未定的喘息中轻笑起来,坦然接受了他的称赞:“这么美的人,今夜属于你了。”
闻骁嘴唇落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只是今夜吗?”
纪寻闭上眼,仰到他怀里,彻底将自己交给闻骁:“只要你喜欢,多久都可以。”
这一夜的酣畅淋漓才刚刚开始。
纪寻任由闻骁将他拖进欲.望的泥潭,陪着他一起纵.情狂欢,两个人不知做了多久,从浴室到沙发,再到窗前,最后闻骁将他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纪寻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手指死死攥着枕头的一角。
一浪接着一浪将纪寻淹没,他感觉自己快狼狈地死在闻骁手里。
闻骁深深望着纪寻,看他呼吸凌乱、脸色潮红,像一枚熟透的浆果,低头咬住他的唇,仿佛就能咬出甜蜜的汁,可口,诱人。
这一刻,他爱纪寻已经爱到想把这个人弄坏,与他十指交扣,化身最烈的风,野蛮又生猛地征伐。
纪寻摇头挣扎着想逃。
闻骁吻去他额头上的汗珠,笑着问:“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多久都可以吗?”
纪寻的脸烧得绯红,在闻骁的怀里软成一团,眼角跟着淌出一痕生理性的泪水:“你也是个混蛋。”
闻骁看见那点泪光,抬手抚上他的眼尾,抚到一片潮湿:“是不是弄疼你了?”
纪寻声音早已经哑得不像样,情态这样不堪,想躲开闻骁那快将他看穿的目光:“没有。”
“别躲着我。”闻骁掌住纪寻的脸,深望着他的眼睛。
纪寻受不住他的目光,还是侧过了脸。
闻骁忍不住低下头去,无比怜惜地吻上他眼尾的泪:“纪寻,你教教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愿意依赖我?我想看你哭,想没有风的时候,你也会在我怀里掉眼泪。”
纪寻微微一窒。
从黎明庄园回来后,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烦躁与焦虑,被闻骁这一句话轻轻一勾,就化作滔天的委屈,汹涌而出。
纪寻眼睛一红,咬了咬牙,只紧紧抱住闻骁:“傻瓜。”
闻骁也没有停下攻势,只是放缓了速度,抱着纪寻,又深又缓地碾磨着,仿佛这样也能抵达他内心深处。
有时候温柔也能折磨得人发疯。
纪寻喘息不已,溃不成军。
闻骁听他叫得像小猫一样,咬咬他的耳垂。
纪寻指甲掐进他的后背,抓出道道红痕,破碎的呻.吟声忽然多了一点哭腔。
闻骁没有再问,只是抚摸着纪寻的头发,直到纪寻在接连不断的快意中几乎啜泣了起来。
纪寻终于尝试着对他说出内心的渴求:“我就想换一种生活而已,不行么?”
闻骁听着心都快碎了,将他吻了又吻,含情脉脉地哄他:“谁说不行?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实现,真的,纪寻,真的。”
他在发誓,在承诺,用他全部的生命与真心。
纪寻闭上眼,抱他抱得更深,像是溺于苦海之人抱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只想跟闻骁在一起,仿佛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逃离令他不堪重负的全世界,偷得一丝自由畅快的喘息。
素日里,纪寻坐在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上,西装革履下包裹着的仿佛是一位高不可攀的君王,风流,冷漠,杀伐果断,无懈可击,谁也看不到他身上有一丝弱点。
可今夜的纪寻不一样,他不再像君王,倒像一位娇贵至极的公主,能轻易感知到床垫下一粒豌豆的存在,因为这一丁点儿的不舒服就难受到流泪。
纪寻双腿缠住闻骁,声音发起抖:“给我。”
“好。”闻骁吻住纪寻,“都给你。”
疯狂的缠.绵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
第二天,雨过天晴,灿烈的阳光洒进来。
纪寻先醒来,跟着他一起苏醒的还有浑身的酸和痛,脑海里全是昨夜的放纵和不堪。
纪寻都有些后悔跟闻骁过度纵.欲了,想动一动,却发现闻骁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压在他身上,头歪靠在他的颈间,拿他当抱枕一样抱着,睡得正熟。
纪寻刚小心翼翼往外挪了一下,闻骁就醒了。
纪寻对上他一双惺忪睡眼,一时错愕:“你……”
闻骁手脚并用地将纪寻抱回怀里,往他肩颈处窝了窝,闭上眼跟他撒娇:“好困啊,纪寻,再陪我睡一会儿。”
昨天他刚打过一场比赛,马不停蹄地赶回未来城,又跟纪寻折腾到了大半夜,不困才怪。
纪寻心也软了,重新躺回去,抚摸着他的头发:“好。”
两个人难得一块偷懒,睡了个回笼觉。
快到中午的时候,闻骁才醒了。
纪寻睡在他身边,闻骁醒了就不老实,忍不住地抚摸他,亲吻他,或是脸颊,或是嘴唇。
纪寻也没睡太深,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路易斯或巴赫在舔他的脸,咕哝了一句:“路易斯,别闹。”
“纪寻,谁是路易斯?”
纪寻嘴唇上挨了一下轻咬,彻底醒了,一睁开眼,就见闻骁已经滚到他身上来,正拿危险的目光盯着他,再质问了一遍:“谁是路易斯?”
“……”
“你又梦见哪个情人了?”闻骁眼神幽怨,准备再咬他一口。
纪寻拿手背挡住嘴唇,忙解释:“是狗,路易斯是我养的狗。”
得知路易斯不是什么老情人,闻骁身上醋味总算没有那么浓了,挑了挑眉,再追问道:“我很像你养的狗吗?”
纪寻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像,路易斯和巴赫可比你乖多了,不会因为吃醋就乱咬人。”
闻骁可不想输给两条狗,吻吻纪寻的掌心:“以后我会更乖的。”
“好吧。”纪寻笑得眼睛都亮了,故意使坏似的拍拍闻骁的头顶,跟驯犬一样夸赞了一声“good boy”。
纪寻逗完闻骁,转身打算起床。
可闻骁不让,将他压回到枕头里,充满危险地看着纪寻,跃跃欲试地勾引着他。
“想不想再做一次?”他仿佛有无尽的热情。
纪寻快不行了:“你哪来的那么大精力?”
“好不好?”闻骁低下头,又拿鼻尖蹭着纪寻的脸颊,一点一点亲他的耳朵,“就一次,做完就放你起床。”
从纪寻认识闻骁开始,就没有一次能拒绝得了他这种撒娇似的请求。
纪寻缴械投降了,吻了吻他的下巴,算作许可。
闻骁得逞似的笑起来,翻身压住纪寻。
纪寻侧过去头,轻轻咬起手指,压抑着唇齿间溢出的声音。
很快,纪寻就在闻骁手下变得情动神迷,羊脂玉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泛起淡粉,透着诱人的情.欲。
闻骁知道他已经很累了,忍着没再折腾太多花样,只抱住纪寻,将激情彻底释放。
撤离时,水湿的痕迹跟着淌了出来,滴滴答答,都落在床单上。
纪寻实在不喜欢身体里这种黏糊糊的感觉:“我去洗个澡。”
闻骁时不时就想跟他亲吻,说话的间隙,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会收拾干净的,一会儿做饭,你想吃什么?”
“别做了,冰箱空的,去楼下买一份餐上来,我想喝豆浆。”纪寻声音里带着情.爱过后的沙哑,猫爪似的挠人心。
“好。”
闻骁刚要从纪寻身上起来,纪寻用腿将他勾住,抬手抚摸他的脸:“你的衣服估计还湿着,也脏了。”
“没事,我回来得太急,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去衣柜里找一件。”
纪寻身体里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余韵,头发丝里都透着舒爽,他忍不住想缠磨闻骁,脚尖在他腿肚子上轻轻勾划着。
像只慵懒的猫儿,在用尾巴尖故意挑逗着人。
闻骁在纪寻面前本来就没多少定力,眼里的邪火轻易被他点燃。
他一手握住纪寻那条不安分的腿,慢慢低下头:“纪寻,我忽然有点不想起来了……”
纪寻看他要来真的,笑着推开他靠近的脸:“不玩了。”
闻骁不肯轻易放弃,低头还要再亲他。
纪寻轻轻打了他一巴掌:“快去,我真的有点饿了。”
闻骁挨了巴掌也笑,趁纪寻不备又讨了个吻才罢休:“等着,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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