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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苏小小特意把“小白脸”和“玩意”说的特别大声，几乎周围几桌人都听清了，顿时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
一下子狠狠地骂了两个人，真是好毒的一张嘴。
慕青瑶有些崇拜地看着苏小小，没想到她的战斗力竟然恐怖如斯！
齐可柔看到身边所有人都在看戏，而不是站在自己这边，气红了眼睛。
她蹭地站起，一连串的大声质问道：“裴哥哥又没和慕青瑶谈恋爱，凭什么他不能跟我一起出去玩？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就因为慕青瑶喜欢他，其他人就不能接近裴哥哥了吗？”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慕青瑶也不得不解释，看着她的眼睛，口齿清晰说：“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你可以接近他，但不要牵扯到我和班长身上。”
裴凛川本来是想借着和齐可柔交往过密的举动使慕青瑶吃醋，却也没想到齐可柔会突然说出这么多难听的话。
他登时就后悔了，赶紧劝她道：“瑶瑶肯定不是这种人，你少说一点吧，先坐下吃饭，晚点再说。”
这番话并没有缓和局面，作为旁观者的赵以言认真地看着裴凛川，说：“如果你不准备恋爱的话，还是不要单独和女生去看电影。”
清楚了解他这语含义的裴凛川和慕青瑶皆是一愣，没想到赵以言主动帮她到这种地步。
慕青瑶也根本没想到，还没等她深思清楚，赵以言已经起身离开。
他走到餐厅舞台的正中央站定，目光温和而缓慢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人群随之安静下来。
三年来共同建立的默契，让他可以轻易地服众。
赵以言清了清嗓子，开口：“我知道大家三年里都过得不容易，纵使有再多欢声笑语或是摩擦，今日之后大家都会各奔东西，见一面少一面，还请珍惜同学之间的缘分和情谊。今后，如果大家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还请直接联系我。祝大家前程似锦，一片辉煌，谢谢。”
他说完，弯腰鞠躬良久，全场鸦雀无声，一时间所有的矛盾和对立都暂时停歇了，有些人甚至悄悄抹了抹眼泪。
是啊，以后想见就很难了。
就算是非常讨厌的人，可能这辈子没有缘分的话，现在便是最后一面。
齐可柔脸色难堪想走，但是裴凛川拉着她，她不情愿地留下了，嘴里嘀咕：“哼，我才不想见你们这些人呢。”
高大胖子陆尚宇不甘示弱，回击道：“彼此彼此，我们也没人想见你。”
“唉。”慕青瑶叹气，心里戚戚然。
她总是很容易伤感，揉了揉胸口，对赵以言的话深感赞同，人总是不停地往前走，很少回头。
苏小小靠着她，脸朝赵以言的方向，眼睛冒着崇拜的星光：“全校第一可真是个有魅力的人呢，你说呢？”
她用手肘顶顶慕青瑶，露出只有两个人才能明白的表情，慕青瑶笑了笑，盯着缓缓走来的赵以言。
而他也正看着她。
那双清亮黝黑的眼眸平和又深邃，看得慕青瑶心中一颤。
大概是突然意识到相视的时间过长，赵以言率先移开了目光。
他回到座位坐下，轻触了鼻尖不知该说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该说。
煽情过后，气氛变得更热络。
许多男生开了几大箱啤酒，半大小伙子们正是喜欢装逼吹牛的时候，没一会儿就喝得面红耳赤，勾肩搭背地来给赵以言敬酒。
“班长，我佩服你，真厉害！”
“对啊，学习厉害，长得又帅！来喝酒。”
“呵呵，好。”
赵以言虽不爱喝酒但是没有拒绝任何一人，很快几杯啤酒下肚后，他的面色便有些微微染上红色。
从男生们围过来敬酒的时候，慕青瑶就主动让开了些空位方便他们走动，还有几个男生鼓起勇气和她开玩笑要一起喝酒。
不过她都没接受，而是笑着以茶代酒抿了好几口，还加了好几个男生的微信。
赵以言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发觉裴凛川也在皱眉看她，随后两人对视又迅速移开。
裴凛川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她，以至于如此好的机会却不愿和慕青瑶多说话，只在不停回忆分析，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明明慕青瑶很少和赵以言接触，甚至私下里总是抱怨对方凭什么成绩这么好。
他劝她不需要和平民学子对比，但是却被慕青瑶义正词严说：“学习好的人就是值得佩服的。”
裴凛川没想出来结果，人群热闹地来，又热闹得离开。
慕青瑶观察到赵以言面色发红，略有些担忧地询问：“你不会喝多吧？”
赵以言靠在椅子上，愣了两秒才回答：“没事，稍微休息会就好。”
“我觉得你是喝醉了。”慕青瑶起身凑近，认认真真地看他的眼睛。
赵以言的眼睛不复之前的黑白分明，而是染上了些红血丝，又大又翘的凤眸微眯，水汪汪的还有些稚气。
刹那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酒精还是她靠得太近带来的悸动，赵以言只感觉心跳瞬间加速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他偏过头，重重喘息了两口气。
慕青瑶感到好笑，他现在没有正常状态那么清冷，嘴唇非常的红，耳朵也非常的红，就像一只超大的萨摩耶犬，看着就很好挼。
可惜了，不能挼。
她指尖轻搓了搓，略感遗憾地坐下，往赵以言杯子里倒满热茶：“喝点茶醒酒吧。”
没再看他，扭头问苏小小什么时候走，赵以言端起茶慢慢喝，心一点点趋于平静，但是却又很暖。
她一直都很好，他知道。
语文课代表方文婉正眼巴巴地盯着赵以言的方向，身旁那些知道她暗恋了赵以言三年的姐妹们极力怂恿她表白。
“你赶紧去啊！再不去说可就没机会啦，上了大学，那追他的人不要太多啊，很多人都期待着大学谈恋爱的！”小姐妹在她耳边小声呐喊。
“好吧。”方文婉看着赵以言的方向羞红地点头。
不一会儿，趁着慕青瑶和苏小小离开上厕所的档口，她赶紧找到机会和他单独说话。
“班长，等吃完饭我可不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她气若游丝，小小声声地说。
“什么事？”
方文婉的脸越发得红，她努力镇定道：
“……晚点再告诉你。”
赵以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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