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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
长长的竹简上,写满了店铺名和地址,有几家就在凛中,甚至在南楚也有涉略。
格根塔娜不在乎的扫了一眼,实则疯狂心动,“二位,这是?”
旁边的宋熙和拿出厚厚一沓纸,压在手下,是房契。
“是熙和的聘礼。” 他修长的手指在房契上轻轻的敲着。
格根塔娜与宋熙和对视,“你要做本明珠的,驸马?”
“这些全部改名到明珠名下。”他眉眼弯弯。
“你可愿意随我回草原?”
“驸马的意思,不就是入赘吗?自然随公主去草原。”
“我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格根塔娜分别看了看二位。
“想必明珠知道金兰楼的势力开始向哈布尔蔓延,程某不方便亲自前往哈布尔,缺一位主理人。”程玉展开竹扇,轻轻扇了扇酒杯,酒香四溢。
“我要不同意呢?” 格根塔娜站起身来。
“明珠,走了可就没好酒了,把这位主理人放在身边不好吗?”程玉眯着眼睛小酌一杯。
“不放身边,本明珠难道就摸不清吗?”程玉还真是狐狸。
“那就不知道了,熙和兄,你这么多年藏着么深,着实让程某佩服。”程玉不再理格根塔娜,转向和宋熙和闲聊。
“不敢,不能和金兰楼相比。” 宋熙和将手下的房契收了起来。
“金兰楼的收益要分我一份。” 格根塔娜懒得听两只狐狸在这儿互捧了。
“哎呀,明珠还没走呐?我有点醉了,怠慢了明珠,可不要介意啊。”程玉半倚在坐榻上。
“我们要是夫妻,我的不就是明珠的吗?”程玉不像喝醉的,这位像。
格根塔娜叹了口气,她打不过两只狐狸,“明天我就去求赐婚,二位,满意了吧。”她转身离去。
宋熙和忽然来了诗意,“朱墙锁春深,金殿压云鳞。玉阶埋剑锷,珠帘蔽星辰。策论空悬笔,弓刀暗染尘。鸿鹄啼旧苑,翅折九重门!哈哈哈!”
格亦古勒到马车上才敢和妹妹说话,“妹妹,没吃亏吧?”他只擅长打仗,生意上他一窍不通,刚才他都不敢说话,怕打乱妹妹的计划。
“亏倒没吃,我们得到了数家商铺,就是程玉不想分出美羹。”
“没关系,美羹吃不到,我们吃烤肉。” 格亦古勒看妹妹刚才不太高兴,把程玉藏起来的烤肉拿走了,不算偷,他留金币了。
格根塔娜闻到烤肉的味道,心情好多了,“哈哈哈,好香啊。”
“嗯嗯,小狼崽一进屋就奔着藏烤肉的柜子去了,好吃,总觉得在哪吃过。”
“这样,就大皆欢喜了嘛。”程玉非常满意。
他不用太过操心在哈布尔的商业,宋熙和获得了自由和更多的利润,格根塔娜获得了在北凛和南楚做生意的机会,永安帝以为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程玉打算和自己的主理人分享一下林听晚做的烤肉,他一般都不和别人分享,今天高兴。
一打开柜子,里面只有几个金币和残留的香气,“格亦古勒!!!”
在多方支持下,皇宫里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永安帝像一个宠爱儿子的父皇,狠狠地祝福了他们。
格根塔娜给足了排面,宋熙和骑的是哈布尔最好的高头黑马,风风光光回哈布尔。
宋熙和望着那巍峨的皇宫,那个他母妃拼命都没逃离的地方。
“明珠,哈布尔有高高的皇宫吗?”
“没有,只有无边的草原,你会想家吗?”实在不行建一个缩小版高仿北凛皇宫也行。
“我没有家。” 宋熙和厌恶北凛皇宫的每一寸土地。
原来“翅折九重门”不是夸张,格根塔娜想了想说道:“以后有了,我家就是你家。”
程玉二十三岁就体验一把老父亲安排婚礼,给宋熙和装满了银票和金子,带走了一批算盘先生,顺便把程方打包送走,让宋熙和在哈布尔把金兰楼做大做强。
最后叮嘱程方一句“不给格亦古勒气死了,不许回来!”
程玉安排好后,离开了凛中,一出城门一眼就看到了林听晚,他一脸委屈看向她。
林听晚看见程玉后,骑马跟了上来,“怎么了,程楼主,谁欺负你了?”
“格亦古勒,给我烤肉偷了,我刚拿到手,一口都没吃到呢。”
“回去再给你烤,天天吃。”林听晚一脸无奈。
等回到听竹楼,林听晚看竹子长太多了,有点遮挡太阳,开始砍竹子。
“刚回来就忙啊。”
“我做点竹针,你之后肯定不老实,得备着点。”
“请你吃喜糖。”
“啊?我吃?结婚这对跟我有点过节。”
林听晚看了看糖,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是酸酸甜甜的,好久没吃了,“不过,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要吃一万块。”
程玉知道她一定喜欢,买了很多,先不告诉她,吃多了会生病,每天给她分一点。
“唉?程方呢?”
“哈布尔经商需要人手,我派他去了,历练历练。”
“啊,对,十七的少年郎还跟个小孩儿一样,是该锻炼锻炼。”
“我们要去趟南楚,配合好宋熙和,永安帝生性多疑,不得不防。”
“那得偷着走啊,我准备准备去。”
“嗯,明日出发。” 正好躲躲风口,虽然不是很在意,但也受不了整天有人蛐蛐他。
林听晚突然想起什么事,转身看向程玉,抿着嘴,想笑不敢笑。
“嗯?”程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昨天去了趟镖师局,找了几个我顺眼的美女,武功高强,你,不看看?”
程玉不想带她去了,扭身就走。
“唉唉唉,别走啊,我都知心知底,真不看看?男的也有!” 她挑了好久的。
“你留着吧,你要喜欢,我不介意帮你下聘礼。”程楼主冷漠的说。
“我错了,还不行嘛,可怜的楼主,要孤苦终生了。”
程玉挥挥手,“明早不用早起,不许在马车上吃饭。”
翌日,林听晚把自己的小包袱绑在马鞍上。
“哎呀我,太像了吧。”她想找程玉商讨事务,一推门就看见两个程玉。
为不引人猜忌,程玉给他们两个都找了替身,除了替身本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两人已经偷梁换柱了。
“我们俩什么角色啊?” 林听晚把自己的凌霜擦的锃亮。
“你回归老本行,做一个镖师,我是马夫。”
林听晚看了看程玉的小嫩手,她把五官拧在了一起。
程玉的手是拨算盘的,只有紧急情况才会亲自策马,还得带手套,平生拿过最重的东西是金算盘,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茧子。
“一辆运车上又不能只有一位马夫?”
“不愧是金兰楼的商队,运车上配两位马夫。”
“马车是肯定坐不了了,不然太假了,去南楚可不近,骑马累。”
“那你也不能带手套驾驶马车呀?”
“我在旁边坐着。”
“辛苦另一位马夫了。”林听晚看着自己充满茧子和疤痕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程玉白皙的脸,换上了马夫的衣服,她想象了一下,他坐在粗糙的运车木板上的模样,林听晚差点给面具笑掉了。
“你不行,换,一看就假的。”
“那我只能把自己装在箱子里了,出了北凛再出来。”
“辛苦我们楼主了。”
就这样,金兰楼第十二商队大摇大摆的走出北凛,“程玉”每天都去金兰楼做甩手掌柜。
永安帝在书房看着暗卫的书信,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无”,他要给程玉看紧了,免得闹出什么幺蛾子,背地里坑他。
林听晚在遇见程玉前,从未来过南楚,她在北凛整整呆了二十年。
她以为北凛已算是富足,当来到南楚,才知道“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是何模样。
此次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被不用马拉的机械车惊艳到了。
“喜欢吗?喜欢给你买一个,南楚富人的玩具,新发明的,整个南楚只有十辆吧。嗯?”程玉看见林听晚面具都遮不住喜色。
此时程玉扮成了南楚接待商队的主事人。
“安排。”
程玉在南楚也有听竹楼,一模一样的格局,会有家的感觉。
他在中阁召集心腹开商会,开通在哈布尔的商路。
如果在北凛与哈布尔合作,会引起宋老皇帝的警惕,阻碍会增多,所以从南楚下手,刚好南楚的老皇帝想加大与哈布尔的经济合作,南楚最不缺的就是钱。
楼下的林听晚玩得不亦乐乎,程玉还给她配了个机械师,方便她拆卸机械车。
等程玉开完会,林听晚已经把机械车拆的铺了一地零件,机械师跟她一块拆。
“好玩吗?弄了一身机油,洗洗手,吃点点心。”
“哈哈哈,太好玩了,我一会儿再给它组装上,不敢想,这东西用在战车上会有多好。” 林听晚想想都兴奋。
“组装不上,就再买一辆。”程玉直接往她嘴里塞点心。
机械师都麻了,全国就十辆,她就有两辆,一辆拆着玩,一辆开着玩,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程玉看机械师在旁边看热闹,“清场吧。”
听竹楼闲杂人等全被请了出去。
“有什么安排啊?”
“我早就看上了哈布尔的奶制品和谷物。别看南楚富饶,但这里养殖场却大多数制肉类,肉类需求量大,所以奶制品较为稀有,导致奶制品溢价严重。”
“我们大批量进口奶制品,不好保存啊。”
“奶酪,奶条等,到南楚做成精致的吃食,会被卖空的,已经做实验了,我打算大力扩大,那边就要有供应商。”
程玉拿起一块点心,“尝尝,这就是添加了奶酪的。” 林听晚只吃一口就爱上了,甜而不腻,充满了奶味,要不说程玉是商业天才呢,名副其实。
“谷物呢,像荞麦、小米等,在南楚物价不低,金兰楼谷店需要低价供应商,哈布尔的粮食不贵,从哈布尔进货,然后降低一点价钱,销量和利润都会加大。”
“以前不是从北凛进粮食吗?”林听晚怕会影响北凛农民的经济来源。
“自买自销,北凛的粮食买完都送往粮店和点心铺,我已经给过命令了,卖不出去就不用开店了,如果实在超量就便宜卖给军队和灾区,我打算从易淮那整一笔。”
“听说易淮穷的都欠债,怎么赚?”林听晚有点想笑,因为自己也欠过一屁股债。
“他穷,易怀安可不穷,我金兰楼到疆北的生意到现在还受他打压呢。疆北的商王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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