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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鸣,五人盟
“双生神器浩劫…”仔细想想,江晚棠是听过这么一说。若是双生神器,因前世恩怨会引发矛盾纠纷,若不处理重则引发生灵涂炭。
“那怎么办?”江晚棠努力抓住青鸾扇,克制其中的力量。“走,跟我去星穹阁!”温砚辞用灵力引着江晚棠走。“喂!我自己会走。”
星穹阁坐落于天机阁,是天机阁的禁地。但有2神器在手,他们俩是可以进入的。
“呼…呼…”江晚棠喘着气“带我来这里干嘛?”突然,星穹阁门口散发出剧烈的光芒,对流形成了风直冲二人,好在二人灵力高强能够站得住脚。“阻止青鸾扇和碎影剑的浩劫的唯一办法,就是进星穹阁找到《天枢残卷》,现在里面引发暴动,我们得快点进去”温砚辞回头说后,转身进入了星穹阁。江晚棠正准备跟上他的脚步,却被一阵突然出现的结界阻拦在了门口,那结界极为诡异,黑色的魔气缠绕周围,将江晚棠反弹到了星穹阁前方的悬崖边上。
正在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雨,一阵雷打到了尘缘崖,险些击中江晚棠。可一时江晚棠却感到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她的灵力也在随着消失,身旁缠绕着魔气。远处似是有人认出了青鸾扇的力量,追了过来。
暴雨倾盆的尘缘崖下,江晚棠跌坐在泥泞中,青鸾扇因失控泛起刺目紫光。她咬牙压制体内躁动的神力,却听见崖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这位姑娘,要听曲儿吗?"
沙哑女声混着琴弦轻响,红衫女子赤脚踩过积水走来,怀中古朴的焚天琴缠着褪色红绸。她指尖扫过琴弦,原本狂暴的雨声竟诡异地分出一片寂静的结界,水珠悬在半空,折射出细碎金光。
江晚棠警惕起身,却见女子指尖凝出一缕金火,轻轻弹向她的手腕。剧痛瞬间化作暖流,失控的神力竟被琴声安抚得服服帖帖。"青鸾血脉的小姑娘,你这把扇子在哭呢。"女子歪头轻笑,眼尾金纹随笑意流转,"就当我收你一文钱,讲讲这扇子为何怨气冲天?"江晚棠攥紧青鸾扇,发现扇骨上的裂痕竟在琴音中缓慢愈合。远处传来幽冥殿追兵的嘶吼,女子却将琴横抱在怀,另一只手扯过她的手腕:"抱紧了,姐姐带你听场免费的'万君退散曲'!"
话音未落,焚天琴骤然迸发惊世之音。金红色的凤凰虚影自琴弦中冲天而起,雨水化作万千火矢,追兵的惨叫与琴音交织,江晚棠在轰鸣中听见女子贴着她耳边低语:"记住,你的命运不该被诅咒牵着走﹣﹣我叫云清谣,下次见面,换你请我喝酒。"
在她的帮助下,江晚棠成功进入了星穹阁,她倒在门口,就见一只手伸过来。“周围有魔气,这天机阁很不对劲,还突然下了结界。定是有人知道我们潜入此地,你没事的话,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温砚辞的语气似是有些改变,可江晚棠因刚才发生的事没有力气再去管这些,便让温砚辞扶了她起来。
这星穹阁方才引发的暴动很是奇怪,有魔气伴在其中,而对流又十分强大。二人潜入阁中后,玄冰地面突然发出细碎的裂响,江晚棠足尖刚踏上那层凝着白霜的地砖,脚下便猛地一空——数十道漆黑裂缝如蛛网蔓延,带着铁锈味的锁链从地底窜出,数十具星枢傀儡破土而出。这些傀儡由陨铁混着星砂铸成,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锁链上的符文竟与温砚辞手中的碎影剑产生共鸣,剑身在他掌心微微震颤,原本凌厉的剑势硬生生滞了半分。
江晚棠旋身挥扇,青鸾虚影在她身后展开羽翼,扇风卷着灵草清气结成屏障。可傀儡动作更快,锁链如活蛇般缠上扇骨,符文光芒骤盛,竟顺着扇面往她腕间爬。
“让开!”一声清喝划破凝滞,宋婉的红衣如烈火掠过傀儡阵,陨星剑带着焚山煮海的炽烈剑气劈来,剑锋斩在锁链上的刹那,火星四溅,断裂的锁链带着残响坠落在玄冰地面,发出脆响。
“左后方结界!”宋婉趁机挥动陨星剑,陨星之力卷起的灵风与后方焚天琴的音浪在空中相撞,如两汪清泉汇入同条溪流,在星穹阁那层淡金色的守护结界上撞出层层涟漪。
温砚辞眸色一凝,碎影剑趁势刺入涟漪中心。星砂顺着剑刃流淌,与扇风交织的刹那,双生神器竟同时泛起微光——青鸾扇的灵光温润如晨露,碎影剑的星辉清冷似月华,两种光芒相融之处,结界上竟泛起了同源的暖芒,仿佛沉睡的本源被悄然唤醒。
“破了!”云清谣指尖在琴弦上翻飞,琴音陡然拔高,将结界的裂痕撕得更大。宋婉的陨星剑已横在众人身前,红衣猎猎,警惕地盯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异动。
“温砚辞,你怎么也来执行任务?”宋婉转头说道。“师姐,神器引发了暴动,我们前来解除”他答道。
身旁又是那位持有凤凰琴的女子,她说道“星穹阁地下三层,藏着能映照人心的「照世镜」,唯有心怀纯粹之人才能看见秘卷真正下落。那秘卷,能解开神器纠纷"她身后出现了一支蓝白色的伞,江晚棠一眼就认出了其主人。“苏慕言,天机阁怎么回事?”“来不及解释了,先去抢秘卷再说!”
照世镜悬在星穹阁之巅,镜面如淬了寒冰的秋水,映出神秘人玄色衣袍下翻涌的黑气。众人步步逼近时,镜中光影陡然扭曲——百年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漫出:那人篡改星轨的指尖泛着血光,将《天枢残卷》的真迹藏入镜渊;他伪装成天机阁守护者,以"守护三界"为名,实则豢养星枢傀儡,只为有朝一日借双生神器之力颠覆天道。
“师兄……我早就知道是你……”苏慕言往日的猜测在这一刻全部证实了。
"原来如此。"江晚棠的青鸾扇在掌心微微颤抖,扇风卷起的灵气都带着寒意,"你所谓的浩劫,根本是自导自演!"
陆明渊仰头大笑,笑声撞在穹顶的星石上,震得碎石簌簌坠落:"天道不公,何不改之?"他猛地拍向石壁,星穹阁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星石从穹顶坠落,带着焚毁一切的灼热气浪——自毁机关已被启动。
"让开!"宋婉的陨星剑骤然出鞘,剑气劈开一块坠向众人的星石,火星溅在她红衣上,"稳住星轨!"
云清谣抱着焚天琴旋身跃起,琴身落在星纹石台上,指尖刚触琴弦,便有血珠顺着指缝渗进琴音。《清平调》的旋律如清泉破冰,温柔却坚韧地漫开,那些紊乱的星轨竟随着琴音缓缓归位,坠落的星石在空中顿了顿,仿佛被无形的手托住。
"这边!"宋婉的陨星剑横扫,剑锋撞上石壁的刹那,星石迸裂,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剑气余波震得她虎口发麻,"快!"
苏慕言突然冲向机关中枢,星衍流光伞在他手中化作灵光,伞骨刺入齿轮的瞬间,他脸色骤白——灵力如决堤的水般涌入机关,强行卡住转动的轮轴。"咳咳......"他咳出一口血,却死死按住伞柄,"再......再撑片刻......"
星石坠落的速度慢了,云清谣的琴音却渐渐不稳,她望着镜中陆明渊狰狞的笑,指尖反而更稳:"明渊,你看这镜中......"镜里映出他年少时与众人并肩看星的画面,那时他眼中还有纯粹的光。
陆明渊的动作猛地一顿,就在这刹那,宋婉已拽着江晚棠冲出缝隙,温砚辞的碎影剑紧随其后,星砂护住了灵力透支的苏慕言。凤清谣最后看了眼焚天琴,琴身已被星石砸得开裂,她纵身跃出时,身后传来星穹阁坍塌的巨响,照世镜在烈焰中碎裂,镜中百年阴谋与那段短暂的温情,终究一同化为灰烬。
“你们快来!这《天枢残卷》的真正形态﹣﹣竟是温见辞佩剑中的残片!”苏慕言拿起一块碎片。当几人凑过去时,陆明渊冷笑撤离,说道"宿命齿轮已启动"。
阁外高处,陆明渊负手立在飞檐下,玄色长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星穹阁内冲天而起的那道暖光,指尖摩挲着袖中半枚星轨符,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云雾掠过他眼底,掩去了其中的算计——这场由他布下的局,终究是让这些本不相干的人,在命运的棋盘上,第一次并肩站在了一起。
“陆明渊师叔怎么能加入幽冥殿?”江晚棠皱着眉头看向苏慕言。“师兄在秘卷失窃以后,表现得就很异常,我早就知道…”“这秘卷还与碎影剑有关系,幽冥殿阴险狡诈,我们五人又各自拥有强大灵力,倒不如携手破解魔神布局,结成对抗幽冥殿的核心团队?”宋婉大师姐说道。
“他身上有很重的魔气,入魔定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位温砚辞所称呼的师姐说道。“对了,我叫云清谣,这是焚天琴,有凤凰血脉。妹妹,你是江晚棠吧?这哪是妖女啊,这么可爱”“嗯,青鸾阁江晚棠”
魔雾尚未散尽,陨星核心的符文石板在微光中流转着幽光。温砚辞收剑而立,碎影剑上的血色纹路未褪,他瞥向江晚棠,语气里淬着冰:“若不是他们拦着,刚才那招你接不住。”
江晚棠折扇“唰”地合拢,敲在掌心发出脆响,眼底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诮:“彼此彼此,你被幻象困住时,可不是这副硬气模样。”
“好了好了,”苏慕言摇着星眼流光伞凑过来,伞沿的星子碎光落在两人之间,“刚打完架就拌嘴,这氛围跟小两口吵架似的。”他说着,收伞轻笑,转头抛了个wink对二人说“在下天机阁苏慕言,我这伞能推演方位,以后请多指教啦~”
云清谣抱着古琴浅浅一笑,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点,漾开清越的余音:“苏公子又说笑了。眼下符文石板的秘密才是要紧事,我叫云清谣,平日是乐修,多年隐藏在楼中。温公子、江姑娘,不如先看看这上面的字?”她声音温润,像清泉漫过石涧,轻易就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云清谣行礼:“云清谣,琴宗弟子,琴音可破魔障,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宋婉扶着石壁踹了口气,擦去嘴角血迹:“宋婉,陨星剑残片持有者,隐星阁大师姐。我认得这封印纹路,与陨星剑残片上的同源,你们看这行字…”她望向温砚辞和江晚棠,眼神里带着担忧。
“双生神器,需以今世羁绊破前世之咒,若对立至死,魔神将借冲突之力苏醒”
温砚辞没再接话,只是转身走向石板,江晚棠也哼了一声,提步跟上去,还喃喃道:谁要跟这大冰块儿合作。实际上江晚棠说的谁都听到了。苏慕言见状,笑着对上了云清谣和宋婉的眼神,三人相视而笑,快步跟上。魔雾在身后渐渐消散,五人的影子被石板微光拉得很长,虽有棱角碰撞,却已隐隐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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