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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玩不起!
“窝囊棉花”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无异于在滚沸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冰水。
帖子的热度瞬间被引爆至巅峰。
楼层以一秒内99+消息的频率,跟细胞分裂一样,飞速增长。
只见时喻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化作残影,舌战群儒。
片刻过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宵小之辈,不过如此。
然而血与泪的教训告诉我们,走路时千万不要玩手机!
“砰!”
脸上的得意维持不过三秒,时喻猝不及防撞上一面人墙,额间传来的钝痛,让他“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脑袋。
要不是在外要维持好自己良好的形象,他真的很想让逆行的人知道什么叫素质感人。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再抬头,时喻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淡。
就是这一眼让他心中的得意与不耐瞬间凝结成冰。
世界褪去颜色,天地间只剩下面前黑压压一片的身影,清一色笔挺的深色制服,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枚象征着绝对权威的黑玛瑙胸针,显得格外肃穆。
黑玛瑙,学生会风纪部的象征。
为首的青年身姿挺拔,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温润却透着疏离与冷意。
他的制服剪裁更为考究,细节处透着低调的奢华,连带着他胸前那枚黑玛瑙胸针,也比旁人的更为精致,在光线下流转着沉稳而威严的光泽。
早就说了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
方才网络喷子当爽了,转头就被线下真实了。
要不是百分百确定“窝囊棉花”这号就是掘地三尺也查不出本人,他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玩不起了。
辩论不过他就想要掀棋盘举报?
孩子打小就喜欢打小报告,阴人得很。
时喻:既然不是线下开|盒,那么——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个)
周砚知他玩不起!
菜!就多练,输不起别玩。
现在倒好,直接摇来一面包车人,个个板着脸,跟黑白无常似的,这是打算把他抓进学生会索命吗?
况且,考试考得比他好难道是件什么作风很差的事吗?
为什么贵族学院里还搞比不过就把人抓进去禁赛这一套?
不就是觉得输给他很丢人吗?
短短一分钟,时喻已经骂了很多。
为首的风纪长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标准微笑,态度看似温和,实则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时喻同学,我们会长现在有事想请你去学生会一趟,不知可否有时间?”
举止有礼,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那八风不动的站位和周围密不透风的人墙,写满了四个大字“网开一路”。
换个人早就被这阵仗吓得乖乖就范了,比如退至百里之外的人群。
可偏偏时喻一身反骨,明知道对方绝不可能放人,可他偏、要、说。
“啊,这样啊——”他拖长了调子,面露惋惜,“真是不凑巧,我赶时间,下次吧,下次一定。”
说完还低头看看手机,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安排。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人也得罪透了,债多不压身。
哪怕到了现在,时喻想起来,心头还是会浮起一种微妙的荒诞感。
原著为了给那位高高在上的F2和小白花主角受创造机会,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一个是金字塔底端的新生,一个是位高权重的会长。云泥之别,怎么看两人都不会有交集。
某个瞬间,象征着灵感的苹果掉在了原著作者的头上,她灵机一动:就让这场开学考试,转动命运的齿轮吧!
让这位倨傲的f2,深深地烙进白语安的心里。
可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年级,试卷都不一样,考试毫无参照可言。
关键时刻,我们的大怨种f2闪亮登场。原作者大笔一挥,让本就繁忙的周砚知雪上加霜:他必须参加每一场考试。
美其名曰:将完美答卷公示展览,为莘莘学子树立光辉榜样,点亮他们前行的灯塔!
就是在这场考试中,向来第一的白语安竟然失手了。
他曾经笃定地认为,那些不可一世的天龙人不过是群靠家族荫庇的酒囊饭桶。可是眼前这堪称碾压的分数,如一记狠辣的耳光,让他的“孤芳自赏”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引以为傲的成绩在周砚知面前也不过如此,那份曾经支撑着他脊梁的自尊碎了一地,又被人脚踩着慢条斯斯理地撵了又撵。
自从那次考试风波后,那些捧高踩低的“跟班们”,又多了一项折磨白语安的新乐子:将这事拿来反复鞭|尸。
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与痛苦,像一根淬毒的刺,深深扎进了白语安心底。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正是靠着“超越周砚知”这个近乎疯狂的执念,以灼烧灵魂为代价,倒逼着他伤痕累累地继续前行。
受原著影响,时喻还以为这位f2有多厉害呢,好歹人家白语安也是以特招生第一的身份进来的。
连主角受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的boss,他时喻何德何能也妄想超越?
做起题来就更加无所顾忌,毕竟强制退学是真的给他吓住了。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座被描绘得高不可攀、无法逾越的大山,居然被他一不小心给踏平了?!
思来想去,绝对不是他的错。
早知道对方这么菜,他当初就该放点水,让着些。
不然输了还要像眼下这样“耍无赖”。
原书中的白语安做梦也不会想到,击垮他的天龙人也会在被别人超越后狠狠破防。
“不知时同学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我们可以帮你联系推掉。”风纪长依旧彬彬有礼,可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睡觉。”时喻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更懒得虚与委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纯恶心人。
风纪长:?
众人:?
风声在此刻停歇,远处喧嚣的人群也仿佛噤声,就连空气也凝固住了。
能清晰地看到,对面那一张张训练有素的死人脸上,瞬间爬满了无形的黑线。
风纪长脸上那标准的微笑,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濒临崩裂的裂缝。
对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道:“睡觉……也不急这一时,时同学不妨先跟我们走一趟,之后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有道理。”时喻似是被说动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风纪长薄薄的金丝镜片后,极快地掠过一丝惊讶,这刺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他嘴唇微动,正要顺势接话,时喻又慢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人一困就喜欢说梦话,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是自然。”风纪长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再不看时喻一眼,猛地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留给时喻一个冷漠的背影。
******
正午的阳光穿透学生会办公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直直地打在木地板上,切割出一块刺眼而寂静的光域。
尘埃在强光下打着旋,落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
周砚知则坐在强光照不到的地方,背脊挺直如松。他低垂着眼睫,视线落在面前摊开的一份文件上,手中钢笔在纸页上划过,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不带丝毫迟疑或停歇。
被晾在一旁的时喻在心里咂舌,f2的办公室比他宿舍还大。
全部实木家具,加起来怕是他打一辈子工都买不起。
难怪他自己单独一层,原来是把家搬到学生会了,耍大牌。
听闻动静,周砚知头也未抬,握笔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流畅。他甚至连眼神都吝于完全给予,只是用握着钢笔的手,朝着旁边沙发方向倾斜了一下。
风纪长立刻心领神会,微微躬身,无声地示意时喻到沙发那边等候。
空气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枯燥声,以及尘埃在远处缄默地跳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那份文件的最后一笔落下,笔尖在结尾处留下一个潇洒完美的签名。
周砚知这才搁下钢笔,他缓缓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步一步走向站在沙发旁的时喻。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彼此都在这间隙暗中打量着对方——
不得不承认,周砚知的皮相无疑是优越的。剑眉星目,眼型狭长锋利、微微上挑,却刻意收敛了锋芒。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含笑的眼眸和嘴角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冲淡了他周身的凌厉,给人一种温和而又疏离的感觉。
对此,时喻用四个字总结:斯文败类。
再怎么遮掩,他那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傲气,明晃晃地告诉着时喻:我不服。
周砚知在时喻面前站定,区别不算大的身高差被拉进的距离无限放大,形成一种微妙的压迫感。
逼迫着时喻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直视对方深邃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吐字清晰:“时喻同学,是吗?鉴于你在本次考试中……”他微妙地停顿了半秒,接下来的几个字仿佛在舌尖上滚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极其优异的表现。”
“经学生会核心成员一致商讨决定——”他稍稍倾身,眼底掠过一道冷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晦暗不明,直直地盯着时喻的眼睛,似要将他看透。
语气却愈发显得诚挚而郑重:“我谨代表圣熙莱学院学生会全体成员,并以会长的个人名义,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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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舌战群儒都写了一部分了,但是发现我论坛体写得好像有点多,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所以就删掉了,以后会注意减少论坛体出现的频率的!
时喻:uu们,你们说我会加入学生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