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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O
南渚星中央警局。
警用飞行舱缓缓降落在楼顶的天台,徐知妍利落地跨出舱门,押着一瘸一拐的黄毛下了楼,移送给刑侦组接手。
基础信息及物证被录入系统后,黄毛被带入了审讯室,他故意岔开腿大喇喇坐着,二郎腿翘得老高。黑眼珠到处乱瞟,最后定格在空无一物的桌上,盯着桌上的一处墨水印发呆。
负责审讯的Beta警察把记录板往金属桌上一搁,发出“咔”一声响动。黄毛条件反射般绷直了背,又马上意识到什么似的把肩膀塌了下来,装作一副懒散的样子。
“要问什么赶紧问,”黄毛催促道,“老子急着回家烧饭,没功夫搁这耗。”
“注意你的态度。”
“哈?我什么态度?我这态度有问题吗?你要问什么我都说,这还不叫配合?”
黄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屁股在椅子上不老实地扭动着。Beta警察头也不抬,他打开录音设备,目光平静得像在看一只跑笼里的小鼠:“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报一下。”
黄毛翻了个白眼:“林胜龙,15岁,Alpha。”
“第一性别呢?”
“男的啊!我操,你看不出来吗!”
与此同时,监控室后方的Alpha们也跟着开始处理工作进度,光脑屏幕们亮晃晃竖着,各司其职。
岑鸣伸了个懒腰,端着饭碗路过办公室,看到里头挤着好几个卖力干活的年轻人,有巡查组的,也有他们刑侦支队的,他忍不住探头看了看,催促道:
“臭小子,喊你们半天没反应,马上饭点了,再不吃饭肉菜可就要没了。”
有队员嚼着自家做的营养液蒟蒻应声:“岑队,我们在看阿妍姐送来的材料呢,过会儿再去吃哈。”
“有什么好看的,劳碌命,天天看来看去的还没看够啊,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躲在这瞎起哄什么呢,再不去食堂可连营养液都没得喝了。”
“害,这不是贺一帮巡查组捉了个对Omega下手的小混混嘛。最近军选刚落幕,上头对这种不良事件抓得挺紧,反正我们也不饿,就在这儿看看阿妍姐的出警记录,顺便唠唠嗑。”
“贺一?你小子不是今天休假吗?”
岑鸣来了兴趣,他把脑袋挤到大家中间,热情地拍了拍队员们的肩膀:
“来来来,让个位置我瞧瞧。”
队员们给他腾了地,把视频记录调出来,投放在3d显示屏上。岑鸣查看着执法记录仪的回放,用手指放大徐知妍的执法画面,忍不住啧啧称奇:
“阿妍现在可以啊,服务态度这么好,几年前还因为吃投诉找我喝闷酒呢,一眨眼就这么有领导样了。”
贺一有些意外,他转过椅子,看向岑鸣:“她还被投诉过?”
“不止一次。”
岑鸣用筷子夹了颗冬枣,放在自己脸前晃了晃,一个没夹稳,冬枣“咚”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贺一脚边。
岑鸣捡起来,拍了拍灰,擦干净咬了一口。
咔嚓。
“阿妍刚进警队的时候可不像你这么懂事,算是我们这的刺头,整天跟领导对着干。”
贺一想起徐知妍那副英姿飒爽,干练从容的模样,很难把她和一个天真张扬,冲动鲁莽的形象联系起来。
“徐副队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人都会有的,年轻气盛嘛,”岑鸣冲他挤挤眼,故作老派,“想不想听?”
贺一点点头。
“那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她得揍死我,”岑鸣吐掉冬枣核,清了清嗓子,“有次我们接到报警,说是东城那块有个Alpha家暴,致使Omega配偶坠楼后严重残疾,就剩一口气了。阿妍这人正义,赶去现场的时候没忍住把那A给揍了,结果那家的O醒来后把她大骂一通,哪怕是坐着轮椅也要亲自来找领导投诉,弄得她领了个大处分,差点下岗。”
“怎么揍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岑鸣捶了一记贺一,“拿神经锁束缚住徒手揍的呗,拳拳到肉,她劲儿可大着呢,给人揍得养了半月才能下地。”
贺一笑了笑:“这么厉害。”
“对了,今天那个被抢劫的Omega呢?”岑鸣问,“受伤严重吗,要不要我们来联系社区,再关照关照?都记着点啊,这叫工作留痕,别之后又被说工作没做到位,惹点什么是非出来。”
“今天在现场徐副队问过了,他说不用。”贺一说着,朝着3d显示屏抬了抬下巴,“应该有这段记录,岑哥,你往后面找找。”
“我看看。”
岑鸣伸出手指,随意拖拉了一下进度条,视频里的柳风涟半垂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墙上,单薄的脊背挺直,气质又冷又清淡。
只一眼,岑鸣便看傻了。
视频里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在说些什么,但他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张血色浅淡的薄唇上,什么也听不见。
Omega的身形纤细高挑,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额头上细小的伤口并没有破坏他的皮相,反倒给那张脸增添了几丝妖异的破碎美。
“我去……这么漂亮。”
岑鸣立马按下暂停键,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
“贺一,这,这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补贴超市附近。”
“补贴超市附近?!”
岑鸣突然站了起来,他咬着大拇指甲,很懊恼地从办公室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嘴里不住喃喃:
“哎,离这么近!这不就是我姥姥家吗,本来还打算今天下班去看她老人家呢,咋就没去看呢!我真是不孝,不孝子孙!不孝就是这个下场!”
“岑哥?”贺一打断他。
岑鸣停住脚步,忧郁回头:“贺一,偏我来时不逢春啊。”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贺一说,“春天不会远了。”
“贺一,”岑鸣讲话酸酸的,“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啊,我都不知道咱们南渚星能有这么好看的Omega,你刚来警局就能撞见了,还给你逞了把英雄,心里爽死了吧。”
“碰巧而已,”贺一挑了挑眉毛,到电脑前缓缓坐下,“岑哥喜欢他这款?”
“喜欢,特别喜欢,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岑鸣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贺一,你是新来的,可能不清楚,他们那些老家伙都是知道的啊,我就喜欢这种小白花。之前也有人给我介绍过几个,都嫌我工作太忙,没谈成。”
“小白花?”
贺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可不是什么小白花。”
“什么意思?”岑鸣摸不着头脑,“算了,你们帝都星来的都这样,讲话喜欢说半截。”
“哎,贺一,”有个队员凑上来,拿胳膊肘戳了戳他,“说说呗,有对象了没?像你这样的,在帝都星应该也挺抢手吧?”
“还没有,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这个。”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Omega?”
贺一被问住了,他皱着眉头,半天没有回答。
“对啊,Omega!不然还能是啥?Beta?Alpha?”问他的队员显然对他的反应措手不及,“贺一,你的关注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不成……你其实是搞同A恋的吧?”
一旁的前辈们立马起哄起来:“搞AA恋啊!你小子,真行!”
“现在鹤元帅跟银蛇不就是带头搞AA恋,最近挺流行的。”岑鸣搓搓手,一脸八卦,“哎,贺一,我们局里有不少Alpha还单着呢,喏,你看上哪个,哥给你牵线,保准什么类型的都有。”
“哎哎哎,别介绍我啊,”有人哀嚎,“我是直A,还等着多攒点钱娶个软萌的美人O回家热炕头,不跟你们年轻人赶时髦。”
“就你这块老腊肉,人也看不上你啊,我们贺一可是帝国军校的高材生,等在这结束服务期就要回中央领军衔,谁要是跟了他,那以后保底也是个少将夫人,这名号可比刑侦支队队长牛多了吧?”
贺一轻笑:“岑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现在重心还是在工作上,没时间想这些。”
“那你还是喜欢Omega?”
“我是Alpha,”贺一说,“Alpha当然喜欢Omega。”
贺一打开系统,查询了柳风涟的身份信息,划了几处高光注意点,整理好发到岑鸣的工作电脑上:
“各位,回归正题。刚刚验好的身份信息,受害人名叫柳风涟,结婚一年多,居住地址填的是市中心那边的别墅,估计家里是做大生意的。”
“已婚?我去,根本看不出来啊,嫩得跟豆腐一样,这么水灵,谁下手这么快啊。”
岑鸣不甘心地拍了拍饭碗,有些嫉妒柳风涟的丈夫。
队员扁扁嘴:“岑哥,人家年纪又不大,水灵点也正常,你看见他嘴里的两颗小牙没,我估计是蛇族或者猫族的后裔,尖尖窄窄的,还挺可爱的。”
岑鸣盯着屏幕,不自觉地点头:“确实挺可爱的。”
巡查组的小刘正好路过,忍不住插了一句:
“岑队长,可爱归可爱,这么可爱的你可招架不住,今天出警我跟着一起去了,人站起来的时候我可多看了好几眼呢。嚯,那大个子,往那一杵比岑队长你还高,你往他旁边一站,都要被衬成个地缸。”
“胡说八道,哪儿这么夸张,我好歹也有184,虽然在Alpha里不算最高的,也总不会被Omega压过一头吧。”
“信不信由你喽,不信的话,等人家做完调解出来,你去跟他比比呗。”小刘揶揄着比划,“我看这Omega能有190,把你抱起来都行。”
“滚吧你,老子可是猛A,别扯这么肉麻的。”
岑鸣被这话刺得一激灵,他给了小刘一拳,转过头问贺一:“那那个黄毛呢,为什么要挑他下手?”
贺一把镜头切换到黄毛那里,语气有几分无奈:“这不正审着呢,对方是个未成年,家里条件不好,看到Omega落单起了歹念,结果正好撞上我了。”
“满十六了吗?”
“没有,刚过完十五岁生日,还不能负完全刑事责任,我让阿妍姐给他多做做思想教育,别真长歪了跑出来危害社会。”
“上个月六号,这附近也丢了一个Omega,会不会跟这个黄毛有关系?”小刘问,“是个男孩,还在念初中,正巧和他读的同一所,都是十四中。”
“十四中?这是什么案子?”
岑鸣只觉得喉咙发紧,他转向小刘,眼神凌厉:“未成年Omega失踪了一个月,支队这边为什么没收到报案?”
“这个……这是我楼上邻居家的小孩,”小刘挠了挠头,讲话有点发虚,“我当时问过他们,需不需要警局这边出面来找,但是他家长坚持说说小孩只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在外面吃点苦头,自己就会回来了,就没来报案。”
“然后呢?”岑鸣问,“你怎么处置的?”
“然后……这不就过了一个月嘛,我看他爸爸妈妈也不着急,还以为人已经找回来了,结果今早上班前一问……”
小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跟我说还没找回来呢。”
“这不是胡闹吗?”
岑鸣深吸一口气:“小刘,未成年Omega失踪后的黄金救援期是多久,你还记得吗?”
“24小时。”
“24小时,你还知道是24小时!一个月都够发生多少事了?一个月,人都够死八百回了!”
岑鸣强压着怒火,揉了揉太阳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办公室里其他队员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低头假装忙碌,连敲键盘的声音都轻了几分。
小刘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岑队长,我也是按照程序办事,家属不肯报案,我也没办法走流程。”
“小刘,你做了几年警察了?这点警觉性也没有?”
小刘没敢接话。
“家属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更何况,家属是在知道你警察身份的情况下,特地来和你说过孩子的情况。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事情,你猜他们会不会来找你麻烦,说是因为你,他们才没有及时报案?”
“岑队长,我是劝过他们的,这……这怎么会怪到我头上呢!”
岑鸣冷声道:“劝过?劝过有什么用,人你找到了吗?你是警察,身份摆在这,大家对你都会有更高的道德要求。在军选刚刚结束的这个节骨眼上,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连局长都保不住你!”
小刘脸色一白,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那怎么办?他们一开始找我聊天的时候,我也以为只是小孩子闹脾气,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岑鸣坐回工位上,他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鲁莽地剥开玻璃糖纸,把糖果扔进嘴里。坚硬的糖果撞在牙背上,他只是稍微含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将糖果咬碎,微辛的香气停留在舌尖,清清凉凉,玻璃渣似的刺嘴。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他开口,“这孩子估计凶多吉少,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其他一切都好说。”
“那他要是已经……”
“那也得找。”
岑鸣低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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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
surprise!
主线还有刑侦元素,就是这样突然的来了。
而这个作者本人对警察的所有了解全部来自于《名X探X南》。
除此以外没了。
有的作品里为了查案会出现一个死神小学生。
而该作者的作品里为了查案只能出现一个死神主夫。
哦,不过菜市场不会死人,柳风涟还要过日子的,菜市场死没了他去哪里买菜,这孩子怪娇气的,又不会种。
我朋友问我为啥一定要死人。
我说不死人每天掰扯谁家菜被偷了猫上树了邻居圈公共用地建花圃了那也不爱看啊。
朋友说对。
我说行。
她说嗯。
就这样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提着笔就上了。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
请多指教。
预警:
作者智力水平不高于派大星,每次写一点聪明的角色都要苦思冥想,我在努力了(没有说派大星不聪明的意思)。
剧本创作水平可能约等于0.1个大和X晓,请多多关心吧(没有说大和老师不好的意思)。
如果关于警察局有任何和现实冲突的地方请都当成艺术处理或是星际帝国社会的时代特色。
由于个人风格局限,查案不会走传统路线,案件很可能会出现我流无限流微恐灵异元素,或是比较重的阴湿悲剧风味,请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