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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宴会
赵二婶把长公主的赏菊花的宴会请帖,送了过来,“咱们府上有你,你四妹妹灵蓉,五妹妹玉蓉,外加若锦,锦书身上不好,便不跟着去了。”
其实是因为她娘亲腿疼,她在一边陪着抄经。
“还有你二哥和三哥,也陪着你们一块。”
“二婶知道你头回参加,怕是有点不熟悉,只记着谨言慎行!”
“另外,这京城的公子姑娘们,心眼子多,,,若是碰着不喜欢的,只管保全自己。”
“剩下的,你亲爹在府里呢,会给你兜底。”
叶望舒乖巧应下,“多谢二婶,我知道了。都听您的。”
赵二婶心里发热,“望舒,以后会好起来的。”
雨过后天必晴,苦过后以后就开始甜了吧。
永宁候让人叫她到了跟前,指着一排盒子,语气淡淡,“这是最近流行的首饰,你也打扮一下。”
这些日子,据他观察,这丫头,其实挺闷的。
在院子里,天不蹋她不出门。
赵松汇报时,还带着莫名的佩服,
“写字,看书,在演武场上和赵中意,射靶子,练剑。”
“说句实话,姑娘身上的功夫,确实厉害,都是杀人的招式。”
叶望舒今天只梳个马尾,带着两条海棠绒花,一条青丝发带,脖子下面也干净极了,什么也没有佩戴,衣服上没有金丝银钱,没有珍珠玉环,素淡清雅得不像个小姑娘样。
这京城里谁家小姑娘不是天天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打扮得漂漂亮亮,穿得光鲜亮丽!
他不由得想起范璟意,便是她得了什么稀罕的珍宝首饰,当时也只欣赏一会,随后又会锁在了箱子里,
“我不太爱这些东西,挂在身上,顶在头上,麻烦。”
叶望舒伸头看了一眼,“嗯,看着挺好看,挺新颖,费心了,多谢。”
“不过,我不大喜欢戴,麻烦。”
赵闻溪听到此话,身上一颤,凤眼生华,仔细的盯着她打量。
她们竟然在不同的时间,说了同样的话。
叶望舒拿着条金链子,用根玉指不停的转着圈子,态度松驰得不像是对着亲爹,自然如常的问,“怎么,还没有想好?”
“看来是信不过我了。”
“随便你喽,腿是你自己的。”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最近失眠啊,想什么呢?”
“身有爵位,儿子出息,老婆死了,新人在府,皇恩在上,不是人生圆满了吗!别人做梦想要的男主生活啊。”
“做人呢,要知足!”
知足常乐嘛!
赵闻溪不语,听她这般没心没肺的话,真该让他大儿子回来看看,这就是他眼中乖巧得,别人吹一大口气就吓倒病三天的妹子!
成何体统!没大没小,规矩稀烂!难怪老太太要打死她。
换谁能忍着她没有半分规矩的人。
对,他好大儿说了,“继夫人既然打定主意把她养活废,你也没有管,那就别在规矩上挑她的理。”
“她惹出来的事,就是你们该承担的后果。都有报应。”
好,报应到了。的确是他的报应。
叶望舒从荷包里掏出一根银针,细长明亮。
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吓得赵松心提到嗓子眼,这个混不吝的三姑娘,不会是想对候爷动手吧。
而且该死的是,她有这个本事。
却见赵闻溪动也不动,毫无表示,他只好站在一边紧张的盯着那根针!
心里不住的念叨,
“别不知天高地厚,候爷虽然残废,却从来不是弱者。”
“这些天的容忍,三姑娘啊你得知足。”
“得寸进尺,没有好结果。”
叶望舒望着赵闻溪轻笑,“注意看,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她稍一运力,这根普通至极的银针,霎时在针身上结了一层白霜,咝咝的,冒着寒气。
赵闻溪一惊,直接挺直了脊背,惊奇的看着,“你这是,,,什么针法?”
叶望舒把针递给赵松,得意洋洋,“这套针法,专克冰火莲中的火毒,名为冰魄神针。”
是古墓派李莫愁大师所授!
小一还扣了她好几个积分,一点折扣都没有。
无耻的资本家本色!
赵松只觉得小小的一根银针,细如牛毛一样,此时,却寒气逼人。
“候爷,冰冷入魄!”
赵闻溪面上露出似喜非喜的表情,他接过那根针,哪怕手一接触这根针,便觉得霜雪扑面,比起滚烫的双腿,他恨不能现在就把针插入血肉之中。
冰火莲毒,之所以常人难以克制,便是除了解药不知道配方,这下针解毒之人,必须让银针保持着冰冷的状态,这才能把那滚烫的火毒引出。
他只是听太医院的人说过,道观的道长也曾无意中说起,他们祖师爷留下的手札中,似乎说过冰魄神针。
用功法灌入银针,便可得之如冰针一般。
但世间早已失传!
她已挥手叫来赵中意,欢快的道,“中意哥,快点进来,帮我收了这些东西。咱们不能辜负了候爷的爱女之心。”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呢,感觉有点怪怪的。”
赵中意低声问她,“舒舒,这些全都是啊!”
知意悄声问,“不会被老太太夫人改天再找借口要走吧!”
他们的悄悄话,声音大到让赵松的脸上都挂不住表情,“姑娘放心,这是候爷对姑娘的心意。就是姑娘自己的东西。”
叶望舒手上还甩着那条链子玩,不大当回事,“走喽,走喽!”
“对了,中意哥,咱们走小道,低调点。”
赵中意抱着一大摞的盒子,欢快的回答,“别怕,我劲大得很,不累。”
赵松心想,小子,你哪只耳朵听到姑娘是怕你累着的!
不要太上脸了,姑娘对你,,,对你确实挺好。
但是,你也得记住自己的身份吧。
一个小侍卫罢了。
整天与姑娘同桌吃饭,还让姑娘教你习字,又陪着你打架练手,练习武功,不是,你小子凭什么!
候爷都没有看出来你何德何能,我也没有看出来!
这算什么事呢。
算你,命好。
赏花宴会当天大早上,叶望舒果然用心的打扮了一番,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海棠绒花,金梅花簪,身上衣服流光溢彩,丝滑柔软!
镜子里的人,美,正值青春年华,花一般的年纪,怎么看,都好看。
知意早就告诉过她,“姑娘一直都很美。”
叶望舒十分开心,“知意是个老实的姑娘,不会说谎。”
下了车,那几位姑娘自成一个团体,找自己的相好小姐妹,至于在家时,赵二婶交代的,姐妹友爱团结,抱歉,都恰好忘记了。
叶望舒与她们在一起相对,也是无言的折磨。
大家既然互不喜欢,正好各自分开自在些。
两位妹妹对她的时兴首饰,有种羡慕,又有些不忿之意。
“府中是单给你做得吗?”
“我们怎么都没有?”
她当时只好说,“哦,从头到脚,全是新的,我爹硬是买了三套,选择的时候,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不知道到底戴哪个!”
“我不像妹妹们,常出门,首饰和衣服,肯定都多得堆满了吧,我还第一次出来参加宴会呢。”
小姑娘们心怀显然不够宽大,修炼也不到家,气到翻眼。
只有魏若锦回应了她,“我们并没有表妹这样有福。”
语气也酸得倒牙,明显讽刺她刚过两天的好日子。
叶望舒缓缓伸手,露出腕间设计精美的黄金镶着宝石的手镯,“好重!”
所以,她们三个离开的时候,步子迈得挺大。
皇家园林,果然不同凡响,也是毕竟是皇家园林,自然是皇家的气派。
布致精美,简直就是一步一重天!
风景优美,又依山傍水,峰峦层叠,天然造化,加上精致的人工雕刻,巧夺天工,简直是美不胜收。
园林中有飞禽走兽,琼花玉草,极尽奢华。
往来的女子,香风阵阵,珠环玉绕,玉容娇面,笑语盈盈暗香去,衣袂飘飘似仙来。
更多的是那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少年郎,或温润如玉,或高大威猛,丰神俊朗,芝兰玉树。
叶望舒很快忘记了一切,两只眼睛显然都不够看了,“哇小一,像来到短剧男神的窝点了。”
“赏什么菊花,赏男人不香吗!”
“赚了,赚了,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白马春风少年郎,倚栏凭借春三分啊。”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理解了,绝对理解。”
小一无语,“擦一擦口水吧,宿主,你的目标是景年。”
叶望舒不舍的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心很大,怀抱很宽,我爱他们每一个。”
“你看嘛,这个大长腿,那个腰如刀。我怎么会舍得放过任何一个。”
“小一,我发誓这个小哥哥的颜值直击我的心巴巴上了。美得直观,帅得猛烈。”
“唉哟,看看,这位亲爱的小哥哥,那脸,面如刀锋般凌厉,眼如寒潭,,,我靠,景年。”
“是景年,小一,他是景年。”
“怎么办,怎么办,他看过来了,他在看我。”
小一想刀人的心,真是忍到极限,“蠢材,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山野医女了。”
“你现在是永宁候嫡小姐,赵望舒。”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你觉得他有超能力么,一眼认出你愚蠢的灵魂!稳住。”
叶望舒闻言听话的深呼吸三次,倒数十秒钟,果然,稳住了。
“我的妈呀,这冷不丁的,吓死我了。”
“我总觉得他像是在盯着我!”
“唉,我太自恋了,人家怎么可能看我呢。”
“总觉得穿越过来,自己就是主角,抱歉,又让你见笑了。”
小一气恼的跳跃着,“有你这样的宿主,我真是上辈子踢了雍和宫的香炉!”
“你出门前就不能检查一下脑子有没有带上。”
“我还见笑呢,都笑死我了。”
叶望舒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直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没有长过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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