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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的,又丢人了
玄渊有点不对劲。
凤砚别的不行,装疯卖傻拍马屁有一套,“师尊,乌羽镇我熟,连小路上的石头长什么样我都知道,带上我肯定能给您省不少事。”
玄渊闻言并不作声像是还在思考,季南音是个不中用的,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凤砚赶紧扭头给季南音使脸色,对着她挤眉弄眼对嘴型。
季南音乍一看以为凤砚又开始犯病,一脸嫌弃,直到看出凤砚似乎再说:“求师尊”三个字才反应过来,可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借口,只得抱剑行礼,笨拙地开口:“师尊,弟子真的想去。”
玄渊脸色微动,却还是没有松口,凤砚没招,只好撕下脸皮:“师尊,您真的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上三界?万一我又闯出些大逆不道的祸事,岂不是丢了您的脸?”
季南音看得目瞪口呆,凤砚这二货居然敢威胁师尊?
玄渊严厉的眼神闪过一秒又变得柔和:“跟上吧。”
凤砚双目一亮,本来已经准备跟玄渊舌站八百回合,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拉着季南音跟在玄渊身后踏上栈道,生怕走丢了。
除非有女帝令开道,否则上三界到下三界的路就是一团迷雾,类似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
那种黑暗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人陷入迷茫被困在原地,玄渊的身影在两人面前若隐若现,眼见就要消失,凤砚一把拽起玄渊的衣袖,催促:"师尊,还有多久?"
凤砚害怕还没见到凤林就迷失在这团黑雾里,冤也冤死了。
季南音牵着凤砚的衣角,眼色更加阴沉,凤砚背地里跟她说师尊的奇事艳闻,表面又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可见心机深沉,必须得时刻防范。
玄渊:“到了。”
再一抬头,弥漫在四周的黑雾渐渐散去,她们此刻背靠凤山,面前正是人声鼎沸的乌羽镇。
这地方傍晚最是热闹,车马喧嚣,叫卖拉客无处不再,三个在神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淹没在这些凡尘里,除了这身衣衫,好像也不那么起眼。
倒是有眼尖的姑娘认出凤砚,上前热情招呼,眉眼间全是暧昧。
凤砚回到乌羽镇就像那鱼儿得了水,好不自在,不过她不能和以前一样跟这些美人抛眉眼,只能一脸正派点头回应。
正经人三个大字刻在凤砚脑门上,那姑娘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暮色已逝,黑夜快速席卷整个镇子,灯笼火柱一点点铺衬得镇子更加明亮,前面原本还有空地的街道填上了许多摊位,路边的杂耍,戏班子也陆续就位,准备大干一场。
在上三界整日冷冷清清,最热闹的那次还是凤砚受罚那天众仙积聚看乐子,平时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凤砚边走边望着忙碌的戏班子,想趁机看一出好戏。
那些戏子个个身材苗条,樱桃嘴小蛮腰,上了妆虽看不清脸,但单从五官来看肯定是大美人。
琴,鼓,弦乐一响便引得众人围观,姑娘们各占其位,一开口,凤砚立刻黑了脸。
只见那粉裙女子指着另一个脂粉更重的女子用戏腔骂到:“小贱货你不是人,竟敢勾引我女人。你若不是我妹妹,今天你就死得成。”
这词儿,这乐,这人,莫不是凤砚以前最喜欢听的二流子戏剧《妹妹巧偷人,亲姐吃闷亏》。
接下来的词儿让凤砚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妹妹”叉腰理直气壮地用歪门邪道的戏腔回应:“话别骂得那么难听,是你女人把我跟,姐姐早就不爱你,你是她的眼中钉。”
凤砚觉得自己以前脑子肯定有毛病,怎么会喜欢这么离谱又神经的东西。
凤砚:“……”
季南音:“……”
玄渊听了一路,眉头紧锁,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去掀摊子。现在人多,玄渊一怒怕是要血流千里,台上的人眉飞色舞,演得不亦乐乎,台下的观众也笑得开怀。
凤砚尴尬地咳嗽两声:“哼,淫,词艳曲,不堪入目。”
季南音毫不给面,嗤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凤砚被说中心思挂不住脸,反驳道:“我才不喜欢!”
可惜凤砚说了不算,那戏班子的老板眼神比刚才路过的美人还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眼便相中了凤砚,弓着身子穿过人群缝隙跑到凤砚身边,笑得一脸谄媚:“哎哟我的少主,这短时间按您去哪逍遥了?日盼夜盼终于把您给盼来了。今儿个小人特意安排了您最喜欢的一出戏,您看还满意吗?”
凤砚:“……”
她爹的,这么肥头大耳的老货说话都一股子油味,怎么这么喜欢套近乎?
凤砚一脸尴尬,摸了摸衣袖丢给她几片金子:“休要胡说,快滚!”
“谢少主赏。”老班主拿着金叶子把嘴角咧到了后脑勺,抱着宝贝疙瘩用力挤了回去。这可是戏班子好几个月的收入,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季南音:“不要脸,还说你不喜欢。”
凤砚抿了抿嘴,侧头看了一眼玄渊,还没开口,玄渊便问:“你给了她什么?”
凤砚一头雾水:“回师尊,金叶子。”
玄渊吩咐:“叫她回来。”
凤砚不解但还是照做,班主被重新叫回来以为凤砚还要点新戏,“少主有何吩咐?”
凤砚咳了咳,朝玄渊那边使眼色,班主秒懂,转身看向玄渊,见玄渊气质不凡,一身玄衣正气凛然,况且凤砚还对她毕恭毕敬,估摸着身份必然不简单,立刻行礼,问:“这位上仙可是要点戏?”
季南音听着一旁的靡靡之音,感觉自己的耳朵和师尊都收到了污辱,拔剑抵在班长脖子上,怒道:“你说什么?”
班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山贼乱匪,兵乱野兽,凤砚这种变态的主儿她都能伺候,她还应付不了有人拔剑要她性命?
这种时候就应该跪地求饶,班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抱头求饶:“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凤砚暴力推开季南音:“你别吓着别人。”
玄渊压低声音:“她刚刚给了你报酬,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班主畏畏缩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得知自己小命已保,惊恐不再又换成了笑脸,“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渊:“乌羽镇近日可太平?”
班主:“上仙说笑了,有凤族庇护,乌羽镇怎会不太平?”
玄渊静静看着班主身后的乌羽江,再问:“那她们是在干什么?”
班主回头一看,有些心虚,“那是……祈福河灯。”
祈福河灯,是下界散仙向上古陨落神族祈愿的方式。这种把希望寄托在一堆空气身上的散仙并不罕见,但玄渊既然特意指出来肯定有什么蹊跷。
一排排河灯井然有序漂浮在乌羽江上,有的刻满符咒,有的写着金文,霎时堆积到江中,七零八乱,灯油被溅上江水依旧不灭,直到整个江面铺满河灯,原本简单祈愿的仪式突然变得诡异。
玄渊冷笑一声:“是吗?”
凤砚以前只顾着醉生梦死,从花楼楼下看着乌江只觉得格外亮,刺眼得很,从未想过其中是否有蹊跷。
呸呸呸,她干嘛信玄渊的鬼话,要是有蹊跷,凤林会不管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凤林知道自己到了凤山,这样才能有机会解开锁灵咒。
班主捏了一把汗,她只知道凤砚平日里是个混吃混喝的二世祖,一时间还看不透玄渊的有几斤几两,话自然也不敢乱说,“上仙既有疑虑相比心中已有答案,何苦为难小人?”
季南音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什么东西这么唬人?说出来我一剑灭了它!”
看着班主扭捏的样子,凤砚猜到一知半点,以前下界三仙求她收拾罪仙的时候也是这副窝囊样。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除非有法子一网打尽,否则受伤的之后底下没实力没地位的散仙。
话又说回来,这群家伙伺候她一个还不够,背地里还偷偷给别人上供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凤砚越想越气,谁这么大胆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幽冥界的恶灵勾结?真是脏污了凤山的地界!
“师尊,她们供奉的不是上古真神,而是幽冥恶灵?”凤砚一语道破,“真是大胆!”
“嗯。”
镇上人保守了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轻易说了出来,班主闻言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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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戏曲后续
姐姐(出,轨):妹妹这话说得对,说的对,我跟你姐感情薄。虽然结婚百年多,被窝还是个睡个。
姐姐(被,绿):不知羞嘞不知羞,当初是你把我勾。老娘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
妹妹:怪你目光太短浅,做事从来不要脸。……
凤砚:这曲子唱得妙啊,通俗易懂。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