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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顾厌殊没回答,只是吻的更用力,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时隔多年,这颗心因为你再次跳动。
天空阴沉沉的,飘下水雾,顾厌殊把外袍盖在林愿舒身上,抱着人回了宫,细雨撒下些许凉意,却又被心上人的气息隔绝,心跳声不断的传来,震耳欲聋。
把人放在床上,顾厌殊发间蒙了一层水雾,站在前面看着他。
“伤着了。”林愿舒从马车上跳下来,即使在林夫人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让马夫停车,可他动作过于迅速,没等马停下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身上难免留下擦伤,又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腿根大概也被磨伤了,他那点技术,那马那么高,下来时没人扶,林愿舒着急,想必是跳下来的。
顾厌殊按住想站起来的人,沉默的扒开衣服检查着,他脸上有些难看,林愿舒小心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着急了,太着急,想见你。”
手上的动作没停,直到把林愿舒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这才阴沉沉的起身,努力压制着情绪,“我去让人叫太医来看看。”
林愿舒蹿起来,抓住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晃着,“只是蹭到了,你帮我上点药就行。”
他大概能猜到顾厌殊是因为什么生气,可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出此下策。
顾厌殊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柜子里拿药。
林愿舒乖乖的坐着,等着他来给自己上药,结果却看见他去了门外,好像要叫人来给自己上药。
一时怒从心头起,拢起衣服下了床,恶狠狠得抓住顾厌殊的衣领凶着。
“我也不想的,我很疼的,你怎么都不哄我!还想把我推给别人,我一想到你在那等着我,等不到,我的心就抽疼着,无论如何也要赶到你身边。”
“地上凉,下次把鞋穿上。”把故作凶狠的人抱起来放回去,让人打了水,沾湿手帕轻轻在那双脚上擦着。
“我在气自己,如果没心软的放你出城,是不是你就不会受伤,我的气你娘,明明都带你走了,怎么也不照顾好你。舒舒,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做幸福快乐的宝贝,可你所有的伤痛好像都是我带来的,我怕下手太重,你会疼,又怕克制不住自己,想让你疼,让你长记性。”他的舒舒胆子很小,性子很娇,而他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带去苦痛,若是知道他心里有过的那些想法,大概会被吓到哭出来,后悔回到自己的身边。
爱怜的吻在了林愿舒的脚背上,林愿舒被吓了一跳,想把脚抽回去,却被牢牢握住脚腕。
“你看,舒舒,你逃不掉的。”把人放开,又安抚了一下,依旧想要出去叫人。
下一秒背上就多了一个人,林愿舒扒在他身上,开始耍无赖。
“我不要,这伤的是为了你受的,你要对我负责,”拍掉顾厌殊试图阻止的手,又软了语气哄道“疼一点也没关系,你不会让我很疼的不是吗?”
无奈的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上着药,动作轻柔,生怕触疼了手下的人。
“我以为你知道了我要走,会把我抓起来,一辈子关在宫里。”感受到上药的手一顿,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林愿舒立马追问,“你其实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虽然最后改了主意,但顾厌殊一开始的想法肯定是让自己接受不了的,幸亏他放弃了,也幸亏自己回来了。
“不准骗我。”
“想过,我还叫人打了链子,准备把你抓回来,锁起来,再也跑不了。想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你的世界里人很多,我怕你看不到我这个骗子。”
他会把人照顾的很好,所有事都会亲力亲为,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再也别想着离开自己。
林愿舒认真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我的世界里人很多,有亲人有朋友,可是爱人只有你一个,你是我押上一生的赌注,是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念。”
“我顾厌殊,在此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让你输,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万世唾弃,死无葬身之地。”
关于这个誓言,他没阻拦,他没后悔,他们都知道,那没必要。
窗外的雨还在下,可心里阳光明媚,雨过天晴。
成亲这日林夫人面色复杂,将一对玉佩交到两人手上,又对着林愿舒嘱咐道:“你的选择娘支持,只是日后若是受了委屈,要记得回家,娘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带你走。”说完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林冠山安慰她,“舒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转头又冲着林愿舒:“爹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你选的人,只是倘若,将来有一天你发现陛下不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记得回家,爹娘永远不会怪你。”
两人并肩站着,向顾厌殊深深行了一礼。
“陛下,舒儿就交给你了,希望您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顾厌殊牵住林愿舒的手,
“君无戏言。”
林愿舒不知道几人在说什么,正要开口询问,就被顾厌殊抱上了马,林愿舒说过喜欢寻常人家男子成亲,两人巡街报喜,同骑归家,本来以为成亲的是皇帝,不会再有机会,没想到顾厌殊竟然安排了。
“没说什么,让咱们好好过日子。”顾厌殊也上了马,如同第一次出游那般,环住林愿舒的身子,把人圈在自己的怀抱。
林愿舒不知道,前几日他爹娘进宫,求了道圣旨,若是两人感情不在恩爱,林愿舒拿着那道圣旨,可以随时离开,谁也不能阻拦,这是他们为林愿舒求的一条退路,也是对顾厌殊的告诫。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正式的封后典礼早在几月前就举办了,典礼规矩繁重,顾厌殊也不愿意委屈了人,一整天抱着人走完了仪式,宗族大臣几乎惊晕过去,向林冠山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平日里最重规矩的这位国丈大人能出言相劝,林冠山当做没看到,难不成他就舍得自己的儿子受累了?皇帝的决定,他可左右不了,只能忍下了。
其他人听到他这番说辞,痛心疾首又毫无办法,只是在心里把这位男皇后的地位,又默默地上升了一个等级,态度愈发恭敬。
如今的婚礼,是顾厌殊特意等了当年成亲后一年的日子,照着宫外的习俗办的,当年过于儿戏,委屈了他的舒舒。
拜过天地,结发为扣,共饮合卺酒。
“夫君,今日不准再那样灌我酒。”
“不会,舒舒,再叫一声夫君。”
“夫君。”
红烛燃到天明,床铃摇至破晓,青丝绕,情丝搅,鸳鸯锦衾掉。
他放走了他的挚爱,而他的挚爱奔他而来,往后余生,白首不离,他的小糖糕,永远居于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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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撒花~等姐去给你们整个番外嘎嘎嘎嘎嘎……如果我会的话……我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