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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所以,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把那根姻缘线还给裴姑娘了?”林柚清看了一眼裴林汐。
“唉呀,小丫头嘴真甜,再叫一声姐姐听听,”女子被叫的开心了,又贴进林柚清。
江纪棠脸色更不好了,强硬的把林柚清拽过来,一脸我很生气的样子。
“真的是,明明长得好看,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女子嘟起嘴,一脸不满,想评评理。
“你不服?”江纪棠挑了挑眉,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气氛不大对劲呀……
林柚清悄悄咽了口口水,拉了拉江纪棠的衣服,小声道:“别生气嘛,她又不拿我怎样。”
“就是说啊,奴家又不会拿这小美人怎样,”女子懒洋洋的眨了眨眼睛。
江纪棠似笑非笑的开口:“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殷衍总觉得自家师妹的笑怪可怕的,一旁何霜月习以为常,她家君上百年前就这样的,一生气就喜欢这样笑。
女子也感觉到不对了,不敢再开玩笑了,说道:“姻缘线还不了了。”
“为何?”玄白晓直接急眼了。
“奴家作为半妖,非常难得好不好,平时就和凡人做做交易,换点阴阳之气,比如她那混蛋老爹,给奴家吸阴阳之气就为了换奴家的毒药,或换点情感之类的,比如裴丫头不是用姻缘线换了那条鱼的命嘛,好歹奴家也搭上了奴家大半妖力的好不好,还好心帮你换眼睛,你那根姻缘线被奴家收了,奴家上哪找给你?”女子娓娓道来。
“你……”玄白晓竟不知如何反驳,“那,那你说怎么办?这眼睛还能换回去吗?”
裴林汐拽住玄白晓,“眼睛无所谓,这是我欠你的。”
“你……我……”玄白晓无话可说。
“唉,我有个法子,”林柚清将怀里的小本本掏出来,随手翻开,右手变出一支笔。
敬-日月星辰,共鉴此生,允-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愿-平安顺遂,共度此生,誓-大地之上,百守同心,至-天定良缘,白头偕老。
“这写的…看不懂,”段殷衍摆了摆手。
“小丫头什么来头?”女子蹙着眉头,带着探究的眼神盯着林柚清。
江纪棠面无表情上前几步,挡住女子的目光,目光落在林柚清的脸上。
脑海中声音响起。
“没想到,真让吾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是她的孩子,吾竟然还能再见她的影子,万年了,足足千年了,吾真是意外呀,哈哈哈。”
江纪棠抿了抿唇,在心里与之交流。
“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
“呵,是,吾已通你双目,很快就要代替你了。怎么,害怕了?”
“……不怕,我现在没有记忆,如果你早代替我,以你的法力,我早就已经不是我了,不是吗?”
“哈哈哈,小丫头你真是。”
“她……是谁?”
“……她…她是…她是我的……”朋友吗?故人?
脑海中声音并未回答。
是执念?是怨念?还是心结?
那个声音不愿意提起的她,究竟是谁?
林柚清停笔,松了口气,“应该行了吧。”
话闭,玄白晓手上多了根红线,连着的正是裴林汐的手指。
女子张大嘴巴,勾唇笑了笑,无所谓的勾了勾自己的发丝,一双桃花眼足以魅惑众生,她飘到林柚清身边,挑逗道:“小丫头,不如也赐奴家一段姻缘如何?”
“我,我上哪给你找?”林柚清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把姻缘簿放进怀里。
“奴家觉得,你就很不错呀,不如……”女子笑道。
“你再说一遍?”江纪棠拽住女子的手腕,眼中充满了阴鸷,力度之大想将面前的人捏碎,她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寒,“我立马杀了你。”
“……”
何霜月蹙眉,悄悄的将一丝法力打入江纪棠体内,试图让人冷静一下,可好像没什么大用外。
“这这这,师妹,这话可不经说,”段殷衍心下一惊,心想这话真的是从自家师妹口中说出来的?
女子“嘶”了一声,洁白的手腕被捏红了。
“江纪棠,你冷静点,”林柚清一时无措,拉住江纪棠的衣袖,小心翼翼开口。
江纪棠眼中杀意收起,慢慢松开女子的手腕,盯着林柚清看了好半晌,一把甩开林柚清的衣,走到一旁。
林柚清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告别之余,玄白晓将鲛人族独有的传音宝贝送给了林柚清。
裴斯徳死了,玄白晓把裴池池一起带上了,世间之大,爱自由的鲛人带着她们一起云游四海。
玄白晓曾说过,她想让她的阿汐自由自在的活着,以前她的阿汐受了太多苦了,而现在,玄白晓牵着裴林汐的手,认真道:“阿汐,你要的自由,终于得到了。”
没有人不爱自由,任何人都一样。
林柚清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江纪棠,小心翼翼的牵上她的手,见她没有任何拒绝,大着胆子询问:“你,刚刚为什么生气?”
江纪棠不想说话。
林柚清只好哄着她。
“江纪棠,别生气了,我以后保证只跟你好,你别生气了嘛。”
“江纪棠,我发誓。”
“你理理我嘛,我错了。”
江纪棠被哄好了,勉为其难的原谅了林柚清。
江纪棠面无表情的看向林柚清,淡淡道:“你对你的爹娘了解多少?”
“啊?什么东西?”林柚清一脸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认真答道,“不多吧,我出生起就是被天地滋养的,只是听各路神仙提起过他们。”
“我的父君是神界的白华神君,我的母君是神界的第一位女战神,他们是被天帝指腹为婚的,父君在战场中陨落了,母君在与穹溟之主同归于尽了,也就是千年前与天地共主共生的混沌本源重启的那场战争,是我出生的一天,也是我真正成为的上古之神的那一天。”
林柚清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低下头,闷闷的开口:“作为上古神,就注定我要死于战争。”
“他们想让我成为随时可以为了神界未来的牺牲品,他们不会管我的死活,他们想让我听话,我偏偏不如他们所愿。”
林柚清捏了捏江纪棠的手指,“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打算回神界。”
“那你想过去哪?”江纪棠含着笑,弯下腰,对上林柚清的眸子。
林柚清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去哪都行。”
“不想当小神仙了?”江纪棠忍不住捏了捏林柚清的脸,调侃道。
林柚清摇头,“不想。”
江纪棠垂眸,将怀里的那根红绳递给林柚清。
“什么东西?”
“不知道,”江纪棠摸了摸林柚清的脑袋,宠溺的开口,“曾经有位姑娘给我。”
“姑娘?哪位姑娘?什么时候的事?”林柚清蹙眉,不满的情绪快写脸上了。
“忘了,”江纪棠勾了勾唇。
林柚清撇过头去。
江纪棠无奈摇头。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给林柚清,她的心让她保护好这根红绳,可她的心现在告诉她,这个东西本就是属于面前这个人的,她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己。
那位姑娘……是谁?
记不清了。
江纪棠不会知道,红绳乃定情信物,是一个姑娘跪在庙前三天三夜为她求来的,那位姑娘是真的真的很爱她。
——妖市集市——
妖王怒而拍桌,桌面碎成粉未,他沉着脸,露出自己的狼耳,尖锐的獠牙,“你在玩我?”
黑衣人一挥手,将一张卷轴凭空变出,淡淡道:“我何时玩你了?”
妖王将卷轴收起,目光恢复如常,“你上次说的让我找机会将冥界禁地的阵法给破了,我已经做到了,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根枯树根。”
黑衣人伸出手:“东西。”
“给,”妖王从袖中拿出一根树根,“我要的东西呢?”
黑衣人微微昂头,手中变出一颗内丹,淡淡道:“我自是说话算话的。”
妖王将内丹吞入腹,感觉到体内一股暖意,身上的毛也减少不少,法力大大增加。
“还有一笔交易,不知妖王是否有兴趣与我做,”黑衣人敲了敲面具,冷冽的眸子定在妖王身上。
“什么?”
“你真的甘心吗?千年前的仇,你真的不愿意让神界那帮人好看吗?”
“……仇?恨,又如何?”
“我与你合作,灭了神界如何?”
“灭……灭了神界?”
“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去死,以报千年灭族之仇,可愿意?”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合作,神界那群人,怎是说灭就灭的,你?凭什么?”
“就凭,穹溟大人。”
妖王瞳孔一缩,语气带着些许不可置信道:“你想放她出来?”
“你疯了?你可曾想过如果她出来的后果?只要是她想,我们所有人都未必能活下来,何况,她被封在何地你知道吗?”妖王直接惊坐起身,眼中闪着浓浓的不安与恐惧。
“那照妖王的意思,你是不愿意了?”黑衣人撑着头,晃了晃手中的茶,语气带着十足的威胁。
妖王蹙眉,“当然……”
话还没说完,妖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捂住心口,体内仿佛被万虫啃食一般,嘴角溢出鲜血,脸色苍白,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做了什么?”
黑衣人将手中的茶杯化为灰烬,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挥手将人击飞,好心提醒他道:“你刚刚吃了我特意挑的蚀骨虫的内丹,你应该也知道,这蚀骨虫全身上下都是剧毒,小则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重则致死。”
“我,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放过我吧,我,我一切听您的,求您,”妖王颤巍巍抓住黑衣人的一片衣角,几乎哀求道。
黑衣人笑了笑,张开手,“这瓶水有去毒的功效,你暂且用它续命,等事成之后,解药我只会给你。”
妖王刚想伸出手,黑衣人又提醒道:“你先帮我杀个人,那人现在在人间。”
“我要你杀了林柚清。”
“不惜任何代价,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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