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电梯下达到三层,不一会儿,门开了,季书呈上去按下楼层,电梯门在即将要关上时打开.
　　季书呈看着走进来的何昇微微皱眉,立马又胡乱按了几层,怪不得上次五一回去没作妖,原来在这儿等着.
　　何昇这跟踪狂装的像模像样,一路尾随季书呈到这里,知道他在哪里住不知道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
　　难道让季书呈现在从这里出去然后再重新找个房子,这不可能.
　　电梯一层一层晚上走,就要到季书呈所在的楼层,电梯门第三次打开,季书呈下去.
　　何昇与季书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何昇也不说话,季书呈心里没底,或许不是何昇,只是长的像罢了.
　　这里安保季书呈不确定靠不靠谱.
　　季书呈越走越慢,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钥匙对准,季书呈握着钥匙没动,转身一看开口就是骂人的话, “你有病,”这三个字从季书呈嘴里重重说出来,完美诠释了他的内心活动以及何昇这个人.
　　“季书呈,又见面了.”何昇端详着季书呈的脸,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兴奋.
　　季书呈继续开门,起码不危害到他的人身安全,何昇那么大块头他要是想进来,季书呈肯定拿捏不住他,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干脆就放他进来了,冷处理,他觉得没意思自己就走了.
　　季书呈头有点晕,没心思管何昇,这房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重要的可能就是卧室桌子放的那点资料,“那里有椅子,你坐.”
　　何昇的招数在季书呈面前没什么用,搞得何昇都不知道怎么办.
　　厨房的垃圾袋没什么垃圾,租这个房子的时候,季书呈选了一个有厨房的,偶尔可以煮些速冻食品吃,季书呈拿出垃圾袋系上,把另外两个垃圾袋也换了,装在一个大袋子里明天上午拿出去,做完这些,给烧水壶里接上水烧着.
　　季书呈说:“你回去吧,你不是有朋友在这里吗,你去找他吧.”
　　“我就愿意待在这儿,我就是来找你的.”何昇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的是季书呈包里拿出的书,“你以后要去哪个医院,有没有兴趣去国外,你弟弟那耳朵有在别的地方看过吗,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几个医生.”
　　季书呈一把从何昇手中把书抽回来, 抖了抖装进书包里“不要动我的东西,你不用上学的吗?.”
　　成绩好了不起啊,何昇不屑回答,“星期五,没课.”
　　“你们学医的是不是要实习,你回武汉实习吧.”
　　季书呈还是那句话:“跟你有关系吗?”
　　何昇轻轻瞟一眼,他要是跟季书呈动手,季书呈说不定明天就告到他爸那去,何本源管不住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昇好声好气说:“你说话就非要这样,我问个问题也不行,好歹你爸跟我爸是朋友,”何昇继续说:“你那猫还是我找的呢,那么冷的天,我四点多就从家里出来,连口热乎饭都没吃,要不是我,那猫你能那么快找到?”
　　何昇连举两个例子.也不想想季书呈有什么理由要跟他好好说话,他做的事有可以让季书呈给他好态度的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季书呈对何昇的评价又多了一个, “难道因为你帮我找了只猫,我就要以身相许了,我是没给你钱吗,转账给你,你不是都退回来了吗,你要是嫌钱少可以提,你划我车胎,去我家,让人喊我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吃饭,跟踪我,拿我弟弟威胁我,这些都不是你干的吗?我向你要一句道歉都不过分,就因为何叔叔跟我爸爸是朋友,我才没有将你这些事与他说.”
　　何昇自知理亏,面子却放不下来,“你要是想让我跟你道歉,我当然可以跟你道歉.”
　　这种没意义的话题根本没必要继续说下去,跟何昇生气更是不值,水开了,季书呈去倒水,倒了半杯热水和凉水,季书呈喝了几口才感觉喉咙的疼痛有所缓和.
　　季书呈站在桌子旁,想去浴室洗完早点休息,为了给季眠找猫惹上这样一个祸害.
　　洗完澡出来,季书呈还是穿着平日穿的短袖,只不过换了一条黑色的睡裤,往沙发那里看,何昇正躺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看手机,行,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季书呈躺在床上头痛得睡不着,额头也是烫的.肯定是发烧了
　　记得从家里带了根体温计来,季书呈打开卧室的门,眼前一片漆黑,是都12点了,那人也该走了.
　　体温计在抽屉里放着.
　　“你找什么”.
　　何昇从沙发上坐起来,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声音被吵醒,半睁着眼睛.
　　“你还没走.”季书呈猛地惊声道, “你待这干什么,咳咳.”季书呈止不住的咳嗽,压不住下去.
　　何昇看出季书呈的异样从沙发上翻下来, “你怎么了?”
　　季书呈咳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没怎么,喝水呛着了,”季书呈深深吸一口气,往杯子力到了半杯水,一口喝完,季书呈平常不怎么生病,没有准备药放在这里,所以他只拿了体温计.
　　“你不舒服?”何昇摸了下季书呈额头,“发烧了?”
　　季书呈打开何昇的手:“没有.”
　　何昇也不跟季书呈犟,他说没有就没有吧,身体是他自己的,难受的也是他自己,普通的感冒发烧应该没多大事,“你有药吗,你跟我说要什么药我去帮你买,或者叫人送.”
　　“不用.”季书呈进卧室的时候习惯性按一下客厅灯的开关,不是故意把灯关掉.
　　何昇摸黑走到房门前,静静站了几分钟,没什么动静,他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回到沙发,躺下闭上眼.
　　季书呈喝了水感觉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不舒服的睡着了.
　　在沙发上睡得何昇憋屈死了,这沙发还没他腿长,醒了又睡醒了又睡还不如去酒店睡,何昇最后一次醒拿起手机看没想到已经八点.
　　季书呈一早起来头又晕又痛,量了体温是在发烧,去楼下的药店买了药,把药喝掉回卧室.
　　何昇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把桌子上锁门的钥匙拿上从外面锁住回酒店洗洗火速返回.
　　药效的作用下季书呈睡了近两个小时,吃了药后额头依旧很烫,其他的症状也没好转.
　　“你不是订了酒店?”季书呈没什么力气的说.
　　何昇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抱着胳膊,这么点位置让他看了个遍,桌子上还放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两瓶汽水,一样喝了一口.
　　“对啊,怎么了.”
　　季书呈还能说什么好呢,“随便你吧.”
　　季书呈打算去附近的医院看看,顺带把何昇赶出去,“你是不是拿我锁门的钥匙了,”季书呈找了一圈最终想到何昇.
　　“在我这儿,”何昇扔给季书呈,看季书呈提不起精神那样,猜他要去医院.
　　“你不是医生,医生还生病.”
　　季书呈说:“我还不是医生,况且是个人就可能生病.”
　　“你这生病了,嘴倒是挺利索.”何昇余光看着季书呈,“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带你去医院.”
　　季书呈送何昇一个字:“滚,我这么大人了,就算要去医院,我也能一个人去,用不着你.”
　　最近的医院在三公里外.
　　季书呈此刻连走路都费劲,生病好难受.
　　到了路边,季书层在软件上叫车,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季书呈不关心何昇要去哪里,即使何昇跟着他上了出租车,季书呈也一个字没说.
　　最近是感冒发烧高峰期,还有甲流,这个点前面排队的就有好几个,何昇拿着季书呈的身份证在医院一楼门诊大厅帮他挂了号, 何昇嘲弄季书呈说:“昨天晚上让你去看你不去,现在知道不舒服了,亏你还是是个学医的.”
　　季书呈坐着,何昇站着看什么时候轮到季书呈,季书呈喝过的矿泉水在何昇手里拿着,水是何昇买的.
　　“到你了.到你了,进去.”
　　何昇得到空闲坐下来休息休息,他也没啥累的,不过是替季书呈办了点事心里作用罢了.
　　季书呈抽血检查了不是甲流.
　　“我要打针,你回去吧.”医生开的药没两个半小时输不完,季书呈不信何昇能待的住.
　　季书呈手上扎着针,输液瓶固定在上方的架子上,不方便动,何昇往他旁边一坐,微微偏头看着季书呈,又是那种打量让人会感到不舒服的眼神, 片刻后道:“你弟弟眼睛跟你挺像,我本来就是看上你这张脸了.”
　　“你给我把嘴闭上,这里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季书呈环顾周围,所幸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输液.
　　何昇翘着腿,颇有深意的说:“你弟比你小七八岁吧,你上大学,你弟读初中.”
　　季书呈无法和这人沟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不要说这种话.”季书呈的话对何昇的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让何昇觉得他太好欺负了.
　　何昇仰头瞅,三瓶药,一瓶大的,两瓶小的,药水一滴接着一滴流,这得打到什么时候,“你这什么时候能结束.”
　　季书呈说:“三个小时.”
　　“这么久,明天还打吗.”
　　“不打,你能安静一点吗.”
　　何昇闭上嘴.
　　“哎,季书呈,你跟人谈过吗.”
　　“没.”
　　三瓶液输完,等的时候何昇觉得慢死了,输完了感觉三个小时还挺快的.
　　季书呈走在何昇前面,健步如飞,生怕何昇追上,何昇一把从后面揽住季书呈,“你跑得过我吗,”何昇说.
　　“别碰我,我说了,别碰我.”季书呈跟被刺扎了似的往前躲,恶心,这件衣服他都不想要了.
　　“停下,我现在要跟你确认一件事情.”季书呈非常认真,站住不动,不敢想何昇到底碰了他公寓里的多少东西,“你有没有性方面的传染病.”
　　何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有性病,亏我还来医院陪你打针,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季书呈对何昇的恶意没这么大,何昇也没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他的事情,坦言道:“不是的,我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何昇看在季书呈生病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以后逮住机会了再好好教训他,“你听好了,我没病,医院不就在这儿,要不要我进去做个检查给你看看.
　　"不用,回去吧.”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季书呈想再忍忍吧.
　　进了电梯,季书呈回想起何昇刚的反应,思索他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没有骗我吧?”季书呈一只脚踏过门槛.
　　季书呈不该问的.
　　“那你明天可要去检查检查了.”何昇扔下这样一句话.
　　“查什,”季书呈的声音戛然而止,何昇越过季书呈堵在他面前,伸手把门一关,在季书呈毫无防备的时候亲了上去,季书呈的一只手被何昇握住,全身都在反抗,何昇的腿被踢了好几脚
　　碰撞声接连不断,何昇没亲到, 季书呈求饶, “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何昇,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我们谈谈,” 季书呈下巴死死挨着肩膀,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何昇会做出如此举动,不禁让他感到害怕,万一何昇更过分的做下去.
　　何昇听季书呈断断续续的说完话,同时季书呈的另一只手按在门把手上,打开门就能逃出去了,这下反而更方便何昇了,何昇比季书高一点,轻而易举抓住季书呈伸向背后的那只手,季书呈的上半身连同的他的双手抵在门上,这样看着才乖一点,何昇心里爽爽的,给季书呈个机会,“谈什么.”
　　季书呈低头看着地板,“你先松开我.”
　　“抬头看着我说.”
　　得寸进尺.
　　“松开我,”季书呈想不到除了顺着何昇的心意来还能怎么办,忍一时风平浪静.
　　何昇松了,松的是手上的力气.
　　“你保持不动十秒钟,我就放了你.”何昇没想把季书呈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
　　“亲你,你别跟我说你有感冒传给我什么的.”
　　季书呈明白何昇的意思,亲一下当然没什么,长痛不如短痛,很简单的事情,不行,季书呈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生理上也过不了,季书呈偏头,“我不喜欢男的,何昇,我真的真的相信你没病,如果我刚才那句话冒犯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话好多.”何昇退后半步两只手都放在季书呈背后按着,腰弯下去一点,眼睛里透露出的侵略感越发强势,不容妥协.
　　季书呈瞪着何昇,无助转为另一种心情,就算挣开何昇的束缚在这间屋子他能跑的了吗,怒声说:“你先放开我!”
　　何昇改主意了,“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松手,要不然我们就这么耗着,我告诉你季书呈,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听见没有.”
　　话落,季书呈的脸贴了上来,季书呈真是被气坏了,亲上去的那一秒季书呈的脑中除了愤怒什么都没有,亲完就后悔了,他怎么这么冲动!这么蠢!
　　“放开我!”
　　何昇愣了下,松开季书呈.
　　季书呈往洗手间走,好好洗了把脸,看着镜子,这都什么事,活了22年都没有今天一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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