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生长

　　【黎明微光】

　　宋亚轩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以及窗外——那轮血色的朝阳。毕业典礼的彩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昨夜的地下实验室惨剧从未发生。

　　"别动。"

　　刘耀文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宋亚轩转头，看见对方缠满绷带的手正按着自己输液管。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在那道Ω疤痕上镀了层金边。

　　"林晚修改了监控记录，校长以为我们已经......"刘耀文突然顿住，因为宋亚轩的手指正轻轻划过他掌心。

　　"几点了？"

　　"七点二十。"刘耀文收紧手指，"毕业典礼八点开始。"

　　输液架上的药瓶突然轻微震颤。两人同时看向病房门——马嘉祺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身后是坐着轮椅的贺峻霖。

　　"音乐老师醒了。"马嘉祺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说......当年是我们七个孩子引发了实验室爆炸。"

　　贺峻霖举起平板，上面是β-1临终前传来的最后影像：七个培养舱中，唯有标着ω-09的那个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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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失的拼图】

　　礼堂后台的储物间里，五人组盯着墙上的电子钟。

　　08:00:00

　　校长的致辞通过广播传遍校园："......今天不仅是毕业礼，更是人类进化史上的里程碑。"

　　宋亚轩突然扯开病号服领口。昨夜被注射的位置，皮肤下浮现出极淡的∞纹路——和林晚的一模一样。

　　"果然。"林晚的指尖泛起电磁火花，"他把我的基因样本混在麻醉剂里了。"

　　马嘉祺调出地下管网图："服务器机房在这里，但需要两个∞载体同时——"

　　"不行！"刘耀文猛地打断，"β-1说过意识上传是不可逆的！"

　　储物间突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看向宋亚轩，而他正望着自己掌心——那里有刘耀文昨夜留下的血迹，干涸成小小的Ω形状。

　　礼堂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贺峻霖的平板显示，座位下的扫描阵列已经开始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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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洪流】

　　地下机房的冷光蓝得瘆人。

　　校长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年轻的面容在显示屏映照下宛如鬼魅。当看到破门而入的五人时，他竟露出欣慰的微笑："正好省去我收集的功夫。"

　　七个培养舱从地面升起，每个都连接着头盔状的意识采集器。林晚的电磁脉冲在碰到舱体时被轻易弹开——那些玻璃表面镀着与她同源的∞合金。

　　"你以为我要掠夺你们的能力？"校长轻触控制台，全息投影展开成DNA链，"我是要赐予你们永恒。"

　　投影变幻，显示出七个成年体的影像——那是他们本该长成的模样。刘耀文的版本穿着军官制服，宋亚轩的投影正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钢琴。

　　"这才是完美的进化。"校长的声音带着蛊惑，"没有创伤，没有白塔，只有你们本应拥有的......"

　　"——谎言。"

　　宋亚轩的声音像利刃划破幻象。他举起MP3，播放出昨夜录制的、音乐老师苏醒后的第一句话：

　　"孩子们，你们当年逃跑时......毁掉的是克隆实验室。"

　　校长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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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Ω∞共振】

　　警报声响彻地下空间。

　　"你骗我们。"林晚的∞疤痕亮如白昼，"根本没有意识上传技术......你只是想提取我们的记忆，给克隆体灌输虚假人生！"

　　校长按下了红色按钮。

　　剧痛瞬间席卷五人全身——座位区的扫描阵列正在强行抽取他们的脑电波。宋亚轩跪倒在地，看见刘耀文的Ω疤痕开始渗血，而自己的∞纹路正疯狂蔓延。

　　"就是现在！"

　　林晚突然扑向控制台，∞疤痕与宋亚轩新生的纹路隔空共鸣。两道蓝光交汇的瞬间，所有培养舱的玻璃同时龟裂。

　　校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年轻躯体正在崩解——∞合金开始反噬宿主。

　　"不......这不可能......"

　　刘耀文趁机抱起宋亚轩冲向出口。在跨过门槛的刹那，宋亚轩回首望去——

　　校长衰老的本体从控制台后爬出，拼命抓向最近的培养舱。而那个舱体里，酷似林晚的克隆体正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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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

　　爆炸冲击波将五人抛到走廊尽头。

　　宋亚轩在耳鸣中感觉到刘耀文紧紧搂着自己，温热的液体不断滴在他脸上。他努力聚焦视线，发现那是对方Ω疤痕崩裂的血。

　　"听我说......"刘耀文的声音断断续续，"β-1说过...Ω疤痕完全觉醒时......"

　　宋亚轩突然捂住他的嘴。

　　在逐渐坍塌的走廊里，在末日般的轰鸣中，他做了人生中最奢侈的事——

　　完整地、清晰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刘耀文，我们回家。"

　　两人的疤痕同时迸发耀眼光芒。当救援队挖开废墟时，只找到七个空空如也的培养舱，和一台仍在循环播放《G小调赋格》的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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