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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
大厅前方一女子身着立领对装的群青色广袖长衫外衣,茉莉色马面裙,梳着巾帼头,端生于堂中的交椅之上。边上的下人则是清一色的白麻衣。
“几位仙师,辛苦您们来一趟,这邪崇害死我家多名奴仆,还害死了我夫君,这周围有几家人都跟着遭了殃,死了好些人。您们一定要尽快除掉这邪崇,这府中上上下下,各个地方您们可以随意看,我们也都会配合您们只望仙师早日除掉这邪紫,免得这周围的人家,和我们府上的人日日担惊受怕。”
堂中两侧坐于圈椅之上的玉、墨师徒二人和安沐寺三人都连声答应。
女子:“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打扰几位仙师,如若须要此什么,可以同奴仆说,他们会去找来。”
玉榭瑶微微供身:“夫人慢走。”
“没想到我们又遇到了真巧啊,是吧少爷!”宝钱和他们打招呼。
安沐寺眼神闪躲不敢看玉榭瑶的眼睛:“哈哈是啊,好巧啊……”
玉榭瑶转过身,去看大庭后的天井若有所思。
墨初阳:“师尊,怎么了,这小池子有问题?”
玉榭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墨沐深吸了几口:“没有啊?”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玉榭瑶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走到天井下的小池子边上蹲下,卷起袖子伸进池中的排水口,用手帕擦了几下,把手帕拿出来,手帕上有一层褐色的水浊。
安沐寺和墨初阳几人都凑了上来。
“你们闻一下”
玉榭瑶把手帕递到他们面前,几人闻了一下。
墨初阳阴过手又闻了几下:“好像是有一点中药的味道”
“我没闻到啊?”
墨初阳翻了个白眼冲安沐寺说:“因为你鼻子有问题。”
安沐寺:“你鼻子才有问题。”
墨初阳: “你有。”
安沐寺:“你有!”
墨初阳:“你有。”
安沐寺:“你才有!”
玉榭瑶扶了下额头叹了声气:“初阳,陪我去后面祖祠前的天井那看看。”
几人来到祖祠前的天井。一走近天井,玉榭瑶和墨初阳就查觉出了不对劲。墨初阳向池子注入了一些灵力,天井中立马显现出一个金色的封印法阵:“这池子有封印。”
安沐寺凑近看了看问:“我们要现在就把封印打破吗?”
玉榭瑶:“不用,这个封印每天会在子时打开,又在丑时把出去的恶鬼,强行召回,我们先去看看那此被邪崇杀害的人。”
施文苍的尸身就停在祖祠之中,几人进入祖祠之中,玉榭射瑶一把将石棺的馆盖柏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把边上的宝钱宝财吓了一跳。
宝钱看的眼睛都直了:“玉公子,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着石棺棺盖壮都要两个人才能抬的起来,你一掌就把他拍了下去。”
“真、真历害。”宝财看着玉榭瑶满眼的小星星。
“你没用灵力!”安沐寺惊了这石棺盖他要移开都要用灵力,玉榭瑶没用灵力即然一掌就把石棺盖拍了下去。
玉榭瑶没回答,转头问安沐寺:“你会验尸吗? ”
“会验死没死算吗?”安沐寺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玉榭瑶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你站边上看着吧。”
墨初阳从大门进来:“师尊,我刚问过外面的人了,他们说他们夫人交代施文苍的尸身可以随意解剖。”
玉榭瑶从袖中把解刨刀拿出来,将施文苍的衣服拉开,用刀把施文苍的胸腔切开露出里面的内脏。
安沐寺:“我一直很奇怪,施文苍他夫人对施文苍的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好像在情理之中一样,而且她丈夫死了,府上的奴仆人都穿白麻衣,她却还穿着常衣。”
安沐寺边提出疑问边看着玉榭瑶解剖尸体看的起劲。而宝钱和宝财也好奇的凑上去看,结果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出去扶着墙呕吐起来。
玉榭瑶隔着布罩回他:“很简单,因为施文苍的死是早有预谋的,而预谋者就是他夫人婳莼莺,来徽州之前我查过,施文苍有一子一女,他的儿子是在他和婳莼莺成亲之前就有的,而且他和他这儿子的母亲尚未成婚,所以他的这个儿子就是俗称的私生子,而他和施文苍成婚时,他的私生子都已经七岁了。 ”
玉榭瑶的声音不带感情,而安沐寺听了这话情绪却非常激动:“他还是个男人吗!看他也就四十岁出头吧,他和那姑娘干那啥事的时候应该也就十四五岁吧,干了就干了转头就什么也不管了,太不是人了!亏我还挺喜欢喝他们家的茶叶!”
安沐寺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玉榭瑶对他眨眨眼睛:“你说错了,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他可没有不管,他和那姑娘是真心相爱,但他母亲因为对方是穷苦人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招,想让他母亲屈服,没等到他母亲同意他们家就因为某种原因,被迫从崇安迁到徽州往后将近快一年时间里他被关在家中不准外出,后来他好不容易跑出去立马就去崇安找那姑娘,可得到的只有那姑娘的死讯。”
这回安沐寺沉默了。
玉榭瑶想了想继续道:“至于施文苍夫人为什么要杀了他,这应该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了——三年前他的女儿溺死在祖祠前的池子中,当天婳莼茑出门谈生意第二天她匆匆赶回来时她女儿却已匆匆入葬,婳莼茑也是商人怎会察觉不出她女儿的死有问题,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邪崇倒不是她计划中的,但也帮了她不少的忙。”
墨初阳:“师尊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人会把这邪崇封印在天井下的池子中?”
墨初阳转头看向祖祠前的天井,外面下起了雨,雨水顺着天井向下倾斜的房檐向下流,一根根银丝编织成雨屏将房室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玉榭瑶:“徽州自古建筑受这的气候应响,外墙上的开窗小、少,所以室内的光绕一般都从天井而来,所以天井处阳气最胜,而徽州自古天井都有四水归一,聚财进福之意,把邪崇封的在此阳气重,再加上封印元婴以下修士根本察觉不到。”
宝钱站在旁边听这听到玉榭瑶知道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眼里星光更甚:“玉公子,好、好厉害,知、知道怎么多。”
玉榭瑶隔着布罩朝他一笑:“过奖了。”
宝钱脸顿时一红抓着袖角低着头小声说道:“没、没、没有。”
安沐寺走过去低头看着宝钱打趣道:“宝钱你不会害羞了吧,脸这么红!”
“没、没、没、没有。”宝钱说着往宝财身后躲去。
玉榭瑶也打趣安沐寺道:“安公子你早上起来时脸也挺红的,你也是害羞了?”
安沐寺脸涨的通红,说话也变的结结巴巴:“我、我、我、我没有!”
旁边帮忙的墨初阳看到安沐寺吃瘪,心情舒畅笑了起来,一双漂亮的柳叶眼弯弯。
边上的宝财和宝钱也想笑,但为了自家少爷的脸面两人憋笑憋的肩膀剧烈抖动。
“不许笑!”看着自家少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宝财和宝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墨初阳不在看安沐寺认真看从尸体解剖出的内脏,这些内脏上的血管轻微破裂有血流出,不过已经干涸:“师尊这尸体精气血肉被吸食干净之前有过浮肿,内脏有过破裂出血。”
玉榭瑶:“不错医求有进步,确实如此。”
安沐寺:“那这是很明显的药物中毒啊!”
“你还知道这些?”墨初阳一脸鄙夷。
安沐寺:“瞧不起谁呢!”
玉榭瑶:“没什么奇怪,他母亲的家族世代为医,他跟着他母亲耳熟目染,知道这些很正常。”
玉榭瑶用线把剖开的地方缝上后,出去洗手了。
墨初阳把施文苍的衣服拉好,把棺盖盖上。
几人走出祖祠,玉榭瑶向边上的奴仆交代了几句话让他传达给婳莼茑,向施府的大门走去要出府,墨初阳也紧跟其后。
“你们不在看看别处吗?”安沐寺赶上前来。
玉榭瑶:“不用看了,在这府中我只在祖祠前的天井处感受到了鬼气。”
安沐寺:“那你们现在要去哪呀?”
玉榭瑶:“去婳糕坊。”
安沐寺:“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说着招呼身后的宝钱宝财跟上,走在玉榭瑶边上,边走边聊。
墨初阳真的很想刀死安沐寺,但想了想昨晚玉欢说的,又把杀心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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