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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治病
谢以川一愣:“你……”
“嘘。”谈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歇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观众席的角落,拉着手看完了整场汇演。
不过没有人的心思真的在汇演上就是了。
散场时两人也默契地不动如山,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谢以川实在等不下去了,问:“你答应我了?”
谈夙摇了摇头:“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咱们这样的状态,跟分了手也差不多,总之都各自尴尬。”
谢以川目光灼灼,感觉隐约能猜到谈夙要说什么,却还是想问:“既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试试?”谈夙语调升高了些,听上去略有不快,“其实我不喜欢试试这个说法,像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勉强。你如果是认真的,你来追我,直到我同意为止。”
谢以川挑眉:“这段时间以来,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吗?”
谈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却莫名有种劲劲儿的感觉:“先前你连追我的资格都没有。”
谢以川被他这样子莫名激得呼吸微促,直到谈夙都起身准备离开了才答道:“好。”
谈夙回头,谢以川眼里亮亮的:“我知道了。”
“一起回家吧,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谈夙说。
谢以川莫名觉得眼眶发热:“好。”
他很少这样语言贫乏,不知道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只能重复谈夙说的,“回家。”
-
这次回去,谈夙很不容易逮着机会,趁着谢以川被先支回家的空当,问了他妈妈他病的事儿。
蒋蕙心听谈夙提起时略有讶异:“小川竟然愿意告诉你了?”
谈夙有点不好意思:“可能因为直到我也有点毛病吧,说来惭愧,我也有差不多的情况,没告诉您。”
“害,这有什么惭不惭愧的,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再好的关系也有个边界的,很正常。”蒋蕙心一把拦住谈夙妈妈章荔,“我跟你妈妈其实都知道,说起来,还是那天你妈妈先跟小川说了,你别介意才是。”
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章荔会同意带谈夙去寒冷的W市旅游,原来早就知道身边放了个能治病的火包。
谈夙震惊地看向他妈,章荔却不甚在意地扫了她儿子一眼,不动如山:“不然不能总看着你俩这么尴尬着。”
章荔说这话怪,不像是说他和谢以川吵架了,听起来更像是知道什么事儿……
章荔翻了个白眼:“当儿子哪有瞒得住妈的,你俩明显到爆炸好吗?随你们折腾去,咋闹都行,别影响我跟你蒋阿姨就行。
我只提醒一句,闹得再难看过年过节也得坐一桌儿吃饭。”
谈夙:“……”他真是低估了两位妈妈的情比金坚程度。
好多事情顺利到像是在做梦一般,倒显得谈夙之前过分庸人自扰了。
也好,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要看谢以川追他追得多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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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追,实际上谈夙也并没怎么为难谢以川。
谢以川上门送温暖,他乖乖开门了,毕竟要治病。
谢以川上门送礼物,他乖乖收下了,毕竟他是被追的那个。
谢以川上门送身子,他乖乖……
呃,他拒绝了。
“别忘了你还在追我。”被堵在房间门口的谈夙嘴角微抽。
彼时两人都已经结束了大二秋季的期末周了,已经回家等着之前两位妈妈就说好的家庭旅行。
“嗯,我没忘。”谢以川声音微哑,“但我觉得,我喜欢的人其实也想让我亲,我满足他的愿望,也是应尽的义务……”
两唇相碰时,谈夙投降了。
过了好一阵儿才堪堪把谢以川推开,谈夙伸手挡在两人中间:“等会儿,我还有个问题。”
谢以川咽了下口水,莫名给谈夙看热了。
他默念了三遍不要被迷惑不要被迷惑,才冷下声音问:“为什么你知道我的病后才变了态度?”
谢以川叹了口气,把头埋到了谈夙颈间:“体温会传给你,也会传给别人,但是别人会觉得不舒服。”
谈夙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才明白他深层的意思,心里一堵:“所以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的话,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一个人过了?”
谢以川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起这个,看你和别人好要难受的多。
幸好……幸好你没有跟别人好。”
谈夙眯着眼看谢以川的后脖颈,想了半天,觉得谢以川说得对:“你确实该感恩戴德。”
他身上又暖和不少,力气也足了,猛地把谢以川推开:“行了,滚吧。”
这种劲劲儿的谈夙不仅没让谢以川觉得难堪,反而更加眼热,不想走。
正在谢以川犹豫之间,谈夙的房门被敲响了,传来谈夙妈妈的声音:“两个都滚出来,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应道:“来了。”
-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两家一起到了W市。
W市本就在北方,又正赶上二月,几个南方人一出机场就看到了满地的鹅毛,冻得耳朵发红了却也觉得高兴。
只是谈夙一出来脸色就非常难看,章荔一时也有些担心。
幸好谢以川及时发现,他摘了谈夙的左手和自己右手的手套,抓着谈夙的手塞进了自己羽绒服边儿上的包里。
做完这些,谢以川才看向两位妈妈:“要不今天晚上你们先单独活动一下?我把行李带到酒店,顺便让谈夙先适应一下。”
蒋蕙心但笑不语,章荔也没绷住,笑了一声:“行,你们去吧。”
想单独活动的可不是她们。
-
到底是北方,室外温度比南方还是要低很多的。
只是海边飘雪的美景,直到进了酒店,谈夙才总算有精力分神去看一眼。
捧着谢以川给他倒的热茶,心情有些不佳,也没怎么说话。
谢以川当然很容易就察觉到了他的小情绪,蹲在谈夙旁边眨了眨眼睛:“想出去?”
谈夙白他一眼,总觉得他有什么坏点子:“天快黑了,明天再出去也行。”
谢以川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却像只狐狸:“我有个办法,能帮你现在就出去。”
不知为何,谢以川什么都没说,谈夙却莫名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谈夙面皮发热,脸上却要故作镇定地看着谢以川说:“不行。”
谢以川歪头:“为什么?”
“你还没转正。”
谢以川笑了:“你之前不还说当炮|友也可以吗?现在不行了?”
那时谈夙也只是仗着谢以川肯定不会愿意跟他当炮|友罢了。
而现在,纵使早就知道谢以川向来是个不要脸的,谈夙也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他还在算,谢以川到现在为止受的苦够不够还他以前的债了。
谢以川其实一直都知道谈夙在想什么,毕竟他从小就小气。
“其实你根本舍不得让我吃苦。”谢以川揉了揉谈夙的头,“你还没发现吗?这段时间被我占了多少便……唔。”
比谢以川的话音先落下的,是谈夙的吻。
这段时间,谢以川想过自己转正的各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谈夙会主动亲他。
毕竟谈夙在他心里,似乎总是个禁不起逗的模样,就比如刚才,他明明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很脸红了。
其实所谓的“禁不起逗”,只是因为逗谈夙的是谢以川罢了。
但凡换个人,以谈夙的脾气,要么白眼伺候转身就走,要么一拳头挥上去堵住对方的嘴,怎么可能脸红呢?
思绪回笼后,谢以川捧住谈夙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外头的雪静悄悄地落到地上,而屋子里头的雪,声势浩大地落到谈夙身上。
-
妈妈们“自由活动”回来之后,并没有来敲两个儿子的房门。
于是谈夙和谢以川一觉折腾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谈夙睁眼时,只有腰腹堪堪盖了个被子角儿,除此之外,四肢都裸露在外。
虽然北方室内都有暖气,但这个温度,谈夙往常睡觉也是需要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才不会觉得冷的。
谈夙半信半疑地坐起来。
难道真像谢以川所说,这……真能治他的病?!!
只是刚坐起来没多久,就被另一只炙热的手臂按着前胸推回了被窝。
谢以川眨巴着眼睛,看着谈夙。
谈夙咬牙踢了他一脚:“滚。”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烂。”
谢以川笑了:“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还觉得冷吗?”
他不说话,谢以川便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直到谈夙忍无可忍:“好了!不冷了!可以了?!天都亮了你……”
他向下扫了一眼谢以川,“还这么精神?!”
谢以川压住谈夙:“你好了我还没好啊,好阿夙,你帮我再治一治呗~”
谈夙还没来得及骂他,房间外头先有人敲门了。
章荔倚在门口,万般无奈:“浪够了就都滚起来吃早饭!行程都是安排好的,今天不准再瞎耽搁了。”
谈夙面色不虞,其实是因为尴尬。
谢以川倒是坦然,高高兴兴地应了声:“好嘞!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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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而过的灵感,脑子一热就写了,没写大纲所以计划写 5w小段篇,没想到比5w还要少(跪),应该明天就完结了,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读者们。